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喬站在一歪脖子樹下,微抬了抬下巴,對蘇沅疑惑問道:


    “方才外麵那兩位學姐,說是二號房給咱們住對嗎?唉,其他屋舍旁都是高大挺拔的樹木,為啥咱倆這兒是棵歪脖子樹,忒不吉利。”


    蘇沅聞言,瞟了一眼歪樹,嘴角微微上揚,懶懶道:


    “這不挺好的,躺上去應該挺舒服。”


    說罷,她歎了口氣,悠悠道:


    “不過,先別關注這個了,肩上扛的包袱怪重的,我是個傷患這事兒,你還記得不?”


    孟雲喬聽罷,心下一個咯噔,迅速掏出鑰匙打開門,幫蘇沅把重物卸下,嘴上抱歉道:


    “姐妹,對不起,你表現的太正常了,我竟是忘了這茬。”


    “你快坐下,我去拿拖把打掃房間,保證接下來的日子,讓你處在煥然一新的環境裏養傷。”


    她說完,轉頭對南初叮囑道:


    “南姐夫,你把我姐妹的床鋪鋪好,重活累活都交給我這個大女子去弄。”


    言畢,孟雲喬迅速跑出屋子幹活去了,徒留南初跟蘇沅在屋內。


    南初視線在蘇沅身上掃視一番 ,抿了抿唇,擔憂道:


    “妻主,你受傷了?”


    蘇沅看了南初一眼,微勾唇,輕描淡寫道:


    “就破了點皮,已經好了,我方才跟孟雲喬開玩笑呢。”


    南初聽罷,抿了抿唇,蹙眉轉念一想,又放下心來。


    要是妻主有事,這幾天他不可能沒有看出來,大抵真是在跟孟小姐說笑吧!


    他走到包袱前,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將木床上的灰用棉布擦淨,開始給蘇沅鋪床。


    而蘇沅本人則是趁其不備,從空間拿出酒精,著手給衣櫃消毒擦灰,擺放衣物。


    一個時辰後,蘇沅與孟雲喬清理好房間,結伴去食堂用午膳。


    而南初在幹完細活後,覺得自己在房間裏礙事,便沒有停留,迴街對麵的玉井巷了。


    食堂裏。


    蘇沅跟孟雲喬用食盤端著幾碟菜,兩碗白米飯,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孟雲喬嫌棄的瞅一眼飯菜,用筷子戳著米飯,跟蘇沅抱怨道:


    “我最不愛吃的東西,都給我湊成了一堆,這什麽芹菜,木耳花菜,平時在家休想出現在我麵前。”


    “現在倒好,占領了天德食堂的每一道菜,我以後可怎麽活啊!”


    蘇沅正嘴裏嚼著木耳,咯吱咯吱作響。


    聽孟雲喬說這話,嘴角微微抬起,提議道:


    “下次你可以帶鹹菜過來,配上大米飯多少能吃兩碗。”


    孟雲喬無語凝噎,瞅了蘇沅一眼。


    隨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她把頭湊近好友,鬼鬼祟祟道:


    “我方才跟打菜的叔伯,打聽了下鬼宅的事,你想不想聽?”


    蘇沅目光平淡的瞥她一眼。


    意思很明顯,你想說就說。


    孟雲喬果然忍不住了,也不管她迴答不迴答,一股腦倒豆子似的,全部講給蘇沅聽:


    “聽說,旁邊那個荒廢的大宅院裏,以前死過人,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人是咱們書院的學子。”


    “據說當初那學子失蹤後,死活找不到人,最後在隔壁宅院裏,一間陰森潮濕的房間角落,尋到了她的隨身之物,至於屍體,粉碎的找不出完整的一塊來。”


    說罷,她停頓了下,眼神直勾勾看著蘇沅道:


    “一開始都以為是,被仇人故意殺害,丟到荒廢的宅院裏毀屍滅跡的,不料,最後官府竟從房主的口中得知,房子早就租給別人了,人家每天來打掃。”


    “但是事實卻是那屋子陰森潮濕,髒物爬蟲滿地,唉,最後這事沒找到兇手,不了了之,書院的學子都害怕,所以西南角的一排房舍才沒人敢住。”


    蘇沅聽罷,微挑了挑眉,淡然道:


    “嗯,知道了,咱們吃飯吧。”


    孟雲喬眨巴了下眼睛,驚奇的看著好友,疑惑追問道:


    “方才我聽完都快嚇死了,你不覺得詭異恐怖嗎?姐妹,要是我哪天有你這魄力就好了。”


    蘇沅聞言,意味深長地掃視好友一眼,似笑非笑道:


    “得了,你還是不要期望的好。”


    言畢,她岔開話題,催促道:


    “菜吃不下,就多吃點米飯,往後還有五天呢,又出不去,那你豈不是要被餓死?”


    孟雲喬撇了撇嘴,蹙緊眉心,抱怨道:


    “也不知道這些書院怎麽想的,為啥不讓出去啊,迴去吃個飯,又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蘇沅搖了搖頭,放下筷子,淡聲道:


    “應屆的童生,進入書院學習四個月後,便要參加府試考秀才,要是都放出去隨便活動。”


    “萬一哪個人沒迴來,要怎麽聯係,難道滿城的去找人?如若不尋,又擔心發生意外,你想想得浪費多少時間?”


    孟雲喬聽完,想了想確實有道理,讚同的點點頭:


    “姐妹,你說的對,通州管轄十六個縣,不對,加上清河鎮屬於縣級,總共十七個,但卻辦了兩座官學。”


    “就是因為太多人考不中,像今天門口登記的那兩個學姐,看年紀都考了至少六年秀才未中,還在天德讀書呢!我聽你的,以後帶下飯菜過來。”


    蘇沅微眯眼笑笑,未說話,靠在凳子椅背上,等孟雲喬用膳。


    一刻鍾後。


    孟雲喬挑挑揀揀,就著菜吃了兩碗大米飯後,跟隨蘇沅一起迴了住所。


    孟雲喬和蘇沅的床榻,大概隔了兩米寬的過道。


    此刻她正坐在蘇沅的桌案前,大口吃糕點,邊吃邊道:


    “姐妹,你帶的東西好齊全啊,尤其是這吃食,能夠咱們吃三天的了,下次我也多買點,不過就是不易放,害怕壞了。”


    而蘇沅則仰躺在厚實的被褥上假寐,聽孟雲喬巴拉巴拉說一大堆話,她抿了抿唇,隨口道:


    “嗯,那你多吃點。”


    孟雲喬見蘇沅要睡覺了,便放輕了聲音,喝茶吃點心,偶爾看看話本子。


    夜幕低垂,暮色漸濃。


    孟雲喬看姐妹還在睡覺,抬眸望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


    她歎了口氣。


    時候不早了,還是叫姐妹用晚膳吧。


    不然一會食堂關門了。


    “吱呀……”


    木門好似被風吹開了,發出一陣拉長的刺耳,尖銳地響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清晰,詭異。


    孟雲喬去拍蘇沅的手瞬間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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