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當花瓶炮灰恃美行兇後 作者：總是睡不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剛到晚上九點多，正常學生都在網絡上衝浪，享受他們為數不多的空閑時間，不像某個“老幹部”早早就歇息了，李偉收到消息後很快迴複了旭睿，思考了一下，大致說了下陸明宸來鬧事的事情，說現場多麽慘烈，順便還說了句“你前桌還差點被他嚇哭嘞，他下手又重又毒……”
“你說綿綿差點被他嚇哭？”旭睿打斷了李偉的話，李偉也沒在意，見他對自己說的話感興趣起了談興，連忙道：“可不是嘛，陸明宸懷疑是綿綿替卓霖清理的課桌，覺得他壞了自己的好事，不過他的表情跟語氣倒是不兇，綿綿可能被他原先打卓霖的血腥場景嚇到了。”
旭睿直接忽視後半段話，把重心放在陸明宸嚇到了綿綿身上，想到綿綿被欺負的縮著肩膀，咬著嘴唇又不敢反抗的模樣心中升起抹焦躁感。隨便聊了幾句結束了話題。
又切換到跟綿綿視頻的界麵，看著屏幕上睡得香甜的小鬼，心情漸漸平靜，也起了睡意，不知覺中撒開了握著的手機，會麵周公。
中途，綿綿被悶醒，包裹著被子有些熱，於是便開了空調，憑借記憶摁了定時關機，終於抵抗不住睡意，放棄了操作。還是係統7309感知到過低的溫度才關了空調。
……
第二天一早，生物鍾喚醒了旭睿。旭睿用手指稍微梳理了下雜亂的頭發，才拿起手機對著鏡頭。看見綿綿滿臉潮紅的悶在被子裏，發覺不對，試圖叫醒綿綿。
所幸昨夜綿綿媒體音量開的還算大聲，此時聽到旭睿的聲音後，迷糊的睜開了眼。
即使係統發覺關了空調，綿綿也將近吹了大半夜，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像是被灌了水，晃動還能聽見水聲。
“你拿手背測一下自己額頭的溫度。”
綿綿乖乖照做，摸到微微發燙的額頭意識自己有些輕微的發熱。旭睿看他那個表情都能看出結果，叮囑道：“老師這邊我幫你請假，你記得等下去趟醫院看看，有必要的話去打躺針。
“等下找濕毛巾敷在額頭降溫，要注意多喝水，要保持充足睡眠。”
在看見綿綿點頭後，結束了通話，怕綿綿發燒意識不清醒，又重新編輯段文字發了過去，再三囑咐後才去洗漱。
綿綿看完了眼時間6：02，醫院診所都還沒開門，起床打濕毛巾放在額頭，定下鬧鍾後，睡起了迴籠覺。
卓霖出門時，看見綿綿的房門緊閉，又沒聽見動靜，直接打開房門。走進後看了眼綿綿，把他鬧醒，得知綿綿發熱，準備等會去醫院後，直接把做好的早餐放到床頭櫃上，表示自己也請假陪他去醫院，綿綿瞌睡蟲都被他嚇跑了，幾次拒絕才把卓霖趕去學校。
……
在係統的督促下，綿綿艱難的從被窩中爬起，其實這個時候額頭已經不發燙了，就是喉嚨有些幹，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發燒是沒事了，倒是檢查出了其他的小毛病，開了些藥後就迴去了。
等綿綿迴到家中，刷了幾個美食視頻，饞蟲被勾了上來，點了外賣又打了幾把遊戲，上午過的相當愜意。
第22章 絕無僅有的他
明德學院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是旭睿把陸明宸打了頓，學校裏的一把手跟二把手打了起來，同學們紛紛猜測緣由。更有甚者，猜測陸明宸撬了旭睿的牆角，旭睿為愛人大打出手，穿的神乎其神，煞有介事。
