等何雨水走了一會後,何大清就去隔壁廚房炒菜了。


    吃了飯,何雨水道:“爸,一會我收拾了就迴去了,家裏有孩子,離不得人。”


    何大清道:“你孩子離不開人,我就離得開人呢?你要是晚上不在,我晚上什麽時候生病了,都沒人管我。”


    何雨水聞言一臉為難,微微低頭,神色複雜,片刻後道:“爸,要不我一段時間在這您這裏,一段時間迴家去?”


    何大清眯著眼睛看著外麵一處,身體一動不動,根本不理會她。


    一段時間留守,一段時間迴去,萬一他在何雨水人不在的時候身體生病了,怎麽辦?


    何雨水見狀咬了咬牙,道:“爸,我三天迴去一次行不?”


    何大清依舊不動。


    何雨水無奈道:“爸,那往後我就留在您這了,今晚迴去告訴我家裏一聲。”


    何大清依舊像沒聽見一樣,抖動著自己的衣裳。


    何雨水繼續道:“今晚我就迴來。”


    何大清這才有了反應,淡淡道:“這才對了,隻要你好好照顧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何雨水點了點頭,收拾了碗筷,跟何大清說了一聲,走迴了家。


    當她迴到家,她媽就問她。


    “雨水,你爸爸怎麽說?”


    何雨水道:“我爸要我往後都住在那邊,不許迴來了。”


    何雨水媽點頭道:“住那邊就住那那邊,現在廚師工資高,你學會他的本事才是正事。”


    何雨水看了看自己家,麵露留戀之色。


    她媽道:“你這麽大個人了,還分不清楚輕重?你家的狗子和二妞留在家裏,我不是能幫你照看?你擔心什麽,怕我照顧不好?”


    何雨水道:“媽,不是的。我就是有些舍不得。”


    “有什麽舍不得?你學會了廚藝,將來掙到大錢了,你孩子才能過好,這點道理,你想不明白?”


    何雨水連忙順著話迴話,轉頭迴去收拾東西。跟原劇情一樣,她還是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


    迴到家裏,她孩子也沒睡,看到媽媽迴來了,都往她這靠,一口一個媽,親的很。


    她跟孩子親昵了一會,就迴屋收拾東西,等再出來,孩子看到她拿著大包小包,頓時哭的梨花帶雨,她看著也心裏不忍,摟著孩子又哭又哄。


    但跟著她迴去的她那個媽,生怕她迴去晚了,惹得何大清不高興,就連連催促何雨水快點過去。


    她男人也在一旁催促,讓她快點走。


    在這兩人阻著孩子,她才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哭著奔向了黑暗中。


    等她走久了,她媽和她男人也就放開了孩子,兩個孩子哭鬧著就往外麵跑,徑直出了院子,還跑了好大一截,一路哭喊媽媽,可根本就沒有迴應,也看不到人。


    何雨水迴老院子,先去給何大清說了聲,然後才認真的打理床鋪。


    何雨柱迴到家,一如既往把事給媳婦說了。


    小蕎道:“咱爸真奇怪,不疼兒子,疼女兒?”


    何雨柱道:“誰知道。就是這下咱們估計學不成他的手藝了。”


    “哥,您不是說不要了嗎?”


    “是啊,可是沒有了,又感覺虧了。”


    小蕎聞言哼哼哼的笑了起來。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沒好聲好氣道:“我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難道你不這樣想?”


    ……


    兩口子聊了一會,又聊到了越難棒槌的事。


    “哥,任命時報都報道了那麽多次,怎麽還不見我們打越難?”


    何雨柱道:“這我哪知道?不過說起這事,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說。”


    “哥,您說,什麽事?”


    “我想真開打的時候,去大領導那裏捐些錢,好讓大領導知道我們做生意心裏也裝著國家。”


    ”哥,這事我支持你,你不說大領導滿腦子都是咱們國家嗎?現在都沒人說捐錢的事,你去他那裏捐錢,他指定會覺得你是好同誌,對咱們會更好。“


    何雨柱點頭 。


    “就是捐多少?我有點拿不準。”


    “哥,要不咱們都捐了?反正咱們以往生意好,過完年後,估計還是不會差,那些錢咱們捐了,還能掙迴來。”


    “媳婦,你說的對,我原本是打算湊十萬,後來想著我們捐咱們現在有的一半就行了。現在看你這麽說,我又覺得咱們全捐了,在大領導那裏能更好的說話。


    咱們全力以赴,大領導估計也能感應到咱們的赤誠之心,對咱們看法肯定會跟著變化。”


    何雨柱點了點頭。


    隨後何雨柱就招唿小蕎一起收拾錢。


    整理完了,發現她們所有的錢,一共就十萬多一點。


    何雨柱道:“媳婦,要不咱們還是準備十萬,留點用來經營?大領導心裏裝著國家,一切以國家利益為先,可不會優先考慮咱倆,咱們得為自己想想。”


    “哥,行!”


    “一萬四千一百九十五斤細糧票,三萬七千二百四十八斤粗糧票。”


    又一會後,小蕎最終核算出了她們糧票的量。


    何雨柱道:“媳婦,票咱們各留細糧留兩千斤,粗糧票留三千斤,其他也捐了,怎麽樣?”


