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怎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紅杏看到薑綿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麽,便忍不住問道。桌上的茶水早已放涼,就連之前禦膳房送過來的吃食太後娘娘也沒動過。


    她這般走神的模樣紅杏還是第一次見到,莫非是發生什麽事了?


    聽見紅杏的聲音,薑綿這才反應過來,她迴頭對上紅杏擔憂的眸子說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迴太後娘娘,已經戌時了。”


    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晚上八九點了,薑綿站起身,感覺眼前一黑,紅杏趕緊上前扶住她。


    大概是坐太久了,才會站起來的時候眼前黑暗,薑綿扶著頭過了好一會兒眼前才重現光明。


    前幾日墨逸帆來找她,挑明發現她和雪兒交換身體的事情以後,薑綿心中就忐忑,生怕他會跟其他人說。


    但好在,除了墨逸帆以外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情,不過自從那天以後,她也有幾日沒有見到他了。


    據說是在準備考核,皇帝對太子要求嚴苛,這幾日墨逸帆在沒日沒夜地讀書練武還有騎射。


    “奴婢去為太後娘娘請太醫。”


    剛剛薑綿站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黑下意識地扶住頭,紅杏擔心是她身體不適連忙說道。


    “不用去。”薑綿攔下紅杏,她又沒生病,犯不上請太醫過來。


    “可是您剛剛……是不是頭痛?”


    “已經沒事了,”薑綿看了一眼桌上的茶點,“紅杏,這些東西就賞給你了,撤下去吧。”


    “好嘞!”


    她早就惦記著這些糕點了,如今聽到太後娘娘說賞給她,立馬喜笑顏開。


    紅杏下去以後,屋中隻剩下薑綿,忽的她聽見了窗子那邊有動靜。


    薑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該不會是刺客吧?就在她要喊人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從窗子裏出現,居然是墨逸帆。


    墨逸帆從窗子裏跳進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若無其事道:“太後娘娘晚上好。”


    “你怎麽過來了?為何不走正門?”


    他慢慢走了過來,挑眉道:“這麽晚了,若是我從正門過來,怕是會有人說閑話。”


    “那你來做什麽?”


    墨逸帆慢慢逼近她,問道:“這幾日未見,你可有想我?”


    “沒有。”薑綿才不會承認,她剛剛還在想他。


    “可我想你了。”


    他本來是不打算過來的,但是看到被剪了指甲的雪兒,突然就有些想見到薑綿了。


    這幾天他都忙到很晚,也就晚上才能歇息一下,閑下來之後就迫不及待地過來找她了。


    “這種話太子以後還是不要說了。”薑綿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今日哀家隻當沒有聽見,太子還是迴去吧。”


    薑綿轉過身。


    但是墨逸帆卻走到她的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


    薑綿的身體一僵,像是看出她的憂慮墨逸帆說道:“我進來的時候並無人發現。”


    所以,隻要別有人突然進來就不會發現。


    然而就在這時,紅杏敲了敲門。


    “太後娘娘,奴婢把太醫請來了。”


    她端著薑綿賞她的糕點出去以後,左想右想不是很放心,若是太後娘娘有什麽事,皇上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幹脆,她就把太醫叫了過來。


    此時太醫提著藥箱在外麵等著,紅杏又繼續問道:“太後娘娘,您睡了嗎?”


    薑綿瞪了墨逸帆一眼,像在問他怎麽辦,這下好了,要是讓別人發現他們兩個這麽晚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就完了。


    見薑綿沒有迴應,紅杏又抬手敲了敲門,屋內的人有些手忙腳亂,薑綿推了一把墨逸帆說道:“要不你還是從窗戶那裏出去吧?”


    “我不走。”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門外的人敲門的聲音急迫了一些,就在紅杏要直接推門而入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薑綿在剛剛快速把自己的頭發弄散,她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像是剛剛睡覺被吵醒了一樣,“進來吧。”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


    但實際上她都快緊張死了,情急之下她把墨逸帆塞進了櫃子裏,現在堂堂太子就在她的衣櫃裏蹲著。


    要是讓人發現了,她就更加有嘴也說不清了。


    太醫問道:“最近太後娘娘的身體可有什麽不適?剛剛您身邊的丫鬟跟臣說您今天好像頭有不適?”


    薑綿笑道:“沒什麽大礙,勞煩張太醫大晚上跑一趟了。”


    張太醫說道:“那臣為太後娘娘把一下脈吧?”


    薑綿伸出自己的胳膊。


    張太醫拿出一塊布蓋在她的手腕上,伸出三根手指。


    “怎麽樣?”薑綿問道。


    張太醫收迴手指,拿下蓋在薑綿手腕上的布,又說道:“可否讓臣檢查一下太後娘娘的眼部和頭部?”


    “好。”


    櫃子裏的墨逸帆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他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這樣。


    隻不過,薑綿身體不適?這讓他有了幾分擔心,聽著張太醫說道:“奇怪了,太後娘娘身體並無異常,為何會頭不舒服呢?”


    紅杏來找他的時候,著急得很,原本他都睡了,聽到太後娘娘身邊的丫鬟來找自己,襪子都沒穿就提著藥箱跑過來了。


    薑綿說道:“其實哀家也沒什麽大礙,就是白日裏猛然站起來眼前有些黑罷了,是紅杏這丫頭瞎擔心。”


    “奴婢才不是瞎擔心。”紅杏為自己辯解道。


    她就是怕太後娘娘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然後沒有及時發現。


    聽到太醫說太後娘娘沒事,她也鬆了一口氣。


    太後娘娘是出了名的好相處,跟在她身邊的宮人都能感受到,如果有誰犯了錯,她也不會像其他宮的主子一樣把他們打得半死。


    “這樣啊,不過這種情況也需引起注意,不排除是娘娘因為貧血引起的……”太醫絮絮叨叨地說著。


    將太醫送走的時候,櫃子裏突然傳來動靜,墨逸帆蹲久了想活動一下腿,頭卻碰到了櫃子。


    一時之間,氣氛緊張起來。


    “可能是哀家掛的衣服掉了,等下哀家整理一下就好了。”


    要是打開櫃子就能看見墨逸帆正蹲在裏麵。


    (吼吼吼,不是有那個招魂鈴嗎?既然綿綿當了墨逸帆一個月的貓,那讓墨逸帆也當綿綿一個月的寵物好了。感覺會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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