第二件事是論壇上被瘋狂傳閱的兩張照片，抓拍的人攝影技術很普通，甚至還有點差，所幸手機像素好，照片十分清晰。
第一張照片上的少年紮著小揪揪，手裏拿著醬油瓶，被拍到時可能感受光線，手抵在眼前，微微眯了點上翹的眼睛。
眼尾微紅，粉嫩的嘴唇沒有完全閉合，隱約能看見白糯糯的牙齒，身上穿著普通的校服也能很好的顯示身段，有股美而不自知的純玉感。
第二張照片是少年任然抓著醬油瓶，眨著琥珀色的眼眸直視著鏡頭的方向，清澈的眼神像是能映照出人內心最深處的黑暗，不確定有沒有看見什麽。
嘴唇微微勾起，也可能沒勾，是因為少年天生的微笑唇給人種像勾起的假象，朦朧的燈光照出少年的青澀。
當綿綿跟以往一樣走進教室時，眾人就自認為很隱蔽的掃視綿綿。更有甚者，在綿綿發覺他的視線與他對視時，直接紅了臉，低下頭裝作在做自己事情。
綿綿走進位置時，還聽見一句“艸，是哪個傻逼看那麽久，不是說好看隱蔽點嗎？”綿綿不知道一個班，將近五十個人，都時不時偷瞄自己，能隱蔽到哪裏去？
等坐到位置上後，周圍的視線仍然沒有收斂，見到他沒有反應後，更加肆意。秦昱看綿綿皺著眉頭，一副不明白發生什麽的模樣，提醒道：“去看看學校論壇吧。”
綿綿打開學校論壇，在秦昱的指點下點開被頂到最上麵的帖子，綿綿點開看見自己的照片後一整個愣住了。
不是，買個醬油也要被偷拍？拍的時候還紮著揪揪的蠢樣子，臉色瞬間就白了。手指在屏幕上停留幾秒，都不敢往下滑，自己肯定要被笑話死了。
係統跟他相處這麽久，對他的性格很了解，出聲安慰道：【不醜，紮頭發不難看，先往下麵滑吧。】
綿綿才滑開評論區，熱評第一還比較正常，是詢問他是哪個班級的，果不其然在迴複評論內扒出了自己所在的班級。後麵的評論逐漸變得奇怪。
2樓網友[慕白池]：我都已經右手持龍，五龍抱柱降仙露了，你們還在查人的班級？
3樓網友[李白不太白]：迴二樓，已經五龍抱柱降仙露了，靠！
4樓網友[農夫三拳有點疼]：想成為他手裏的醬油瓶
5樓網友[泡泡子]：樓上，你不對勁
讚同n＋
6樓網友[炸雞薯條大漢堡]：各位，放放手中的針線活
7樓網友[牛牛不]：老婆老婆，我家床大[害羞] [害羞]
8樓網友[貌比東施]迴複7樓網友[牛牛不]：這就開始叫上了，問過我沒有？
9樓網友[a市唯一的處]：嗤，垃圾們，就走不動道了？（男，185，有腹肌，會做飯，十三套房產）
10樓網友[精通腰帶各種解法]：我去，這就開始內卷了？（18cm）
……
＋3066層樓
綿綿滿頭黑線的看完，越看越羞，到後麵臉都紅得不像話。這些人搞什麽嘛，講話那麽孟浪！！在綿綿要悶氣的退出論壇時，係統眼尖看見了第二個帖子，叫住了綿綿。
【等一下，你看看第二個帖子。】
第二個帖子的配文是“論x跟l的愛恨情仇”，綿綿不明所以的點開，從評論區翻了老半天，才找到重要信息：旭睿跟陸明宸打架了，或者說，旭睿把陸明宸揍了頓更為準確。
評論裏各種猜想滿天飛，最離譜的一個是“其實是x喜歡l，l不接受，因愛生恨，所以才……”，看到這句綿綿隻想說句“這簡直是離天大譜！”
秉持著“不信謠不傳謠”的理念，皺著眉頭繼續往下，內容越來越扯，綿綿合上了手機。
按理說，他們這種校霸並不是靠自己一個人在學校稱威，背後還有自己的勢力。一般情況下，就算不交好，也不會惡交，萬一哪天有需要幫襯的地方，這誰也說不好。
