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以沒有選擇作為理由,進行了最後的選擇。而也是在這樣的一種覺悟之下,他重新的踏足到了華盛頓的土地上。


    國會山此刻一地雞毛,科爾森在歐洲的動作讓歐洲人暴跳如雷,他們認出了科爾森的身份,自然也就會把火瀉到美國政府的身上。


    而對於現在的美國政府來說,這可算是無妄之災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已經被他們排擠到權力邊緣的過氣角色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捅出了這麽大的一個簍子。要知道,美國現在對歐洲的依賴可以說是非常之巨大,二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需要相互依扶才能勉強維持住自己如今在國際上的聲勢和地位的。這是真正的盟友狀態,遠比過去的北約組織來的更加的緊密。


    而就是這麽一個親密無間的模樣,突然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好像是你家裏養著的幹兒子突然跑到我家裏把老婆偷了一樣,情況之嚴重,真讓他們恨不得掏出刀子就和你拚命起來。而在歐洲這邊甚至不惜以戰爭作為威脅,要求美國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之後,哪怕是再怎麽自高自大的政客,也是不得不連忙的召開起國會會議,希望以最快的速度來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章程了。


    當然,因為美國政府那些政客們一貫喜歡扯皮的尿性。即便是在這樣的國會會議上,也會出現那種你讚同我就反對,反正我就跟你對著幹的操蛋事情。


    他們爭論的焦點集中於到底要不要對歐洲采取強硬的迴應,亦或者是盡可能的挽救雙方的關係,以某種程度上的讓步達到息事寧人的目的。


    前者的理由是,我大美利堅建國兩百年,還沒有對誰低過頭的。真要是在這事上麵認慫了,那麽我們美國人以後還要不要臉了?


    後者的說法是,省省吧你嘞,現在這個破敗家底,你還充什麽大款。老老實實的認清現實,並且在現實麵前低頭不好嗎?


    雙方各執一詞,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科爾森,這個把他們逼到如今境地的二五仔,他的下場絕對是不能也不會太過好看的。


    有人嚷嚷著要把他丟上國籍法庭,有的人則幹脆想著重啟早就已經停用的高壓電椅。總之就是,他們都想著要科爾森的一條狗命。而現在唯一的問題不過是,科爾森沒有落在他們的手裏罷了。


    他們誰也不知道科爾森在哪裏,也根本不清楚他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麽?當然,這並不妨礙他們發揮自己一貫的特長,去臆測。而他們臆測的結果也多半就是,這是史塔克政府的報複,是那種被排擠到權力邊緣上的人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掀桌子般的無能狂怒罷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們往往都是這麽做的,這一次也不會例外。而就在他們在國會山的大廳裏你一句我一句,相互謾罵嘲諷,順帶還不忘詆毀兩句科爾森的時候,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突然就出現在了整個議會大廳的中央,然後頃刻之間的,爆發出刺耳的轟鳴以及炫目的光芒來。


    一個加料的震撼彈,足以讓國會山的這些老爺們體會一下常人基本沒有機會體會到的刺激感覺。


    超大的分貝讓不少人捂著耳朵開始尖叫,而刺眼的光芒更是讓他們一個個雙眼通紅,淚流不止。也就是國會大廳裏的空間足夠的大,不然指不定要有多少老爺們變成聾子或者瞎子。


    而就這麽這麽一片哀鴻遍野之中,一個陰影從場中突兀的出現,然後科爾森就仿佛是沒事人一般的,大搖大擺的從其中走了出來。


    他全然沒有遮掩的意思,這也讓恢複過來的眾議員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而本身就已經是對他滿肚子怨氣,再加上還被他之前搞了這麽一發突襲,這些從來都不怎麽願意吃虧的議員們當即便是群情激奮,對著他就叫嚷了起來。


    “菲爾.科爾森,你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裏?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罪行嗎?”


    “罪行?或許吧。”臉上帶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科爾森環視了四周一圈,這才慢慢悠悠的踢開了因為刺激過大還在打滾的議長,並且一屁股就做到了他的位置上。


    “不過要說罪行,在座的各位哪一個不比我大。所以如果僅僅隻是想要聲討我的話,我想各位還是省省功夫,算了吧。”


    “fuck!科爾森,fuck!”


