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走後,陳浩然在坊市內租了一間專供修士閉關之用的靜室。


    靜室內除了隔音,極強的防禦外,還有個小型的聚靈陣。


    之前眾人在一起,他不方便鑽入玖月寶葫,否則根本不用等一個月才能融合敖業的精血,從而獲得《龍神訣》。


    此時,卻也沒有必要進入寶葫了,直接待在靜室內即可。


    聚氣蒲團留在了瑤光峰,他直接坐到了靜室內的蒲團上,閉目,仔細的開始領會《龍神訣》。


    雖然法訣直接留在了他腦海裏,忘都忘不掉,但這和自行領會,或者說重新領會,那是不一樣的。


    隨著對法訣的領會,他這才發現,這門法訣遠比之前他所以為的要深奧得多。


    以他如今半龍的體質,隻怕永遠也無法修煉到最高境界。


    甚至,別說最高境界了,他能理解的內容都不到十分之一。


    而能理解的部分裏,以他目前的修為,隻能修煉其中一式“神龍探爪”。


    神龍探爪不見爪,挨打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怎麽挨到打的。初期純粹是速度快,中期是加上了隱形的能力,而後期就了不得了,直接劃破空間,在此處出手,而手卻是在彼處出現,這涉及到了空間的規則之力。


    就這一式“神龍探爪”,完就可就可以當成絕招,當成底牌藏起來的那種。


    見微知著,從這一式“神龍探爪”就可以想像整套《龍神訣》該有多麽的玄奧,多麽的高深!


    其他人忙著尋找機緣,而陳浩然則閉關修煉。


    一個月後,法力沒有增長,修為沒有突破,但是這一招神龍探爪卻是初步修成了。


    這一招,有兩種用法,其一是運用特殊的心法出掌,而掌也可以變成握劍,速度快到讓人眼睛都跟不上。


    而其二,卻是一種局部變化,手臂的形態發生改變,變成龍爪,撕裂一切或擒拿一切。


    在修煉過程中,他也有了一絲明悟,關於之前的火鳳精血,是他自己想歪了。


    事實上,相比於龍鳳這種體型龐大的生物,那拳頭大的一坨精血,本以為是十多滴,實際上那就是完整的一滴精血而已。


    之前的使用方式,雖然也說不上錯,但卻多少有些浪費了,若是完整的一滴精血,或許可以讓人產生蛻變,獲得變身的能力,獲得涅盤重生的能力,隻是現在嘛,還剩下四小滴.....從量上來說卻是不夠了。


    思來想去,迴頭還是全部給大徒弟吧,撞一撞運氣,畢竟他之前使用的算是最多的,加上如今手裏的四小滴,還有那麽一絲機會,若是給其他人,那就真的是浪費了。


    初步修成神龍探爪後,陳浩然原本想服下凝嬰丹突破到元嬰期,但猶豫了一下之後,放棄了。


    有時候突破太快不是好事,他打算再積累一下,沉澱一下,若是能夠自行突破,那就更好了。


    離開靜室,結算完費用,他聯係了岑心月。


    “岑道友,我出關了,你們在哪?我過去找你們。”


    不一會,他就收到了迴複。


    岑心月和蔣仙雲、孫雨柔三人此時正在坊市之內。


    很快,幾人在一家茶室匯合,他發現,岑心月和孫雨柔都突破到了金丹圓滿。


    “恭喜岑道友、孫道友,隻要閉個關出來,那可就是元期真君了!”


    他這話音剛落,臨桌有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對同桌之人笑道:“這世上怎麽盡是些不知所謂之人?若是元嬰這麽好突破,豈不滿街都是元嬰期了?對元嬰沒有半點敬畏之心,現在的後輩越來越不成樣了……”


    四人齊齊轉頭看了過去,赫然發現,那說話之人乃是一位元嬰期的高手,與其同桌者同樣是元嬰期。


    隻不過,從氣息上判斷,這二人似乎都隻是元嬰初期。


    陳浩然站了起來,向著二人拱了拱手,說道:“二位前輩見諒,是我等晚輩的不是,打擾到前輩了,我們這就離開。”


    說著,示意岑心月等人,先離開再說。


    倒不是有多麽懼怕,隻是他不想惹事而已。


    常言道:退一步海闊天空。


    而且,對方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畢竟修仙界之中被困在金丹期而不能突破,或者突破的過程中出了差錯從而身死道消的,大有人在。


    當然了,話又說迴來,自己和朋友說話,關他們什麽事?並且,說說好話,甚至吹吹牛,隻要不影響到其他人,也沒有什麽。


    然而,那邊似乎有些不依不饒,“嘿,小輩,知道打擾了我們,一句話就想走麽?”


    陳浩然腳步頓住了,看向那說話之人,不亢不卑的說道:“那麽前輩覺得我們該怎麽做?這裏是茶館,喝茶聊天本是常事,我們也是正常說話,並沒有大聲嚷嚷吵到別人。”


    那人雙眼一瞪,一股強大的威壓出現,落到了陳浩然身上,似乎想要讓他屈服。


    隻是,在陳浩然的感覺中,這威壓未免有些外強中幹的味道。


    他見過的元嬰期也不少了,威壓也感受過好幾次了,這次是最弱的。


    陳浩然昂首挺胸,傲然站立,身上也產生出了威壓,與那元嬰真君的威壓相抗衡起來。


    開玩笑,他體內可有著三滴敖業賜予的精血,龍的傳人!