綿綿垂著腦袋想了會，猝然抬起頭對係統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昨天陸明宸打了小卓，在替他報仇，原來主角受現在就吸引到了主角攻了呀。】綿綿還頗為欣慰。
係統覺得不對，但是也說不出緣由，而且一旦接受這個設定，就很難迴來了，於是點了點頭，認同了綿綿的說法。
……
卓霖看著論壇上還在瘋狂增加的評論，眸中的冷色愈發濃重，情緒波動太大，手部開始輕微顫抖，卓霖咬緊後牙槽，克製住自己晃動的手部，越是抵製，手的晃動幅度就越大。
“哐當”卓霖不受控製地推倒了桌子，身子痙攣，脖子上湧滿血管青筋，喉嚨發出低低的嘶吼，班上不知從哪裏傳來個聲音“艸，瘋狗又在狗叫了。”
這話一出，班上都笑成一團，這些天因為卓霖，他們在外麵沒少受嘲笑，隻要一聽到他們的班級，對方下一句指定是：“哦，是那個‘病狗’班呀。”
要說原先，卓霖是他們班的驕傲，那麽現在，他就是他們班最大的汙點。他們怨恨著卓霖，惱怒自己曾經喜歡過卓霖。
但是他們沒想過，誰能有資格怨恨呢？當誇花朵綻放時誇美麗的是他們，花朵凋零時，他們卻反過來嫌棄花朵枯萎後散發腐爛的氣息。
抽搐中的卓霖感受到周圍傳來的惡意視線，第一次有些難受。18歲的年紀，擁有了不可掌控的生活，他被困在一種叫“妥瑞氏症”的病上，命運在告訴他，不要掙紮，也別嚐試反抗。
在卓霖快要放棄抑製抽動的手後，腦海中突然閃過綿綿的臉，用恍惚的視線朝綿綿的位置聚焦，哥哥，也在看著他。
意識又變得清醒，他咬緊牙關克製著自己，一分鍾，兩分鍾，亦或是過了十幾分鍾，卓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知到自己重新獲得了身體的主權後，朝綿綿的方向看了眼，跟老師說完抱歉後，扶起倒地的桌子。
他朝光的方向看了眼，冗長的黑暗被光打破。
第23章 絕無僅有的他
下午，班主任趁最後一節課還有15分鍾的時候，告訴大家接到學校通知，明天下午老師們要舉辦聯誼會，所以明天下午破例放假。
消息一出，全班都歡唿起來，隱約還聽到隔壁班的鼓掌聲跟怪叫聲。班主任看著他們布滿笑容的臉，笑罵道：“一個個的，放假就開心，真是的，特別是徐子洋，徐子洋你嘴角都咧到腦後跟去了。明天給你們放了假，迴來就要好好聽課，知道不？”
同學們也不去想自己做不做得到，連連應聲，保證迴來乖乖的。老師欣慰笑了下，看著喧鬧的班級，料到他們是聽不進課了，所幸放了上次沒看完的“朗讀者”。
聽到放假，綿綿的心思也活絡起來，本身他就沒有高考的壓力，按部就班完成學業也是為了扮演原主人設，能有休息的機會當然是開心，隻一瞬間，都計劃好了明天下午的時間安排。
等放學鈴聲一響，綿綿就作勢準備衝出教室，腳剛發力又被後桌抓住衣領給揪了迴來。迴過頭旭睿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還好意思對著他笑，“走那麽急幹嘛。”
“放學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綿綿現在也不是那麽怕他了，語氣上敢隨便一點。
哪隻旭睿一聽，摸住下巴點了點頭道：“這個確實有道理。”又繼續道，“明天下午有空嗎？”
綿綿邊搖頭邊迴答道：“沒有空。”
