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根土之中，湯淼尋了個清淨地，和王林邊走邊聊。
方才湯淼說的話沒有半點虛言，在是否選擇存惡養靈這件事上，關乎一個非常重要的陣營選擇。
湯淼開口，講起了從東嶽大帝那裏得來的見聞。
“姥爺，你也是這幾百年才入道修行，你對商朝舊事，想必了解也不多？”
王林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幾百年雖然小有成就，但混跡的到底是那祖洲底層術士圈，連祖洲都沒出過，哪裏去了解商朝的事。”
湯淼道：“而恰恰，你這事的根，就得從商朝談起。”
隨後，湯淼慢慢講出了當年的故事，那是一段，天人交戰，敵我古神殊死搏鬥的歲月，恢弘，且慘烈。
遠古之時，我華夏占據祖洲中央，有諸多部落，經過一代代先烈篳路藍縷的發展，終究還是在這祖洲大地站穩了腳跟。
在那時，人還不是萬靈之長，而隻是一個初步脫離了蒙昧的生靈聚落。
因為萬靈都蒙昧，因此如此靈性催生出的遠古古神，也大都蒙昧，原始，且血腥。
每個部落都會拜祭自己周圍的古神，漸漸的，古神之間，也開始產生矛盾。
有些古神性善，公正且崇尚秩序，被稱為正神；有些古神性格殘忍，喜歡血腥，經常舉辦血祭，還以怒火與恐懼維係自己的靈性存在，被稱之為邪神。
隨後，這些正神與邪神之間，就爆發了一場大戰，這一戰以遠古時期部落戰爭為載體，一直到黃帝與蚩尤的涿鹿之戰，才徹底結束。
其中，正神一方的領頭人，正是元始天王，玉帝，後土娘娘等正神。
這一段正邪之戰所在的時期，人族共主為三皇，因此這段時期也被稱為三皇時期。
後來，黃帝結束了正邪神之戰，功德圓滿，人族興旺，各行其道，所以眾多成就，都托名黃帝而存世至今。
正邪神之戰結束了，但人與神之間的矛盾，卻越來越尖銳，隨著正邪之戰結束，慢慢成了祖洲大地上的主要矛盾。
黃帝之後，有一位大帝，名為顓頊，是黃帝之孫，上位之後，幹過一件大事，那就是絕地天通。
作為人族首領，顓頊以極大的魄力與擔當，將神人之間的矛盾挑明，斷絕了神對人的直接統治。
因為神人矛盾自黃帝就已經存在，黃帝是三皇之末，也是五帝之首，所以世人就將這一段人神既有矛盾，又有合作的時期，稱為五帝時期。
而五帝時期，又以大禹之後的伯益讓啟為結束的標誌。
“伯益讓啟，這不過是人間權利變動，與神何幹？”王林不明的問道。
湯淼道：“大禹性德廣大，伯益也是如此，大禹禪讓首領之位至伯益，是在神的見證之下，進行的人族權利交接。
而伯益讓啟就不一樣了，那不是以神之名見證之下的禪讓，而是一次奪權之中的退讓。
啟自伯益手裏奪來首領之位，開辟夏朝，這是人性打敗了神性的標誌，也是人性神與天性神之間產生矛盾的根由，自那以後一切都變了。”
王林這才知道，原來神還分為人性神，與天性神。
隨後隨著湯淼的講述，王林才知道，人性神與天性神之間的區別。
“三皇之後，人族已經成為了萬物靈長，其他族群有靈者也開始被人族性靈智慧所裹挾，開始朝著人所有的靈智的方向進化蛻變。
正神的靈性大都來自人，因此，部分神開始慢慢通了人性。而另外一部分，則因為自身神權的原因，始終保持著遠古的神性。
要知道，無論是人性神，還是天性神，都是正神，是維護天地運轉的存在，更是對人類有功之神，少說也是曾庇佑一方部落的正神。”
王林聽到這裏，也開始產生認知衝突：“這，正神之間內戰，親者痛仇者快啊！”
“怎麽不是呢？”湯淼說道：“原本都是對抗邪神的戰友，如今卻因為性格靈智的原因成了敵人，很多正神之中的有識之士，都開始想辦法解決這個矛盾，隨後，就有了夏商周三朝的暗流湧動。”
