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子點頭道:“奴才早就發現了但是一直不敢說。”


    皇上登基四年,身邊連個暖床的宮女都沒有,更別提皇子皇女了。


    聞風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先讓人把菡萏宮收拾出來,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著。”


    小明子:“是。”


    不經意間,聞風元的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張俏生生的臉,與其他女子不同的是在想起薑綿的時候,他似乎能聞到周圍屬於她身上的馨香。


    想著想著,他就有些煩躁起來,隻覺得這五天也甚是漫長。


    三天後。


    薑綿正在院子裏修剪花枝,突然聽到一聲。


    “聖旨到——”


    這時桃花也跑了過來,說是定安侯讓她過去,薑綿微勾唇角,這比她想象的還要快,看來她馬上就能進宮了。


    薑綿淨手之後,連忙小跑著來到前麵的院子裏,隻見薑家的所有人都畢恭畢敬地站在院子裏,定安侯和孟氏站在最前麵。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晚才過來?”孟氏嗔怒著,非常親昵地拉著薑綿的手。


    小明子看了薑綿一眼,然後宣讀著聖旨。


    一瞬間,院中的人紛紛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定安侯之女柔嘉淑順,性行勉良,蕙質蘭心,秀外慧中甚得朕心。今特封為德妃,兩日後入宮,欽此!”


    薑綿跪步向前雙手接過聖旨,“臣女謝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明子笑著說:“薑小姐,陛下已經讓奴才把菡萏宮收拾出來了,就等著薑小姐過去住呢。”


    薑綿適時臉紅,這時其他人也都站起來了,她拿出身上的錢袋,塞到小明子的手裏。


    “辛苦明公公跑一趟,一點心意還請公公笑納。”


    小明子嘴裏說著:“薑小姐客氣了。”但動作卻很不客氣,利落地把錢袋塞到了自己的袖子裏。


    院子前麵擺著一箱又一箱比人還高的東西,有綾羅綢緞,有奇珍異寶等等。


    小明子讓身後的人把一箱子的銀票交給定安侯,定安侯打開一看,裏麵全是一百兩,五百兩的銀票。


    還有幾個大箱子,裏麵裝滿了金元寶。


    ……


    這些東西幾乎要把院子塞得水泄不通,再加上薑家的所有人都站在那裏,一時之間偌大的院子竟顯得無比擁擠。


    定安侯客氣地讓這些宮中來的人留下吃飯,但是小明子卻拒絕道:“等下迴宮,我們還要去跟陛下匯報,就不久留了。”


    薑綿跟定安侯還有孟氏一起把他們送到了門口,門口停著幾十輛馬車,引來不少百姓的圍觀。


    “這些人是來幹什麽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些日子皇宮裏舉辦宮宴,說是宮宴其實就是給皇上選妃的。我聽說這薑家大小姐被皇上一眼看中,我看這是下聘來了。”


    “這麽多的馬車……天哪這得多少聘禮啊,還有你瞧那薑家大小姐,真是天人之姿,美得像那天仙下凡一樣。”


    “定安侯,薑小姐你們迴去吧。”小明子一邊上了馬車,一邊迴頭跟他們說道。


    幾十輛馬車又浩浩蕩蕩地朝著宮中駛去,定安侯迴頭讓家中下人清點這些送來的東西,臉上笑開了花。


    小明子迴到宮中之後,就先去跟皇上匯報,得令後又馬不停蹄帶著人去菡萏宮準備。


    菡萏宮之所以叫菡萏宮是因為院子裏有一個巨大的荷花池,現在才春天荷花還沒開,等到夏天的時候荷花盛開,魚兒在荷葉底下遊來遊去,美極了。


    薑綿正在試新衣,那是皇上讓人特意在三天內趕出來的,無論是做工還是用料,都是最好的。


    她穿上衣服照著鏡子,桃花一時看呆了,連薑綿叫她都沒聽見。


    “怎麽樣,好看嗎?”


    薑綿轉了一圈,巨大的裙擺在她轉圈的時候撐起來,像是一朵巨型的花。


    “好看,小姐太好看了。”桃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來到薑綿身後,為她整理衣服上的褶皺。


    試完這一件之後,薑綿又試了另外一件,這衣服對她來說無比合身,穿上之後顯得她如三月春花般嬌嫩。


    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又來到了。


    薑秋秋嫉妒地看著薑綿身上的衣服假笑道:“真是羨慕姐姐能進宮。”


    薑綿懶得搭理她,但是她卻不覺得尷尬自顧自地找了個凳子坐下。


    “這麽多年皇上身邊都沒個女人,姐姐難道不奇怪他為什麽會選中你嗎?”


    薑綿迴頭看著薑秋秋,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薑秋秋說:“姐姐難道就不怕皇上他有什麽難言之隱,到時給不了姐姐幸福。”


    薑綿噗嗤一笑,這是在質疑皇上的能力咯?還是另有所指?


    “無論皇上怎麽樣,那都不是你我應該置喙的,我念你是我妹妹提醒你,日後出門在外若是還這樣口無遮攔可沒人能保你。”


    薑秋秋咬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也是為了姐姐好,姐姐難道就不好奇嗎?我聽說……”


    薑秋秋無意間聽定安侯提起之前有不要命的宮女想勾引皇上,但被他活活打死,自此他的宮中才都是太監伺候沒有一個宮女。


    薑綿打斷她的話,說道:“我給妹妹講個故事吧?”


    “什麽?”薑秋秋愣住了。


    “從前有一棵葡萄樹,樹上結滿了紫色的葡萄,有一隻狐狸來到樹下想吃葡萄但是夠不到。”


    薑綿故意賣著關子,果然薑秋秋著急地問:“後來呢?那隻狐狸吃到葡萄了嗎?”


    薑綿搖了搖頭接著說:“因為它夠不到葡萄,它就說‘這葡萄肯定是酸的’然後就離開了。”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想妹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薑綿笑吟吟地問著薑秋秋。


    薑秋秋拍桌站了起來惱怒道:“你居然把我比作畜牲,我要跟爹說去。”


    薑綿聳了聳肩,“我可沒這樣說,是妹妹自己對號入座。”


    她自己沒能被皇上看中,就過來跟自己說皇上的不是,要是這裏是皇宮,她這樣沒腦子的人早晚因為話多而死。


    再說了,皇帝行不行,不用別人說。


    她薑綿比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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