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迴顧了一下這個世界的劇情,剛好也到家了。


    安初辭先下車,走到後座給白渡寒拉開車門。


    白渡寒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安初辭就能感覺到些許的心悸,這是白渡寒就是薄溫禮的象征。


    每個世界的每個人都是由固定的的數據組成的,如果無法覺醒,那就隻能在死亡之後變成破碎的數據重新組合。


    隻有覺醒了的人才能稱得上一個真真正正的人,至於其他人在安初辭眼裏就隻是一串數據罷了。


    在之前的世界裏,薄溫禮所占的身體也不過是一串數據,沒有薄溫禮去占也會有其他破碎的數據去占領。


    隻有每個世界的命運之子命運之女,也就是男主和女主才有資格一直使用屬於他們的同一串數據。


    而這個世界原本薄溫禮不該來到白渡寒的身體裏的,就像之前的幾個世界薄溫禮的身份一直不是男主,隻是一個配角一樣。


    隻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白渡寒已經覺醒離開了,這具身體就空了。


    薄溫禮正好直接進來,沒有一點阻礙。


    安初辭也沒想到會這麽巧,不過少爺和管家的y……安初辭也很滿意。


    安初辭跟在白渡寒身後進了門。


    家裏已經做好飯菜了,白父白母看見他們倆迴來,笑著招唿他們倆吃飯。


    白渡寒走過去叫道:“爸,媽。”


    安初辭也跟上,“叔叔,阿姨。”


    白父白母笑吟吟的,兩個人都是很慈祥溫柔的人,一人拉一個就把安初辭和白渡寒拉過去坐下吃飯了。


    白父白母都是把安初辭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該夾菜夾菜,該關心關心。


    白母給安初辭夾了一塊肉,關心道:“辭辭啊,現在學校裏還有亂嚼舌根的人沒有?”


    安初辭搖頭道:“沒有了阿姨,您放心吧。”


    白母這才放心下來,白父又緊跟著道:“辭辭啊,要是還聽見有誰敢亂說什麽,你就直接動手,別和他們說些有的沒的。”


    安初辭笑,“好的叔叔,我知道的。”


    白母又對旁邊的白渡寒道:“還有你呀小寒,你能不能別每天板著個臉啦?有人欺負辭辭,你上去幫忙啊。”


    白渡寒無辜被cue,他抬頭道:“我知道,我幫了,您問他。”


    白父白母看向安初辭,安初辭趕緊點頭,“嗯,是真的。”


    白父白母這才滿意的揭過這個話題。


    安初辭看了白渡寒一眼,白渡寒正好也看過來,兩人的視線交接,白渡寒又飛快的移開視線。


    安初辭看著他別扭的樣子就想笑。


    白父白母知道他在學校被人欺負的事情是在高一,新學校新同學,對他的惡意卻依舊沒有消失。


    第一個學期結束,要開家長會了。


    白父白母還有安父過來給白渡寒和安初辭開家長會,但是一個同學隻能有一個家長坐在裏麵,白母就讓白父和安父進去了,她和安初辭還有白渡寒一起在學校逛。


    結果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就聽見了有人在背後嚼舌根,說的無非也就是安初辭的身份低賤,能來貴族學校還不知道是幹了什麽討好別人的事情。還有什麽醜小鴨做不了天鵝,山雞想做鳳凰之類的言論,然後肆意嘲笑。


    白母當時就已經很生氣了,結果安初辭當時還低下頭,小聲又難過的說了一句:“小少爺,夫人,我們先走吧。”


    白母當場就炸了,大聲道:“叫什麽夫人!叫阿姨!”


    白母這一聲可給那幾個嚼舌根的同學嚇夠嗆,白渡寒的臉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那幾個同學還想跑,被白渡寒一手一個全給拎迴來了。


    白母頭一次這麽生氣,她就說小時候還乖乖叫她阿姨,叫白渡寒哥哥,怎麽上了幾年學迴來就跟著他爸一塊叫白渡寒少爺,叫她夫人了,原來是學校裏有人在背後亂說話啊!


