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廖道年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形神俱滅!


    陳浩然也稍稍的放心了一些,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他發現桌上的傳音玉符上有兩條消息。


    一條是岑心月發來的,隻有一個字:“好!”


    而另一條,則是蔣仙雲發來的:“道友可不夠意思啊,邀請心月去玩,也不叫我。”


    陳浩然想了想,忽略了岑心月那條消息,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倒是蔣仙雲主動給他發消息,讓他有點意外,畢竟當時在給其治療時,發現她似乎並不怎麽愛說話的樣子,以為她很內向呢。


    “蔣道友若是願意前來,我可求之不得呢。”


    給蔣仙雲迴複了消息之後,他將傳音玉符收了起來,大清早的,自然是要出去檢查一下弟子們有沒有做早課。


    所謂的早課,自然不是前世那般在道觀裏念經,七星宗屬於道修門派,但卻是修仙門派,自然以修煉為主。


    等弟子們做完早課,他吩咐道:“在那邊,你們去再建一座院子出來,樣式隨意,你們看著辦,我有用。”


    “是,師父。”


    五人應下之後,陳浩然就不管了。


    有事弟子服其勞嘛。


    接下來的日子,陳浩然就比較清閑了,每天自己修煉一下,喝喝茶,偶爾指點一下弟子。


    半個月後,小院建成,沒有弄複雜的什麽兩進三進之類的,就是圍牆圍出一個院子,然後裏邊有一排五個房間。


    陳浩然跑了一趟器殿,買迴來一套陣法,布了上去,頓時整個院子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煙霧之內......搞錯了,重新來過,終於,激活陣法後,院子被一層光幕所籠罩。


    這個陣法,擁有著隔絕氣息的作用,還可以隔絕神識探查,至於隔音那隻是附帶的功能,還可以激發出白色的煙霧,讓人看不清楚裏邊的景象。


    至於防禦力,那是約等於零,並沒有。


    就這樣一座陣法,花了他三萬靈石。


    然而,他卻並不覺得心疼,帶著徒弟們開開心心的進入院中,取出一座比人還高的大鼎,就放在院子中央。


    然後身形飄飛起來,開始往裏邊注入清水,再加入各種藥材,最後又倒入了一瓶鮮紅色的液體。


    頓時,鼎內的水變成了鮮紅色不說,還咕咕咕的冒起泡來,好似裏邊的水被燒開了一般。


    “雲香、清香,你倆先出去。”


    隨著他的吩咐,二人有些不明所以的出了院子,然後就發現院子裏起了煙霧,完全看不到裏邊發生了什麽。


    陳浩然指了指大鼎,對簡如海道:“如海,你是大師兄,你先來。進入鼎中,泡進去,泡到裏邊的水變成透明了再出來。”


    剛剛,葉鋒蹦起來看過鼎內的景象,聽到師父說讓大師兄進去,不由驚奇的問道:“師父,您不會是想把大師兄給煮了吧?”


    邊上的徐士讓隨手就給了他一個爆栗,嗬斥道:“你是不是傻,這大鼎底下又沒有點火,怎麽煮?”


    陳浩然笑了笑,對簡如海道:“你先等等,我決定還是從小到大來,把葉鋒扔進去!”


    “是!”


    簡如海對於師父的話,那是堅信不疑的,對於師父的吩咐,那也是不折不扣的全力執行。


    葉鋒嚇了一跳,撒腿就向院外跑去,卻又哪裏逃得出大師兄的手掌,瞬間就被製住了,直接扔了進去。


    葉鋒一落入鼎內,“哇”的一聲就想跳出來,卻被簡如海又按了迴去。


    “咦?好像不怎麽燙?”葉鋒被按迴鼎內,感受了一下鼎中藥水的溫度。


    然而,在他看不見的鼎外,陳浩然已經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堆專門用於煉丹時使用的靈桑木,放到了鼎下給點燃了。


    與此同時,葉鋒耳中聽到了師父的話語:“這一鼎的寶藥,是專門用來給你們洗髓煉身用的,可不要浪費了,好好運轉功法,吸收其中的藥力,好處嘛,等你將藥力吸收完畢自然就知道了。”


    “記住了,盡量堅持到裏邊的藥液變成透明為止。”


    葉鋒雖然年紀還小,有時候也如小孩般跳脫,甚至偶爾也搞個小怪,但是很多時候,他還是很懂事的。


    聽到了師父鄭重的交待,他自然知道,這對於他而言有著極大的好處,於是也鄭重的應道:“是,師父,我就是死也絕不跳出去!”


    然而,他沒過一會,就覺得藥液開始慢慢的發燙,藥液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透過全身的毛孔往身體裏鑽,那種感覺,又酸又癢又麻又脹。


    他盡力收攝心神,運轉《青木訣》。


    隻是,一刻鍾不到,藥液已經滾燙得很,他滿頭大汗,全身已經好似熟透了的螃蟹,變得通紅。


    他真的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該被煮熟了。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跳出去之時,一隻溫暖的大頭按在了他的頭頂上:“收攝心神,忍住痛苦,運轉功法,放心,你不會死的,你隻會變得越來越強!”


    這隻大手的主人,自然是陳浩然。


    鼎比人高,也隻有他才能飛身在空中的同時運轉法力,出手護住葉鋒的心脈。


    簡如海和徐士讓雖然都是結丹中期,卻也做不到這件事。


    葉鋒咬緊牙關,苦苦堅持。


    此時別說是運功了,能保持清醒就不錯了,太痛苦了,痛苦得想死!


    好似一把把細細的小刀在將一身內外一刀一刀的割開,然後又縫合迴去,關鍵是還不打麻藥,那個痛苦簡直無以複加。


    陳浩然看著葉鋒痛苦的樣子,不由暗暗的點了點頭,這小子竟然沒有掙紮,甚至沒有大喊大叫,心誌堅毅到如此程度,實在是難得。


    終於,一個時辰後,鼎中的藥液變成了透明,而葉鋒也直接暈了過去。


    將葉鋒從鼎中提了出來,交給徐士讓,送到房內休息去之後,他將鼎內的廢水倒掉,重新注入清水,加入各種靈藥,倒入了一瓶鮮紅色液體。


    又在鼎下堆上了靈桑木,點燃。


    不用他吩咐,簡如海自己就脫了衣服跳入鼎內。


    陳浩然笑道:“如海,你就不問問為師這是在做什麽嗎?”


    簡如海此時盤坐在鼎中,答道:“師父您不用考徒兒了,剛剛小師弟身體的變化徒兒全看到了,而且師父別忘了,剛剛您可是給小師弟解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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