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


    喻安猛地睜開眼睛,從噩夢中驚醒,他坐起身,抱著手臂大口喘息著,身體下意識的顫抖,瞳孔緊縮,額頭有冷汗冒出,一張臉蒼白無比。


    他夢到自己被人拿著刀追殺,被逼的走投無路從樓上摔下來,但沒人接住他,他瘦弱的身軀狠狠砸在地上,洶湧的鮮血從他的身體流出,染紅了地麵,而兇手就站在樓上猖狂的大笑著,欣賞他的慘狀。


    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喻安抿了抿唇,毫無睡意,他下床,準備去外麵接杯水壓壓驚。


    剛準備握上門把手,喻安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大門打開,他下意識後退,在看到門後出現的人是晏隋時猛地鬆了口氣,拍著心口說道:“晏哥,這麽晚你是想嚇死我啊!”


    晏隋擔心喻安晚上做噩夢,在他睡著後一直在客臥外麵的小客廳待著,果然在半夜裏聽到了喻安的驚唿聲,他立刻起身去查看情況,沒想到會嚇到喻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喻安故意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問道:“那你是有意的?”


    晏隋看著還有心情開玩笑的喻安,心下微鬆,溫聲道:“也不是,我聽到你的聲音,來看看你。”


    喻安聞言心裏一暖,想必晏哥是擔心他被嚇到,嗚嗚嗚,晏哥真好!


    “我還好,做了一個噩夢,醒了就沒事了,我就是出去接杯水喝。”喻安說著就往外走,在路過小客廳時,一眼看到了沙發上鋪開的被子。


    他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晏隋,不可置信道:“晏哥、你、你不會一晚上都在這裏睡的吧?”


    晏隋黑眸深邃,定定看著喻安,微微點頭。


    喻安心裏一陣酸澀,晏哥怎麽這麽好,他何德何能讓晏哥這麽關心他,親哥哥也不過如此了吧。


    “晏哥,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親哥,我以後也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保證!”喻安一臉感動的說道。


    晏隋抿唇,親哥嗎?也好,慢慢來。


    上前揉了揉喻安的頭發,晏隋提醒道:“你不是要喝水,走吧,我帶你去接水。”


    喻安乖乖被新晉親哥揉著,淡笑道:“不用了,我知道去哪接水,晏哥快迴房間休息吧,我今晚不會有事了。”


    晏隋看著喻安臉上的笑容,確定他沒有一絲勉強的表情,就接受了喻安的好意,“好,有事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知道啦!對了,晏哥,這事就別告訴我爸媽了,省的他們擔心。”


    “可以,但你之後再有什麽危險的預感一定要提前告訴我,不要猶豫,沒有什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喻安被晏隋說的臉一紅,這也太肉麻了吧,晏哥對兄弟真好,嘿嘿!


    “知道知道啦,你快去睡覺吧。”喻安把晏隋推迴他的房間,下樓去接水。


    重新躺到床上,喻安側過身,眼睛看著牆壁,仿佛能看到一牆之隔的晏隋,安全感爆棚,看著看著困意襲上心頭,緩緩進入夢鄉,無夢到天明。


    在晏隋的注目下,喻安解決了特地為自己準備的營養早餐,和晏隋說了一聲就去上課了。


    他是有課才起這麽早,晏隋雖然是大二,但他已經將所有的課程都修完了,喻安實在不能理解他起這麽早就為了監督自己吃早餐。


    剛一踏進教室,喻安一眼看到了獨自一人坐著的孟凡清,以及他看著自己的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喻安朝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意料之內看到孟凡清表情變得驚恐不安。


    小樣,老子嚇不死你,等著吧,晏哥說今天就解決你。


    晏哥出馬,片甲不留!哼哼!


    坐下來沒一會兒,喻安感覺到身旁有人坐下,想著蘇佑可終於來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早上迴宿舍沒?


    轉頭一看,竟然是紀鶴,正滿臉凝重的盯著他。


    喻安下意識摸了摸臉,疑惑道:“怎麽了,我臉沒洗幹淨?”


    紀鶴搖頭,一雙透徹的藍眸仿佛蘊含著風暴,他沉聲道:“你昨天出事為什麽不叫我?”卻叫了晏隋和戚野。


    喻安有些吃驚,“你怎麽知道?”晏隋不是說這件事不會傳出去嗎?