“噢，有空啊，那行，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不是，我沒有空……”
“好的好的，那就這樣說定了。”旭睿說完就要起身。
綿綿知道拒絕不成，抓住機會追問道：“等等，去幹什麽呀？”
旭睿扯出抹壞笑，迴答說：“帶你去玩嘟嘟。”
……
晚上，睡覺前，又收到了旭睿的視頻電話，這次綿綿學聰明了，沒有迴消息，悄悄把手機靜音放在一邊，拿起了枕邊的“百年孤獨”。
“叩叩”門被敲響，卓霖推開門走了進來搬了條凳子，坐在綿綿床邊詢問道：“哥哥，你今天去醫院看過了嗎？”
“看過了看過了，醫生給我開了點藥。”綿綿心中一暖，又在係統空間土撥鼠尖叫【天，嗚嗚嗚為什麽會有這麽乖巧的小孩，我對他那麽冷漠，他都不記仇的，好讓人心疼呐】
係統7309：你看誰更像小孩？不想跟小孩置氣，聞言附和了幾句。
“那哥哥泡了藥嗎？”
霎時，還在偷偷感動中的綿綿愣住了，卓霖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沒有泡，留下句“等下”後跑出了房間。幾分鍾後，端著半杯熱水進門，四處張望了下問道：“哥哥，藥在哪裏？”
“等一下噢，我翻一下。”綿綿從床上爬下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沒找到，又打開衣櫃下層的抽屜，這個抽屜比較大，東西比較雜，卓霖就一直跟在他旁邊，驟然指著一個超迷你“小冊子”問道：“這是什麽呀，哥哥。”
綿綿停下翻找的動作，見到那個眼熟的“小冊子”疑惑的皺起眉頭，這個東西他現實世界也有，翻開後果然是自己幼時騎在玩具馬上的照片，還有穿著“小博士”衣服拍的寫真照，這是綿綿母親特意為他做的縮印相冊。
以前綿綿還挺喜歡它的，時常翻看，直到有天被某個人笑話後，就收了起來，後麵去找再也沒見到它蹤影了。
不過現在的綿綿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對一個相冊那麽上心，隨手丟迴原位，繼續翻找，旁邊的卓霖猝然扯了扯綿綿的衣袖，眼底帶著希冀對綿綿道：“哥哥，這個可以給我嗎？”
“拿去拿去，綿綿拿起小相冊放到卓霖手上，頭也不抬的翻找。”卓霖珍視的收進口袋，視線驀然瞥到書桌上的藥盒，攔住還在找藥的綿綿，指了指書桌。
“啊噗，怎麽在這裏！”綿綿的眼神顯得很震驚。
卓霖好笑的搖搖頭，起身細細閱讀說明書，按照說明書上的用量衝劑到水裏，拿調羹攪拌好，正好水溫也降到了合適入嘴的溫度。遞給綿綿，看著綿綿喝完才起身，道了句“晚安”後，關掉了房間的燈。藥裏有助眠的成分，綿綿很快起了睡意，一夜好夢。
另一邊迴到房間的卓霖，鄭重的拿出小相冊，幼時的綿綿臉上身上都肉嘟嘟的，眼睛又大又亮，性格很乖還愛幹淨，跟其他溜著青鼻涕整天哭鬧的同齡人完全不同，所以他也樂得叫這個隻比自己大幾天的小團子叫哥哥。
相冊裏拍攝了綿綿各個時期的照片，無一例外都很可愛，少年時期還有一張與自己的合照，兩人靠著肩膀，笑得十分開朗。
卓霖懷念的撫摸了下照片，繼續翻動，猝然見到了綿綿嬰兒時期的照片，剛揚起笑容視線一轉，哥哥穿著的居然是開襠褲，小蘿卜腿搭在兩邊，小綿綿大大咧咧正對著自己。