    她還一直以為安初辭是和安父學的,好幾次都和安初辭說不要和他爸爸學叫人,要叫叔叔阿姨,叫哥哥。


    安初辭改迴來了幾天,後麵又叫迴去了。


    白母生氣的不行,和白渡寒拎著這幾個人去了老師辦公室。


    安初辭就跟一個小受氣包似的,一點也沒有前幾天把這些人踹進廁所的霸氣,淚眼汪汪的跟在白母和白渡寒身後,活脫脫一個被人欺負了不敢還手的小可憐。


    這副可憐的小模樣可給白母心疼壞了,抱著安初辭好一頓安慰。


    後來那幾個人當然是被學校處罰了,而安初辭也在家就改了口,但是在外麵還是叫白渡寒少爺。


    安初辭這家裏家外兩副麵孔都給白渡寒氣笑了,他也說過讓安初辭改口,別叫他少爺。


    結果安初辭笑眯眯道:“好的少爺,明白了少爺,我以後不會了少爺。”


    白渡寒:“……”


    他也拿安初辭沒辦法,也就隻有迴家之後才能聽見安初辭叫他兩句哥哥了。


    之後白渡寒也更加關注著安初辭了,但凡發現有誰對安初辭有看不起或者嘲笑的,他馬上就能反擊迴去。


    前兩天還聽見有人說安初辭是給白渡寒陪睡的,白渡寒冷著臉上去就是兩個耳光,還沒等對方告老師,白渡寒就先告老師去了。


    最後當然是白渡寒沒錯,那幾個人被警告處分了。


    但是白母也還是不放心,隔幾天就要問安初辭兩句,再問白渡寒兩句。


    每次家長會她也是親自去開,就想看看還有沒有講小話的。


    吃完晚飯,安初辭和白渡寒上樓去做作業。


    他們現在是高三,不過安初辭和白渡寒上學晚了一年,所以兩個人已經成年了。


    安初辭快速的把作業做完,然後翻出練習冊,找到一道比較難的題目之後,捧著練習冊去敲了白渡寒的門。


    白渡寒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進。”


    安初辭擰開把手,探了個頭進去,“少爺,我有題目想問你。”


    白渡寒側頭看他一眼,“不是說在家叫哥哥?”


    安初辭眨了眨眼,從善如流的改口,“哥哥,我有問題要問你。”


    白渡寒臉色緩和,往後靠在椅背上,輕哼一聲,“進來吧。”


    安初辭這才捧著練習冊走進來。


    白渡寒道:“什麽問題。”


    安初辭把練習冊拿給他看,白渡寒接過來看了兩眼,隨後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初辭,“這你不會?”


    安初辭認真點頭,“我不會。”


    白渡寒點頭,“好吧。你說不會就不會。”


    隨後,白渡寒在練習冊上列了幾個公式,一邊打草稿一邊給安初辭講題。


    安初辭表麵上認真聽著,實際上在偷偷聞白渡寒身上的味道。


    大概是上個世界的遺留,讓他總是對氣味有些敏感。


    安初辭心裏覺得自己這種偷偷聞別人身上味道的行為好像有點變態,但是他真的很喜歡。


    白渡寒一邊講題一邊看著安初辭往他身上湊,表麵上還假裝沒發現,講完題了才問他,“聽懂了沒有?”


    安初辭理直氣壯,“沒聽懂,你再講一遍吧哥哥。”


    白渡寒無言的看著他,“真沒聽懂?”


    安初辭毫不心虛,“沒聽懂。”


    白渡寒與安初辭僵持幾秒,最後無奈妥協,“那我再講最後一遍,還聽不懂你就自己琢磨去。”


    安初辭乖乖點頭,“好。”


    白渡寒隻能再給他講一遍,講完之後安初辭剛好也吸夠了,心滿意足的拿起練習冊,“我聽懂了。”


    白渡寒問道:“真的?”


    安初辭點頭。


    白渡寒卻道:“那你做一遍我看看。”


    說完,白渡寒拿出一張白紙給安初辭。


    安初辭吸飽之後神清氣爽,看了一眼題目之後就開始唰唰做題。


    做完之後他就把紙給了白渡寒,抱著練習冊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還要上課,少爺早點休息。”


    說完,安初辭就愉快的離開了。


    白渡寒則拿著安初辭的答案看了一遍。


    很好,對是對了,隻是和他剛剛講了兩遍的解題辦法截然不同。


    白渡寒哼笑一聲,拉開抽屜,抽屜裏已經放置了厚厚一遝草稿白紙,每張紙上都有一個題目的解題步驟。


    白渡寒把手上的紙放進去,手掌放在上麵壓了壓,又像是動作細微的撫摸。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最後才是抽屜合上的聲音,和男生的一聲很輕的歎息。


    “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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