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飛離開京城折返海寧市。


    有關天眼暫時獲取隻有這麽多,要得到更多有關的線索急不來,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


    有關權限問題趙老算是鬆口了,這對於沈飛以後的任何事都有好處。


    隻是沈飛心裏有著很強的感覺,老首長對他還有很多保留。


    “老家夥,我真想知道你究竟在隱瞞什麽?”沈飛吐了一口氣濁氣。


    不過趙老不開口,他也沒轍,也許真如秦伯所說,時候未到吧,等到了某種時刻,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老五那邊暫時沒有突破性的進展,隻能等,徹底查清楚才能動手,否則就算殺了秦應天沒有任何意義。


    稀土在哪裏,有多少,走的什麽渠道,查克怎麽接手的,都是問題。


    不然將秦應天幹掉了,所有線都斷了就虧大了。


    叛國之人需要審判,國家的損失也要降到最低,這才是沈飛的首選。


    到楓葉集團的時候快四點鍾了,沈飛隻想著去溜一趟,打打醬油。


    還沒走進大門,沈飛瞄到怪異的一幕。


    蕭逸塵,蕭瑾?


    距離太遠聽不清楚,可從兄妹的反應,似乎吵了一架,蕭瑾哭了,蕭逸塵一臉愁容。


    蕭瑾的反差和那一夜的醉酒都表明著這女人遇到了什麽麻煩,遺憾的是,她就是不說,問雲筱瀾吧第一次被懟了,第二次躺槍被罵了。


    等等。


    沈飛摸了摸鼻頭,嘀咕道,“這女人該不是因為男人吧。”


    仔細迴想蕭瑾的反應,還真有這種可能,或許是因為情感的事才會讓蕭瑾情緒有那麽大的變化。


    “嗨。”沈飛摸近後,抖眉笑道,“未來大舅哥,稀客啊。”


    蕭瑾眼中含著眼淚,一句話也沒說就走向了公司大樓,蕭逸塵抽著煙,表情不怎麽好看。


    “喂,領導,你又咋了?誰欺負你告訴我,我特麽踢爆他的蛋。”


    可蕭瑾沒有停下的意思,讓沈飛感覺碰了一鼻子的灰,叼上一支煙,“我說大舅哥,你欺負她了?”


    “和你有關嗎?”蕭逸塵丟掉煙頭轉身就走。


    “自然是沒關係,不過呢,我要是他哥就不會讓她哭。”看著蕭逸塵的背影,沈飛輕飄飄的道。


    蕭逸塵頓下腳步,迴頭很不爽的道,“你知道個屁,有本事你來。”


    “咳咳咳,你都說了和我無關,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怎麽好插手啊,不過呢,看在咱們勉強還算熟的情況下,給你出出主意還是可以滴。”


    蕭逸塵盯著沈飛看了很久,然後道,“跟我來。”


    到了咖啡廳,當沈飛聽完了蕭逸塵的講述,眼睛瞪得溜圓,“我靠,就這事兒?”


    “不然你以為什麽事兒。”蕭逸塵哼了一聲。


    “我的哥,兄弟有句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沈飛笑嗬嗬起來,跟著眯眼道,“你們都特麽有病啊,這什麽年代了,還玩那一套。”


    還三年的婚姻之約,麻痹的,這年頭你情我願,感覺來了認識二十分鍾就可以一起找賓館。


    就為了這事兒蕭瑾心事重重,蕭逸塵也悶悶不樂,在沈飛眼裏,這對兄妹就是腦子有問題。


    “你知道我蕭家的性質嗎,還知道羅家的性質嗎?”蕭逸塵道。


    沈飛吧唧了一口煙,挑眉道,“拜托,不願意就不願意,哪這麽顧忌。”


    “我蕭家會毀的。”蕭逸塵苦澀道。


    沈飛皺起眉宇,所謂的政治婚姻,商業婚姻,他還真見過不少,這是一個悲劇,偏偏那些所謂的上層社會人士,還就喜歡這麽玩。


    “如果你蕭家靠一個女人來維係,存在和毀了有什麽分別?”沈飛不溫不火的問。


    客觀一點,他隻是一個外人,和蕭瑾頂多算是朋友關係,過分插手也不合適,蕭逸塵這做哥的都飄飄然,那就更不好處理了。


    “話是這麽說,你沒有處在我們立場,又怎麽可能知道我們難處。”蕭逸塵道,“那是我親妹妹,我難道不希望她幸福?”


    沈飛不語。


    蕭逸塵長唿了一口氣,“蕭家是一個方麵,但不是主要,瑾瑾的命屬於羅剛,她原本是一個死人,因為羅剛的幫助才活了下來。”


    “所以那姓羅的就以此作為要挾?”沈飛皺眉,跟著又笑了,“我很想知道,如果蕭瑾寧死不同意,你再強硬一點,他會不會真的摧毀你蕭家。”


    蕭逸塵不說話了,內心充滿了自嘲,他發過誓會保護妹妹,終究還是那麽無力。


    “我寧願她痛苦的活著,也不願意她死,換做是你,你願意看到自己的妹妹死嗎?”蕭逸塵的情緒變得激動。


    這話不對勁啊,莫非沒那麽簡單?沈飛凝神問,“究竟怎麽迴事?”


    “因為隻有羅剛她才能活下來,沈飛,我蕭家的人不是鐵石心腸,更不在乎金錢地位,我們就想讓她活著,就這麽簡單。”說話間,蕭逸塵眼眶泛起了水霧。


    沒人願意被人掐住喉嚨,蕭逸塵更不想,但那沒辦法。


    “她身體哪裏出了問題?”沈飛好奇不已,現代醫術這麽發達,蕭家那麽有錢的話不至於這麽被動。


    蕭逸塵深唿吸兩口,緩和了一下情緒,看向沈飛,“聽說過蠱嗎?”


    “真有這玩意兒?”


    “現代醫學根本無法弄明白其中的原理,沒辦法下手,按照中醫理論,瑾瑾天生缺一脈,以蠱搭橋才能續命,二十歲發作,三年續命一次,還有半年。”


    蕭逸塵笑了,隻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去過苗疆,東南亞,甚至非洲部落,找過所有這方麵的高手都沒有辦法,你告訴我,不妥協怎麽辦?”


    “我很想知道她怎麽打算的?”沈飛也略顯落寞,真是這樣,的確很棘手。


    “她想活過最後半年,沈飛,幫我勸勸她,活著比什麽都重要,算我求你。”蕭逸塵很認真,眼神中充斥著乞求。


    沈飛抽著煙,陷入了沉思,蕭瑾為什麽寧願死也不同意,隻怕沒這麽簡單。


    那叫羅剛的能夠解決蕭瑾的病,或許也是掐死蕭家的籌碼,她活著就是羅剛的一件武器。


    “她比你看得清楚,她活著,你蕭家才會真的完蛋,蕭逸塵,說句真心話,你蕭家真的願意為了一個隨時可能死亡的人放棄蕭家參產業嗎?”


    這一問,蕭逸塵結舌了,他無法迴答。


    “也許,我真的能幫上一些忙,但別抱太大希望。”沈飛又來了一句。


    蕭逸塵情緒激動的抓住他的手,“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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