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雙的嘴巴已經快過於腦子了。


    說完才迅速反應過來這是在皇帝麵前,這樣的無禮舉動隻會在皇帝的心裏留下更壞的印象。


    她偷摸著望了一眼皇帝的表情,見他的臉上沒什麽太大的波動才鬆了一口氣。


    顧江漓冷笑:“你說我胡說,可是除了你嘴裏的那個丫鬟,沒有一個人可以證明我今日來過這間房間。


    “那丫鬟說到底還是你屋子裏的人,她有可能是看錯了,也有可能是你安排她存心栽贓陷害啊。”


    蘭雙眼神亂瞟,試圖用音量來掩蓋自己的心慌。


    “好!即便你說是那個丫鬟看走眼了,你並沒有來過這屋子裏,那徐卓的事情你又怎解釋?


    “徐卓若非是真的收到了你的信件邀請,又怎麽會狗膽包天地獨自一人來到王府之中。


    “王妃,就算你與徐卓私會是假,可你與他暗中通信也絕對是真的!”


    蘭雙信誓旦旦的樣子,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顧江漓。


    唯獨裕王緊緊握著她的手,目光堅定。


    皇帝則是用探尋的眼光看向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徐卓,問道:


    “你說是王妃給你通信讓你來這裏見她的,可有什麽證據?”


    徐卓一個勁地磕頭,“有的有的...陛下,王妃寫給在下的信一部分留在家中,有兩封就在身上。”


    獲得皇帝允許之後,他才恭恭敬敬地跪著把信遞上,直言道:


    “還請陛下明察!其實...這段時間王妃給在下的信幾乎每日一封,都是希望能盡快與在下見麵,但是她現在已經是王妃了,所以在下收到信以後,都會迴信給她拒絕她的邀請。


    “可是王妃的信卻不顧在下的拒絕,信件每日都送來,在下實在......常常感到困擾。


    “所以幹脆就想著借這次見麵,將事情說清楚,讓王妃從今以後不要再糾纏在下了、


    “故而今日來王府並不是為了和王妃私會,而是為了與王妃一刀兩斷的。


    “誰知道...誰知道王妃是個有心計的,一見到我就把我迷暈了呀!”


    皇帝看著那兩張信紙,饒是他一直以來麵色沉靜,在看到信上那抒情的話以後還是皺起了眉頭。


    他瞥了一眼顧江漓,這信上所寫的東西,倒的確不像是這個個性強硬的顧江漓寫出來的。


    而此時的顧江漓還在翻白眼。


    徐卓竟然說他來這裏是為了和自己劃清界限的,真是好了不起的一套說辭。


    合著剛剛一進門就把自己抱著的人不是徐卓,是鬼呀。


    說胡話的本事與自己也不相上下嘛。


    顧江漓冷聲道:“徐卓,我沒給你寫過信,但是你寫給我的信我的確收到過。不僅如此,王爺也看過你送來的信。”


    所有人都一驚。


    王妃與外麵男人通信的內容還能正大光明地給王爺看嗎?


    王爺竟然心胸豁達到這種程度了?


    裕王說道:“陛下,徐卓的信臣的確看過。信中所述,徐卓對王妃的思念和悔恨,以及他想要麵見王妃的心思,臣都知道。


    “但是王妃當著臣的麵將信燒掉了,一並燒掉的,還有夾在信中的銀杏葉。”


    說完,還冷漠地看了一眼徐卓,又接了一句:“灰都不剩。”


    徐卓嚇得抖了三抖。


    他自己也沒想到,他給王妃送的信,王妃竟然會膽大到直接拿給裕王看!


    皇帝說:“哦?也就是說並非是王妃對你癡癡糾纏,而是你心中惦念王妃,想要見她了?你說謊啊。”


    徐卓慌忙說道:“陛下!我沒說謊!王妃給我的信就在您手上,那上麵訴說著對我的情誼,這總不是作假的吧!”


    顧江漓此時卻突然意有所指道:


    “你收到的信絕非出自我手。”


    蘭雙卻突然輕蔑笑了一聲,“你說不是你寫的就不是你寫的嗎?王妃,你敢比對字跡嗎?”


    顧江漓雙眼一眯,簡直正合她意,“好啊,那就比吧。”


    蘭雙突然又變得得意起來。


    她已經等著看顧江漓被狠狠打臉了。


    顧江漓拿住紙筆,隨意寫下幾個字,送到皇帝麵前。


    經過他的一番比對以後,在眾人麵前得出了結論。


    “王妃的字的確和徐卓遞上來的信上的字不一樣,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蘭雙臉色大變,“怎麽可能!”


    她可是費盡心思找來了顧江漓原本的書信,模仿了很久她的字跡,才模仿得和顧江漓的字一般無二。


    怎麽可能不一樣呢!


    皇帝看她不信,於是把兩張紙也遞給了蘭雙。


    蘭雙一看當真傻眼了。


    “真的...不一樣...怎麽會?”


    顧江漓沒理會她的疑惑,依舊氣定神閑。


    字跡不一樣是肯定的。


    原主“顧江漓”的字跡與她這個係統送來的人的字跡怎麽會一樣呢?


    對皇上說道:“陛下,送給徐卓的那些信不是我寫的,徐卓卻說日日與我書信往來,我也很想知道,徐卓所謂的給我送的信,都送到哪裏去了。”


    蘭雙不顧一切地喊:“當然是被你銷毀死無對證了!兄長剛才不也說,你把信燒了嗎,可見你銷毀罪證的手段不是第一次用了。”


    裕王打斷她,“王妃燒的隻有一封信,距離那天過後也有一月有餘,徐卓如果日日都與王妃通信,總還得剩下三十封書信才對。”


    顧江漓也跟著說道:“是啊,陛下,要不然在王府好好搜一搜吧,興許那三十封信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呢。”


    皇帝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然後下令:“裕王,雖然這是在你的王府,但是朕若是想要搜一搜,應該沒問題吧?”


    顧江漓驚異於皇帝還會詢問裕王的意見,這個帝王還知道在別人的房子裏要遵守主人家的規矩嗎?


    他竟然這麽懂禮貌?


    那自己對他的惡意猜測會不會是錯了?


    正這麽想著,裕王立刻迴複了:“陛下,臣這就讓下人搜查王府。”


    一眾家仆即刻行動,就連皇帝原本屋子裏的幾個侍衛也醒過來參與搜尋。


    蘭雙心裏有些不安,因為顧江漓的鎮定實在太不正常了。


    所有的計劃都與她想的背道而馳,她生出一種仿佛被籠罩在陰謀之下的恐懼。


    不一會兒,一個下人跟著侍衛來到屋子裏,雙手呈上一個盒子。


    盒子外麵還裹著一些泥土,一看便是從土裏挖出來的。


    下人將盒子打開,一封封書信整整齊齊擺放在裏麵。


    皇帝打開一看,竟都是一些曖昧綿綿的情話。


    再看看徐卓那青紫的臉色,這無疑就是他送給顧江漓的書信了。


    “在哪裏找到的?”皇帝問。


    “迴陛下,是...在小郡主的院子裏,一棵梨花樹下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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