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傻啊,小姐這次嫁過去是當側室,又不是當王妃,連拜堂和宴席都沒有,你說小姐能高興嗎?我就告訴你實話吧,聽說小姐知道王爺要娶她當側室時簡直要氣瘋了,當場把屋裏的東西都砸了……”


    “原來這樣啊。小姐這麽驕傲,隻當一個側室,確實會不高興喔……”


    “我還聽說啊,太子妃走了以後,小姐連太子妃都罵上了,說太子妃沒本事什麽的,還說要殺了胡兒之類的,誰叫胡兒當時也跟太子妃去見王爺了,事情沒能辦好……”


    “難怪啊,我就說小姐正在準備嫁妝,怎麽沒有胡兒幫忙呢……”


    “嘻嘻,你還不知道啊,胡兒耐不住寂寞,在宮裏跟男人們搞上了……”


    ……


    胡兒一動不動,身體仍然留著撕裂般的疼痛,但她的心,也已經不再痛了。


    因為,再痛也沒有人會在意。


    她將這種痛苦表現出來,隻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她隻想確認,是不是小姐和太子妃對她下的毒手,而現在,她已經能確認了。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小姐是如何的想嫁給王爺、想當隼王妃,以及乙家又是如何的想攀上隼王這棵參天大樹。


    包括小姐上吊自盡、她跑去通報太子妃娘娘這迴事,都是小姐和太子妃的計劃。


    她在隼王爺麵前做的事情,是她為小姐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她以為她為小姐立了大功,其實,太子妃和小姐根本就不是這麽看。


    小姐甚至認為是她毀了她的前途。


    她昨天晚上的遭遇,就是小姐和太子妃對她的懲罰。


    真是可笑之至,真是可悲之至。


    她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


    她繼續像一條可悲的蟲子,一直蜷縮在草叢裏,直到天黑,直到路上沒有人。


    然後她才慢慢慢慢的從草叢裏爬出來,慢慢慢慢的迴到房間裏,帶著一身的肮髒躺下來。


    她本就不天真,本就不單純,現在,她更不天真,更不單純了。


    五天以後的傍晚,她還是平時那個機靈忠誠的丫環,跟隨出閣的小姐進了隼王府。


    巴信沒什麽熱情的跟乙家人一起用過膳後,離開了宴廳。


    但他沒有去新房,而是進了書房。


    他在書房裏研究情報研究到午夜,才迴到新房,跟乙央蘭洞房去了。


    乙央蘭終於盼到了這一刻,卻緊張得像個清純害羞的淑女,抱著胸口:“王爺,把燈熄了好不好?”


    “不好。”巴信皺眉,不耐煩的道,“本王要看你的身體,把衣服都脫了。”


    “不要……”乙央蘭眼睛泛紅,“我的身體上有傷疤,還沒有消呢,我不想讓王爺看到這麽醜的身體……”


    她請了瑤京最好的外傷大夫看診,大夫說她的傷口並不深,又治療及時,隻要用最好的藥,慢慢調理,是可以不留疤的,但是,最快也要一年。


    也就是說,這一年時間裏,她的身上都會刻著一百道難看的傷疤。


    連她自己都受不了這樣的傷疤,何況王爺?


    “不讓看的話,這洞房也就不用過了。”巴信沒有耐心陪她,坐起來,撿起衣服,準備離開。


    他不缺女人,更不需要去遷就女人,乙央蘭也沒有讓他征服的價值,他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王爺——”乙央蘭看到巴信真的就要這麽走了,急得撲上去,從後麵抱住他,“你別走,我、我讓你看還不成麽……”


    巴信轉頭:“那就快點,本王忙著呢。”


    乙央蘭一臉委屈。


    今晚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可王爺呢,對她沒有半點柔情蜜意,也沒有半點耐心,哪裏有半點新郎官的樣子?


    就算她是側室,卻也是才貌雙全的名門千金,王爺這樣對待她,也太過分了。


    但她什麽都不敢說,誰叫王爺這麽受女人歡迎,不缺她這一個呢。


    她安慰著自己,擠出嫵媚的笑容,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服。


    巴信沒看她的臉,隻盯著她逐漸展露的身體,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傷疤上。


    當衣裳褪盡,乙央蘭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王爺的疼愛。


    巴信的眼裏流露出癡迷的神色,撫摸她身上那一道道淺紅色的、顯眼的傷疤。


    一道都不放過。


    撫過之後,他又一道道的吻,就像吻著什麽甜蜜的東西。


    乙央蘭被他的舉動弄得渾然忘我,無法自持。


    這才是她想要的新婚之夜,熱情如火,**無邊。


    可是,為什麽王爺這麽迷戀她身上的這些傷疤呢?


    她從來沒聽過、見過這世上有男人喜歡女人身上的傷疤,難道是因為王爺天生好戰,視傷疤為榮耀,所以才連女人身上的傷疤都喜歡嗎?


    可是她從沒聽說過王爺有這樣的嗜好。


    不過算了……她沉湎在王爺的狂野與激情裏,也無暇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隻要王爺喜歡就好。


    她應該是王爺的女人中唯一一個身上有眾多傷疤的,而這,就是她吸引王爺的秘密武器。


    她得意的想,得意的笑,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委屈和不安。


    一連數天,巴信都在乙央蘭的房間裏度過,似乎對她顯得極為迷戀。


    但同時,他也沒有放鬆對鳳驚華一夥的調查與研究。


    他房間裏的情報,已經有小山這麽高,如果用馬車來裝,絕對可以裝滿整個馬車。


    沙晉許久沒有鳳翔空的消息,憋不住了,從鐵旗鎮跑來找他,問他找到鳳驚華一夥的下落了沒有。


    巴信從卷宗裏抬頭:“快了。”


    沙晉一喜:“你說,鳳驚華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就帶人去抓她。”


    巴信搖頭:“還不能確定。”


    沙晉道:“為什麽還不能確定?”


    巴信從手邊拿起一疊厚厚的卷宗,甩在他的麵前:“這是重點監控的十八條街的情報,鳳驚華一夥很有可能就隱藏在這十八條街的其中一條或幾條。如果我們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也一一搜查,定會打草驚蛇,再次讓鳳驚華一夥逃走。”


    “這樣啊,”沙晉看著那疊幾乎有半條腿那麽高的卷宗,一點想去翻閱的念頭都沒有,“那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巴信沒有馬上迴答這個問題,而是突然問到:“你覺得鳳驚華一夥要如何帶著鳳翔空離開費國?”


    沙晉想都不想就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南下虞國,然後穿過萬淵之山迴去嘍。”


    所以啊,南邊的城門一直查得很嚴,但凡是缺眼睛斷腿的或者是不能自由行走的人,一律被查得徹頭徹尾。


    而且在南下的路線上,也有他們的探子在暗中監視著,如果鳳翔空這個殘廢兼病人真的南下了,不可能一點行蹤都不被發現。


    巴信道:“你覺得他們能做到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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