不自在的抓過頭去，又忍不住轉迴來再看一眼，重複好幾次後，放棄了抵抗，盯著哥哥的照片傻笑，第一個念頭是：粉嫩的，好可愛，第二個念頭是：不能給哥哥知道了，要是給哥哥知道肯定不會給自己的。
小心地將相冊放在枕邊，保持自己不會壓到的距離，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
“你說綿綿差點被他嚇哭？”旭睿打斷了李偉的話，李偉也沒在意，見他對自己說的話感興趣起了談興，連忙道：“可不是嘛，陸明宸懷疑是綿綿替卓霖清理的課桌，覺得他壞了自己的好事，不過他的表情跟語氣倒是不兇，綿綿可能被他原先打卓霖的血腥場景嚇到了。”
旭睿直接忽視後半段話，把重心放在陸明宸嚇到了綿綿身上，想到綿綿被欺負的縮著肩膀，咬著嘴唇又不敢反抗的模樣心中升起抹焦躁感。隨便聊了幾句結束了話題。
又切換到跟綿綿視頻的界麵，看著屏幕上睡得香甜的小鬼，心情漸漸平靜，也起了睡意，不知覺中撒開了握著的手機，會麵周公。
中途，綿綿被悶醒，包裹著被子有些熱，於是便開了空調，憑借記憶摁了定時關機，終於抵抗不住睡意，放棄了操作。還是係統7309感知到過低的溫度才關了空調。
……
第二天一早，生物鍾喚醒了旭睿。旭睿用手指稍微梳理了下雜亂的頭發，才拿起手機對著鏡頭。看見綿綿滿臉潮紅的悶在被子裏，發覺不對，試圖叫醒綿綿。
所幸昨夜綿綿媒體音量開的還算大聲，此時聽到旭睿的聲音後，迷糊的睜開了眼。
即使係統發覺關了空調，綿綿也將近吹了大半夜，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像是被灌了水，晃動還能聽見水聲。
“你拿手背測一下自己額頭的溫度。”
綿綿乖乖照做，摸到微微發燙的額頭意識自己有些輕微的發熱。旭睿看他那個表情都能看出結果，叮囑道：“老師這邊我幫你請假，你記得等下去趟醫院看看，有必要的話去打躺針。
“等下找濕毛巾敷在額頭降溫，要注意多喝水，要保持充足睡眠。”
在看見綿綿點頭後，結束了通話，怕綿綿發燒意識不清醒，又重新編輯段文字發了過去，再三囑咐後才去洗漱。
綿綿看完了眼時間6：02，醫院診所都還沒開門，起床打濕毛巾放在額頭，定下鬧鍾後，睡起了迴籠覺。
卓霖出門時，看見綿綿的房門緊閉，又沒聽見動靜，直接打開房門。走進後看了眼綿綿，把他鬧醒，得知綿綿發熱，準備等會去醫院後，直接把做好的早餐放到床頭櫃上，表示自己也請假陪他去醫院，綿綿瞌睡蟲都被他嚇跑了，幾次拒絕才把卓霖趕去學校。
……
在係統的督促下，綿綿艱難的從被窩中爬起，其實這個時候額頭已經不發燙了，就是喉嚨有些幹，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發燒是沒事了，倒是檢查出了其他的小毛病，開了些藥後就迴去了。
等綿綿迴到家中，刷了幾個美食視頻，饞蟲被勾了上來，點了外賣又打了幾把遊戲，上午過的相當愜意。
第22章 絕無僅有的他
明德學院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是旭睿把陸明宸打了頓，學校裏的一把手跟二把手打了起來，同學們紛紛猜測緣由。更有甚者，猜測陸明宸撬了旭睿的牆角，旭睿為愛人大打出手，穿的神乎其神，煞有介事。
第二件事是論壇上被瘋狂傳閱的兩張照片，抓拍的人攝影技術很普通，甚至還有點差，所幸手機像素好，照片十分清晰。
