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對我的怨恨,原本四散而逃的村民竟又匯聚到離我不遠的廣場上。


    村民隻是遠遠觀望著我這邊的動作,沒有一人敢靠近過來。


    如此一來我也不用挨家挨戶的將村民聚集起來,以便下次厲鬼襲擊時能快速找出異常。


    我朝著村民的位置緩步走了過去,然而所有的村民就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往後退去。


    黃飛風再一次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驚恐的說道“小李,你也是村子裏的人!黃村長都被你給殺了,就不能放過村子裏的其他人嗎?”


    我眉頭一皺,冷漠的說道“是厲鬼殺的!不是我!”


    “小李,這些封建迷信你騙騙其他人還行,如果你是為了報複我對你的不敬,我向你道歉!放過村民!有什麽事衝我來!”黃飛風說道。


    原本就被厲鬼詭異的殺人規律攪得煩悶,也不知道黃飛風如此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但他一連串的行為已經讓我失去了對普通人最後的忍耐。


    我向前一踏,整個人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黃飛風的身後。


    “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搗亂!”我冰冷的話語讓黃飛風愣在原地。


    緊接著一股熱流從黃飛風的襠部順流而下,一滴一滴落在了泥土上。


    “奶奶!我喉嚨難受!”紮著馬尾辮的女童拉著旁邊老人的衣角輕聲的說道。


    “燕燕!現在不能咳嗽!忍忍就好了!”老人彎下腰捂住女童的嘴,生怕她咳出聲來。


    也就在下一秒我出現在女童得麵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她沒有被鬼附身,她隻是喉嚨不舒服!”老人瘋狂的捶打我的手臂,想讓我放下女童。


    “她暫時沒事,如果你不想你孫女有事,麻煩離遠一點!”我冷漠的說道。


    老人雖然停止捶打的動作,但嘴裏仍不停的碎碎念著。


    隻能維持這種狀態?過了幾分鍾後,我心裏感到十分的疑惑,女童確實成為了厲鬼的襲擊目標,此時的靈異對抗就是很好的證明。


    然而以我目前的靈異力量竟然無法輕鬆壓製這隻厲鬼,等到我多次試探,我有了更為離奇的發現,就是無論我使用多大的靈異力量,這隻厲鬼就會使用多大的靈異力量來進行對抗。


    因此我和厲鬼僵持了起來,我把靈異力量降低至最弱,情況仍然是僵持。


    直接拿桃木劍釘住這隻厲鬼?可眼前孩童大概率會出問題,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為了解決厲鬼對無辜的小女孩下手越過了我做人的底線。


    很快我心裏又冒出了一個念頭,要是血色匕首還在手裏就可以輕鬆解決這起靈異事件。


    但那個東西並不屬於我,所沾染的因果太多,我一直使用未必是好事!


    村民見我一時半會兒沒有動作,也沒有新的咳嗽聲響起,議論聲便又打破了夜的寂靜。


    我突然想起司機的屍體穿了一雙繡花鞋,也就是說當時繡花鞋與這隻厲鬼在司機體內產生過靈異衝突。而司機的屍體又自行跑到人多的地方。


    厲鬼的行動總是為了達到某個目的,不可能出現無緣無故的行為。


    我拚命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找到能夠解決這隻厲鬼的辦法。


    最終我得到了一個解決辦法,但是前提是放棄手中女童的生命。


    我並沒有過多的糾結,對眼前的女童說道“你原本是生命的希望,現在你是這些村民的希望!”


    女童已經昏死過去沒有迴應我的話語。


    “大家趕緊離開,越遠越好!”我大聲的嗬斥道。


    當有第一個人快速離開後,人群就像是雪崩一樣四散奔逃。


    到了最後,女童的奶奶似乎並不願意離去,還是被黃飛風強行拉走。


    見到所有人離開,我立刻鬆開女童,昏睡的女童就像是猛然驚醒止不住的咳嗽。但很快她就沒了動靜,徹底失去了生命。


    我立刻拿出桃木劍刺向女童的心髒,不出我所料,女童的屍體並沒有化作齏粉消散。雖然感受到桃木劍壓製住了厲鬼,但它遲遲沒有臨時關押厲鬼的跡象。


    此時女童的奶奶即使被黃飛風拉扯住,她仍在拚命的掙紮,似乎還有一線希望救迴她的孫女。


    “黃書記,跟剛才來的警察說一下,事情解決了,讓他趕緊過來!”我冷漠的說道。


    話一說完我握劍的手輕輕下壓,桃木劍便貫穿了女童的胸膛。


    隨後0號鬼新娘顯現而出背起來女童的屍體,跟著我向村口走去。


    離開的時候我聽見了老人的咒罵“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你要下十八層地獄......”


    我扭過頭對她笑道“你不如詛咒我一直活在這個世界!”


    老人明顯一愣,緊接著又是一陣辱罵。


    而其他的村民看見鬼新娘的那一刻又四散而逃,似乎有實體的厲鬼更能激起他們的恐懼。


    我是在半路上了那位中年警察的車,讓他載我迴沙市,雖然厲鬼被壓製住了,但我仍沒有辦法將它關押,隻好帶迴平安大廈再做處理。


    途中我得知中年警察的姓名叫張義,他對驅鬼者的事情十分好奇,便與我交流了起來。


    張義的表情一直保持著嚴肅,看不出喜怒“死了多少人?”


    “不知道!”我迴答道。


    “我年輕的時候也參與過一次驅鬼者的行動。”張義從兜裏拿出一盒煙,抽了一根含在嘴裏。


    “行動順利嗎?”其實我並不關心事情是否順利,隻是為了避免張義尷尬。


    “很順利!你聽說過朱迪斯道德實驗嗎?”張義說道。


    我雖然沒聽說過,但一檢索鬼新娘儲存的記憶,很快便有了答案“火車失控,選擇救一個人還是五個人?”


    “沒錯!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張義問道。


    “救多少人都沒用!”我冷漠的說道。


    張義聽完嘴角抽了抽,但他很快就恢複過來“你說的對!當時那位驅鬼者隻救下了一小部分人,最終那次行動結束後似乎還被處罰了!”


    “嗯!”我依舊絲毫不感興趣。


    “如果救了大部分人,那一小部分人又會怪他不去救他們!”張義說道。


    “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對於崩壞的世界救再多的普通人都沒用。而且無論救少數人還是多數人都隻是順手而為!”我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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