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依白在工作上仗著自己是前輩以及是omega,將工作丟給季餘,欺負季餘任勞任怨習慣了。他自覺自己在季餘這種beta麵前是高高在上的,誰知季餘猛然和一位薑依白做夢也攀不上的人結婚了,心裏不舒服到簡直能刺痛他的自尊心。現在見季餘態度和以往沒什麽變化,話到嘴邊,想也沒想的說出口了:“該不會是和商總結婚了,就看不上我們了吧。”“季餘,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就算,就算我們沒錢沒勢隻是普通人,你也不能這樣高高在上的對我們啊。”辦公室裏其他人都沒說話,但已經忍不住開始點頭了。季餘握著鼠標的手一頓,可能是早上起來得太急,人還困,一進公司一碗濃濃的綠茶就迎頭要給他灌進來。他真的不太喝得慣。薑依白平時把自己不想做的工作丟給他,季餘看在資曆淺,對方又是前輩又是omega的份上忍了。這算是薑依白偷懶,對他自己也有好處。季餘實在是想不通,現在這人莫名其妙的上來指責他高高在上,對薑依白有什麽好處?這家公司裏麵沒有任何商家的人,也不會有人隨時盯著他到底和商遠舟關係親不親密。季餘原本沒打算隨地大小演的。但是現在,他抬頭,看著薑依白,語氣無辜:“其實我也很想邀請辦公室的大家去參加我的婚禮的,但是邀請名單都是阿舟擬定的。”季餘有些無奈的笑了下:“阿舟說害怕我太辛苦,這些小事就交給他處理。”“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沒邀請大家,”他看了薑依白一眼:“也沒想到你會有這麽大意見,這樣好了,那我告訴他一聲。”薑依白臉色頓時變了,連忙說著別,季餘卻已經找到組內另一個不常說話的同事借了手機。他撥了號,看到顯示接通時有些驚訝,但已經到了這一步,隻能繼續說下去:“喂,阿舟?”“我同事他說他很生氣你沒有邀請他參加我們的婚禮。”季餘頓了頓,煞有其事的佯裝生氣:“你怎麽這樣,你真是太不尊重我的工作了。”“你就是想讓我丟掉這份工作迴去什麽也不做就圍著你轉,我才不要!”“我不管,我同事現在很生氣,如果我和同事處不好關係,我還怎麽上班,你現在就過來給他道歉。”薑依白嚇得險些撲過來,想搶走季餘手上的手機又不敢,冷汗直流,不顧形象的大聲道:“商總,商總我不是那個意思,這裏麵有誤會,真的,我很喜歡季餘的,怎麽可能和他處不好關係。”“季餘對不起,剛剛可能是我的話說得哪裏不好,你千萬別讓商總過來。”季餘看了薑依白一眼,有些為難似的:“你不生氣了嗎?也不會不高興沒有喜糖了?”“我不生氣!我從來都沒生氣!你結婚我們高興得很,應該我們給你送禮才對,哪有禮和祝福都不送就找你要喜糖的。”薑依白:“你把電話掛了吧,算我求求你行不行。”原來這個人也知道,沒有一句祝福都沒有就上趕著陰陽怪氣別人說不給喜糖的。季餘移開了視線,沒有再看他,對著電話有模有樣的撒嬌:“我同事不生氣了,那這次就原諒你。”“下次再不重視我的事,我真的要生氣了。”電話掛斷,上麵顯示著一串電話號碼,和幾分鍾的通話時長。季餘把屏幕按黑,沒人其他人看見,將手機還給了那個人,說了聲多謝。他壓根沒給商遠舟打電話,那串號碼是他自己的電話號。就算薑依白沒有求著讓商遠舟別來,季餘也會找借口說商遠舟在開會來不了,讓薑依白提心吊膽的等著。等到下班商遠舟來接的時候,故意邀請薑依白一起,以他對薑依白的了解,必定是會跑掉的。不需要商遠舟的配合,就足以讓薑依白自己嚇自己了,而電話上,整個組,他在公司沉默,這個人也在公司不起眼,兩個人都沒有交換彼此聯係方式。而且這個人比他還社恐,季餘也不怕他打會過去確認電話那頭是不是商遠舟,讓事情露餡。隻是他的手機應該在酒店的房間裏麵,是被誰拿在手上了?酒店收拾房間的工作人員?那真是辛苦對方聽到他這一段讓人頭皮發麻的“自強自立要堅持工作的小白花撒嬌”了。估計是被他開口就自言自語嚇到了,整個過程電話對麵那個人一句話都沒說。辦公室安靜下來,季餘不在意其他人怎麽想,也不會再往坐立難安的薑依白身上多看一眼。如果不是薑依白那些話說得直接把他捧到了辦公室所有人的對立麵上,季餘也沒心思和他演這麽一段。每一次演戲,傷害都是無差別性質的,季餘自己內心也麻得厲害。不管每個人心思如何,工作都是要繼續的,做起來了以後也漸漸投入了進去,時間一點點過去,門口傳來的有些整齊的腳步聲讓每個人下意識抬頭看去。走在最前麵的男人身材挺拔,長腿寬肩,定製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格外惹眼,狹長深邃的眼睛裏眸色沉沉,眉眼冷淡,紅眸似血。