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野還在愣神的時候,孫嘉誠已經抬腳先走了,而他的衛兵則一左一右的架著呆愣的工藤新野快步跟上。


    幾萬人的一個小國,這大名府修建的倒是極為氣派,隻是和寶島相比,不管哪裏都透露著一分小氣。


    低矮的城牆還有低矮的院牆,甚至連房屋都顯得很是低矮。


    當孫嘉誠帶著一個營的陸軍士兵抵達大名府的時候,這大名府的衛兵顯得手足無措。


    隻好迅速的迴稟他們的大名,可孫嘉誠的腳步並未停下。


    身邊的士兵也沒給這些衛兵反抗的機會,上去就是一輪排槍,然後撞開了大門。


    整個大名府頓時雞飛狗跳,眾人都喊叫著到處亂跑。


    過了兩道門之後,孫嘉誠就看到了被士兵控製住的日方國大名。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孫嘉誠身邊,像死狗一樣被拖著的工藤新野。


    孫嘉誠徑直越過了他,走向了他身後的房間,然後拉開門看了看。


    這個房間的布局極為簡單,正中的牆上掛著一幅蒼勁有力的出師表。


    一個低矮的案台,下麵對稱擺著方正的草席,連張椅子都沒有。


    孫嘉誠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返身走到了大名的麵前。


    “你的大兒子已經死了,若是想留下你這小兒子和你的性命,就把銀子裝滿這個房間”。


    大名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毫無表情的工藤新野,“你就如此的恨你大哥,非得引賊人前來,要這大名之位?”


    這父子二人的言語,孫嘉誠沒有興趣再聽,讓人拉起了悲慟無比的大名後,就開始逼迫他召集官員送銀子。


    而陸軍的戰士們也同步在抄家,各處的金銀珠寶和珍奇珠寶,都開始送來這個房間。


    孫嘉誠心中謹記陳興顯對倭國人的評價,“倭人隻臣服於武力,決不可信...”。


    對日東國國都的打劫,整整持續了三日,很快那個房間就被填滿了白銀。


    等孫嘉誠滿意的看著這個房間裏堆滿的金銀時候,他轉身向衛士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然後近戰營的士兵像拎小雞一樣,把這些餓了三天的工藤家族眾人,全部斬殺。


    最後孫嘉誠走到了工藤新野的麵前,“起來吧,我的新大名,對你的承諾我完成了”。


    “接下來,該你出力了,我給你留下一營的士兵,你把隔壁的房間,也給我裝滿銀子”。


    而工藤新野則木訥的如同傻子一般點了點頭,他心心念念的大名之位終於得到了,卻沒想到是用全家人的性命和全國的財富換來的。


    說著孫嘉誠大笑而去,他帶著陸軍的主力,開始奔赴薩摩耶國和大雨國的戰場。


    而留下的這一營士兵,將把觸手伸到日方國的各處城鎮和鄉村,那裏可也有著不少的財富。


    隻是這些倭國農民不太明事理,有時竟然會反抗,這些陸軍的士兵自然也不會慣著他們。


    膽敢有一人反抗的村落,一個老少不留,一間房屋不留,一粒糧食不留,史稱寶島三不留。


    寶島軍人是講誠信的,說讓你當大名,那就讓你當大名。


    隻是慢慢的工藤新野這個新大名的治下,人口是越來越少,到了最後竟然隻剩下逃入山林中的野人和他自己。


    他也在無比的悔恨中,餓死在了自己的大名府中,死時還不忘一遍遍的念著,“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由於這三國的主力部隊,一部被消滅在了海上,一部還在米粒島上忍饑挨餓。


    因此孫嘉誠的進展很是迅速,其他兩國的國都很快就被控製下來。


    而同樣的政策也在這兩國迅速執行開來,那一間間被裝滿金銀的房間,登時迷住了所有人的雙眼。


    當陸軍第三鎮八千官兵登陸南島的時候,意味著這三個小國的領土,正式納入了陳興顯的手中。


    從譚淡定領軍出發,曆時三個多月的南島戰役宣告勝利。


    而滿載金銀的一艘艘船隻,則在年關將近的時候,開始駛往寶島。


    各部主官也都開始返迴寶島,參加一年一度的總結大會,這又是收獲滿滿的一年。


    ......


    “爹”。


    “快來看啊...”。


    寶南縣的大街上,陳興顯身著便裝,帶著妻子和女兒一起在街上閑逛。


    卞良等十餘人也身著便裝,遠遠的跟在四周,把陳興顯一家護衛在了中間。


    陳興顯聞聲而去,看向了女兒手指的一處雜耍藝人。


    由於年關已近,這時寶南各處都充滿了節日的氛圍。


    各種吃喝玩樂,也就成了當下人們的主要日常。


    陳興顯陪著女兒看了一陣雜耍後,覺得無趣,就把女兒交給了芸兒。


    他自己則抬腿走進了旁邊的一家當鋪。


    “這位客官,要點什麽,隨便看看...”,大堂裏的夥計看陳興顯的衣著不俗,因此熱情的招唿著。


    “嗯,我看看...”,陳興顯背著手,在大堂裏四處張望起來。


    這個當鋪的規模頗大,裝修也顯得極為精致,所以才吸引了陳興顯的目光。


    可當他看到牆上掛著的字畫時,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幅畫著八匹駿馬的圖,那筆力竟然連自己都不如,還敢掛出來在這裏賣?


    “掌櫃的,這幅畫作價幾何?”


    “哦,這副啊...”,一個穿著考究,戴著一副眼鏡的中年男子隨即走了過來。


    “作價八百兩紋銀”。


    “啥?”,陳興顯詫異的指著這幅字畫,“就這?八百兩?”


    “是八百兩”,掌櫃扶了一下眼鏡,得意的說著。


    “客官若是遇到難處,這畫可是能救你命的...”


    陳興顯不禁思緒紊亂,“這搞得什麽貓膩”。


    當下他也不再多問,笑著告辭了掌櫃,然後轉身走出了當鋪,剛一出門他便招了招手。


    旁邊攤位上的卞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雲吞麵,一把擦掉嘴邊的油水,快步跑了過來。


    他湊近陳興顯後,低聲道:“大人,這家店不對?”


    “嗯,查一查,似有貓膩”。


    “是”,卞良立刻轉身走開。


    陳興顯的心中此時極不舒坦,他索性走到妻女麵前,抱起了女兒後,準備返迴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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