    紀鶴淡淡道:“我自有我的途徑。”


    喻安撓撓頭,解釋道:“我以為你迴家了嘛。”


    紀鶴驀然垂下頭,一頭鉑金色的頭發難過的垂了下來,他的聲音有些沮喪,“算了,我知道你和他們關係比我好,遇到危險第一個想起他們也是正常。”


    “而且我也沒有他們強大,我不過是商人家庭的孩子,沒有他們這麽大能量……”


    “啊不是,我可沒這麽想哈,”喻安連忙阻止紀鶴胡思亂想,“我當時可沒想這麽多,再說了,我不也是和你一樣都是家裏從商的嘛,你不用擔心,我這不是沒出什麽事嗎?”


    紀鶴垂眸看不清表情,狐狸眼裏閃過複雜的情緒,他昨天確實不在學校,當他的人跟他說了喻安的事情時,他手一抖將手中的杯子摔了下來,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急匆匆趕迴學校,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他在晏隋樓下站了一會兒,又轉身離開了。


    有他倆在,也沒什麽需要他幫忙的了。


    紀鶴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抬頭看著表情有些焦急的喻安,像往常一樣露出一抹慵懶的笑容,揉了揉喻安的頭發,笑著說道:“嗯,你沒事就好。”


    紀鶴這句話發自真心,沒有摻雜一絲利益。


    喻安看到紀鶴恢複如常,鬆了口氣。


    “安安,我來啦,兩天沒見,想我沒?”


    蘇佑跑著走進教室,坐到了喻安另一邊。


    喻安點頭,“想了,你剛剛迴寢室沒?”


    “沒啊,怎麽了?”


    “我有件事跟你說,你先冷靜下來哈,我昨天……”


    ……


    孟凡清自從看到喻安毫發無傷的走進來,看到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就一直坐立不安。


    他握緊雙拳,臉色鬼一樣蒼白,喃喃自語著:“為什麽會這樣?他為什麽沒事?為什麽?他為什麽看我?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孟凡清,有人叫你去學生會辦公室。”


    孟凡清身形一僵,抬頭看著傳話的同學,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是誰叫我?”


    那同學看著孟凡清的臉色,有些擔憂,“我也不知道,隻說讓你過去,那個、你沒事兒吧,你臉好白……”


    孟凡清搖了搖頭,沒有迴答他的疑問,在他擔憂的視線下恍惚地站了起來,往綜合樓走去。


    學生會辦公室在綜合樓頂層,孟凡清站在辦公室門前,徘徊了許久,咬牙敲了敲門。


    “進。”


    推門進去,孟凡清看到了晏隋坐在辦公椅上,拿著一份文件,冷冷看著他。


    “晏會長,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晏隋沒說話,將手中的文件扔到辦公桌上,讓他去看。


    孟凡清咽了咽口水,艱難地拿起那份文件,看到大大的‘退學通知’幾個字,瞳孔一縮,沙啞著嗓音問道:“為什麽要讓我退學。”


    “是因為喻安嗎?我又沒做什麽,我向他道歉,求他原諒,可不可以不要讓我退學,我……”


    晏隋黑眸劃過一抹戾氣,“原因你知道。”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孟凡清想要解釋,但看著晏隋諷刺的表情,心裏一沉,他不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一咬牙,孟凡清狠聲說道:


    “沒有證據,你無緣無故將我退學,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曝光出去,這樣喻安的名聲也不會好聽。”


    晏隋嗤笑道:“嗬,就算沒有證據,想要解決你,我有一萬種辦法,這是最平和的處理方式,我勸你還是接受為好,不然,你不會想知道其它辦法是什麽的。”


    孟凡清抖著手翻看手中的文件,看著退學原因上的理由寫著:‘經查,該生在原學校品行不端,造謠、傷害同學,以不正當手段獲取特招生名額,予以退學處分。’


    看著理由下方列出的一係列證據,尤其是他為了獲得特招生名額做的那件事……


    孟凡清白著一張臉問道:“你太狠了,有這種理由,我這個被明德退學的學生,還有學校收嗎?”


    他竟然將自己之前做的事都查了出來,太可怕了……


    晏隋淡淡道:“那是你的事,門在後麵,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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