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現在是在想要我放過那群人是嗎?”


    路明語又露出了一副完美的笑容,就好像一個瘋子。


    是啊,要真這麽說的話,他現在的狀態的確像個瘋子,因為看到這些人他感到惡心,想要殺掉,但是主觀意誌又在阻止他進行這些行為。


    “你可以這麽認為,不過我的建議還是把他們殺了更好。”


    秦命依舊是那一副如同機械一般呆滯的眼神看向路明語,路明語明白極度理智的人所思考的隻有利益而並非其他因素。


    這種狀態能夠保證一個人活下來,但是他會拋棄其他人,先前之所以會選擇這些人,大概是因為他那個時候的狀態,今天隻能分析所有人的表麵,無法思考其內在想法所導致的。


    “曾經的你不是挺喜歡喜歡這群人,怎麽現在舍得殺掉了?”


    “對於我而言,沒有價值亦或者傷害到我利益的人都是可以被毀滅的。”


    路明語聽到他這麽說,才慢慢有些冷靜下來,或許對於自己而言,這些孩子會讓自己感到惡心。


    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原因,自己不能因為別人存活下來的原因讓自己感到反感而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利。


    這個道理,也是那些家夥告訴自己的,說實話,這幾個家夥經曆的到也挺多的,不然應該說不出這樣的話。


    路明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些家夥,的確,秦命所說的的確是一個方法。


    但是,把他們劃分出去,他們又能幹什麽呢,燒殺搶掠還是欺壓那些底層的弱者呢?


    正巧秦命也漸漸退出的那種狀態,他看向了路明語,眼神當中透露出不甘。


    因為從剛剛的狀態他已經清楚了,如果對方不打算放過自己,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逃出去。


    對方所掌握的科技,以及所擁有的經曆,乃至於對人心的判斷,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如果說使用那種狀態的話,或許還有一次機會,但那次機會依舊是渺茫的,


    路明語看他這樣子也明白他退出的那種狀態,便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或許在想著如何從我手中逃出去,但其實我給予了你自由,隻是你自己認不清什麽是自由。”


    但他依舊還是那副倔強的樣子,他覺得這種自由並不算是自由,他想要自己出去,就如那些年幼的孩子們,不知道社會的險惡,想要自己去闖蕩一番。


    路明語已經自己給過他機會了,願意留在自己這為他們鋪就好的象牙塔當中,還是願意自己離開,那都是他們的抉擇。


    其實他並沒有管他,反而是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萊納,其他的孩子則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沒有主心骨,都呆愣在那裏,不敢動。


    路明語清楚萊納是什麽樣的人,他是那種,怎麽說呢,那種缺失的某種感情的人,所以他會想要並且渴望得到那種感情。


    這種人在世上很少見,就好比是說在一片橡樹林當中找到一株基本不可能站到生存的植物。


    而想要得到那種感情的話,他就需要先了解人心和人性,但是他相較於那些就是感情的瘋癲患者而言,更加的充滿人類情感。


    他知道懺悔自己的錯誤,雖然路明語並不清楚,他將這些人送到這裏來是為了讓他們去承受他們自己的罪惡,


    但是路明語在他眼神當中看到的那種渴求與渴望,這種東西他騙不了人,或許他本質是壞的,可那又能怎樣呢?


    畢竟這樣說起來他隨心而為隨性而動,有的時候也是一種惡呀,世間沒有絕對的對錯,隻有厭惡和喜歡。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倆算是一種人,這僅僅隻是在路明語的認知當中,畢竟他也不會讀心術,怎麽知道萊納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你想知道人心是什麽東西對嗎?”


    路明語看向了萊納對他說道,萊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人心是世界上最黑暗的東西,他代表著人類無窮的欲望,人類存在於基因當中的最初的黑暗。”


    路明語沒有想到對方連基因這個詞都清楚了,不過對於對方答案的基本意思還是早有預料的。


    “那麽剛剛你所看到的是不是這樣的?”


    “並不是如此,我感覺我的理論缺少一些東西,請問您能告訴我嗎?請你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去贖罪了,就可以用我的死去抵消那些罪了。”


    路明語一時之間感到疑惑,他從對話中的話語當中能夠聽出他想要知道人心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但對方的後半句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為在他的認知當中對方的淡漠的眼神,僅僅隻不過是因為感覺這群家夥沒有了意義,死了便死了罷了。


    但現在看來,對方是將死亡稱為一種贖罪的方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或許路明語誤解了他。


    “如果我告訴你,我對人性是什麽也沒有答案,你相信嗎?”


    路明語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他說道,不得不說,萊恩的身材在這些孩子裏麵算得上是偏瘦的了。


    但是他的身高卻已經達到了1米7左右,想來年齡也是到達了青春期,所以路明語根本就不需要蹲下來就能夠跟他對話。


    “不,我知道,您的人心的理解遠遠超過了我。”


    路明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每個人內心的想法是不同的,人心也是一種沒有定數的東西。


    他伸手將那部電話遞給了路明語,


    就在這時,原本離開的那一位混血種家族的人又迴來了,手裏麵還拿著一部衛星電話,對方將電話交給了路明語。


    “請問,您是赫爾佐格博士還是邦達列夫教授?”


    路明語聽著對方的聲音沒有迴答,畢竟他根本不是其中之一。


    “抱歉,我忘了不該詢問您的名字的,是我的失誤。”


    路明語這時才開始開口。


    “計劃還沒有開始,還需要籌備一些資金,正巧我這邊有幾個不需要的實驗品,原本打算扔給那些人的,現在倒好被你給截胡了。”


    對方察覺到了一絲怪異,但卻又好像礙於路明語的身份沒有暴露出來。


    “抱歉,先生實驗品不是不允許向外出售的嗎?”


    路明語就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但是突然這麽多人存在,並且自己也在場,終究是不好解釋的。


    此時萊納站了出來,從路明語的手中拿走了他的手機。


    “您好,實驗品0719,如果你再敢質疑博士的選擇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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