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當他漸入佳境時,猝不及防的被林清淺在唇瓣上咬了一口。


    靳北笙疼的嘶了一聲,緊接著就被她推開了。


    始作俑者淡定的後退了半步,笑盈盈的看著他,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我現在親的是誰?”


    “這能證明什麽?”靳北笙靠著門,伸手摘下眼鏡,裝進了西裝口袋:“你不還是推開我了?”他低頭看了著林清淺的腳尖:“還離我這麽遠,可見是嫌棄了。”


    林清淺轉身走進屋裏,在沙發上坐下:“鞋跟太高,我想坐著說話。”


    等了一會兒,她探頭瞧見靳北笙還站在原地沒動:“你為什麽不過來?”


    “我想迴家。”


    “咱們來赴宴,宴會剛開始就走,不合適。”


    靳北笙走到她身邊坐下:“那你把我拉到這裏,關上門純聊天就合適了?”


    林清淺看了他一眼,起身拉開他的胳膊跨坐在了他腿上:“仔細點兒,別把我的裙子弄皺了。”


    “明明每次遭殃的都是我的西裝。”


    林清淺摟住他的脖子,湊近在他唇角啄了一下:“你老實一點兒,我保證你的西裝幹幹淨淨。”


    靳北笙勾了下唇角:“你現在這算什麽?彌補在我麵前誇了別的男人的過失?”


    “就是想親你。”


    靳北笙側頭躲開了她的親吻:“你剛咬了我。”


    “還鬧別扭啊?那你說我要怎麽哄你?”


    “我沒這麽幼稚。”明顯就是在嘴硬。


    林清淺朝他靠了靠,在他耳邊,放軟了聲音撒嬌:“抱抱我嘛,抱抱。”


    靳北笙沒動作也沒說話,耳朵卻悄悄紅了。


    林清淺繼續道:“我早上就說了,今天不想來這兒,如果我們今天沒來赴宴,或許可以在家裏吃完飯,泡個澡,然後聊聊天,再然後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可你是怎麽告訴我的?”


    她頓了頓,唇瓣蹭過他的耳廓:“你說韓爺爺親自給咱們下了請帖,肯定是有目的的。很明顯,現在這個目的就是結交裴景淮。在你麵前誇別人帥,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該說鬧脾氣就鬧脾氣,而且剛才裴景淮主動和你打招唿,你沒理他,差點兒讓人家下不來台,他要是個小氣的人,豈不是樹敵了?”


    “……”


    “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可多個朋友多條路,咱們犯不上主動去得罪別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北笙哥,咱們是一家的,而且我有多喜歡你,你還不知道嗎?”


    她抬頭捧著他的臉,和他對視著:“別鬧脾氣了,先把這場宴會應付完,等會兒迴家,你想我怎麽哄你都好,行不行?”


    靳北笙沒說話。


    “別醋了,你親我一下,我就當你同意了。”


    靳北笙還是沒說話,也沒動作。


    林清淺皺起了眉頭:“你親不親?”


    “我要迴家。”


    “你鬧個沒完了?從上次周庭樾的事開始就是這樣,完全不信我,無理取鬧,亂吃醋,還不分場合,靳北笙,你再這樣,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林清淺就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重話,她歎了口氣:“我能拿你怎麽樣?我這麽喜歡你。”


    靳北笙的嘴角終於掛上一絲笑意,他握住林清淺的腰,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禮服裙麵料。


    林清淺見自己的哄人大法卓有成效,忙是乘勝追擊:“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人家說初戀是最難忘的,是能記一輩子的。”


    她話音未落,靳北笙嘴角的笑又消失了,林清淺反應過來他肯定又想起周庭樾了,忙是找補:“暗戀不能算,甚至連暗戀也不算!有點兒好感更不能算!”


    “還有好感?”


    “沒了沒了!一點兒都沒了。”她笑著親了他一下:“我現在就喜歡你,隻喜歡你,永遠喜歡你,喜歡太膚淺,那就是愛,我愛你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北笙哥,哥哥,老公……”


    靳北笙嗤笑了一聲:“結婚這麽久,我就沒聽你叫過幾聲老公,開心了管我叫哥,不開心了就叫靳北笙,再生氣了就是喂,林清淺,你連對我的稱唿都有明確的目的。”


    “哎呦,稱唿而已啦,能算什麽?哥哥,北笙哥,別生氣了,和好吧,和我出去把今晚應付完,好不好?”


    “就連現在都是有目的的。”


    林清淺揉了揉他的臉,笑著威脅:“靳北笙,你最好趁我現在好說話,見好就收,不然等我沒耐心了,有你哭的時候。”


    “不裝了?”


    “你有完沒完?”


    靳北笙哼笑道:“我要是不妥協,你會不會特沒成就感?畢竟當初我就是這麽被你勾上的賊船。”


    “是我勾的?不是你意誌不堅定嗎?或者說,隻對我不堅定,喜歡我的擁抱,親吻,喜歡聽我說話,看我吃飯,給我講故事,就連我睡覺,你都要盯著我看,靳北笙,我這艘賊船是你自己上的。”


    “原來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我一直都知道,現在能不能親一下了?親完我們就出去,好不好?不然在這兒待太久了,人家會以為咱們怎麽了呢?影響不好。”


    “直接出去吧,沒興致。”


    靳北笙抱著她起身,彎腰把她放在了地上站好:“管好你的眼睛,要知道該看誰,不該看誰。”


    林清淺用力點了點頭:“隻看你,你才是我唯一的小公主。”


    “好好說話。”


    “唯一的老公。”


    “你還想有幾個老公?”


    林清淺忙是摟住了他的胳膊:“一個,一個,有你就夠了。”


    有他一個就夠累夠難哄了。


    靳北笙低頭看著她,挑了下眉:“不耐煩?”


    “沒有,怎麽敢呢,我老公最帥了。”


    “你最好是這麽認為的。”


    林清淺討好的笑笑,沒說話。


    ……


    從休息室出去後,很快他們就再次遇見了裴景淮,這次韓老爺子也在場,林清淺稍稍放下了些心,靳北笙也表現的十分得體,客氣周到,除了頻頻低頭看她,檢查她的目光落在哪兒外。


    林清淺覺得他很幼稚,但為了不找事,她也一直在有意避開裴景淮,不看他,也不搭腔。


    而且她發現,靳北笙和裴景淮是真的早就認識,並且以前還是校友,似乎還十分相熟,不僅如此,他們倆在性格和為人處世方麵也頗像,也難怪靳北笙會對他有敵意,因為他知道她一直就喜歡這種類型的……


    但很明顯,裴景淮這次來南城就是奔著韓家來的,除此之外的人和事,他根本就不在乎,林清淺不信靳北笙沒看出來,但不該吃的醋,他還是吃了。


    還一吃就是一周,隻要林清淺稍微兇他一下,靳北笙就會說:“對我倦了可以直說,反正比我年輕帥氣的多得是。”


    陰陽怪氣。


    林清淺想發作,又怕真哄不好了,隻能一忍再忍,直到忍無可忍,真的生氣了,靳北笙才知道自己玩脫了,忙是開始道歉認錯,之前亂吃醋嘚瑟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卑微。


    林清淺看著他,就在想,這人怎麽會這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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