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任何’當然應該包括自己,甚至必須包括自己。帝國法律,結契的alpha會因信息素的影響對ome□□生虛假的依戀。這會催生對方的保護欲,從而達到守衛omega的效果。但這種由於激素產生的副作用在取消結契後會慢慢迴歸正常,虛假的依戀也會重新被理智取代。曾經有過不少因靈魂結契短暫催生愛意後選擇結合的愛侶,最後卻因為理智迴歸,慢慢兩看相厭,最終導致婚姻破裂。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也為了防止ao之間的關係受到靈魂結契的顛覆,帝國明令禁止了結契雙方成婚,除非他們自願解除契約。否則,就是私通的大罪。也就是說,隻要倫特還是他的契約騎士,阿貝拉就是他首先被排除的愛戀對象。想到這,阿貝拉心中一陣酸楚。或許,在他的心裏,倫特早就是他的alpha,而並不僅僅隻是一個結契對象。他想和他,有更進一層的關係。但是那位剛正不阿的大騎士長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永遠那麽冷靜,那麽包容,以至於阿貝拉覺得自己看不透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腺體傳來一陣輕微的痛癢,阿貝拉從櫃子裏取出了一支抑製劑。冰涼的液體滴落在腺體四周,順著他光潔的後背慢慢滑下去。心中的一絲躁動慢慢被壓製下去,取代而之的是一陣清涼。比起糾結倫特的真實想法,擺在他麵前的發情期更應當受到重視。他可以用抑製劑抑製住這一次的發情期,那麽下一次呢?總不可能一直瞞下去。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婚姻被所有人矚目,更不想使之成為一種政治交易。但他是王子殿下,當他享受皇室特權的同時,也就注定了他受其擺布的一生。阿貝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為了防止阻隔貼再次被蹭掉,這一次,他專程多貼了好幾層膠布。這該死的發情期使得他的心緒敏.感又脆弱,他忍不住在心裏咒罵,為什麽唯獨omega要受這樣的折磨,而alpha,僅僅隻需要撫慰劑就可以撐過一整個發情期。他不能再依靠抑製劑了。匹配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alpha可以用臨時標記的方式抑製短暫omega的發情期。這種方式有副作用,但僅對alpha而言。對於如此高匹配度的ao而言,就算是不完全標記也會最大程度的影響到a對o的感情,造成短期內a對o生理性的無法控製的占有欲。阿貝拉不願意被其他‘肮髒’的alpha觸碰腺體。但如果那個人是倫特....如果....如果....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阿貝拉的心跳有些加快。能夠通過靈魂綁定結契,已經是他們之間信息素契合的象征,更何況他們膩在一起那麽多年,信息素之間早有融合。如果是倫特的話,阿貝拉想,他的匹配度一定能和自己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但以那位大騎士長的性格,他會答應自己的請求嗎?身為一名omega,竟然去請求一位不是伴侶的alpha臨時標記自己。這簡直是太淫|蕩了。比起那位僅僅隻是送了一塊手帕的omega而言,這才是真正的‘通奸’。阿貝拉的心髒砰砰跳動,為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感到一絲可恥的興奮。他要偷取倫特大騎士長的□□。為測試兩人之間的信息素匹配度做準備。第05章 偷|竊誤會解釋清楚後,阿貝拉那點因其他omega所產生的不快很快消失了。出於對即將付諸行動的‘偷竊’計劃所產生的愧疚,這幾天,阿貝拉格外的聽話。以至於大騎士長反而有些不習慣對方這突如其來的“乖巧”。一直到周五放學的晚上,‘乖巧’了一周的王子殿下終於按捺不住本性,露出了本來麵目:“倫特,這周我可以去你家嗎?”倫特的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警惕。對方是否又想出了什麽新的招數來捉弄自己?事實上,自從阿貝拉正式進入發情期之後,倫特就再也沒有單獨帶他迴過自己的家。但在那之前,在阿貝拉還是很小的孩子的時候,在他還未對這個尊貴的王子殿下產生過非法愛意的時候,他們經常在周末的時候膩在一起。國王殿下政務繁忙,王後又從不插手王子殿下的教育問題。因此,陪伴阿貝拉最多的人反而變成了倫特。