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臉頰冒著熱汗,說話還帶著喘,離的太近,唿出的熱氣全噴撒在他胸前。


    又香又勾人的果木香氣,迅速席卷他的鼻腔。


    他喉嚨滾動,克製地往後退了一步。


    等他的身影露出全景,他手掌跟膝蓋上大片灰色的汙漬也跟著顯現。


    司焱蹙眉,先一步翻過他的手掌, “手怎麽了?”


    他稍微用了些力道,綿綿見抽不迴手又沒辦法遮住才怯怯說了句“不小心摔了一跤……不過已經不疼了!”。


    走個路也能摔著,你是……


    司焱眉頭緊鎖,想開口又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立場指責他,於是眉頭皺得更緊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開始吧!”


    偏偏當事人還一臉傻樂。


    司焱臭著一張臉,在啟動機器前,鬼使神差又問了一遍他是否確定,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迴答他是的一雙清澈但堅定的眼眸。


    司焱輕手替他蓋上了休眠艙的艙門。本早已可以離去的他,卻莫名邁不開腳。


    他煩躁地撈了一把頭發,歎了口氣,認命開始觀察屏幕上跳動的數據,做好在危機關頭強行抽離的準備。


    *


    再次睜眼,麵前盡是一片斷壁殘垣。


    幾乎是他剛進入虛擬世界,一陣黑霧便偷偷地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黑霧見他並未有明顯排斥的意向,小浮動跳動著,沿著他的手腕向上,像要把他整個包裹住


    “啪”


    綿綿一巴掌扇開了黑霧。


    “別挨著我,你真的很熱!”


    黑霧上下跳動,幻化出兩隻黑色的小手,不停地比劃著。


    綿綿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司焱在他進去前交代過他,他必須要在十五分鍾內找到遊見川,脆弱的虛擬世界承受不起新的刺激。


    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不敢再停留,開始往深處小跑。


    他身後的小黑霧見他離開,不敢追上去怕他生氣,隻好在原地“嚶嚶嚶”地哭泣。


    麵前場景不斷變化,持續性的強烈跑動讓他的嗓子似火燒般,左腿摔傷的膝蓋也隱隱作痛。


    他不得已扶著牆壁停了下來,大口的喘息著。


    時間已經過去了九分鍾。


    四周仍是一片廢墟,見不到任何人影的蹤跡。


    他扶著牆往前走了幾步。


    “咕隆”


    一個小石子自身後滾落在了他的腳邊。他猛然迴頭,一位七八歲大小的男孩正站在他身後。


    似乎沒料想過他會迴頭,他的表情也十分驚詫,在原地愣了幾秒才想到要逃跑。


    綿綿好不容易找到人,怎麽會再想給他離開的機會,當即往前要去追上他。


    男孩沒跑幾步,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嘶氣聲,還有肉-體砸在地麵發出的悶重聲響。


    他立馬迴頭,看見剛剛還想要追上自己的漂亮哥哥,跪坐在地上,捂著白皙的手掌,皺緊了好看的眉眼。


    綿綿咬著下唇,眼裏滿是因疼痛刺激出的生理眼淚,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死了。


    好不容易見到了人,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他就可以帶他離開了……


    直到臉上傳來一抹溫熱的觸感,臉上的淚水被人小心用指腹擦拭幹淨。


    在遊見川朝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就不斷變化,最後定格在了綿綿最為熟悉的成年體型。


    “你是笨蛋嗎?”


    遊見川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他,力道之大,像是想將他鑲入自己的骨肉血水中,永不分離。


    他用手掌輕輕托扶綿綿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圈住他的後背,綿綿想要推開他的動作,在感受到後頸那幾滴溫熱的液體後,頓在了原地。


    他一時的失神被男人當做了默許。等他再想掙脫,卻早已錯失良機。


    以他們為中心,四周生長出一片蓬勃茂密的枝丫,瘋狂生長的綠植很快將破舊的世界包裹。


    高大的男人在一片花海中,緊緊地抱住懷裏的少年,就像抱住了天下最為珍貴的寶物。


    


    黑霧是主腦


    攻因為看見黑霧纏著受(攻:喪失記憶中),所以吃醋故意不出現在他麵前。


    但是他又舍不得離開,於是偷偷跟在受身後跑了一路(這小犢子)


    真的很喜歡碼字,有種要死在鍵盤上的快樂(虛弱一笑)(等一下,好怕被罵,其實我還是很喜歡碼字的,沒有又當又立,隻是在調侃!!qwq)


    好的,目前到完結,受對攻還隻是有點好感,而攻對受早已情根深種!去救攻也是出於一時心軟……(虛弱二笑)


    但是沒關係!!我們還有番外,番外寫好了,本飽依舊可以,逆轉結局!!!(怒吼一聲)


    番外是文案上第四個世界的改編,名字叫《如何飼養一隻小喪屍》,保證巨巨甜!!不甜我過來挨打(bushi


    第50章 如何飼養一隻小喪屍


    “溫度降下來了嗎?”