“夏商周三朝之間的暗流湧動？”王林好奇的問道：“這其中，還有秘密？”
“當然，其中的事情，可不少。”湯淼看著王林說道：
“在夏啟之前，人族之中也有修行者，也就是遠古煉氣士，但一般都是族中賢明隱士，比起神，可是差的遠。
但就在夏商周三朝演變之中，一切都變了。部分煉氣士，在人性神的幫助教導下，修煉有成，因為這些修仙之輩，大都在山中避世修行，成仙才出山，因此就出現了所謂的仙。”
王林恍然大悟：“原來，仙是這麽來的。”
湯淼點頭：“正神之中，收弟子最多的就是玄門三清，也就是元始天王、通天教主，太上老君，其中，太上老君還親自轉世入凡，為遠古煉氣士尋了轉修正法之道的路，並引眾仙向善。”
“那後來呢？”王林問道。
湯淼繼續講道：“在這三皇五帝演變的時間段內，玄門之中，內部也產生了矛盾，由於各自修行方法的不同，玄門，分裂了。
原來的三清，帶著大部分正神正仙，建立了道門，並使用大法力大神通，依托祖洲北方大地，單獨建立了一個仙界，名為神仙界。
西方有部分正神脫離玄門，自悟妙法成道後，自成一體，於是就有了佛門，佛門也以西方大地為依托，建立了地仙界。
還有一部分，在當時的上帝，也就是如今的玉皇大帝的帶領下，成立了維護天地運轉的機構，天庭，天庭以祖洲東方為依托，建立了天仙界。
再之後，後土娘娘也成聖，建立了生靈輪迴之所，也就是地府。並以一己之力，以祖洲南方大地為根基，開辟了鬼仙界。”
講到這裏，湯淼露出一絲震撼之色：“四大仙界開辟之後，祖洲東西南北四方，被四大仙界與混沌相隔，等於給整個祖洲，穿了一身鎧甲，隨後，祖洲大發展，四方勢力，七位真聖，帶來的是元氣充沛，資源豐富的新祖洲，帶來的是萬靈繁榮。”
“原來四大勢力的出現，有這樣一個背景。”王林早就是知道四大勢力，也是知道四大仙界的，但是，卻不知道，原來四大仙界開辟的時間與背景，如今算是在湯淼這裏長了見識。
湯淼繼續說道：“姥爺你也知道，天地之間，有五仙，目前卻隻有四大仙界，天地神鬼。那缺的一大仙界，如今還在孕育分離之中。”
“一大勢力，才能開辟一方仙界，這人仙界，難不成要等誕生第五大勢力之後，才能功成？”王林猜測道。
湯淼搖頭：“人仙界，雖然還沒有孕育完成，但其實早就已經有主了，姥爺，你聽說過聖賢靈境嗎？”
“聖賢靈境？”王林對此非常陌生，其實，若是王林多與趙德聊聊，說不定就能知道一二。
湯淼解釋道：“由於四大仙界的誕生，給眾多聖賢，帶來了祖洲發展的新思路，於是，各個聖賢都開始著手以中央祖洲大地為根基，分離建立所謂的人仙界。
但很可惜，由於幹這事的聖賢畢竟不是真聖，沒有成真聖，修為太低，這麽幹的聖賢數量又太多，相互之間掣肘不少，所以一直沒能成功。
這一開辟，就到了戰國末期。隨後，出現了一位統一祖洲的強勢帝王，秦始皇。”
“祖龍？他也參與了此事？”王林好奇的問道。
湯淼點頭：“確實，正是在祖龍的強力統合下，眾多聖賢，達成了一致意見，將眾多聖賢靈境，合為了一體，建立了統一的人道聖賢靈境。而秦始皇祖龍，則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建議。”
“什麽建議？”
湯淼露出笑容，說道：“秦始皇果然不愧是開辟帝朝之祖，他提出，祖洲漂浮在混沌之中，上下四方無所憑依。
後來四仙界開辟之後，就有了天地神鬼四仙界護衛四方，祖洲得繁榮，唯獨上下沒有與混沌分離。
