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喬作小雞啄米狀點頭,狗腿一笑道:


    “願意,他當然願意了,你是他的大恩人,跟恩人夫郎共乘一輛馬車,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蘇沅湊到南初麵前,低聲道:


    “你去跟孟公子一輛馬車,要是不習慣的話,下一站跟我講,大不了再換迴來就是了。”


    南初聞言乖乖點頭,十分認真道:


    “妻主,我會跟孟公子好好相處的,你不必擔心我。”


    孟公子那麽文雅的一個人,肯定會以禮相待,他們不可能相處不好。


    蘇沅見他那麽乖,彎唇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誇讚道:


    “嗯,好,不擔心。”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很快跟孟雲嵐他們匯合。


    南初也如先前商量好的那般,上了中間的那輛車廂,與孟雲嵐主仆同坐。


    另一邊。


    孟雲喬等南初走了,渾身一鬆,‘啪嘰’一聲,整個人躺倒在柔軟的絨毯上,喟歎道:


    “啊,舒服,姐妹你也別端坐著了,來,像我這樣子躺著,別提多舒服了,嘿嘿!”


    蘇沅見狀勾唇笑了笑,也沒矯情,學著孟雲喬的樣子,躺倒在車板上。


    別說,確實舒服。


    孟雲喬側頭瞧向蘇沅,懶懶道:


    “唉,這就對了,咱們到通城,還要兩天兩夜的時間呢,光坐著屁股都要坐壞嘍!”


    蘇沅聞言微眯眼眸,若有所思問道:


    “那去通城總共有幾條路?”


    孟雲喬歪頭,拖著尾音思考了下說道:


    “嗯……,兩條,一條是官道,還有一條是嘖嘖,怎麽說呢,算是匪道吧。”


    “走官道的話,就是我說的要兩天兩夜,這條路要繞過半石山,所以相較遠一點,匪道的話,兩天一夜就到了,但是山上土匪橫行,沒人會走。”


    蘇沅沒再說話,淡淡‘嗯’了一聲,便閉上眼眸。


    她看似在假寐,實際上大腦轉的飛快。


    今天是三月十七。


    明天下午,官道那座橋會坍塌,所有人必須要走孟雲喬說的匪道。


    原著中寫,顧冉冉遇害被綁上山,遇見她的二夫郎,南幽王之子姬秋白,二人共患難,互相扶持,支撐到官兵來救。


    看來要趕緊在明天上午過橋,別人的夫郎,她沒興趣去救。


    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


    這馬車上有南初跟孟雲喬,她自己可以自保,卻不能保證他們毫發無損。


    當然這事兒對鼎盛時期的自己,還是小菜一碟的,可惜現在的她,不行。


    打定主意後,蘇沅睜開眼,推了推旁邊的好友,語氣低沉嚴肅道:


    “雲喬,今晚就不要住客棧了,咱們連夜趕路去通城。”


    孟雲喬聽見好友,突然用這麽肅穆的口氣跟自己說話,她心下一跳,坐起身緊張詢問:


    “怎麽了,為什麽這麽急?”


    難道是有什麽急事要辦?


    可是蘇沅這是第一次去通城啊!


    蘇沅撐著手臂坐起身,盯著孟雲喬認真道:


    “從早上我這右眼就一直跳個不停,大抵是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孟雲喬聽罷鬆了口氣,無語的掃了蘇沅一眼,拍著胸脯歎道:


    “唿,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有什麽要緊的事呢,結果就這兒?那我這右眼每個月總要跳上幾次,也沒見什麽壞事發生啊!”


    說完,她好笑的抿了抿唇,說笑道:


    “你也太迷信了吧,跟我爹爹似的,為了考試,每年都讓我穿幾個月的紅袍子。”


    蘇沅目光深沉的搖頭,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看了孟雲喬一眼。


    少頃,她似是下定決心,閉了閉眼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從小到大,每次我的右眼一跳,總有壞事發生。”


    “上一次,是我爹爹忽然重病暈倒,上上次,是我們村有孩童溺水而亡,還有上上上次,村裏有人無故去世,還有……”


    孟雲喬聽著聽著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忽然打了個寒顫,她哆嗦道:


    “姐妹,你,你別說了,天呐,那我豈不是要遭遇不測了?嗚嗚嗚,我不想英年早逝,我這麽多年含辛茹苦考中的童生啊!”


    說罷,她眼神希翼的看著蘇沅,顫聲問道:


    “姐妹,我還有救嗎?我要聽真話。”


    蘇沅嘴角抽搐,在心中暗道。


    孟雲喬腦洞怎麽比她還大。


    她還沒說什麽事呢,這人就在這兒開哭了。


    蘇沅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歎口氣道:


    “唉,與人無關,出了清河鎮,我這眼皮才開始跳的,所以我猜測,恐怕是路上會發生什麽壞事。”


    孟雲喬聞言,止住哀嚎,一時間心裏喜憂參半,她坐立不安道:


    “那就按你說的辦,咱們連夜趕路,讓馬夫換著輪流趕車,一定要快點到通城,不然我這心裏始終不安呐。”


    孟雲喬說完,哀歎一聲:


    “唉,這都是個什麽事兒啊,我怎麽到哪兒都能遇見倒黴事。”


    百川學塾她一離開,人家又恢複三年前的盛況,兄長的婚事,一有她參與,就慘遭退婚。


    如今迴個家,連路上都不安寧。


    孟雲喬迴憶完心酸史。


    不顧馬車在行駛中,掀開車簾對車夫吩咐停車,按照方才跟蘇沅商量好的,對隊伍一通囑咐。


    完事後,眾人快馬加鞭,連夜趕路迴通城。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


    馬蹄踏在地麵,發出的“嘚嘚”聲,格外響亮。


    南初跟孟雲嵐相處了一個白天的時間,二人相談甚歡,閑來拉拉家常,時間過得極快。


    不過大部分說的都是蘇沅的事,畢竟這是他們唯一共識的人。


    孟雲嵐端坐在桌案前泡茶,“淅淅瀝瀝”地茶水順著紫砂壺嘴,倒進杯中。


    他纖纖玉手執起杯身,遞給對麵的南初,溫聲道:


    “南弟弟,嚐嚐我泡的茶。”


    南初眼角微微揚起,脆聲道謝:


    “謝謝孟哥哥,我馬上就喝。”


    南初說完小心翼翼拿起還有些燙的茶杯,湊到唇瓣邊抿了一口,驚喜道:


    “好喝,很好喝。”


    其實什麽茶水在他口中,都是一個味兒。


    南初也說不出來什麽誇讚的話,為了以防尷尬,好喝兩個字在他口中來迴重複。


    孟雲嵐聞言,略顯蒼白的臉上,浮上一抹淡笑,邊說邊夾雜著幾聲咳嗽道:


    “那這壺茶便放這兒,南弟弟喝完再倒,咳咳,要是有什麽需要,你隻管吩咐文清他們,不要不好意思,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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