    從來都是一副老好人模樣,此時卻一反常態表現出犀利鋒芒的科爾森在說出這番話之後,理所當然的是得到了許許多多人的真切問候。而麵對這個問候,科爾森並沒有像是一個潑婦一樣予以相同水準的反擊,而是拿出了一副唾麵自幹的架勢,任由他們咒罵的微笑道。


    “難道你們沒有一丁點的自覺嗎?想想你們以往做的那些醜陋的事情,想想你們收的黑心錢。真要是站在道德角度足夠高的地方,你們有幾個家夥是不應該被吊死的。”


    “fuck!狗屎,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科爾森的直白讓這些人臉上開始變色。雖然說這些人男盜女娼並沒有錯,但這到底也隻是擺在私下裏的東西。明麵上,大家到底還是要點臉麵的,哪怕說明知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舉措,他們也還是要盡可能的維係住自己表麵上的光鮮。


    這一點就好像是曾經的五星天皇麥克阿瑟,那位說出“老兵不死,老兵隻是凋零的”政客將軍。單從他的名言上來看,他似乎的確是那種愛兵如子的將軍沒錯。但是,如果不翻翻他的履曆,你又怎麽可能知道,他是那種堂而皇之的派遣軍隊,用坦克碾過一戰抗議遊行老兵的貨色呢?


    麥克阿瑟到底還算是這些政客中比較好的了,真要是往下限上挖,其中有些人的行為根本就是讓人作嘔的。也就是政客間有自己心照不宣的一套,從來都是把這種破事給捂在鋪蓋下麵,這才沒有被揭露出來。而現在被科爾森這麽一說,他們一個個心裏有鬼的,當然是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


    這是推翻了陳規舊俗,打破了他們以往一貫一來默契舉動。基於科爾森也擁有的政客的身份,直接把他定性為背叛也無不可。和任何群體中都不會歡迎異類一樣,科爾森作為這個規則的破壞者理所當然的會受到一致的抵製。這也是讓他們罕見的,達成了意見上的一致來。


    “你這個叛國者,你怎麽敢出現在這裏,還敢說出這麽卑劣的言語來。看看你在歐洲做的是什麽?難道你想要挑起美利堅和歐洲之間的戰爭嗎?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賊心不死,你們這些史塔克的人根本就是這個國家潛在的叛亂分子。我們就不應該對你們有任何的憐憫,審查、清洗,這才是我們最應該對你們做的事情!”


    政客們對付一個人可不需要用刀,簡簡單單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足以讓人喘不過氣來。當然,以前的科爾森或許會畏懼這樣的手段,但是現在卻不會。所以麵對這個叛國者的頭銜,他也隻是笑了一笑,然後一點也不客氣的,就對著其中叫囂的最厲害的家夥拔出了槍,扣起了扳機來。


    作為一個特工,不說百發百中,但也是差不到哪裏去的。而眼下他麵對的也不是什麽精英特工、超能反派,隻不過是一個個肥腸滿肚的政客,又哪裏能從他的槍口下逃出生天來。


    一發正中眉心,白花花的腦漿伴隨著鮮血瞬間就紛紛揚揚,灑了不少人一頭一臉。很多人一開始的時候還對科爾森的現身感到了可笑,並且把這當做是了某種意義上的自投羅網。但是現在,當他一點也不顧及的舉起屠刀的時候,這些人顯然就不會這麽認為了。


    他們怕死,而且要比一般人怕得多。所以當第一個受害者出現了之後,他們立刻就如同炸了窩的馬蜂一般,喧鬧而且尖叫著的,想要從這個危險的環境中逃出去。而也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就在他們快要逃到出口的時候,一個個在他們眼中稱得上小醜般的人物,就已經是先後的從陰影中跳了出來。


    “此路不通,先生們!”