若隻開辟一個單純的人仙界，祖洲靈性被徹底壟斷，卻未能護住祖洲全境，不如，將人仙界一分為二，以眾多聖賢靈境為天人；以帝朝靈境為地人，分別護住祖洲上下。
也就是說，秦始皇要以統一的皇帝朝代匯聚的強大靈性為根基，結合人道眾多聖賢靈境，開辟一個一體兩分的人仙界，分離人、靈、仙，徹底隔開人間。”
“那為何人仙界還沒能開辟完成呢？”王林問道。
“當然是因為，實力不夠啊。”湯淼無奈的搖頭道：
“聖賢靈境還好說，以儒釋道法墨等成體係的聖賢靈境為核心，如今，無論是積聚的靈性，還是帶頭聖賢的實力，都隻差了些許，開辟一個完整的人仙界有些費勁，但開辟半個，努努力還是能成的。
祖龍為首的帝朝就差了許多，秦朝雖然強大，但匯聚全朝之力，也不過勉強維係住了兩分的根基，還需要後代帝朝加入，才能完成秦始皇設想的大業。
以東嶽大帝所知的情況推斷，就算一切順利，也至少需要三大帝朝才能穩固，九大帝朝，才能徹底分離開辟人仙界。”
王林聽到這裏，有些不明白了：“那，這些與惡鬼澗，有什麽聯係？”
湯淼解釋道：“天性神與人性神的鬥爭，其實大局已定，你知道商末周初的封神之戰嗎？”
“聽說過，沒詳細了解。”
“封神之戰，其實是人性神代替天性神的關鍵一招。
天帝，也就是如今的玉皇大帝，與道門三清和佛門古今二佛祖商議。
聯手設計，讓絕大部分正神，都被卷入了天庭建立引動的劫波之中，然後，給這些正神支招，讓他們轉世入劫，以人身應劫。
然後，利用封神，將這些天性神的人身封為正神，有了人性的化身鳩占鵲巢，替了神位，歸了天帝統屬。
封神之後，天性神名存實亡，人性神，已經成了三界之中的主流。”
王林聞言，不由得嘖嘖稱奇：“真是好手段，先手設計，借力天庭成立，玉帝成真聖之劫波，將天下眾多正神都卷入其中。
然後天性神正神因為轉世，又獲得了人性。
待劫過之後，又以真聖聯手煉製的封神榜，將這些轉世之身封為正神，助力人性替代了天神本性，不動聲色的就完成了翻天覆地的大轉變，真是精彩。
問題在於，應該不至於所有天性神都聽了忽悠，去轉世吧。”
湯淼道：“當然不是，這些不入局的，也有辦法，啟動封神的，可不止道門與天庭，其實，佛門和地府，也插手了。
佛門以局外人的身份，趁亂出手，削去了不少不願入局的天性神的神位，作為交換，這些被削去神位的，都被佛門帶走，成了地仙界的底蘊。
至於地府，也通過正神轉世，確立的輪迴秩序，並以幽冥地界權柄為誘餌，引誘眾多正神，轉移了神權根基。
四大勢力，聯手做局，天性神不是被轉變，就是被徹底拋棄消滅。這場大戰的餘波，如今還在繼續。”
王林聞言，為四大勢力的大手筆所震驚：“餘波還在繼續，你是說？”
湯淼點了點頭：“沒錯，四大勢力各大大神通者，在不斷的借助晉升、建立勢力、皇朝更替等等機遇，設立劫難，繼續在將所有沒有人性的神靈妖魔，往絕路引，不動聲色，但驚天動地。”
“那惡鬼澗？”王林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這難道也是四大勢力的手段？”
湯淼點頭：“你與河伯都知道，養些妖魔，可以做局，積攢功德，鏟除異己，四大勢力這麽多大神通者，當然也知道。
這些姑息養奸，滋生妖魔的手段與做法，其實都是四大勢力故意遺留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不明就裏的底層仙神，做出符合自己本性的選擇，以待將來。”
“什麽將來？”王林毛骨悚然。
湯淼眼中露出一絲冷色：“當然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然後眾聖舉霞飛升的將來了。”