    龍,豈是那麽容易屈服的?


    “好小子,有點本事!”


    那人說話的同時,又加強了威壓,隻是陳浩然卻是如激流中的礁石,紋絲不動。


    岑心月看向那兩位元嬰修士,開口說道:“前輩,不要太過份了,這坊市之中可是禁止打鬥的,若是鬧大了,惹來執法隊,對誰都不好。”


    那人同桌的另一位元嬰修士看似勸和道:“老賈,算了,和一幫小輩計較個什麽勁啊?”


    接著,又轉頭看向陳浩然等人,說道:“這樣,你們四人,每人拿出十萬靈石做為賠禮,這事就這麽算了。”


    蔣仙雲在團隊之中是最窮的,一聽到這話,立馬不幹了,叫道:“你們這是欺負人!這是敲詐勒索!”


    那名叫老賈的元嬰修士冷笑一聲,“要麽賠靈石,不然,你們三個小輩就陪我們哥倆雙修一次,或者我和這小子上論道台,你們選吧!”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擺明是欺負晚輩。


    在這邊有所動作的時候,茶館裏的人客人一早就跑光了,此時茶館的老板在櫃台後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糾結。


    孫雨柔發現了老板的異樣,連忙傳音問道:“道友,你是不是認識這倆人?這兩人什麽來頭?”


    茶館老板也有著金丹初期的修為,他見那兩位元嬰修士的注意力不在這邊,壯著膽子傳音給孫雨柔道:“這兩位,一個叫賈儒,號儒雅真君,另一位叫何璧,號玉璧真君,在這紅蓮嶼中誰不知道,他們經常幹著敲詐勒索的事。關鍵是他們修為還高,據說和紅蓮嶼的高層也有著關係在,這些年被敲詐勒索過的不知道有多少,可那又如何?”


    “如果可以,我建議你們還是給了靈石就算了。否則真的被拉去論道台,隻怕少不了一頓毒打,有時甚至可能還會被廢了修為,搶走身上的一切。言盡於此,你們看著辦吧,反正我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是不敢惹的。”


    聽了老板的介紹,孫雨柔連忙給幾位同伴傳音,將老板說的事複述了一遍。


    這兩個元嬰修士根本就沒有半點前輩的風範,完全就是老無賴。


    岑心月喝道:“你們不是要上論道台嗎?我看,也別上論道台了,直接上分道台吧,可敢?”


    論道台隻分輸贏,不分生死。


    而分道台,隻分生死,不管輸贏。人都死了,肯定是輸了。


    那賈儒聞言,看向何璧,笑道:“老何,你看,現在的小輩啊,狂妄得很,區區金丹竟然想和我們上分道台。”


    何璧斜了一眼相貌平平的岑心月,說道:“既然你們找死,我們身為前輩,又豈能不成全你們?那就上分道台吧。”


    那邊賈儒也趁機收迴了威壓,剛剛實在是有些掛不住,壓不住人家,但主動收迴又覺得示弱了,隻能僵持著。如今,有了台階,自然就順勢下了。


    他看向陳浩然的眼神中,不再是之前的居高臨下,而是帶著一絲警惕,但語氣卻顯得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勸說道:“小子,你的同伴說要上分道台,你覺得是賠償靈石,還是上分道台?我勸你們一句,年紀輕輕的,還有著大好前程,衝動是魔鬼啊!”


    陳浩然剛剛聽到孫雨柔傳音轉述眼前二人的卑劣行徑,對眼前二人就很是鄙視,加上剛剛威壓的試探,他覺得自己未必沒有戰勝對方的機會。


    隻是,因為幾句話就打生打死的,未免有些過了。


    他帶著商量的口氣說道:“二位前輩,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賈儒還沒說話,何璧就已搶先說道:“小子,你們隻有三條路可以選,要麽賠靈石,不過現在要每人二十萬!要麽讓這三位女修陪我們三天,最後一條路就是上分道台,你選吧!”


    在他看來,陳浩然應該是領頭的,所以他說這話的意思,完全就是覺得陳浩然有著決定權。


    可是,他又哪裏知道,整個小隊其實是圍繞著岑心月才組建起來的。


    當然了,他們這個小團體,一般也不會替其他人做主,而是會商量著來。


    陳浩然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二人如此不依不饒,那便上分道台吧,我也想試試,看看自己和元嬰期差了多少。”


    賈儒同樣歎了一口氣,貌似不忍的樣子,實則心裏沒底的說道:“小子,你會死的!”


    可是,陳浩然和岑心月對視一眼,頓時明了對方的想法,齊齊說道:“分道台,走!”


    賈儒一臉生氣的樣子,氣哼哼的道:“走就走,還真當我們怕了你們幾個小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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