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總舵主:有人拜山,說是雲南沐王府的沐劍聲和柳大洪。”


    就在此時,一名之前守在門口的會中兄弟走了進來,雙手抱拳稟告道。


    海東青聽見沐王府來人,知道定是上門道謝來了,此事早晨才做下,海東青甚至都沒來得及向青木堂諸人說起,陳近南更是不知。


    對於這幾人,海東青覺得還是暫時避開一下的好,畢竟自己挖了劉一舟的牆角,而自己現在的身份也不好暴露。


    “師父,徒兒這次出來還有些事情要出來,都是小皇帝交代的,所以不能耽擱太久,等明日我再來尋師父。”


    “如此也好,你早迴宮去,免得韃子皇帝生疑,明日再來,為師要好好教你。”


    想到這無奈之下收來的徒弟竟然有如此功底,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心中欣慰。


    “師父,小寶明日早些過來。”


    和眾人打了招唿,從後門離去。


    ……


    出了天地會的聚集地所在,海東青並沒有急著迴宮,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處理點自己的私事,那就虧大了。


    想了想,海東青直接來到一個之前選好的鋪子,叫人尋了狗子過來,又讓狗子在坊市上買了兩匹馬,帶上一壇子竹葉青和一壇子烈酒,便直接在城門關閉之前朝著皇陵的方向奔去。


    按照多隆的說法,此時的張康年正在皇陵看守,想來日子應該過的也是不盡人意,好在自己交代了多隆多照顧一二。


    到了皇陵一側,海東青尋了一處池塘,讓人在一棵樹下的草坪平整一塊地方出來,架上了篝火。


    又放了一個炭爐,在炭爐上支起一個架子,一個簡易的炭烤火鍋就完成了。


    負責守衛皇陵的侍衛統領又拿來了一些平日裏菜農種的瓜果蔬菜,還有幾日再皇陵周邊獵取的獵物,隻用了一刻鍾的時間,一頓火鍋所需的材料就都給海東青佩奇了。


    準備完這些,海東青又讓人在旁邊搭了一個帳篷,沏上茶水,一個現代社會外出郊遊的豪華配置,就這樣在半個時辰之內搞定了。


    當做好這一切都布置妥當,便讓侍衛統領叫人去接張康年過來,直到此時侍衛統領才領會了海東青,這個皇帝身邊新進的大紅人的來意。


    也不假借他人,自己親自跑了一趟。


    當侍衛統領帶著張康年的時候,這家夥果然沉穩了很多,不似原劇中那樣猥瑣跳脫,想來應該是經過這幾年的浮塵,整個人沉澱了很多。


    “不知道大人叫人來此何意?”


    張康年本來還在皇陵的另一側值守,突然被自己的頂頭上司叫來見一個人,心中惴惴。


    他現在經曆過當年的輝煌高光時刻,後來又不斷的被打壓,仿佛一輩子的運氣都用到了當年那件事上,之後的事情,基本上處處都是災難。


    而前些時日自己已經收到了自己的師兄被馬賊盜匪給嘎了,張康年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迴事,心想此時可能輪到自己了。


    “沒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海東青頭也不迴,擺了擺手,狗子直接上前拿了一壇烈酒和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了侍衛統領。


    侍衛統領也是個識趣的人,接過狗子送上來的東西,剛想離去,又聽海東青說道。


    “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這裏祭奠先帝,我從來沒讓你找過他,從今日起,你就當他已經辭去了職務,自己離開了便是。”


    侍衛統領心裏一緊,連忙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低頭的張康年,口中稱是告辭。


    他也聽說過張康年師兄的事情,以為張康年也難逃一死,可是前幾日多總管托人告訴他,讓他多照顧一下,還以為事情有了轉機,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張康年原本以為這一天來的時候,自己恐怕會歇斯底裏的徹底癱軟下去,可是此時,他卻無比的平靜。


    仿佛釋然了一般,靜靜地等待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他想過殺了麵前的兩人逃出去,可是那又怎樣,自己的妻小還在城裏,他可以逃,妻小又如何逃的掉。


    況且對方如果真的是來殺自己的,又怎麽會沒有人埋伏在四周。


    “張大哥許久不見,過來坐。”


    正當張康年心緒複雜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年輕人時,那年輕人竟然直接轉過了身子,指了指身旁的地方,笑著說道。


    此時的天色有些昏暗,張康年也看不清那年輕人的樣貌,下意識的邁開腳步,來到海東青麵前。


    “張大哥不記得我了?想當年可是我讓張大哥找一頭牛來治療天花的。”


    此話一出,張康年腦袋如同被錘子錘中一般,不斷的翁明起來,霎時間臉色煞白,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海東青也不急,隻是微笑的看著他。


    “真的是你?”