    另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性工作者上前,抽出床上少年嘴裏的溫度計,麵色嚴峻道: “41度,還在高燒。”


    “不能再拖了……順風耳!”


    “在。”


    “快去備車,通知六,八還有十二……不行!把基地沒出任務的小隊全派過去護送!留兩隊看守基地!”


    “是!”順風耳往外跑了兩步,又急忙折迴, “首領,可,可是聯盟規定,留守在基地的隊伍必須超過三隊,而且……”


    “媽的,你個木魚腦子!”基地首領是位脾氣暴躁的火係異能者,聽到下屬的話當即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他什麽地位你不清楚?出了事你耽誤的起?還滿口規則規則,老子成天教你們要多動腦,不要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人要懂得變通,你不知道事後再寫申請?趕緊把人給我喊過來,不然我連你們一塊打!!”


    順風耳捂著隱隱作痛的後腦勺,頭頂的貓耳耷拉成飛機耳,悶悶地“哦”一聲就往外跑了出去。


    *


    “……好燙啊……”


    “頭也好暈……”


    綿綿隻感覺身下的擔架一直在顛簸,車裏又悶又熱,胃裏翻騰的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來。


    “他怎麽了?”最先發現異常的是坐在他對麵的白毛少年。


    他俯身蹲在床架前,手指蘸起了少年眼角晶瑩的淚珠, “這個是什麽?”


    黑發豹耳青年見狀推開白毛,見到床架上那小攤深色的水漬,眉頭微蹙, “他哭了。”


    “哭?”


    “什麽是哭?為什麽會哭?”白毛並不及豹耳年長,他才剛滿二十歲,按獸人的年紀換算,也不過剛剛成年。


    豹耳青年沒空迴答他,他估摸著小人類可能是被顛簸著難受,於是在猶豫了幾秒後,俯身用手臂穿過他後頸,把人抱了起來。


    隻有一米七七高的綿綿,被將近兩米多高的獸人抱住時,幾乎整個人都陷在了他懷裏。


    曜發誓,他從來沒有抱過這麽柔軟的物體。就那麽小小一個,蜷縮在他懷裏。


    獸人得天獨厚的強悍體質,讓他們剛出生時,皮膚便可抵擋約摸4.5的莫氏硬度的攻擊,相當於小刀的硬度。


    他甚至不敢大力,方才將人抱起時,手下綿軟的觸感還曆曆在目,於是隻好僵坐著,盡量放鬆身上的肌肉。


    白毛並不在乎曜的不應答,他抖了抖頭頂白色的豹耳,再次湊到他跟前, “曜!他哭起來好漂亮呀!我還想看他哭”


    曜不明白平時眼裏隻有殺喪屍取晶核的戰鬥狂宗澤,為什麽今日格外多話。


    他用食指抵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壓低聲音道: “難受了……才會哭。”


    其實他對人類習性也不太清楚,他們早在進化中摒棄了無用的功能,隻是恰好記住了被臨時交付的幾句關於純種人類的習性。


    宗澤捂緊嘴巴,耷拉著耳朵,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就暗淡下來,同樣小聲地說: “啊,那還是不要看了吧……”


    “嗤,蠢豹子。”一直沒出聲的凰雀見狀嘲諷道。


    她一向與這隻臭豹子不合,誰讓他總控製不住他的爪子,把她羽翼上最漂亮的那根羽毛都給拔了!


    此刻難得見他一副落敗的模樣,免不得要奚落幾句。


    若是在往常聽到她的挑釁,早該跳起來跟她對罵的宗澤,今天卻隻是瞪了她一眼,然後就繼續扭過頭,眼巴巴看向曜懷裏的小人類去了。


    不過那人類確實可愛,頭發好軟,臉看上去也好軟,想rua……


    不行!我又不是宗澤那毫無自製力的家夥!


    鳳雀收迴視線,隻是默默加快了嘴裏咀嚼口香糖的速度。


    *


    身體一輕,緊接著身下冷硬的床架換成了一具年輕,散發著源源熱意的軀體。


    青年身上實在過於滾燙了,綿綿不禁被燙得打了個哆嗦,但腦袋枕在青年的臂彎後,頭腦裏的眩暈感確實減輕不少。


    隻是青年的手隻虛虛地攬著自己,好似不想跟他有過多的接觸。


    可他實在是太難受了,害怕被青年重新放迴擔架,隻能卑鄙地揪緊了青年胸前的衣服。


    曜低頭看著衣服上出現的一雙蔥尖似白皙小手,原本平穩的心跳冷不丁的被打亂了節奏。


    他稍微攏緊手臂,試圖用不會把人吵醒的力道,調整出讓他更舒服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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