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殊聞言輕扯唇角,並未立刻答應,反而一轉頭瞧向後方的冬畫,溫聲道:


    “既然鳳君著急要見我,冬畫,你便隨本宮一起迴宮吧,雖說這皇宮內宮侍無數,但夜裏沒有你按摩穴位本宮難以入眠,還是離不開你的。”


    等冬畫低頭應了一聲“是”後,他側頭將視線移迴賈宮侍身上,淺笑道:


    “賈宮侍,前頭帶路吧,本宮這就隨你迴宮去見父君。”


    賈宮侍見狀,眼神似笑非笑看了鳳殊主仆一眼,點頭道:


    “是,老奴領命。”


    言畢,他一轉身在前頭帶路,而鳳殊與冬畫則跟在他身後,坐上了迴宮的車駕。


    身後,一白衣侍從隨眾人起身,隨即眸光在四下掃了掃,一掉頭朝大後方走去。


    小佛堂內。


    一襲鴉青色萬字紋錦袍的中年男人,正直身跪坐在佛像前默念經文,少頃,他徐徐睜開雙目,未轉頭,淡聲問道:


    “何時?”


    白衣侍從聞聲,低垂頭顱,輕聲稟報道:


    “太鳳君,方才五皇子被鳳君傳召入宮了”


    太鳳君手下撚動珊瑚佛珠的動作不停,緩慢閉上眼,事不關己道: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既入了宮,往後他的事便不用與本宮稟報,你暫且退下吧!”


    白衣侍從聽罷,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微一頷首,低聲應了聲“是”,而後站起身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翌日。


    晨風吹過,扶疏的枝葉隨風搖曳,晨曦穿過層層疊疊的綠葉,投落滿地斑駁的光影,隨風而動,變換交錯,令人眼花繚亂。


    蘇府,涼亭。


    孟雲嵐用錦帕捂住泛白的嘴唇,輕咳兩聲,隨後抬眸望向對麵的男子,淡笑詢問道:


    “月重,這霞月苑不僅院子寬闊適合你平日練武,滿院子的牡丹花也開的正旺,配你這絕色容貌正正好。”


    “你瞧著可還滿意,若是喜歡這處便撥給你,再配些侍從隨身伺候,你眼下沒個自己院子,總委身在妻主的秋風台也不大合適。”


    宋月重視線在院中掃了一圈,轉而將眸光落在孟雲嵐身上,點頭道:


    “嗯,我就住這處吧!侍從的話,安排些打掃院子的便可,我有貼身侍奉的人。”


    孟雲嵐聞言,端起桌上的茶盞呷了一口茶潤嗓,溫聲答應道:


    “好,那就這麽安排。”


    旁側。


    南初聽兩人說完了話,用兩指撚起糕點湊近唇邊咬了一小口,隨即眼睛一亮,將盤子往石桌中間推了推,示意道:


    “孟哥哥,月重,你們嚐嚐妻主差人送迴來的桂花糕,味道很不錯唉,不比咱們家的香蘇坊差。”


    孟雲嵐見狀,擺了擺手,拒絕道:


    “你與月重有身孕多吃些,我便不用了,這幾天舊病複發,每頓都要灌一大碗苦藥湯子,吃不下旁的零嘴。”


    說罷,他似是想到什麽,抬頭望了一眼湛藍的天空,歎了口氣道:


    “妻主說是去城東給我請醫術高明的大夫,這眼下已然快午時了,怎的還未迴府?”


    南初聞言扭頭朝院門口掃了一眼,唇角微微彎曲,猜測道:


    “估摸著是病人多吧。”


    言畢,他斂眸想了想,建議道:


    “要不咱們去膳廳等人,我與月重腹中懷著孩兒經不得餓,用碗湯水墊墊肚子也是好的,否則光坐這兒用糕點,待會午膳不餓了可糟糕。”


    孟雲嵐聽罷,瞧了眼左右兩邊的大肚孕夫,頷首道:


    “好,那便去膳廳,左右住處已經定下了,多待無益,再一個你說的也對,妻主早就交代過了,凡事緊著你們兩個孕夫要緊,先用些膳食她也不會介意。”


    說完這話,孟雲嵐率先站起身,微揚了揚下巴,對侍從吩咐道:


    “扶主君與三郎君起身。”


    侍從點頭應了聲“是”,便湊上前攙著南初與宋月重,跟在孟雲嵐後頭朝前院膳廳而去。


    膳廳。


    南初幾人剛坐下,就聽見自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抬眸望去,發現是蘇沅領著一手提藥箱的青衣中年女人匆匆而來。


    見此。


    孟雲嵐徐徐起身快走兩步至蘇沅身旁,側眸掃了一眼青衣女人,詢問道:


    “妻主,這位便是大夫嗎?”


    蘇沅聞言點頭,扭頭望向立在身後的大夫,緩聲介紹道:


    “許大夫,這位便在下與你講的二夫郎,他常年咳嗽有舊疾在身,前幾天更是犯了病。”


    “嗯……,先前去迴春堂看過,但效果不甚明顯,在下聽人說您對這方麵頗有研究,就請了過來給人瞧瞧。”


    許大夫頷首,視線淡然地在屋中掃了一圈,側頭,對蘇沅提議道:


    “蘇家主,可否領老婦去偏室為二郎君把脈?待我查看過二郎君的病情,才能確認在下是否診治。”


    “唉!要是不能徹底根治,還請蘇家主盡快另請高明,莫要常年拿藥吊著,說句不好聽的話,是藥三分毒,服用時間長了於郎君身體不利。”


    蘇沅聽罷,心下不由得高看了許大夫幾分,麵上笑意更濃。


    她側身,朝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笑吟吟道:


    “在下這就領您去偏室。”


    說完,她提步領著大夫便要走,忽的想到什麽,腳下一頓,轉身對屋內男子快速說了一句:


    “你們與爹爹先行用膳,我和雲嵐看完病情就過來。”


    便帶著許大夫與孟雲嵐,提步進了一側的偏室內,留下膳廳裏的三位男子相視一眼,隨即提筷用膳。


    約摸一炷香後。


    蘇沅滿臉笑意地在前頭帶路,緩步送許大夫出了府,而孟雲嵐則與之分道揚鑣,迴了膳廳。


    蘇父見狀,輕緩放下手中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詢問道:


    “雲嵐,大夫可說能治?”


    孟雲嵐順著侍從拉開的椅子坐下,點了點頭,彎唇道:


    “能治,說是針灸加上服藥共需三月時日,之後便是慢慢溫補把虧損的身子調理迴來。”


    言畢,他的手撫上自己小腹,眉眼間盡是喜色,繼續道:


    “大夫還說,之前因為舊疾常年吃藥,導致傷了身子,等往後溫補好了,便,便能要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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