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到溫氏祖地的大門口,方虯和溫畫芸道了別,隨後飄飄然轉身離去。


    目送著方虯的離害,老道和藹的笑容頃刻間消失,隨後他拎著白晨星大步跨進庭院。


    “爹,你到底怎麽了”溫畫芸麵色不解的問,“怎麽你一見方虯整個人都怪怪的。”


    老道是個粗人,最笨,有些話他說不出來,至少現在,就他的詞匯量還沒辦法把自己想的說清楚。但他人不傻,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他是清楚的。


    他招了招手,道:“丫頭,進屋,你瞧個病。”


    溫畫芸有些迷糊的跟老道走進房子。


    這間房子在老道沒有離開前就是他住的。因為溫氏傳統思想重,所以家族父輩多是一個人一間房,子女和母親住一間。但後來老道消失,這間房子就空了出來。族中長輩商議後決定把房子翻新一下,給溫畫芸當診所用。


    “瞧病?您還是這個家夥?”溫畫芸說的時候,老道已經把白晨星放在木床上,扯開領口露出胸腹。


    “他。”


    “上元期中熟的水平,這麽弱小,連內門的雜役道士都比他強。爹,你是不是糊塗了。”溫畫芸有些抵觸,自己是醫生但不是聖母,什麽人都看,這成何體統。


    老道瞪了她一眼,“少放屁。為醫者,以救蒼生為己任,以救百姓脫離苦痛為目標,何來救與不救之說?”


    “切切切,救就是了嘛,幹嘛那麽大火氣。”溫畫芸嘟囔著,翻手,兩枚發絲般細小的銀針出現在指間。


    “爹,你得給我說一下這家夥的情況。”


    進入狀態後,溫畫芸的語氣和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老道見狀,意識一動,手中短棍浮現。他提起棍子猛得往地上一插,一轉。淡藍色的氣體順著棍體噴薄而出,形成一個淡藍色的半圓結界,將二人倒扣其中。


    隨後,他神情嚴肅的看著溫畫芸道:“此人因受中央政府的通緝和鎮魔翎的通緝,無奈之下逃到道觀求自保。”


    “嘶——我就說”溫畫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丹田氣息不夠純粹,裏麵有一部分充滿著死亡的氣息,很厚重,根本不像是傳統的武修和靈修。”


    傳統武道,無論武修還是靈修,丹田和氣海都是二者的根本。丹田用來貯存靈氣,氣海則是鎮守三魂,鞏固精神。丹田越是寬廣,修煉者的境界就越高,其內部的靈氣就更加精純,厚重;氣海越寬廣,修煉者的三魂的強度就越高,能夠抵禦精神危害、精神汙染的能力就越強。至於心智提高,理解力通達,思維敏捷,這都是附加產物。


    但白晨星的身體很奇怪。老道告訴她,此人隻有上元中熟的水平,但丹田的直徑卻有一棵百年古樹的橫截麵那麽粗。其中的靈氣很狂暴,而且還有一小部分區域完全隔絕外來靈識,充滿陰煞之氣。溫畫芸隻是稍微看了一眼,渾身都感覺不舒服,像是被一具千年不腐的陰屍盯住一般。


    而且,他沒有氣海。一點都沒有。尋常人在開啟啟元境進入武道後,氣海和丹田便會同時形成。一個位於大腦,一個位於腹腔。而溫畫芸的靈識進入白晨星的大腦後,所看到的便是一片青碧色的空間,然後什麽都沒有。


    “丫頭,傷的咋樣?”


    在溫畫芸意識迴歸後,老道趕忙問道。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喘著粗氣,很明顯消耗不小。


    “傷得不重,隻是靈氣使用過度,身體有些疲勞。剩下的就是皮外傷,內髒組織有輕微的震動,不過問題都不大。”


    聽聞此言,老道長舒一口氣,又問道:“還有嗎?”


