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這麽說你是有上輩子記憶了?你上輩子是什麽人?又是怎麽死的?”


    元嬰捂著自己的腦袋,似乎陷入了極其難過的往事當中,過了一會兒他對我說:“我忘記了,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我一捂臉:“我的天哪!我怎麽生出個這麽一個怪物元嬰啊!”


    哪知元嬰聽後對我說:“你個老東西還真別看不起我,要不是天神讓我過來,我才懶得看你的臭臉。”


    這才幾句話,又開始罵街了。


    睚眥在一旁笑著對我說:“這孩子上輩子肯定因為他的嘴太臭讓人給弄死的。”


    一聽這話元嬰又不高興了,他張嘴就對睚眥開噴:“你個老雜毛!你個小畜生,迴頭我把你烤了吃了你信不信?”


    我見到元嬰沒有要住嘴的意思,急忙一招手就將他收迴體內。


    我將意識沉浸到體內之後發現這孩子還在那裏罵,這髒話罵的我聽著都覺得牙磣!


    一生氣我也就不理他了,退出意識之後我和睚眥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出一句話。


    睚眥還不死心:“你放我進去,我跟他說說道理,不行我就好好教訓他一頓。”


    我見到睚眥也是真生氣了,轉念一想,教訓一下這小子也好。


    於是我便放心的將睚眥放迴體內。


    哪知睚眥剛進去沒多久,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將意識深入體內睚眥就再次化作一股濃煙出來了。


    出來之後的睚眥使勁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我沒辦法了,這小子簡直太沒教養了!”


    頭一迴見到睚眥被罵的這麽慘,我不禁笑出了聲:“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睚眥氣憤的說:“還不是你教育出的好兒子?”


    我急忙打斷了睚眥的話:“你少來,他可不是我兒子,準確來說他是我的元嬰,其實你是知道我的,我是多麽友好的有誌青年啊!”


    說完我就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對了,你以後住哪啊?現在這小子在我體內,你們兩個能和平共處嗎?”


    睚眥說:“都這樣了還怎麽和平共處啊?以後我隻能化身為你元嬰口中所說的短毛畜生了。”


    第二天依舊是每天慣例的早會,不過今天我在來的路上卻發現了城裏多了不少陌生的麵孔,這些人都沒有穿甲衣,都是一些普通人的模樣,什麽時候城裏來人了?就不怕有奸細嗎?


    當我來到城主府議事大廳的時候我大概是明白了。


    原來消失多日的福伯迴來了,我們互相打聲招唿之後就坐了下來,等著孔宣的到來。


    沒過多久孔宣邁著四方步從後麵走了進來。


    我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錯,就差哼著曲出來了。


    他剛一進來就發現了坐在角落中的我,他的眼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股驚訝的表情,隨即他就將自己的想法隱藏起來,然後對我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他走到座位前對眾將士說:“從今天起,我們這裏來了一些新鮮的血液,再也不用因為人少而擔心城內的發展建設問題了。”


    接著他用手一指福伯說:“我們最大的功臣,福伯深入大山當中,勸說了多處平民據點,這才為我們帶來了五千多人,以後的兵源也有著落了,下麵咱們舉杯為他慶賀。”


    隨即我跟著眾人假模假式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福伯找來了這麽多人,真正為其高興的其實並沒有幾個人,大多數都是虛與委蛇,他們恨不得福伯死在外麵才好,這樣自己也就有機會上位了。


    而我也早早就看透了這些烏合之眾,要說打勝仗他們都很在行,可要是戰事不利,他們也可以跑的比誰都快。


    眾人做完表麵工作以後,孔宣又對手下各個將士進行了細致的分工,其核心工作就是圍繞著福伯帶來的那些人員進行安排。


    他帶來的這些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普通民眾,而這些人的到來純粹就是為了讓玄天城熱鬧起來,順便再弄一些人員儲備就更好了,相信用不了多少年,這裏就會恢複以往的繁華景象。


    至於那些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則是直接被安排到各個將士的手下進行訓練。


    這次他們倒是誰也沒有爭沒有搶的,因為孔宣將這些年輕人員名單打亂,全部平均分配,即使有的將士手下人員較少也說不出什麽。


    接下來孔宣便宣布了本次會議最讓這些將士興奮的事情,那就是輪值巡查任務。


    在這樣一個亂世當中,輪值巡查這樣的任務在很多地方都很普遍,尤其是一些新城或者城市實力較弱的時期都會做,但是一些比較強大的城市,比如奧山城或者盤龍城這樣實力強悍的城池是不屑於這樣做的。


    輪值巡查顧名思義就是每到一個周期,城主會派遣手下將士去周邊巡查,遇到閑散人就給綁了,直接當成戰利品補充城市人口不足的窟窿,遇到商隊就給搶了,用於城市建設。


    總之一切能想到的惡事都會去做,一個原則就是沒有對與錯,更沒有善與惡。


    這次為了爭奪頭名出去的名額,這幾名將士開始了訴苦大會,這個說上次戰鬥手下減員一半還多,另一個說手下都是老弱病殘,拿起武器都費勁就更別提戰鬥力了。


    孔宣皺著眉頭看著台下吵成一鍋粥的眾人猛的一拍桌子怒聲說道:“迴頭給我惹急了你們誰都別去了!”


    眾人一聽孔宣真的動怒了,紛紛閉上自己的嘴巴,等著孔宣的安排。


    孔宣向福伯一甩頭,福伯端起麵前的一個空酒壇用力的搖晃兩下“這裏麵有順序紙條,每人抽取一張,按照順序來,誰也不用掙。”


    說完福伯就笑嗬嗬的端著酒壇走到眾將士麵前,這些人極不情願的從壇子裏抽取了自己的順序號。


    順序靠前的人頓時就眉飛色舞起來,而靠後的人則是苦著臉不再說話,因為位置越是靠後,那就意味著他們越是要往遠處走,因為附近都被搜刮幹淨了,已經沒有任何油水可撈了,如果是辛苦他們還能接受,但越是往遠處走也就愈發的危險,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硬茬子,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坐在角落裏靜靜的觀察著一幕幕的鬧劇,心裏想著眼前的一切跟我都沒關係。


    不過事情就是這樣,有些時候你越是想將自己置身事外,那這件事就越會找到你,我就是這個樣子。


    孔宣見我就像是趕集一樣,笑嗬嗬的看著一切,於是他對我說:“保安來咱們這裏的時間也不短了,作為我來說早就應該給你找到一些自己的班底,可我這邊的人員實在是太少了,也一直抽不出人手給你組建隊伍。”


    頓了頓孔宣環視一周,給了眾將士一個威脅的眼色繼續說:“我看不如這樣吧,在座的這些將士每人借調給你十名經驗豐富的士兵,這也有幾十人了,你可以代領這些人出去巡查一番,如果綁到人,迴來稍加訓練,以後些人就都是你的班底了,你看如何?”


    我認真的看著孔宣說:“孔宣大人,我看還是算了吧,對於這樣的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隻是合同工,現在我還有六個多月就要離開了,如果在此期間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我說的如此決絕孔宣當真是氣的直咬牙,當眾不給麵子!況且這些人還都是自己的部下!當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孔宣眯起眼睛,惡毒的目光從裏麵直挺挺的向我射來“你當真不去?”


    我站直身子:“當真不去,如果說讓我殺人放火,搶奪他人,我做不出來。”


    孔宣惡狠狠的說:“好一個正人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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