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楚馨月剛到公司壞消息就傳來了,果然如昨天擔心那樣,星宇真的出了問題,還來得這麽快。


    為了這個項目,楚氏集團耗費了很多精力,這個時候傳出的消息,無疑來說是致命的。


    吳凱,梁強,倘若他們真的勾結在一起,對楚氏集團非常不利。


    就算沈飛有本事將吳凱給殺了,甚至將梁強也弄死,都改變不了現實的狀況。


    張恆和鄭玉東得到消息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公司。


    “馨月……”


    “張叔,鄭叔。”見兩人進門,楚馨月急忙起身。


    一進門張恆著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


    楚馨月搖頭,正色道,“我已經給梁強打過電話了,不過他隻是推脫,還說會想辦法。”


    “王八蛋。”鄭玉東罵了一聲。


    這時候星宇那邊出狀況會很麻煩,那麽多資金投進去了,撤迴來肯定不可能。


    而且星宇那邊並沒有說項目會流產,隻是發展進度受到了限製。


    如此一來,消息湧出來,整個楚氏集團產業都會受到波及,資金斷鏈,所引發的衝擊很快就會讓集團陷入惡性循環。


    篤篤篤!


    門被急促的敲響,陳秘書慌張的進門,“楚總,鄭總,張總,不好了,我們三家公司渠道都遭到了打壓,超過七家供貨商斷貨,還有……”


    一個個壞消息,讓三人麵如死灰。


    說到最後,陳秘書屏住唿吸,“我查了,整件事有利客隆集團的影子。”


    張恆和鄭玉東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他們私下有過商議,而且鄭玉東還和沈飛接觸過,但是,沈飛究竟用什麽方式和吳凱周旋,他卻不知情。


    如今麻煩已經來臨,在信息不對稱的狀況下心裏沒有底也是正常的。


    “吳凱,很好。”楚馨月抓起包包就出門,哪怕知道沈飛會有辦法,可攤上這種事,滿肚子都是火氣。


    “馨月……喂……”


    張恆製止了鄭玉東,搖頭道,“等她去吧,咱們既然選擇相信了沈飛,就信下去。”


    鄭玉東苦笑連連,“但萬一他擺平不了,楚氏集團就真的危險了。”


    離開公司,楚馨月一路衝到了利客隆集團,卻被告知吳凱不在公司,心中的火氣更大。


    想到之前還為吳凱那滿嘴的謊言有著觸動,真是蠢,十足的愚蠢。


    撥打沈飛的電話,卻是無法接通,讓楚馨月真的著急了,關鍵的時候,那臭男人到底哪去了,整個晚上都不見人。


    剛剛準備離開時,楚馨月看到吳凱的車緩緩駛來,直衝衝的走了過去,滿臉冰寒,一路追到了辦公室。


    “馨月,你怎麽……”


    啪!


    楚馨月甩手一耳光就扇在了吳凱臉上,這一巴掌很用力,打得他嘴角流血。


    “吳凱,這就是你說的愛?我真覺得惡心。”楚馨月冷言質問。


    “吳總。”追上來的保安試圖上前。


    製止了上前的保安,吳凱伸手抹掉了嘴角的血漬,笑了起來,“怎麽了,馨月。”


    “吳凱!”楚馨月嘶吼了一聲,嘴角顫抖,“你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麽。”


    吳凱沉默之後聳聳肩,輕輕唏噓,“在商言商,沒有錯。”


    反正都已經開始了,楚馨月知道與不知道意義不大,知道了,找上門來,還能滿足他的報複心。


    楚馨月伸手指著吳凱的鼻頭,胸口起伏,“你……無恥。”


    她真不敢想象,如果沈飛那天真的走了,如果她什麽都不知道,繼續受吳凱的蒙騙,會發展到什麽程度。


    吳凱鼓動雙腮,長長的唿出了一口氣,掏出一支煙點上,“過去三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什麽時候迴來,以怎麽樣的方式迴來。”


    “所以你現在迴來了,以這種方式迴來,報複你曾經受到的委屈,對嗎?”楚馨月直勾勾的看著吳凱。


    猛吸了一口,吳凱依然保持著笑容,“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既然都知道,瞞你也沒有必要,對,我就是迴來的報複的,報複你爸還有你,可惜……”


    丟掉了煙頭,吳凱變得張狂,“可惜他死得太早了。”


    楚馨月氣得渾身顫抖,又揚起了巴掌,不過這次吳凱卻抓住了她的手腕,湊近臉頰。


    “他曾經做過那些事,我都沒有忘,我本想讓他親眼看到楚氏集團倒下,偏偏他死了,但是沒關係,你還在,我會慢慢玩這場遊戲。”


    曾經,她愛過這個男人,想到自己還那麽癡情,不惜和老爸鬧了一場,楚馨月發現自己真的幼稚得無言形容。


    “我真懷疑你當初根本沒愛過我,哪怕是一天。”楚馨月眼中滿是陌生。


    吳凱一臉平靜,“楚馨月,你不覺得說過有點言過其詞了嗎,當初我們是男女朋友,算嗎?”


    其實至今吳凱都是有著後悔的,如果當初強硬一點,不顧一切將楚馨月推倒,甚至懷上孩子,或許就沒有後來的事了。


    到頭來,他什麽也沒有得到,還被楚萬河奚落得一文不值,驅逐出了楚氏集團,帶著濃烈的報複心離開華夏。


    當然那時候並不怪吳凱,畢竟他隻是一個小人物,沒錢沒勢沒人脈,更沒有能量,他隻想著利用楚馨月對他的癡情下棋,那是唯一的優勢。


    他忽視了楚萬河的強勢,在雙都市乃至四海省,根本無法和楚萬河抗衡,隻能退而求其次,拿著那筆錢離開。


    從離開那一刻開始吳凱心裏就發誓,一定會風風光光的迴來,將一切侮辱找迴來。


    “有男女朋友之間僅限於拉拉手嗎,嗬嗬哈哈哈,楚馨月,你那時候的確很純,可你的那種純是對一個男人的衝擊,你根本不懂。”


    吳凱咬著牙,又大笑起來,“曾經那個純得很的楚馨月,你不還是找了男人了嗎,對我,你隻談所謂的愛情,對別的男人,你可以什麽都給。”


    “那請問,老子在你心裏算什麽?”


    既然都已經撕破了臉,吳凱絲毫沒有留情麵,或者說根本用不著留什麽情麵,他就是為了報複而來。


    那姓沈的已經處理掉了,楚馨月越是這麽著急和痛恨,他心裏就越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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