    “行。”


    “那你數細糧票,我數粗糧票。”


    小蕎點頭,兩口子又開始數票出來,把要留下來的放一邊,然後她們又把錢和票,按照麵額的大小與種類,工工整整的放進原本的箱子裏。


    弄好了後,何雨柱道:“過幾天,供銷社上班了,我去買幾個包來裝它們,這些箱子咱們還是自己留著。”


    小蕎自然沒有異議。


    初八開工,第一天生遠遠比不上年前,一天都沒多少人來吃飯,第二天人流量略微增多,之後逐漸增加,鴻運、來福兩個店逐漸又變得火爆起來。


    何雨柱也在供銷社上班後,去買了幾個包,迴去跟媳婦把準備捐的錢裝好。


    “哥,我們又掙了些,要不也捐了?”


    何雨柱想了想,點頭道:“行,咱們還是留之前那麽多。媳婦,不瞞你,我其實有點擔心大領導知道我們飯店這麽掙錢,打咱們飯店的注意,讓咱們掙不到錢,所以捐錢這事,我才有些猶豫捐多少好,要不要給大領導弄個煙霧彈。”


    “哥,你想少捐,就是不想讓大領導知道我們掙了多少,甚至判斷我們掙的沒有我們實際掙的多,而不打我們飯店的注意嗎?”


    何雨柱點頭。


    “是啊。不過後來我又想到,大領導可能能算出我們具體掙了多少,不多捐點的話,他可能覺得咱們沒誠意。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整治飯館,讓咱們少掙些錢,所以我拿不定主意。”


    “哥,那我們捐多少?”


    “要不還是捐一半吧?萬一出了什麽事,咱們還能有些錢來防身。要是後麵生意不錯,生意也沒被整,咱們往後也可以繼續捐。”


    小蕎點頭道:“行,哥,就這辦。”


    於是兩口子又把錢和票整理好,然後拿出一半裝進買迴來的口袋裏。


    轉眼間,元宵節了,她們給飯店裏搞活動,前來吃飯的,都送一個湯圓,員工則送一碗,而且還給發元宵紅包。


    客人覺得好不好,她們不太清楚,但是員工們可是個個高興。


    平日忙發紅包給新鮮飯菜,過年過節發紅包,整個餐館人都沒見人品差的,整個四九城在餐館裏做事的,也就她們能享受到了。


    這不,飯店裏的湯圓有剩餘,晚上兩口子就帶著剩下的湯圓迴家,在門口遇到了,互相看了看對方手裏拿著的大袋子,一問都是湯圓,頓時都哈哈笑了笑。


    這就是兩口子作一樣工作的好處,能有共同話題和趣味。


    迴到家裏,一問,得知杏兒也捏了不少的湯圓,頓時兩人臉色一黑。


    孩子們倒是很高興,湯圓多帶來的難題她們不在意,她們在意的是,爸爸媽媽或者幹爸爸幹媽媽都帶迴了湯圓,很好笑。


    晚上,她們在家裏煮了吃。


    吃飯時,天已經黑了,天上月亮掛著,很明亮,漫天星星,也很明亮,一家人坐在前院裏圍著,喂小孩子,不乖的小孩跑。


    嬉鬧聲,交談聲,匯成一片,挺熱鬧的。


    在不知不覺中,何雨柱發現自己喜歡熱鬧了。


    在不知不覺中,他想到,老了的人,她們已經習慣了熱鬧,再迴到孤寂,是不是不得不被動,是不是意見很落寞的事?


    第二天一早,繼續吃湯圓。


    今晚的晚飯也定了,還是湯圓。


    誰讓湯圓太多了。


    而這一天,也是2月17號。


    何雨柱知道今天要發動戰爭了,仍舊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去上了班。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他上了一會班,門衛處的同誌就特意給他送來了一份報紙。


    正是人命日報。


    何雨柱拿著看了看,就看到上麵羅列了越南棒槌的各種歹毒作為,對我們國家犯下的各種罪行,以及宣布要發動戰爭的事!


    簡單的看了幾眼,確定就是今天要發動戰爭後,他就去找到楊廠長。


    這捐錢的事,在原本是空,是一個女學生帶頭,不知道是那一天。


    所以他更得趁早,顯示他心裏有祖國的極高高度。


    找到楊廠長,直接開門見山道:“領導,我要請假半天。“


    “喲,小何,今天怎麽又要請假了?”楊廠長好奇的問道。


    何雨柱道:“家裏有點事。”


    “行吧。急不急?急的話,你就先迴去,晚點再迴來去人事部說一聲就行了。”楊廠長都不帶猶豫的,就同意了下來。


    “那我迴來再去人事部說聲。”


    “成。”


    離開楊廠長家,何雨柱騎著車直奔自己家。


    背上一個重疊成雙層袋子,車前放一個重疊成雙層袋子就往大領導家趕。


    後世一百萬就是一箱子的錢,他這裏雖然才五萬多,但這時候票額小呀,他包包裏大多數都是塊塊錢,所以五萬多,給他裝出了幾百萬的感覺。


    還好糧票比較小,不然他兩個袋子還真拿不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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