    “如假包換。”


    海東青起身,攤開雙臂,示意對方仔細看看自己。


    然而海東青忘記當年張康年並沒有見過他的模樣,這一舉動馬上被張康年誤會了。


    上去就將海東青抱入了懷裏,激動地就像對年未見的情侶,還使勁的搖晃了幾下。


    “誒誒誒,誒,你別,你別這樣,我對男人沒興趣。”


    聞聽海東青開口,張康年一愣,然後瞬間放開了海東青,麵色上有些尷尬。


    “當年以為你被祺貴人給殺了,兄弟我內疚了很多年,好在你還活著,我,我……”


    張康年一邊‘我’著,一邊轉頭私下裏照著什麽。


    “想喝酒了是不?”


    海東青對著狗子揚了一下頭,狗子很快就明白海東青的意思,拿來之前帶過來的竹葉青倒了兩碗。


    兩人相視一笑,兩個碗狠狠的碰到了一起……


    ……


    一個是缺人的人,一個是感覺到死後餘生的人,兩個人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算上當初的幾次見麵,前前後後海東青也沒有和張康年說過太多的話,這個遇見自己後命運多舛的禦前侍衛。


    就這樣被海東青改寫了命運。


    海東青找到他,無非是想讓張康年待在狗子身邊,狗子雖然人也算機靈,但是畢竟是農戶出身,對於市井上的挖完繞繞還是欠缺一些。


    至於武功更是稀鬆平常,如果有張康年在,辦起事來必然是事半功倍。


    況且以後免不了一些背地裏下黑手的地方,總不好總是讓天地會的人去處理,這些家夥可是為了反清複明,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的。


    當哪一天天地會的人改武力造反為金融戰略,那自己的錢財保不準就會被這些人盯上,到那時海東青腸子都會悔青了。


    這大清朝目前還沒有銀行業和快遞業,海東青不介意在酒坊生意做起來後開展這兩項業務。


    想在的銀行雛形也就是當鋪的和錢莊的性質,較為原始,如果海東青將銀行業務在這大清朝開起來,首先就是要有足夠的資金。


    他不介意酒坊的生意不好之時,去挖了大清的龍脈,但是前提是他有足夠可信之人。


    如果建立銀行,區別於那些錢莊,商路必須要通達,就要有自己的郵政業務,雖然現在已經有鏢局的雛形,但是沒有官方背書,也不方便不是。


    當然實現這一切還要找一個職業經理人,這個職業經理人不但要業務能力突出,對於人情世故更是要精益求精。


    海東青心裏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這個人不但油嘴滑舌,而且自帶主角光環,做起事來想來應該也是事半功倍。


    最主要韋小寶這個家夥還是青木堂的香主,黑麵上的關係,不需要自己太過操心,官麵上有自己的關係,想來也不用他太過分心於此。


    ……


    次日一早,海東青帶著狗子和張康年迴到了坊市,由於店鋪比較分散,海東青又找了一處臨街的鋪子。


    這個鋪子一共兩層,每層的麵積足足有三百多平,一樓海東青打算用來存放酒,作為一個出貨點。


    而二層海東青做成一個後世類似於辦公室的地方,這樣方便以後自己聯絡,總不好每次都是讓他到處跑來跑去的挨個店鋪去找狗子和張康年。


    有個窩點,還是好的。


    詢問了一下狗子現在的釀酒情況,得知第一批酒已經灌進了山上的竹子之中,隻需要等上兩到三個月即可之後,海東青迴了皇宮。


    之所以沒有選擇去找陳近南,完全是因為他的住處,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當然,這之前還要先去小皇帝那裏交個差,順便把張康年的事情和多隆交代一下。


    做事嘛,必須方方麵麵都估計到位,別最後到處漏風,被小皇帝抓到太多的把柄幹掉。


    “皇上料事如神,半點兒不錯,造反的主兒,果然是雲南沐家的。”


    “當真如此?那好極了。瞧多隆的臉色,他現下還不肯信呢?你探到了什麽?”


    “這三名刺客,本來一口咬定是吳三桂的部屬,多總管將他們打得死去活來,他們說什麽也不肯改口。”


    “多隆武功不錯,卻是個莽夫。”


    “奴才奉了皇上聖旨,用蒙汗藥將看守的侍衛迷倒,又殺了一個侍衛,全都賴在那侍衛頭上,想必這下那些沐家的人不會生疑了。”


    “做得好,要做大事,不可心慈手軟。後來如何?”


    “我領他們出得宮去,他們三人自行告訴了我真姓名。原來那老的叫作‘搖頭獅子’吳立身,兩名小的,一個叫敖彪,一個叫劉一舟。,不出皇上所料,暗中主持的是個年輕人,這些反賊叫他作小公爺,真名叫做沐劍聲,是沐天波的兒子。他手下有個武功極高的老頭兒,叫什麽‘鐵背蒼龍’柳大洪,還有‘聖手居士’蘇岡,白氏雙俠中的白二俠白寒楓等等一幹人。分別住在楊柳胡同和西坑子胡同兩處。”


    海東青放走三人之前已經告訴他們盡快換地方,如果不聽,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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