    “嗯”溫畫芸點了點頭,嚴肅道:“這也是我要說的。”


    “這家夥沒有氣海,一丁點都沒有。他的大腦裏沒有海洋,而是無邊無際的青碧色空間。還有,這家夥的境界確實是上元期,但丹田的體積卻大的嚇人。”


    “粗略估計,其橫截麵估計有一個三人合抱的百年古樹那麽粗。”


    老道剛喝一口茶,咽了一半直接噴了出來。


    “你...確定?”


    他眼睛睜得滾圓,趕忙快步走到白晨星身旁,抬手道:“銀針。”


    溫畫芸沒說什麽,遞給他一根。隨後,老道一手撚著銀針,一手將他翻了過來。從後腦勺頂部往下一拃,不偏不倚的按住百匯穴。緊接著,他二指夾住銀針,精準的刺了下去。


    “砰——”


    一聲輕吟,銀針劇烈抖動,剛剛刺入皮膚便被崩了出來。表麵的青碧色靈氣在銀針表麵肆虐,不少地方都出現磨損。


    “臥槽,這貨什麽做的,靈氣居然能這麽狂暴。”老道差點罵娘。


    但最心疼的還是溫畫芸,自己溫養這麽多年的銀針被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男子弄得差點壞掉,她是又心疼又生氣。


    生氣之餘,便是更大的震撼。


    “爹,你能不能把銀針崩成這樣子。”溫畫芸有些癡呆的盯著銀針,問道。


    “靠,地精玄鐵啊,你以為這tm紙糊的啊!”老道也是氣個半死。


    自己的短棍就是地精玄鐵打造的,不施加任何陣法,都有千斤之力。換成銀針,說白了就是太同重量之下問羽毛和鐵哪個重。


    短暫驚愕之後,老道大喜過望。他緊握著溫畫芸的手,激動道:“丫頭,最近你就別去你師尊那裏了,把這人看管好!我吩咐了,誰來都不見。”


    “尤其是那個方虯。”說到這裏,他聲音逐漸轉冷。


    隨後又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衝出陣法,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嗡嗡——”


    短棍再次開始旋轉,並直接融入進結界陣壁中。溫畫芸見狀,歎了口氣。陣法全速運轉,就她目前的修為想破陣根本不可能。


    索性就不走了,他來到了白晨星身旁,就坐在他的旁邊,撐著頭呆呆的看著他。


    “五官還算端正,隻不過是寸頭,一看你就是都市人。真搞不懂為什麽那些都市人都要把頭發剪的那麽短。長發飄飄,難道不好嗎?”


    說到這裏,溫畫芸腦中響起那個身影。


    她嘴巴嘟囔著,“真搞不懂,為什麽爹這麽看不慣方師兄。”


    ......


    白晨星在大戰之後就好像做了一個夢。周遭是一個青碧色的空間,空間很大,寬廣無垠。他渾身是傷,癱倒在地麵上,嘴角還在淌血。


    “這什麽地方,小倩呢?”白晨星強撐著起身,搖搖晃晃的走著。但無論他怎麽走,周圍都是單調的青碧色,沒有天空,沒有大地,隻是偶爾吹來一些微風。


    走了好一陣,索性他就不走了。白晨星一屁股坐下,腿上的傷痛得他倒吸涼氣。


    沒有人,沒有聲音。在這種情況下人的精神就開始緩慢的崩潰。孤獨,就是人們最大的敵人。


    “靠,人呢,怎麽一個人都沒有”白晨星有些憤怒,心中總感覺有一股無名火,“我該不會死了吧。”


    他緩了好一陣,努力做著深唿吸。在調整了一陣後,又強撐著身體繼續走。


    反正又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隨便走。


    約莫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時辰,白晨星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自己完全沒有饑餓感,身上的傷雖然有,但卻沒有任何加重、惡化的跡象。


    終於,他望見遠處有一個小黑點。生的希望再次衝入腦海,之前疲憊的心神仿佛活過來了一樣。


    “是死是活先去看看。”他咬著牙,一瘸一拐的朝涼亭走去。


    涼亭之下,一個麵容俊朗,劍眉星目的男子正獨自坐在亭內喝著茶。茶香順著茶碗溢出,白晨星遠遠的就聞見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亭邊,有些沙啞的問道:“兄弟,這是哪?”


