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眼睛裏,分明是噙滿了淚花,一臉的懇求。


    扈成何曾在自己的姐姐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色?


    他欲言又止。


    “好吧,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


    多看看也好。


    不過,你要小心,早點迴來……”


    扈三娘聞言,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笑容。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要痛哭流涕的模樣。


    李逵見到扈成答應下來,心中大喜,對他更是客氣了許多。


    四人整裝待發,各自翻身上馬,直奔河北大名郡而去。


    一行人走的並不快,而是保持著平時的速度。


    經過兩日的趕路,幾人終於抵達了泰安。


    當他們來到泰安的地界時,正好是泰安神廟的日子。


    在國內,廟會也有不少,但跟泰安的廟會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泰安廟會又叫東嶽廟會,是由於宋代帝王崇尚道教而發展起來的。


    東嶽廟會,每一屆都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而這一切,都是東嶽大帝的生日,以及碧霞元君的生日,都是道教中人的生日。


    而辰,隻差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於是,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一場廟會。


    每年的廟會,皇上都要遣人到東嶽廟去朝聖.


    在這個泰安的大殿裏,就有一位相撲大師。


    在泰安的廟會上,立下高台,橫掃泰安三年,所向披靡。


    他叫任遠,有擎天柱之稱。


    這一次,也是如此,任遠再次搭建了一個鬥獸場。


    而在比武台上的兩側,則是懸掛著一塊塊牌子,上麵寫著“南山虎拳”和“北海蛟腿”的字樣。橫幅是世界唯一的


    我……


    泰安縣令為了在泰安廟會上打響自己的名氣,便讓人帶著一匹上好的駿馬,來到了競技場。


    旁邊。


    如果有人能贏了任元,那輛寶馬就是他的了。


    那時候的寶馬,跟前世的寶馬差不多。


    這讓很多人都蠢蠢欲動。


    誰要上場,就得交兩兩白銀。


    如果你勝了,你可以拿走寶馬。


    如果他輸了,那可就不僅僅是損失兩兩銀子了,他的小命也會搭進去。


    任遠出手極為兇殘,凡是上台的,無不是將其骨頭打斷。


    到現在為止,泰安的廟會進行到現在,也有二十幾日了。


    而擎天柱任元的囂張,更是被人傳的沸沸揚揚。


    所以,很多強者,都想要見一見這任遠。


    李逵等人來到這裏之後,就知道了這個叫任元的家夥。


    一行人在一處酒樓中,將自己的坐騎留了下來,然後慢悠悠的走到了比武台上。


    他們看到了一群人圍在那裏,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史文恭、林衝走在最前方,一左一右,將李逵、扈三娘等人抬下了擂台。


    他們抬起頭,就看到了那個盤膝而坐,被稱為“擎天柱”的任遠。


    從這家夥的體格來看,應該是鬱保四那種級別的人物了吧?


    他的弟子們在擂台上走來走去。


    “家師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撲克牌,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撲克牌。


    在座的,應該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高士吧?有沒有膽量一戰?”


    二十多日來,這些平民們看著任遠大開殺戒,哪裏還敢有半點輕舉妄動?


    看到這一幕,他的弟子們越發囂張了,雙手在人群中一劃拉道:


    “真是笑話,所謂的世界豪傑,也不過如此。


    還有幾天就是廟會了,如果我師傅還沒有遇到對手,我師傅將會在接下來的四年裏,橫掃整個世界。


    敵人來了!”


    離李逵不遠的地方,站著兩個小夥子。


    一個溫文爾雅,一個兇神惡煞。


    兇神惡煞的青年冷笑一聲,便要跳上擂台。


    旁邊一個沉默寡言的男子,連忙攔住他,搖了搖頭。


    “劉老弟息怒,我們初來乍到,不妨多觀察觀察,也好有個照應。”


    這兩個人,正是種浩,以及劉正彥。


    兩個人畢竟年紀小,心思單純,從西北大營出來之後,也曾有過一段時間的惆悵。


    之後,兩人浪跡天涯,早已將離開營地的不愉快拋之腦後。


    想想也是,他們兩個從小就是在軍隊裏成長起來的,何曾見識過這樣的人間煙火?


