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哈哈哈,我手裏還有很多,你毀了也沒關係。”


    雲洪全又撲過去,鎖住了雲洪毅的喉嚨,抵在了牆壁上,滿臉的憤怒,“雲洪毅,別逼我殺了你。”


    “殺了嗎?”


    雲洪毅朗聲大笑,“來啊,動手,把你的親兄弟給宰了,雲洪全,我這輩子的確是一個垃圾,你比我好不了多少,你是一個可悲到極點的男人。”


    雲洪全五指用力,突然出拳,轟隆一聲打在了牆壁上,緊貼而過的拳頭將牆壁打出了一個洞。


    真的殺了雲洪毅,他不敢這麽做,彼此再怎麽也是親兄弟。


    “為了一個背叛過你的女人,你忍受到現在,嗬嗬嗬,你愛她,這特麽就是所謂的愛,你愛她,她能感覺到了嗎?”


    “住口!”


    雲洪毅冷笑起來,“你還真偉大,可是你這種偉大就特麽是虛偽,你敢告訴我,你心裏沒有恨嗎,說啊。”


    雲洪全的手顫抖,揚手一耳光扇在了雲洪毅臉上,大聲咆哮,“我讓你住口,你聾了嗎。”


    “嗬嗬。”雲洪毅瞥了在旁邊陷入呆滯中的雲筱瀾,“她遲早都會知道,你瞞得住一時,能瞞得住一世嗎?”


    “你敢開口,我會宰了你。”雲洪全是真的起了殺心。


    雲洪毅吐了一口血漬,“動手,動手啊,就跟你當初氣死咱爸一樣,雲洪全,你這輩子背負了多少罪孽你知道嗎,不不知道,你的愚蠢在別人眼裏什麽也不是,你就是一個十足的蠢貨,嗬嗬,你幹嘛害怕,讓她知道自己的母親……”


    轟!


    沒等雲洪毅說完,雲洪全一個手刀將其打暈了過去。


    在門邊的阿仁看了,心裏是滿滿的歎息。


    “將他給我帶走,有多遠扔多遠,死了也沒關係。”雲洪全的心算是死了,所謂的親兄弟,用那件事來逼他,算什麽親兄弟。


    阿仁點頭,將昏過去的雲洪毅給弄走。


    雲洪全苦澀的一笑,將文件袋揣起來,看了雲筱瀾一眼,向外邊走出。


    “他說的是真的嗎?”剛走到門口,就傳來了雲筱瀾的問話。


    聞言,雲洪全道,“假的。”


    “我要知道真相,告訴我!”雲筱瀾語氣很執著。


    雲洪全沉默了,許久才泛起笑容,“筱瀾,我是你爸,你相信我還是相信一個隻知道要錢的人,他就想訛詐一筆。”


    “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對嗎?”問話的時候,雲筱瀾嘴角顫抖。


    在聽到雲洪毅說那句話的時候,她徹底懵了,老天爺究竟和她開了一個什麽樣的玩笑。


    送來了一個便宜丈夫,有了那荒唐的婚姻,卻在那份荒唐中悄然的有了感情,一切向好的時候,沈飛生死不明。


    現在她那所謂的四叔上門敲詐,還說出了一個更可怕的事,她不是雲洪全親生的,是雲洪全養了她二十多年,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麽。


    為什麽雲洪毅會說是母親背叛了雲洪全,那所謂真相究竟是什麽?


    她真的好想知道母親的過去,想知道雲洪全的過去,還有她那一位今天才知道的親生父親到底是什麽人?


    迴想過去的種種,她此刻終於有了感覺。


    雲洪全看自己的時候充滿著愛,同時也有恨與掙紮,父女倆的關係不好,是彼此的性格導致,但更多卻是那些隱藏著秘密。


    好幾次雲洪全私下裏發脾氣,他又是因為什麽而發火。


    一切的一切,她終於明白了。


    “我還有事。”


    “你站住!”


    雲洪全沒有止步,他不敢麵對,也害怕去麵對過去,現在弄成了這種局麵,他好後悔應該早點將雲洪毅給扔到非洲去。


    “為什麽,你告訴我,一切都是為什麽?”接待室裏,雲筱瀾滿臉淚痕,無助的縮在地上,嘴角不住的顫抖。


    什麽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知道了一些,又被掐斷了,這是一種折磨。


    每個人都存在著獵奇心,雲筱瀾也有,何況還是和自己身世有關。


    雲洪毅說過,雲家那位爺爺是被雲洪全給氣死的,也許那就是雲洪全離開雲家到海寧市紮根的真正原因。


    過去到底發生著什麽,她好想知道,好想好想。


    蕭瑾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看著滿臉淚痕的雲筱瀾,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阻,她們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光鮮的背後卻隱藏著常人無法知道的痛苦。


    也許,這就是人生,操蛋的人生。


    “哭吧。”蕭瑾上前,將雲筱瀾摟進了懷裏。


    眼淚就跟決堤的洪水,雲筱瀾無法用語言來詮釋此刻的心情。


    突然,她從蕭瑾懷裏起來,擦幹了眼淚,快步的走出了接待室,她想到一個人,秦伯。


    “筱瀾!”蕭瑾著急的叫喊,卻沒能讓雲筱瀾止步。


    辦公室,雲洪全沉悶的抽著煙,他從懷裏翻出了那張照片,照片上三個人,一個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個是這輩子深愛的女人。


    他不敢卻迴憶過去,那是無盡的痛苦,又忍不住會去想。


    雲洪毅是很過分,但有些話並沒有說錯,他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他身上背負著太多罪惡,因為他的一根筋,父親被氣死,那是不孝。


    因為他的執著,自己也忍受了二十多年的痛苦,那根本是用不著忍受的,每當看到雲筱瀾,他會想到自己的妻子,那種糾結與煎熬,沒人能夠體會。


    事已至此,什麽事對什麽是錯,已經失去了意義。


    “我是一個可悲的人,沒錯,我特麽就是一個極度可悲的人。”雲洪全緊緊的拽住那張照片,心裏的痛苦,無邊的蔓延。


    ……


    一路飛奔到家裏的雲筱瀾,直哆哆的看著秦伯。


    看到雲筱瀾那表情,秦伯心中一顫,卻依然泛起笑容,“怎麽了丫頭,又和那小子鬧別扭了?好了好了,迴頭我好好罵他。”


    可是雲筱瀾的眼神沒有改變,眼角的淚水又湧動了下來,“你都知道對嗎,秦伯,或者,我應該叫你爺爺。”


    這一次,秦伯不再那麽淡定。


    以雲筱瀾的聰慧,很多事拉通一想就能明白,秦伯從小就呆在自己身邊,受人之托,受什麽之托,這根本說不過去。


    “筱瀾……”


    “告訴我,我要知道真相。”雲筱瀾大聲的嘶吼,她從未對秦伯發過脾氣,今天,她沒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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