    男子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上來喝杯茶吧。”


    見對方沒有迴答自己的意思,白晨星歎了口氣,硬著頭皮走上涼亭,坐在男子對麵。


    見他坐下,男子淡笑道:“閣下受了這麽重的傷都沒死,可真是大造化啊。”說著,男子二指一夾,輕輕挑起一個茶杯,穩穩的放在白晨星麵前。


    他可能是怕白晨星覺得茶有毒,隨後斟滿一杯,雙手捧起,一飲而盡。暢快道:“仙中灰毫,好茶!”


    “請喝吧。”


    “成。”


    白晨星咬了咬牙,捧起茶杯,一飲而盡。


    甘甜清香的茶水在口腔裏肆意衝撞,讓他有一股說不出的暢快。緊接著,白晨星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腿上、後背好幾處深至血肉的傷口以十分迅速的方式生長著血肉,片刻間便好了大半。


    “這——”


    白晨星目瞪口呆,他不得已一種新視角來看待眼前這名男子。


    “小輩,是不是感到奇怪。”男子還是一臉淡笑,頭都沒有抬,自顧自的斟著茶,說道。


    “敢問前輩,我這是在哪裏?”白晨星問道。


    “你的夢裏。”


    “我的夢裏?”


    白晨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麵前這個男子,“既然是我的夢,那前輩是如何進來的?”


    男子無奈的笑了笑,感歎道:“竊夢之術都不知道...唉...看來這一天終歸是來了。白家還是沒能打破命格啊。”


    “白家...命格...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白晨星一臉無語。麵前這個男子就跟中二病晚期一樣,神神叨叨,滿口胡言。


    男子一邊笑著斟茶,一邊開口道:“你叫白晨星吧,是不是體內還有個伴生靈,就那個女鬼。”


    “哦,對了,你還跟那個女鬼圓了房,奉獻了你的第一次。”


    說罷,男子抬頭,再次微笑的看著白晨星。


    “靠,你怎麽知道?”白晨星有種被看光的感覺,這男的連自己第一次都看出來了,他不由得加緊雙腿。


    “這重要嗎?”男子還是沒有正麵迴答他的問題,再次為他的茶杯續滿茶水,耐人尋味的問。


    白晨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中怒罵,謎語人滾出華夏啊煞筆。


    “那前輩來我夢裏究竟要幹什麽?”白晨星忍住心性,再次客氣的問道。


    如果他的迴答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自己絕對要傾盡畢生所學讓他全家螺旋升天。


    反正都是夢,醒來就行,無所謂。


    男子將茶水一飲而盡,隨後笑道,“不幹什麽,隻是看你我有緣,賜你場造化。”


    “造化?”白晨星不解。


    正當他還在疑惑之時,男子突然起身,揮手按在白晨星的頭頂。白晨星隻覺得眼前一白,隨後自己的腦袋就被人莫名其妙的塞入了什麽東西。


    緊接著就是那徹入骨髓的疼痛。


    “啊——”


    “你究竟要幹什麽?”