第一張照片上的少年紮著小揪揪，手裏拿著醬油瓶，被拍到時可能感受光線，手抵在眼前，微微眯了點上翹的眼睛。
眼尾微紅，粉嫩的嘴唇沒有完全閉合，隱約能看見白糯糯的牙齒，身上穿著普通的校服也能很好的顯示身段，有股美而不自知的純玉感。
第二張照片是少年任然抓著醬油瓶，眨著琥珀色的眼眸直視著鏡頭的方向，清澈的眼神像是能映照出人內心最深處的黑暗，不確定有沒有看見什麽。
嘴唇微微勾起，也可能沒勾，是因為少年天生的微笑唇給人種像勾起的假象，朦朧的燈光照出少年的青澀。
當綿綿跟以往一樣走進教室時，眾人就自認為很隱蔽的掃視綿綿。更有甚者，在綿綿發覺他的視線與他對視時，直接紅了臉，低下頭裝作在做自己事情。
綿綿走進位置時，還聽見一句“艸，是哪個傻逼看那麽久，不是說好看隱蔽點嗎？”綿綿不知道一個班，將近五十個人，都時不時偷瞄自己，能隱蔽到哪裏去？
等坐到位置上後，周圍的視線仍然沒有收斂，見到他沒有反應後，更加肆意。秦昱看綿綿皺著眉頭，一副不明白發生什麽的模樣，提醒道：“去看看學校論壇吧。”
綿綿打開學校論壇，在秦昱的指點下點開被頂到最上麵的帖子，綿綿點開看見自己的照片後一整個愣住了。
不是，買個醬油也要被偷拍？拍的時候還紮著揪揪的蠢樣子，臉色瞬間就白了。手指在屏幕上停留幾秒，都不敢往下滑，自己肯定要被笑話死了。
係統跟他相處這麽久，對他的性格很了解，出聲安慰道：【不醜，紮頭發不難看，先往下麵滑吧。】
綿綿才滑開評論區，熱評第一還比較正常，是詢問他是哪個班級的，果不其然在迴複評論內扒出了自己所在的班級。後麵的評論逐漸變得奇怪。
2樓網友[慕白池]：我都已經右手持龍，五龍抱柱降仙露了，你們還在查人的班級？
3樓網友[李白不太白]：迴二樓，已經五龍抱柱降仙露了，靠！
4樓網友[農夫三拳有點疼]：想成為他手裏的醬油瓶
5樓網友[泡泡子]：樓上，你不對勁
讚同n＋
6樓網友[炸雞薯條大漢堡]：各位，放放手中的針線活
7樓網友[牛牛不]：老婆老婆，我家床大[害羞] [害羞]
8樓網友[貌比東施]迴複7樓網友[牛牛不]：這就開始叫上了，問過我沒有？
9樓網友[a市唯一的處]：嗤，垃圾們，就走不動道了？（男，185，有腹肌，會做飯，十三套房產）
10樓網友[精通腰帶各種解法]：我去，這就開始內卷了？（18cm）
……
＋3066層樓
綿綿滿頭黑線的看完，越看越羞，到後麵臉都紅得不像話。這些人搞什麽嘛，講話那麽孟浪！！在綿綿要悶氣的退出論壇時，係統眼尖看見了第二個帖子，叫住了綿綿。
【等一下，你看看第二個帖子。】
第二個帖子的配文是“論x跟l的愛恨情仇”，綿綿不明所以的點開，從評論區翻了老半天，才找到重要信息：旭睿跟陸明宸打架了，或者說，旭睿把陸明宸揍了頓更為準確。
評論裏各種猜想滿天飛，最離譜的一個是“其實是x喜歡l，l不接受，因愛生恨，所以才……”，看到這句綿綿隻想說句“這簡直是離天大譜！”
秉持著“不信謠不傳謠”的理念，皺著眉頭繼續往下，內容越來越扯，綿綿合上了手機。
按理說，他們這種校霸並不是靠自己一個人在學校稱威，背後還有自己的勢力。一般情況下，就算不交好，也不會惡交，萬一哪天有需要幫襯的地方，這誰也說不好。
綿綿垂著腦袋想了會，猝然抬起頭對係統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昨天陸明宸打了小卓，在替他報仇，原來主角受現在就吸引到了主角攻了呀。】綿綿還頗為欣慰。
