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玄王被活捉了,他被當成了老二的壽禮送給了那躺在病床已久的老父親。


    那位老人的嘴巴裏哈啦啦地流著口水,看起來很是高興,說著一些叫人聽不懂的呀呀話語。


    他的兩個兒子則誰都沒有搭理他,而是相互試探了起來。


    “二弟,你這事幹得真妙呀!”思威對思奉說。


    後者則翹起了二郎腿,“我早就說過,咱們兄弟幾個,根本就用不著平分天下,應該有能力者居上,這樣對誰都公平,大哥,你說對不對?”


    思威幹笑了兩聲,“二弟所言極是,不知接下來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這還用說,當然是先來上一個慶功宴,然後當著所有士兵的麵,將他斬嘍!”思奉哈哈大笑,“一個人一碗血,醉上它三天三夜,豈不快哉!”


    “這主意倒是不錯,叫他也給咱父親衝衝喜氣,說不定老父親一高興,這病還能好上一半!”


    思奉翻了個白眼,“那老不死的,還管他作甚。”


    正在二人聊得正高興之際,外邊跑過來一個小兵,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啟稟大阿可汗,外麵,外麵……”


    思威瞬間沉下了臉,不悅道:“怎麽,你家裏死人了,規矩都不懂了?”


    那人哆哆嗦嗦地,語氣雖然緩和了些,但還是止不住全身顫抖,“三阿可汗被劉玄謹給抓了,外麵在正跟我們要人呢!”


    “什麽!”


    “真是個窩囊的東西。”思奉跟著輕啐一聲,隨著大哥的腳步,來到了大拿城的城牆上麵。


    黑暗的夜色之下,外麵的黑甲連成烏泱泱的一片,夜黑風高,那處的火把打得也不是特別的明亮,叫他們根本看不真切,隻覺得大概有幾千之眾。


    二阿可汗不自覺得看了為之一震,“他的手中怎會還有這麽多人?”


    這座大拿城修得並不堅固,劉玄謹帶軍停在了離城牆之外一裏的距離,城中的守衛軍並沒有很多,若是他真的不管不顧帶人往裏頭衝的話,這座城牆也未必能夠攔得住他。


    思威心中思忖,隔空向他喊道:“劉副將今日來此,有何貴幹呐?”


    劉玄謹眉毛豎立著,示意人從他的後麵牽過來一個圓滾滾小子,他麵目青腫,似乎受了什麽委屈一般,被身後的人一推,他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眼淚鼻涕嘩嘩地流,一個圓圓的臉蛋此時卻被他皺得如同一個蔫癟的柿子一般。


    一團火把的光束打到了他的身上,他被嚇得慘叫:“大哥!二哥!你們快點救救我呀!”


    一身大紅色的衣衫,搭配一條帶著夜光石的腰帶,在周圍一片漆黑之下也能夠如此醒目,這個顯眼包,不是他們的三弟又是誰!


    劉玄謹騎在馬上冷哼一聲,朝著城牆上的人大喊:“你們要是想救他性命,就拿我的父親來換!”


    他此次埋伏這老三,可謂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老玄王還特地給劉玄謹留了一千人,叫他埋伏在這山穀的四周,可沒想到這思旭竟然連一點的心思城府都沒有。


    這麽險要的地勢,這麽詭異的地方,他根本不加懷疑,反而叫身邊的樂師吹奏鼓樂,一路都喜氣洋洋,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這裏一般。


    劉玄謹先是命令一個小隊先去前頭嚇唬一下這顯眼包,然後他再帶人從後麵伏上來,來個雙麵夾擊,以求穩妥。


    可沒想到,這家夥一看到前麵堵截的人便舉手投降了,根本不費一兵一卒,手到擒來。


    偏偏劉玄謹還帶來了那麽多人,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派上用場。


    天空灰蒙蒙的,但是此時劉玄謹的心情卻是十分地愉快。


    這是他第一次單獨出任如此重大的任務,且不負眾望,成功俘獲三阿可汗思旭一名,北夷俘虜及樂師十三名。


    他攜帶眾人迴了大營,等待著父親凱旋的消息,他吩咐了廚子準備晚上的席宴,到時候,他定當要好好與父親大醉一迴!


    可是他從日當正午,一直等到黃昏西落,父親一直遲遲未歸,探子匆匆來報,玄王於今日正午在仰脈山下一戰,被二阿可汗生擒活捉,如今正被關押在大拿城中,生死未卜。


    空氣死一般的沉寂,誰都知道失去了主將對所有人來說意味著什麽,劉玄謹的手指輕微顫抖,他唿吸停滯,卻怎麽也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施景當年還正值盛年,一身鎧甲在身甚是威武,他身為老玄王的右副將,屈身來到了劉玄謹的麵前,安慰他道:“玄王爺尚在人世,你不應是如此喪氣的模樣,還不如打起精神來,整裝待發,將玄王重新從敵軍手中給搶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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