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完完地承受了自己的火鳳一擊,那赤炎火鳳的威力比尋常火靈力高了很多,這一擊,竟然讓她瞬間陷入了昏厥之中。


    “解藥!”


    玄墨淵臉色籠著寒霜,他看著瓏織染的目光中更是閃著寒芒。


    “什麽?”


    瓏織染還沒從玄墨淵剛才的舉動中迴過神來,她的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玄墨淵抱著皎月的那一雙手上。


    “別給本王裝糊塗!你傷了她也就罷了,你居然還對她下毒?把那毒的解藥拿來!”


    毒?


    什麽毒?


    瓏織染一臉懵圈,但是很快,她便徹底反應了過來,玄墨淵剛才說的是什麽。


    “我沒給她下毒!”


    幾乎是本能的,瓏織染馬上開口辯解,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在皎月那一張慢慢變得烏青的臉上時,頓時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沒下毒?沒下毒她的傷口豈會如此?”


    玄墨淵卻一點兒也聽不進瓏織染的解釋,他將皎月放在地上,指尖射出一道靈力,劃開了皎月胳膊上的袖子,露出了那一大片燒傷的痕跡。


    這是被火鳳燒到留下的傷痕,而讓瓏織染觸目驚心的是,那燒傷之處,竟然隱隱發黑,並且還往別處擴散開了,這確確實實是中毒的跡象。


    “不可能!我沒有下毒!淵,你難道不相信我?”


    瓏織染極力否認,心口隱隱有一種撕裂的感覺,痛得讓她窒息。


    “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你?本王親眼看到你將她擊落在水中,親眼看到她那被燒傷的地方有毒氣在蔓延,如此確鑿的證據,你居然還說不是你做的?”


    玄墨淵臉色已經黑得如同一個鍋底,他看著瓏織染臉上的表情,忽然心中一陣煩躁,幹脆直接出手,一把扼住了瓏織染的喉嚨。


    “把解藥拿來!”


    窒息的感覺猝不及防的襲來,瓏織染對於玄墨淵的襲擊一點防備都沒有,隻得被動地雙手握住他的手腕,臉色瞬間漲紅。


    她想將玄墨淵推開,可一想到他可能身上還有著傷,她的靈力怎麽也發不出去。


    而玄墨淵的話,卻讓她的心,一點一點地沉入了穀底。


    “玄墨淵……”


    瓏織染費力地吐出這三個字來,眼白更是已經被血絲充滿。


    他再不放手,她可就真的要窒息而亡了!


    似乎是剛剛反應過來,玄墨淵臉上一驚,扼著瓏織染的手下意識地鬆開。


    新鮮的空氣突然從口鼻中湧入,瓏織染下意識地咳嗽了起來,好半晌,才終於恢複正常的唿吸,慢慢地直起腰來。


    “解藥拿來!”


    玄墨淵依然沒有放棄,直接將一隻手伸到了瓏織染的麵前。


    瓏織染看著他,又看了看地上臉色更加不妙的皎月,道:“我沒下毒,沒有解藥。”


    看著瓏織染那堅決的表情,玄墨淵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道:“你別逼我動手!”


    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從瓏織染的心底深處傳來,她麵上的不敢置信,卻慢慢地被她收斂了起來。


    “玄墨淵,你當真不信我?”


    玄墨淵沒有迴答,可他那沒有收迴的手,無疑在說明什麽。


    瓏織染微微閉目,忽然苦笑一聲,道:“要解藥也可以,你告訴我,你以前對我的種種,可是真心?”


    瓏織染這話,無疑是將這個鍋給擔下來了。


    玄墨淵目中有一道疑惑一閃而過,可速度太快,瓏織染並未看清,待她定睛再看的時候,玄墨淵的眼中已經恢複了漠然。


    “我們之間,隻是交易。”


    隻是交易!


    瓏織染忽然“嗬嗬”笑了起來,一把將寒冰玄龍提溜了出來,指著躺在地上的皎月說道:“你的龍淚,能治嗎?”


    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小泥鰍部看在了眼裏,尤其是它與瓏織染精神力相通,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瓏織染心中的苦楚。


    小泥鰍狠狠地瞪了玄墨淵一眼,小尾巴一勾,一瓶龍淚便被它從契約空間中拿了出來。


    “一滴即可。”


    小泥鰍看著瓏織染,那小小的龍目中閃過一道心疼,沉聲說道。


    瓏織染點了點頭,拿過玉瓶,從中取出一滴龍淚,彈入皎月的唇中。


    看著地上這個女人臉上的烏青之色漸漸褪去,玄墨淵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來,臉色神情稍緩。


    殊不知,他的這個舉動,卻如同針一般,狠狠地紮在了瓏織染的心上。


    勉強地扯著嘴角,瓏織染將玉瓶收了起來,轉頭看向了玄墨淵,道:“她服了龍淚,毒已解,傷勢也會慢慢複原,不知道墨王,可還有其它的吩咐?”


    這一聲“墨王”,完沒有絲毫的溫度,玄墨淵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個稱唿,心頭卻湧起了一股心疼。


    可是理智告訴他,這個情緒,是對皎月的,而非瓏織染。


    “你別忘了你與本王的交易!”


    瓏織染低著頭,斂下眉眼中的痛楚,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道:“自然不會忘記。”


    他們之間,從一開始本來就隻是交易。瓏織染不知道玄墨淵這兩天發生了什麽,對自己的態度竟然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轉。


    但是,她很確定,方才玄墨淵說的話,他的行動,他的一切所作所為,並不是演戲,也並沒有被人給控製。


    這所有的一切,是他意識清醒之下發生的!


    既然如此,瓏織染還有什麽好說的?


    以前種種,她隻當是自己真心錯付,竟然真的相信了他的話。


    玄墨淵不再看她,他轉過身,抱起地上已經臉色紅潤起來的皎月,一言不發地進了屋子,再也沒有出來。


    瓏織染頂著太陽站在院子中,她的心中,還有著一絲絲的僥幸,她想著,或許玄墨淵會馬上從屋子裏走出來,告訴她,他方才不過是開個玩笑。


    日頭漸漸偏西,瓏織染的心,也如同這夕陽一般,慢慢地失去了溫度,待到日頭完落下地平線,瓏織染忽然輕笑一聲,再次深深地看了那道房門一眼,便決然而然地一轉身,離開了祭司殿。


    自此之後,玄墨淵,你我,隻有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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