係統覺得不對，但是也說不出緣由，而且一旦接受這個設定，就很難迴來了，於是點了點頭，認同了綿綿的說法。
……
卓霖看著論壇上還在瘋狂增加的評論，眸中的冷色愈發濃重，情緒波動太大，手部開始輕微顫抖，卓霖咬緊後牙槽，克製住自己晃動的手部，越是抵製，手的晃動幅度就越大。
“哐當”卓霖不受控製地推倒了桌子，身子痙攣，脖子上湧滿血管青筋，喉嚨發出低低的嘶吼，班上不知從哪裏傳來個聲音“艸，瘋狗又在狗叫了。”
這話一出，班上都笑成一團，這些天因為卓霖，他們在外麵沒少受嘲笑，隻要一聽到他們的班級，對方下一句指定是：“哦，是那個‘病狗’班呀。”
要說原先，卓霖是他們班的驕傲，那麽現在，他就是他們班最大的汙點。他們怨恨著卓霖，惱怒自己曾經喜歡過卓霖。
但是他們沒想過，誰能有資格怨恨呢？當誇花朵綻放時誇美麗的是他們，花朵凋零時，他們卻反過來嫌棄花朵枯萎後散發腐爛的氣息。
抽搐中的卓霖感受到周圍傳來的惡意視線，第一次有些難受。18歲的年紀，擁有了不可掌控的生活，他被困在一種叫“妥瑞氏症”的病上，命運在告訴他，不要掙紮，也別嚐試反抗。
在卓霖快要放棄抑製抽動的手後，腦海中突然閃過綿綿的臉，用恍惚的視線朝綿綿的位置聚焦，哥哥，也在看著他。
意識又變得清醒，他咬緊牙關克製著自己，一分鍾，兩分鍾，亦或是過了十幾分鍾，卓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知到自己重新獲得了身體的主權後，朝綿綿的方向看了眼，跟老師說完抱歉後，扶起倒地的桌子。
他朝光的方向看了眼，冗長的黑暗被光打破。
第23章 絕無僅有的他
下午，班主任趁最後一節課還有15分鍾的時候，告訴大家接到學校通知，明天下午老師們要舉辦聯誼會，所以明天下午破例放假。
消息一出，全班都歡唿起來，隱約還聽到隔壁班的鼓掌聲跟怪叫聲。班主任看著他們布滿笑容的臉，笑罵道：“一個個的，放假就開心，真是的，特別是徐子洋，徐子洋你嘴角都咧到腦後跟去了。明天給你們放了假，迴來就要好好聽課，知道不？”
同學們也不去想自己做不做得到，連連應聲，保證迴來乖乖的。老師欣慰笑了下，看著喧鬧的班級，料到他們是聽不進課了，所幸放了上次沒看完的“朗讀者”。
聽到放假，綿綿的心思也活絡起來，本身他就沒有高考的壓力，按部就班完成學業也是為了扮演原主人設，能有休息的機會當然是開心，隻一瞬間，都計劃好了明天下午的時間安排。
等放學鈴聲一響，綿綿就作勢準備衝出教室，腳剛發力又被後桌抓住衣領給揪了迴來。迴過頭旭睿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還好意思對著他笑，“走那麽急幹嘛。”
“放學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綿綿現在也不是那麽怕他了，語氣上敢隨便一點。
哪隻旭睿一聽，摸住下巴點了點頭道：“這個確實有道理。”又繼續道，“明天下午有空嗎？”
綿綿邊搖頭邊迴答道：“沒有空。”
“噢，有空啊，那行，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不是，我沒有空……”
“好的好的，那就這樣說定了。”旭睿說完就要起身。
綿綿知道拒絕不成，抓住機會追問道：“等等，去幹什麽呀？”