方才湯淼說的話沒有半點虛言，在是否選擇存惡養靈這件事上，關乎一個非常重要的陣營選擇。
湯淼開口，講起了從東嶽大帝那裏得來的見聞。
“姥爺，你也是這幾百年才入道修行，你對商朝舊事，想必了解也不多？”
王林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幾百年雖然小有成就，但混跡的到底是那祖洲底層術士圈，連祖洲都沒出過，哪裏去了解商朝的事。”
湯淼道：“而恰恰，你這事的根，就得從商朝談起。”
隨後，湯淼慢慢講出了當年的故事，那是一段，天人交戰，敵我古神殊死搏鬥的歲月，恢弘，且慘烈。
遠古之時，我華夏占據祖洲中央，有諸多部落，經過一代代先烈篳路藍縷的發展，終究還是在這祖洲大地站穩了腳跟。
在那時，人還不是萬靈之長，而隻是一個初步脫離了蒙昧的生靈聚落。
因為萬靈都蒙昧，因此如此靈性催生出的遠古古神，也大都蒙昧，原始，且血腥。
每個部落都會拜祭自己周圍的古神，漸漸的，古神之間，也開始產生矛盾。
有些古神性善，公正且崇尚秩序，被稱為正神；有些古神性格殘忍，喜歡血腥，經常舉辦血祭，還以怒火與恐懼維係自己的靈性存在，被稱之為邪神。
隨後，這些正神與邪神之間，就爆發了一場大戰，這一戰以遠古時期部落戰爭為載體，一直到黃帝與蚩尤的涿鹿之戰，才徹底結束。
其中，正神一方的領頭人，正是元始天王，玉帝，後土娘娘等正神。
這一段正邪之戰所在的時期，人族共主為三皇，因此這段時期也被稱為三皇時期。
後來，黃帝結束了正邪神之戰，功德圓滿，人族興旺，各行其道，所以眾多成就，都托名黃帝而存世至今。
正邪神之戰結束了，但人與神之間的矛盾，卻越來越尖銳，隨著正邪之戰結束，慢慢成了祖洲大地上的主要矛盾。
黃帝之後，有一位大帝，名為顓頊，是黃帝之孫，上位之後，幹過一件大事，那就是絕地天通。
作為人族首領，顓頊以極大的魄力與擔當，將神人之間的矛盾挑明，斷絕了神對人的直接統治。
因為神人矛盾自黃帝就已經存在，黃帝是三皇之末，也是五帝之首，所以世人就將這一段人神既有矛盾，又有合作的時期，稱為五帝時期。
而五帝時期，又以大禹之後的伯益讓啟為結束的標誌。
“伯益讓啟，這不過是人間權利變動，與神何幹？”王林不明的問道。
湯淼道：“大禹性德廣大，伯益也是如此，大禹禪讓首領之位至伯益，是在神的見證之下，進行的人族權利交接。
而伯益讓啟就不一樣了，那不是以神之名見證之下的禪讓，而是一次奪權之中的退讓。
啟自伯益手裏奪來首領之位，開辟夏朝，這是人性打敗了神性的標誌，也是人性神與天性神之間產生矛盾的根由，自那以後一切都變了。”
王林這才知道，原來神還分為人性神，與天性神。
隨後隨著湯淼的講述，王林才知道，人性神與天性神之間的區別。
“三皇之後，人族已經成為了萬物靈長，其他族群有靈者也開始被人族性靈智慧所裹挾，開始朝著人所有的靈智的方向進化蛻變。
正神的靈性大都來自人，因此，部分神開始慢慢通了人性。而另外一部分，則因為自身神權的原因，始終保持著遠古的神性。
要知道，無論是人性神，還是天性神，都是正神，是維護天地運轉的存在，更是對人類有功之神，少說也是曾庇佑一方部落的正神。”
王林聽到這裏，也開始產生認知衝突：“這，正神之間內戰，親者痛仇者快啊！”
“怎麽不是呢？”湯淼說道：“原本都是對抗邪神的戰友，如今卻因為性格靈智的原因成了敵人，很多正神之中的有識之士，都開始想辦法解決這個矛盾，隨後，就有了夏商周三朝的暗流湧動。”
“夏商周三朝之間的暗流湧動？”王林好奇的問道：“這其中，還有秘密？”
