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還在,你會更喜歡他。”


    “才不會呢!就算你倆頂著一模一樣的臉,我也更喜歡你,因為什麽……我也說不上,但你得信我,畢竟你欠我情債!”


    靳北笙輕笑了一聲,捏了下她鼓起來的臉:“我有什麽值得你喜歡?”


    “又想套我的話,你就是想聽我誇你,靳北笙,你現在這些小心思都不帶藏了?真是被我慣壞了。”


    靳北笙將她鬢邊的碎發別到了耳後,指尖劃過她的耳廓,輕撚著她的耳垂,聲音很輕:“所以,你迴答嗎?”


    林清淺皺了下眉:“我迴答了,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靳北笙收迴手,向後撩了把頭發:“你是真一點兒虧都不吃。”


    林清淺低著頭,默默吃著手裏的芒果幹,半晌問道:“你很在意別人提起靳硯辭嗎?”


    “不介意。”


    “那……”


    “別說了。”


    “哦。”


    又安靜了一會兒,林清淺偷瞥了他一眼:“你現在這樣看起來一切正常,但又很不正常,我很擔心你。”


    靳北笙靠著沙發,微仰著下巴,他靜靜看著林清淺:“我在國外有兩個私人酒莊,其中一個我很喜歡,那裏的景色很好,藏著十年前我第一次親手釀的酒,等下次有機會兒,我帶你去嚐。”


    “你還有酒莊呢!北笙哥,你倒底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婚前財產啊?不過也無所謂,藏幾瓶酒,總比藏幾個人強。”


    靳北笙看著她笑而不語。


    “真有啊?”


    靳北笙:“沒有。”


    林清淺佯裝失望的歎了口氣:“那就好,不然我可就不能要你了。”


    “為什麽?”


    林清淺側頭靠在了他肩上,緩緩道:“因為我討厭一切競爭,討厭幾女爭一男的差勁橋段,在這個世界上,男人多了去了,這個不行就換一個唄,沒必要非得執著於一個人。”


    “你倒是灑脫。”


    “是啊,我就覺得,喜歡一個人,隻要我盡力的愛過他了,哪怕最後得不到,也沒什麽好遺憾的,隻能說明他不是對的人。不要太執著於因果,學會放過自己才是美德,重過程不要太重結果,開心就好。”


    說著,她拿起葡萄汁和他碰了下杯:“你幹了,我隨意。”


    靳北笙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還饒有興致的把杯子倒扣晃了晃。


    林清淺笑得一臉燦爛:“傻裏傻氣的。”她轉頭望迴窗外,看著海浪撲打著沙灘,秋千隨著海風輕晃,也看著玻璃窗上,映著靳北笙看向自己的目光,聽他道:“你好像總是沒有什麽煩惱。”


    她放下手裏喝了一半的葡萄汁,伸展了腿,揉了揉膝蓋:“因為我不缺愛,我身邊的人都很愛我,我哥以前就說過,被我愛著的人都會很幸福。”她對上了靳北笙的眸光:“北笙哥,你不覺得幸福嗎?”


    靳北笙沒迴答。


    等了一會兒,她試著探身湊近,和他對視著,目光下移,劃過鼻尖,落在了他的薄唇上:“幸福嗎?不迴答,我就幫你體會一下。”


    她抬手輕撫著他的臉頰,指腹摩挲過他的唇瓣:“現在不躲了,有進步啊。”她輕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問道:“能親嗎?”


    “我說不能,你聽嗎?”


    “當然不聽。”


    “那還問。”


    “禮貌,和你學的。”


    “不學好。”


    林清淺笑著吻上了他的唇瓣,手也順著他的臉頰下移,環住了他的脖子,她微微起身,撲進了他懷裏,靳北笙攬著她,由著她肆意親吻,短暫的陷入了沉淪。


    半晌,在親吻帶來的歡愉慌亂間,林清淺伸手扯開了他的領帶,解開了幾顆他的襯衫扣子,她吻過他的下巴,又將吻落在了白天蓋在他喉結下方的紅痕上。


    靳北笙揚起頭,低笑出聲:“你幹脆直接咬死我算了。”


    “然後以命償命,死了還要繼續和你糾纏?北笙哥,你的算盤打得挺精啊。”


    她抬頭親了下他泛紅的唇瓣,又解開了幾顆他的扣子,她在試,他到底能忍到什麽時候。


    靳北笙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度。”


    “你可以不忍耐,但我知道你不會。”


    “不會什麽?”


    “你說呢?”她笑得頑劣,向後退了退,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上,隨後吻上了他的心跳……


    靳北笙看著玻璃窗上和她交疊在一起的影子,莫名覺得有些好笑,這樣狼狽的自己,他也是第一次看見。


    良久,林清淺在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的失控後,適時停了手,她重新環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裏,親吻著他的頸側,臉頰,又重新吻上了他柔軟的唇瓣。


    正當她醞釀好,準備撤退時,靳北笙卻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隨即抱著她一個翻身,欺身壓著她躺倒在了地板上。


    他迴應而來的吻,無比炙熱,可又透著似有封印般的克製,他的手除了護著她的頭和後腰,再沒碰觸過別的地方,明明渴望明顯,可就是緊守著界限,半分雷池都不肯越……


    最後,他將不可抑製的狼狽喘息埋在了她肩上,隨後側身倒在了她身旁,除了額頭,他再不允許任何地方碰觸到她。


    林清淺望著天花板,平複了一會兒唿吸,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你是真拿柳下惠當人生榜樣啊?”


    “已至極限,你不該被隨意對待。”他的聲音很啞。


    “如果你愛我,就不算隨意。”


    “就算……”靳北笙停頓了一下,抬頭用那雙有些泛紅的深邃眼眸,對上了林清淺向他投來的戲謔目光:“就算我愛你……有些事,也不該在現在,在這裏發生。”


    “那你想在哪兒?”


    靳北笙皺了下眉,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你的話太多了。”


    “你嫌我話多,捂我眼睛幹什麽?”


    “別看我。”他滿是狼狽的坐起身來,又換了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緩了一會兒,道:“我放開你,你自己把眼睛閉上,等我走了,再睜開。”


    “現在已經發展到,我多看你一眼,都算褻瀆的程度了?”


    “不是,我隻是覺得……”


    “覺得什麽?”


    “為你好。”


    “這麽自信啊?”


    “聽話。”靳北笙加重了幾分語氣,試著放開了手,他猶豫著看向她,隻見林清淺閉著眼睛,笑道:“要走就快走,處理好自己,過來抱我。”


    靳北笙沒迴答,林清淺聽到他站起身來,繞過自己,腳步刻意的裝作鎮定。


    她笑出了聲,靳北笙這個人,確實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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