旭睿扯出抹壞笑，迴答說：“帶你去玩嘟嘟。”
……
晚上，睡覺前，又收到了旭睿的視頻電話，這次綿綿學聰明了，沒有迴消息，悄悄把手機靜音放在一邊，拿起了枕邊的“百年孤獨”。
“叩叩”門被敲響，卓霖推開門走了進來搬了條凳子，坐在綿綿床邊詢問道：“哥哥，你今天去醫院看過了嗎？”
“看過了看過了，醫生給我開了點藥。”綿綿心中一暖，又在係統空間土撥鼠尖叫【天，嗚嗚嗚為什麽會有這麽乖巧的小孩，我對他那麽冷漠，他都不記仇的，好讓人心疼呐】
係統7309：你看誰更像小孩？不想跟小孩置氣，聞言附和了幾句。
“那哥哥泡了藥嗎？”
霎時，還在偷偷感動中的綿綿愣住了，卓霖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沒有泡，留下句“等下”後跑出了房間。幾分鍾後，端著半杯熱水進門，四處張望了下問道：“哥哥，藥在哪裏？”
“等一下噢，我翻一下。”綿綿從床上爬下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沒找到，又打開衣櫃下層的抽屜，這個抽屜比較大，東西比較雜，卓霖就一直跟在他旁邊，驟然指著一個超迷你“小冊子”問道：“這是什麽呀，哥哥。”
綿綿停下翻找的動作，見到那個眼熟的“小冊子”疑惑的皺起眉頭，這個東西他現實世界也有，翻開後果然是自己幼時騎在玩具馬上的照片，還有穿著“小博士”衣服拍的寫真照，這是綿綿母親特意為他做的縮印相冊。
以前綿綿還挺喜歡它的，時常翻看，直到有天被某個人笑話後，就收了起來，後麵去找再也沒見到它蹤影了。
不過現在的綿綿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對一個相冊那麽上心，隨手丟迴原位，繼續翻找，旁邊的卓霖猝然扯了扯綿綿的衣袖，眼底帶著希冀對綿綿道：“哥哥，這個可以給我嗎？”
“拿去拿去，綿綿拿起小相冊放到卓霖手上，頭也不抬的翻找。”卓霖珍視的收進口袋，視線驀然瞥到書桌上的藥盒，攔住還在找藥的綿綿，指了指書桌。
“啊噗，怎麽在這裏！”綿綿的眼神顯得很震驚。
卓霖好笑的搖搖頭，起身細細閱讀說明書，按照說明書上的用量衝劑到水裏，拿調羹攪拌好，正好水溫也降到了合適入嘴的溫度。遞給綿綿，看著綿綿喝完才起身，道了句“晚安”後，關掉了房間的燈。藥裏有助眠的成分，綿綿很快起了睡意，一夜好夢。
另一邊迴到房間的卓霖，鄭重的拿出小相冊，幼時的綿綿臉上身上都肉嘟嘟的，眼睛又大又亮，性格很乖還愛幹淨，跟其他溜著青鼻涕整天哭鬧的同齡人完全不同，所以他也樂得叫這個隻比自己大幾天的小團子叫哥哥。
相冊裏拍攝了綿綿各個時期的照片，無一例外都很可愛，少年時期還有一張與自己的合照，兩人靠著肩膀，笑得十分開朗。
卓霖懷念的撫摸了下照片，繼續翻動，猝然見到了綿綿嬰兒時期的照片，剛揚起笑容視線一轉，哥哥穿著的居然是開襠褲，小蘿卜腿搭在兩邊，小綿綿大大咧咧正對著自己。
不自在的抓過頭去，又忍不住轉迴來再看一眼，重複好幾次後，放棄了抵抗，盯著哥哥的照片傻笑，第一個念頭是：粉嫩的，好可愛，第二個念頭是：不能給哥哥知道了，要是給哥哥知道肯定不會給自己的。
小心地將相冊放在枕邊，保持自己不會壓到的距離，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