    白晨星抱著頭,他隻感覺腦袋裏仿佛有無數隻手在撕裂他的大腦。但越是這樣,白晨星就越清醒,他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男子點了點頭,道:“不錯,《萬手噬心經》你居然扛下來了。比那些養尊處優的小輩要好的多。”


    說罷,男子手一招,一團白色球狀物脫離白晨星的腦袋,沒入他的手掌中。


    白晨星虛脫的坐在地上,額間的汗水宛如小溪般順著發梢往下淌。


    此時,他已經累的話都說不出,隻能慘然的盯著男子。


    “也罷。千百年過去了,白家衰落是正常的。”男子從懷中摸出一個玉匣子,攥在手心。隨後他直接掰開白晨星的嘴,把丹藥扔進他嘴裏。


    緊接著,男子揮出一掌,直接打在他後背。


    “噗——”


    白晨星再次口吐鮮血,口腔中的鮮血被丹丸盡數吸收。


    他直接把白晨星整個人架了起來,朝下一抖,口腔裏的丹藥便滑入丹田。一股強烈的異物感,讓白晨星猛然咳嗽。


    “你給我喂了什麽!”白晨星猙獰的盯著男子,眼神中怒火中燒。


    男子隻淡淡的開口道:“有哪個造化伸伸手就能拿到的。”


    “你...這是在殺人...”白晨星喘著粗氣,渾身顫抖。


    因為丹藥滑到丹田上麵時,丹丸轟然破碎,磅礴的能量一股腦湧向丹田。一時間,整個丹田被白色的霧氣覆蓋。它們順著靈氣向上直衝大腦。


    男子忽然嚴肅道:“如果接下來你能扛下來,便是一場造化。”


    “如果...沒有呢?”


    男子擺了擺手,“身死道消。”


    “你...這個畜生!”


    “啊——”


    白晨星話還沒說完,那團白霧順著經絡瘋狂湧向大腦。它散發的光芒之強以至於白晨星肉眼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疼痛一次比一次強。就好像在漲潮時,潮水一浪高過一浪,狠狠的砸向白晨星的大腦。他疼得幾乎翻白眼,意識模糊,口吐白沫,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猙獰。


    ......


    “什麽情況啊...”溫畫芸人都傻了,自己隻是調息片刻,怎麽成這樣子了。


    她趕忙掏出銀針,拿來脈枕墊著他的胳膊,在胳膊上迅速施針。


    “靈氣突然狂暴,直衝大腦。他怕是瘋了吧。”


    溫畫芸趕忙用銀針在他渾身的穴位上不斷下針,希望通過打通淤堵的經脈來分擔腦袋裏麵那一團狂暴的靈氣。但,銀針刺入穴位,除了能把裏麵的瘀血排出來,腦袋裏麵那團靈氣就好像有靈智一般,絲毫不動。


    “啊——”


    白晨星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整個人開始抽搐起來,腦袋裏的白光越來越明亮。


    靈氣堆積在任何部位都不是好事。靈氣的過量淤堵很有可能損傷經脈,嚴重的甚至會炸毀器官,就更別說在大腦這種人體最脆弱的器官處了。


    “難辦了......”溫畫芸意識到不能再拖了。


    她從床邊拿出一條毛巾,團成團,塞到白晨星嘴裏。隨後走到結界陣眼,喊道:“棍子,出來,大事不妙。”


    這個方法是自己小時候和老道聯係用的,老道囑咐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這種辦法。


    她一連喊了三次,陣法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齊眉短棍從陣法裏剝離出來,懸浮在她麵前。


    她抓住短棍,趕忙組織語言。因為通過棍子傳話,字數越多效果越差。


    事到如今,死馬且當活馬醫吧。


    “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速迴!”