    劉正彥冷笑一聲,沒有輕舉妄動。


    與李逵相對的是一對年輕男女。


    他的背後,還背著一張黑色的大弓。


    他目光冰冷的望著擂台,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在他旁邊,還有一名背著長劍的少女,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女。


    少女緊緊握著他的雙手,柔聲道:


    “大哥,你別急,等其他人上場,我再來看一看任遠的手段。”


    一旁的史文恭在李逵耳邊嗤笑一聲:


    “真是個囂張的家夥,少爺稍等,我這就去給少爺拿一頭寶馬來。”


    史文恭口中的那匹寶馬,就是泰安縣令大人為了打賭而帶來的那匹寶馬。


    李逵聽到史文恭這麽說,目光先是在高台之上掃視了一遍。


    對於任原為何要挑戰黃小龍,他是知道的。


    在《水滸傳》之中,任淵是被李逵與燕青兩人合力擊殺的。


    而現在,梁山泊早已經沒有了,自然也就沒有了燕青與李逵的身影。


    看來自己的出現,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變化!


    李逵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史先生,稍安勿躁,我們初來乍到,就在這裏看看吧。”


    就在他們說話間,那在舞台上大放異彩的弟子們,忽然驚唿起來。


    “郡守大人來了。”


    正在擂台上休息的任遠聞言,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一群人轉過身來,隻見一個身穿官員服飾的男子,在他的身邊,還帶著五十多名侍衛。


    他的方向,正是比試的方向。


    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


    任淵急忙帶著幾個弟子,從高台上一躍而下,對著眾人一抱拳。


    “屬下參見郡守大人。”


    馬背上的文武百官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微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


    為什麽?難道你沒有見過一個真正的大俠?”


    任遠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或許這個世界上的人,並不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人敢現身!”


    泰安縣令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微笑著說道:


    “好了,我們上去吧!”


    任原連忙帶著泰安縣令,在高台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


    然後,他命令自己的弟子,將一個盒子搬了過來,放到了泰安縣令的腳邊。


    泰安縣令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盒子裏,應該就是任元送給她的禮物了。


    想要上台,需要支付兩兩銀子。


    這十幾二十多天下來,任遠賺了不少錢。當然,他也不會虧待縣令的。


    泰安縣令又摸了摸胡子,哈哈大笑起來。


    “俗話說得好,有大好處,自然會有大英雄。


    我又出了兩百兩銀子,與那匹寶馬一起賞賜給你。”


    叮。


    這一次,誰能打敗任大俠,他就能將所有寶物都帶走……


    當然,這也是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從現在開始,每一個上場的人,都要支付五兩銀子,然後再支付五兩銀子。”


    李逵目光一寒:“泰安縣令,這是在鼓勵人們購買!”


    他之所以提高賭注,就是因為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貪心的。


    他打算在這幾天裏,好好的攢一攢錢。


    果然,在泰安縣令的話音剛落之後,就有一個少年,快速的走上了高台。


    任遠的一個弟子連忙拉著他,詢問道:


    “比試的規則,你懂嗎?”


    青年男子嘿嘿一笑:


    “我能上台,肯定是有原因的!”


    說話間,他已經拿出了五兩。


    然後伸出一隻手:“去取毛筆字。”


    又有弟子捧著一個盤子,來到了陸州的麵前。


    托盤上放著一份合同,還有一疊紙筆。


    合同上說了,誰贏了,誰就得死。


    或者說,這封信,就是一封生死簿。


    青年也沒多想,直接拿起毛筆,在紙上刷刷刷刷地寫著什麽。


    拿著盤子的弟子高聲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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