    手起刀落,具備著超凡能力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所能造成的殺傷,遠遠要比區區一個科爾森來的厲害的多。科爾森最多也不過是一槍一個,而他們,尤其是韋德這種廝殺慣了的角色,那可真是能如同割韭菜一般的,一割一大片的。


    象征著美利堅威嚴的國會山在這一刻注定要被鮮血所玷汙。而也是根本不出科爾森所料的,在鮮血和屠刀之下,這些昔日裏高高在上的政客老爺們,到底還是選擇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如同鵪鶉一般畏縮的,跪倒在了他的麵前。


    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卻是完全在這些政客們的意料之外。因為誰也沒有想到,昔日裏老好人一般的科爾森此刻居然會表現的那麽大膽,那麽的瘋狂。他難道不怕?難道無所畏懼嗎?要知道這可是真正在挑釁美國,踐踏美利堅尊嚴的事情,而他怎麽敢......


    沒有人能想得通這個問題,所以他們也隻能是戰戰兢兢的開口去詢問。


    “科爾森,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你瘋了不成嗎?”


    “瘋了,或許吧。但也是你們逼瘋的,不是嗎?”


    麵對這個問題,科爾森稍作沉默之後,也是手捋著自己日漸稀疏的頭發,慢慢地張開了口來。


    “我已經受不了你們的愚蠢和拖遝了,更沒有那個心情和時間陪你們玩那種無聊的政治遊戲。我需要你們做出改變,同時也必須是讓你們做出改變。所以左思右想之後,我決定了用這麽一個辦法,來敲醒你們!”


    “該死的,這是你的想法嗎?你到底是抽了什麽瘋,居然敢想到用這種辦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有人驚唿,他們覺得科爾森一定是瘋了。而事實上,科爾森的確算是瘋魔了。不瘋魔,不成活。他現在的情況大抵如此,所以麵對這樣的一個質問,他也隻是露出了一個頗帶神經質的笑容來。


    “相信我,先生們,我現在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也知道這麽做到底有什麽樣的意義。放心,我既然敢這麽做了,那麽自然也是有後續的安排的。這不是你們該關心的事情,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說法,把這場國會會議繼續下去!”


    他打了個響指,韋德非常配合的抽刀,用冰冷的刀刃從不少人的後頸上劃過。這不足以致命,卻足以讓他們感到疼痛,以及最為陰冷的恐懼。而也是在一陣陣的戰栗以及吞咽口水之後,有人就已經是按捺不住恐慌的,發出了聲來。


    “你到底要做什麽!”


    “起草法案,先生們。我要求你們起草一個全國立刻進入到戰時狀況,同時所有工廠和醫療機構都開始以戰爭狀態生產醫療防護物質以及相關疫苗的法案。”


    “你們應該清楚,那個病毒的事情可不是說玩笑的。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釀成無窮的禍患和死亡之前,阻止住它的擴散。誰擋在我麵前,誰就去死,這就是我現在的態度,明白了嗎?”


    這個訴求有些特殊,也絕對是超過了不少人的預料。他們想過很多其他種的可能,包括科爾森逼著他們宣布政府解散之類的事情。但是唯獨沒有想過,他會是為了這個。


    有這個必要嗎?當然是有人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但是麵對屠刀和自己眼前還沒有凝固的鮮血,到底也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唱什麽明顯的反調來。


    一個法案而已,所謂逢場作戲,在場的誰不精通這個?可問題是,這樣的法案也要有人遵守才行啊。


    名義上他們固然是這個國家的掌控者,是國家政府的執掌者。但是他們自己心裏清楚,那些資本力量才是這個國家的幕後主人。他們不過是被資本架著,擺到台麵上的傳聲筒。而一個傳聲筒未經主人允許發出的聲音,能算得上數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一點科爾森應該清楚的才對。可他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了這一點。那麽問題來了,如果他發現事情並不如他所願,並且把這怪罪到他們這些人的身上的時候,那麽豈不是說他們的小命就要沒有著落了?


    沒人想因為這種可笑的事情而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所以也是立刻的,就有人為著這個問題辯解了起來。


    “這不可能...就算是我們簽署了法案,那些財團們也未必會按照法案來行事。你想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實現,你這是拿自己和我們的生命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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