“當然，其中的事情，可不少。”湯淼看著王林說道：
“在夏啟之前，人族之中也有修行者，也就是遠古煉氣士，但一般都是族中賢明隱士，比起神，可是差的遠。
但就在夏商周三朝演變之中，一切都變了。部分煉氣士，在人性神的幫助教導下，修煉有成，因為這些修仙之輩，大都在山中避世修行，成仙才出山，因此就出現了所謂的仙。”
王林恍然大悟：“原來，仙是這麽來的。”
湯淼點頭：“正神之中，收弟子最多的就是玄門三清，也就是元始天王、通天教主，太上老君，其中，太上老君還親自轉世入凡，為遠古煉氣士尋了轉修正法之道的路，並引眾仙向善。”
“那後來呢？”王林問道。
湯淼繼續講道：“在這三皇五帝演變的時間段內，玄門之中，內部也產生了矛盾，由於各自修行方法的不同，玄門，分裂了。
原來的三清，帶著大部分正神正仙，建立了道門，並使用大法力大神通，依托祖洲北方大地，單獨建立了一個仙界，名為神仙界。
西方有部分正神脫離玄門，自悟妙法成道後，自成一體，於是就有了佛門，佛門也以西方大地為依托，建立了地仙界。
還有一部分，在當時的上帝，也就是如今的玉皇大帝的帶領下，成立了維護天地運轉的機構，天庭，天庭以祖洲東方為依托，建立了天仙界。
再之後，後土娘娘也成聖，建立了生靈輪迴之所，也就是地府。並以一己之力，以祖洲南方大地為根基，開辟了鬼仙界。”
講到這裏，湯淼露出一絲震撼之色：“四大仙界開辟之後，祖洲東西南北四方，被四大仙界與混沌相隔，等於給整個祖洲，穿了一身鎧甲，隨後，祖洲大發展，四方勢力，七位真聖，帶來的是元氣充沛，資源豐富的新祖洲，帶來的是萬靈繁榮。”
“原來四大勢力的出現，有這樣一個背景。”王林早就是知道四大勢力，也是知道四大仙界的，但是，卻不知道，原來四大仙界開辟的時間與背景，如今算是在湯淼這裏長了見識。
湯淼繼續說道：“姥爺你也知道，天地之間，有五仙，目前卻隻有四大仙界，天地神鬼。那缺的一大仙界，如今還在孕育分離之中。”
“一大勢力，才能開辟一方仙界，這人仙界，難不成要等誕生第五大勢力之後，才能功成？”王林猜測道。
湯淼搖頭：“人仙界，雖然還沒有孕育完成，但其實早就已經有主了，姥爺，你聽說過聖賢靈境嗎？”
“聖賢靈境？”王林對此非常陌生，其實，若是王林多與趙德聊聊，說不定就能知道一二。
湯淼解釋道：“由於四大仙界的誕生，給眾多聖賢，帶來了祖洲發展的新思路，於是，各個聖賢都開始著手以中央祖洲大地為根基，分離建立所謂的人仙界。
但很可惜，由於幹這事的聖賢畢竟不是真聖，沒有成真聖，修為太低，這麽幹的聖賢數量又太多，相互之間掣肘不少，所以一直沒能成功。
這一開辟，就到了戰國末期。隨後，出現了一位統一祖洲的強勢帝王，秦始皇。”
“祖龍？他也參與了此事？”王林好奇的問道。
湯淼點頭：“確實，正是在祖龍的強力統合下，眾多聖賢，達成了一致意見，將眾多聖賢靈境，合為了一體，建立了統一的人道聖賢靈境。而秦始皇祖龍，則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建議。”
“什麽建議？”
湯淼露出笑容，說道：“秦始皇果然不愧是開辟帝朝之祖，他提出，祖洲漂浮在混沌之中，上下四方無所憑依。
後來四仙界開辟之後，就有了天地神鬼四仙界護衛四方，祖洲得繁榮，唯獨上下沒有與混沌分離。
若隻開辟一個單純的人仙界，祖洲靈性被徹底壟斷，卻未能護住祖洲全境，不如，將人仙界一分為二，以眾多聖賢靈境為天人；以帝朝靈境為地人，分別護住祖洲上下。
