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的男子就是這場戲的男主角,劉玄謹。


    他是大周朝的三大親王之一,也是當今朝廷上赫赫有名的攝政王。


    在半年多以前,皇帝突然病重,太醫令診斷他不適宜再分出心思來處理雜亂且難辦的國事,他隨即將全部事務委托給太子殿下打理,劉玄謹從旁輔佐。


    但雖說是輔佐,太子年幼,又極其信賴於他的這位老師,於是劉玄謹便成了朝廷上說一不二的存在。


    一夜之間,他成了所有朝臣的眼中之釘。


    特別是自他上台後開始,南方發生澇災,西北幹旱又導致蝗災,是非年頭,國庫空虛,由此他下達了一係列雷霆萬鈞的舉措,並強迫各地的官員必須要為國分憂,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雖然捐獻不限製數額,但還是引來了眾人的不滿,由此在朝臣之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幫派,並時常與劉玄謹對著幹。


    大周明武二十年二月十三,是一個寒冷的天氣。


    紫薇宮的殿門外,跪了一疊又一疊的大臣,他們以禦史台禦史中丞徐太卿、治書侍禦使季沅以及令史魏章三人為首,共計七十三名各方文臣,他們統一身著紅色官服,頭戴黑色的烏紗官帽,跪滿了紫微宮殿前的小廣場。


    正值嚴寒的天氣,滿地的寒霜沁入了他們的雙膝,使他們的麵目扭曲、齜牙咧嘴,但身子板卻硬骨頭一般一動不動。


    這一大群人中間,也不乏有跟風之人,他們想向世人想要證明自己的文人傲骨,卻不成想,正是這份傲骨毀掉了他們自身的性命。


    大殿的門從裏麵被人拉開,裴俊公公從其中甩了拂塵慢步走到了所有人麵前,慢悠悠地說道:“陛下今日不臨朝,各位大人們來此何意?如今太子殿下和玄王爺代為理政,大家有事還是上玄武宮去罷!”


    “玄王爺狼子野心,他做那攝政王乃是有搖國本,陛下得三思啊!”


    “天下雖定,但如今北疆之中又生出些動靜來,不免又是玄王的手筆。當初北夷投降投得不明不白,難道陛下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麽嗎?”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雖然現在年紀閱曆尚且不足,但還有我們這些開國老臣,我們可是對待大周一片忠心耿耿啊,為何非得用那存心不良之徒?”


    “是啊皇上!玄王爺在這十年裏,雖然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地裏排除了不少異己,如此心胸狹隘之人又怎能擔得起先皇闖下的大周社稷!”


    “……”


    一群人嗚嗚泱泱,你一言我一語地將裴俊吵得腦仁疼。


    他輕歎一口氣,隨即轉身去了殿中。


    禦史中丞徐太卿早已托人打聽過宮中的守衛太監,他們說皇帝近日一直都在這紫微宮修養身體,從沒有離開過半分,於是他才敢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攜眾人來到此處。


    殊不知,那皇帝早已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背著所有人出宮遊玩去了。


    一群大儒仍在吵吵嚷嚷,如今這世道,武將在外浴血廝殺,以鮮血和軍功為大周贏來榮耀,而這幫所謂的文臣諫官,無非是憑借先皇立朝時想要用他們的言行來約束自己的優待,便以為可以橫行官場,無所畏懼了。


    他們這些人,隻不過是上下動一動嘴皮子,便可將黑的說成是白的,死的說成是活的,而那些真正為大周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之人,卻也被那包藏禍心的有心之人,安上了一頂頂操握權柄、結黨營私、排除異己等等罪名。


    就連那功勳卓著的老玄王,當初一同與先皇打下了大周的江山,在無數戰役之中英猛廝殺,甚至將他年僅十三歲的兒子早早地帶上了戰場,道是要為大周守護好這片最是難管的北疆。


    如此一個不爭、不搶又盡職盡忠的人,卻在他四十五歲風華正盛的時候,不明不白地慘死在了他一直與之抗衡的北夷敵營之中。


    一封自白書發來上京,上書寫的是他承蒙先祖厚愛,但卻忍不了長久在邊境的辛苦,幾十年的奮勇廝殺,如今老來也該到了享受的時候了。他要把北疆之地全部讓於大阿可汗,自己將會得到至少一半的封地,並且舉兵為營,重新建立一個新的政朝!


    舉朝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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