    說完,短棍通體閃耀,隨後化作一道閃電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畫芸來不及感慨,棍子離開後,他趕忙將白晨星的脖子墊高,防止他出現脫水。


    “這家夥是噴泉嗎?沒完沒了。”她一邊抱怨著,一邊把白晨星拉起來,撩開他衣服,把後背朝向自己。


    “三生冰魄是我最後的手段,如果這都不行,那你就聽天由命吧。”


    說著,溫畫芸手掌冒出一股股寒氣,寒氣碰到衣服迅速把凍結,發出輕微“哢哢”聲。溫畫芸食指開道,以百匯穴一下的三泉穴起開始在後背所有穴位上遊走,一絲絲冰魄順著指尖流淌進白晨星的身體。


    白晨星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硬,背部不少皮膚開始起霜。


    “三霜成、凝、聚”


    溫畫芸口中默念著,一遍又一遍引導著冰魄在他身體裏遊走。冰魄宛如一條條小銀蛇,在白晨星的經脈裏亂竄,把經脈裏的汙垢、淤血盡數排除。很快,整個房間都散發著陣陣腥臭味。


    時間過去半個時辰,白晨星的身體出頭部以外其他地方都結起厚厚的冰霜。


    溫畫芸見時機成熟,用手掌將冰魄匯聚,然後引導他們進入緩慢流進白晨星的大腦。


    “滋滋——”


    一陣陣白霧從白晨星的頭頂湧出。


    終於,白晨星吐出白沫的速度和量明顯下降,腦袋上的光芒黯淡下來。溫畫芸再次扣住他的脈搏,脈象依舊紊亂,但對比剛才已經是成效明顯。


    “他腦袋裏的靈氣很強,冰魄隻能延緩和遏製,沒有辦法完全根除。”溫畫芸有些苦惱,自己行醫多年,這種奇葩還是第一次把她搞得手足無措。


    她繼續引導著冰魄在體內遊走,不斷遏製那團狂暴的靈氣。


    “現在就隻有拖,拖到爹迴來。他一定有辦法。”


    “砰砰砰——”


    過了不久,院子裏飛沙走石,三個麵色瘦削,氣息狂暴的老者從天而降。三人二話不說,直衝進房間。


    老道走在最前麵,他左後麵的便是如今太平觀的觀主,觀主沒有了以往不緊不慢的神色,很顯然他也很急。觀主旁邊是一個紫袍長髯的老道,老道手持拂塵,寬大的袖口裏隱隱閃著烈風。


    老道扔出短棍,吸收了結界,快步來到床邊,問道:“丫頭,什麽情況?”


    溫畫芸此時滿頭大汗,他一邊引導著冰魄,一邊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看到的情況敘述了一邊。


    一旁的觀主開口道:“溫丫頭,你閃開讓老夫來。”


    “觀主···能成嗎?”


    幾人都明白,白晨星能撐到現在全靠溫畫芸的冰魄在遏製靈氣。一旦溫畫芸撤走冰魄,靈氣再次狂暴,那對於白晨星來說,很有可能就是不可逆的損傷。


    觀主再次開口,“他這不是生病,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是在突破。”


    溫畫芸剛想開口,一把被老道製止住。無奈之下,她隻能收迴冰魄,閃身退到一旁。


    “老解,過來搭把手。老溫,替我倆護法。”


    “行。”


    紫袍道士甩出拂塵,隨後來到了觀主旁邊,二人盤腿而坐,老道則閃身到門外,打出數張符籙,把整座房間包圍,隨後身形一閃迴到屋內。


    “老解,這小家夥的靈氣不是一般的狂暴,你我將這股靈氣分成兩股,引導它們進入這小家夥的大腦。”觀主虛空畫符,周身出現數柄白玉般的靈氣小劍,小劍化作一個個光點,融進白晨星的腦袋。


    紫袍道士這邊也不閑著,他虛空一握,一團空氣融進白晨星腦袋,隨後,他胳膊在空中比劃著,好似交響樂團的指揮。


    “老荀,我多一嘴。你怎麽判斷這家夥在突破。”


    “溫丫頭說這小家夥根本沒有氣海,但又能釋放如此狂暴的靈氣進入腦袋。這絕非偶然,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後天靈氣圓滿。”


    “成,那我就知道了。”


    紫袍老道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加大力度,整個房間看上去五光十色,但隻有他二人清楚,這途中異常兇險。


    稍有不慎,便是一個天才的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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