也就是說，秦始皇要以統一的皇帝朝代匯聚的強大靈性為根基，結合人道眾多聖賢靈境，開辟一個一體兩分的人仙界，分離人、靈、仙，徹底隔開人間。”
“那為何人仙界還沒能開辟完成呢？”王林問道。
“當然是因為，實力不夠啊。”湯淼無奈的搖頭道：
“聖賢靈境還好說，以儒釋道法墨等成體係的聖賢靈境為核心，如今，無論是積聚的靈性，還是帶頭聖賢的實力，都隻差了些許，開辟一個完整的人仙界有些費勁，但開辟半個，努努力還是能成的。
祖龍為首的帝朝就差了許多，秦朝雖然強大，但匯聚全朝之力，也不過勉強維係住了兩分的根基，還需要後代帝朝加入，才能完成秦始皇設想的大業。
以東嶽大帝所知的情況推斷，就算一切順利，也至少需要三大帝朝才能穩固，九大帝朝，才能徹底分離開辟人仙界。”
王林聽到這裏，有些不明白了：“那，這些與惡鬼澗，有什麽聯係？”
湯淼解釋道：“天性神與人性神的鬥爭，其實大局已定，你知道商末周初的封神之戰嗎？”
“聽說過，沒詳細了解。”
“封神之戰，其實是人性神代替天性神的關鍵一招。
天帝，也就是如今的玉皇大帝，與道門三清和佛門古今二佛祖商議。
聯手設計，讓絕大部分正神，都被卷入了天庭建立引動的劫波之中，然後，給這些正神支招，讓他們轉世入劫，以人身應劫。
然後，利用封神，將這些天性神的人身封為正神，有了人性的化身鳩占鵲巢，替了神位，歸了天帝統屬。
封神之後，天性神名存實亡，人性神，已經成了三界之中的主流。”
王林聞言，不由得嘖嘖稱奇：“真是好手段，先手設計，借力天庭成立，玉帝成真聖之劫波，將天下眾多正神都卷入其中。
然後天性神正神因為轉世，又獲得了人性。
待劫過之後，又以真聖聯手煉製的封神榜，將這些轉世之身封為正神，助力人性替代了天神本性，不動聲色的就完成了翻天覆地的大轉變，真是精彩。
問題在於，應該不至於所有天性神都聽了忽悠，去轉世吧。”
湯淼道：“當然不是，這些不入局的，也有辦法，啟動封神的，可不止道門與天庭，其實，佛門和地府，也插手了。
佛門以局外人的身份，趁亂出手，削去了不少不願入局的天性神的神位，作為交換，這些被削去神位的，都被佛門帶走，成了地仙界的底蘊。
至於地府，也通過正神轉世，確立的輪迴秩序，並以幽冥地界權柄為誘餌，引誘眾多正神，轉移了神權根基。
四大勢力，聯手做局，天性神不是被轉變，就是被徹底拋棄消滅。這場大戰的餘波，如今還在繼續。”
王林聞言，為四大勢力的大手筆所震驚：“餘波還在繼續，你是說？”
湯淼點了點頭：“沒錯，四大勢力各大大神通者，在不斷的借助晉升、建立勢力、皇朝更替等等機遇，設立劫難，繼續在將所有沒有人性的神靈妖魔，往絕路引，不動聲色，但驚天動地。”
“那惡鬼澗？”王林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這難道也是四大勢力的手段？”
湯淼點頭：“你與河伯都知道，養些妖魔，可以做局，積攢功德，鏟除異己，四大勢力這麽多大神通者，當然也知道。
這些姑息養奸，滋生妖魔的手段與做法，其實都是四大勢力故意遺留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不明就裏的底層仙神，做出符合自己本性的選擇，以待將來。”
“什麽將來？”王林毛骨悚然。
湯淼眼中露出一絲冷色：“當然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然後眾聖舉霞飛升的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