他身後跟著的一排人都成為了他的陪襯。“阿舟?”季餘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辦公室的男人。商遠舟走了過來,眉梢上的雪好似在瞬間化開,揉了揉他的頭發,“別生氣,我很在意你的事。”“也很尊重你的工作。”季餘表情隱約有些僵,他真沒想到事情能這麽巧,壓低了聲音和商遠舟咬耳朵:“我手機在你那裏?”商遠舟也同樣小聲的迴他,“今天早上酒店的人送過來,秘書交給我的。”為了不讓其他人聽到,兩個人離得很近,近似交頸貼耳。商遠舟滾燙的唿吸灑在季餘的耳側,讓敏感的小魚兒忍不住縮了縮,小巧的耳垂軟肉上很快浮起一片淡色的粉。但男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上麵。貪婪如有實質的目光一寸寸的掃過那片白皙的後頸,上麵帶著咬痕,是他昨天親自落下的標記。這個人是他的。這深深的,還未消退的痕跡,很好的安撫了商遠舟看到手機上的消息後心裏的焦躁慍怒。他並沒刻意偷窺季餘的隱私,哪怕他很想,也沒有借著季餘手機丟了的機會找人解開手機上的鎖。對季餘,他有著過分的窺私欲,他想知道季餘所有一切,好的,壞的,事無巨細的想知道。這無疑是個很好的機會。但追求自由的人怎麽會允許其他人過分沒有邊界的探求自己的隱私,哪怕隻有一點可能,他也害怕季餘討厭。商遠舟用了很大的自製力,才沒有做出讓人解鎖這件事。可上鎖的手機也會自動在有消息傳遞進來時亮起。消息過後,是一個未知號碼打來的電話,商遠舟沉默了一瞬,接了。時間就來到了現在,商遠舟也來到了季餘身邊。跟著商遠舟的那些人開始分發喜糖,精美的禮盒一個個送到了辦公室每個人手裏。“天啊,這個牌子的巧克力一顆就貴的要死。”“這是這段時間很火的那個甜品牌子吧,聽說一小塊就要幾百。”“季餘,真是謝謝你了。”“新婚快樂啊季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發到最後,隻有薑依白麵前什麽都沒有。商遠舟把手機遞給季餘,視線淡漠的掃過辦公室裏的人,語氣毫無溫度:“婚禮邀請的名單是我定下的,如果誰有不滿,煩請對著我說。”他一字一頓的開口:“我會誠心實意的向你道歉。”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身上,薑依白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有,沒有不滿。”“我隻是,我隻是想給季餘送禮!可能是表達有誤會,我現在就把禮物給季餘。”辦公室所有人什麽都沒給就能拿到高價甜品,他反倒要送出去一份,薑依白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他慌慌張張的找出了包裏還帶著外包盒的香水送給了季餘,“季餘你一定要收下,這都是我的一番心意,我選了好久特意為你選的,真的。”薑依白肉疼得心都在滴血,這款香水他看上了好久沒舍得買,咬咬牙買下來,現在卻要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送給季餘。他怎麽也沒想到,商遠舟真的會因為季餘一個電話,幾句牢騷,就親自到公司來。薑依白:“季餘,你千萬要收下,你幫過我那麽多,我送你一份禮物都是應該的。”“我又怎麽會不滿呢。”不管怎麽肉疼,薑依白送禮物的動作都不敢有一點不情願。雖然商遠舟不在這個公司持股,但薑依白相信,甚至不需要他說一句話,隻要他一點態度,公司會毫不猶豫的辭退他。商遠舟笑了下,眼神沒有什麽溫度:“沒有不滿就好。”他的手半攬在季餘後頸上,拇指輕微摩挲著那點咬痕,落在旁人眼裏,無端多出了幾分曖昧旖旎。商遠舟看著季餘,聲音含笑:“遇到事了找老公是對的,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下班來接你。”他來得快,走得也急,像是隻為了季餘那一通電話而來。季餘在商遠舟走後,語氣混亂的應付了同事,才偷偷用頭輕輕磕了下桌子。冰冰涼涼的桌子讓季餘幹脆貼了上去給臉降溫。商遠舟是怎麽做到一臉平靜的說出老公的啊!!!第24章 “季餘啊,來來來。”今天的辦公室注定熱鬧,商遠舟走了沒多久,堆滿笑的孫財承就到了。他環顧了一圈,沒看到商遠舟有些失望:“商總已經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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