就像哥哥一樣。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倫特下意識想要拒絕,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麽合適的理由,隻好慎重的問:“您有什麽事嗎?”阿貝拉心虛的一腳踢開眼前的石頭:“沒事就不可以去了嗎?”他提到以前:“以前我也總去你家玩。”倫特沉默下來。他不得不提醒對方一個事實:“可是今年,您已經成年,並且正式進入發情期了。”一個已經進入發情期並且尚未被人采摘過的omega,獨自一人前往一個同樣單身未婚的alpha的家。這罪名,可比送絲帕要來的更有分量的多。接連被拒絕,阿貝拉已經有些惱了:“這是命令!難道你要抗命不成?”說罷,他作勢要動用狗牌威脅對方就範。“....”“好吧。”大騎士長妥協了。或者說,他是被自己的私心說服了。一次次的包容,一次次的退讓,無非隻是因為對方是阿貝拉。他唾棄這樣沒有原則的自己,更唾棄被私欲控製的自己。以前的阿貝拉尚未進入發情期,他還敢心安理得的守護對方。但現在,對方儼然已經是一個成熟的omega,並且即將進行婚配。而自己,竟然對主人抱有齷齪的心思。或許...倫特想,他確實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阿貝拉的身邊了。得到大騎士長許可的阿貝拉長舒一口氣。他迴寢宮打包了一些貼身用品,又帶上足夠多的阻隔貼,然後跟著大騎士長的光動車一起離開了。開門的一瞬間,阿貝拉被車上積攢許久的灰塵嗆得眼睛都濕潤了,他無不嫌棄的皺起眉頭:“怎麽這麽破。”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輛光動車應該是從自己孩提時代就已經存在了。“帝國的工資難道還不夠你買一輛新的光動車嗎?”也真虧這位大騎士長能堅持用這個老古董到現在。“....”當然夠。隻不過倫特對車子的要求並沒有那麽高。這輛光動車是他剛剛參與工作時帝國分配給私人用車,被他一直用到了現在。“抱歉。”他替他撣了撣車內的灰塵,“我最近很少用到光動車,所以灰塵稍微多了些。”倫特的私人住宅距離皇宮有一段不遠的距離。平時為了方便工作,他直接住在皇室提供的宿舍內。反正家裏始終隻有他一個人,住在哪裏都是一樣的。阿貝拉沒有再抱怨什麽,一路上安靜的坐好。事實上,他正在思考該如何取得對方的體|液。這也是他為什麽今天堅持要去倫特家做客的理由。最容易獲得的體|液就是唾液。阿貝拉的懷中有一塊絲帕,等一會吃完晚飯,他隻要假裝去洗碗,然後用絲帕蹭上一些對方遺留在碗邊的唾液....“您在想什麽?”倫特的聲音打斷了阿貝拉的思緒。“啊...你說什麽?”阿貝拉有些呆滯的反問。倫特覺得今天的王子殿下安靜的十分反常。要換做是以前,他一定一路上都在和自己抱怨,這輛倒黴的車塵到底是怎麽迷了他的眼睛。但現在,他隻是安靜的坐著,什麽都沒說。他太了解對方了,“您有什麽心事嗎?”阿貝拉立即警惕的豎起耳朵:“幹嘛這麽問?”“因為您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在為難什麽。”“哦....”“沒事,我隻是有些暈車罷了。”倫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等到了家,阿貝拉像進了自己家一般,嫻熟的從櫃子裏拿出一雙可愛的兔子頭拖鞋換上,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倫特大騎士長家中的巨大沙發中,將整個人陷了進去。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放鬆。比起在皇宮,這裏更像是他的家。在這裏,他能夠盡情做他自己。隻做阿貝拉,而不是帝國的王子殿下。“你想吃什麽?”倫特已經換好了圍裙。冷凍室裏還有他上周新屯的菜。他把它們一一排列開來,絕對算得上是一頓豐盛的晚餐。這些蔬菜和肉類是專程為阿貝拉準備的。現在的蔬菜繁育技術依然很複雜,高科技並沒能改變種植技術,它們仍沿襲著從遙遠古地球流傳至今的種植方式,遵循自然發展的規律。對於現在的新一代星際人而言,快速方便才是最優選項。因此營養劑成為了代替三餐的最佳選擇。如果是倫特自己在家的話,隻喝營養劑就能應付過去。但因為小王子從小就很喜歡古地球的那些食物,因此倫特也跟著廚師學了一些菜式,方便隻有兩個人在的時候做給對方吃。阿貝拉對這些珍貴的蔬菜水果並不感興趣,畢竟這些東西僅僅隻對平民才顯得珍貴,而在他眼中,這些隻不過是普通的日常飯菜罷了。他比較關心的是,如何能夠取得倫特大騎士長的體|液。如果能讓對方在廚房裏忙碌到流汗,然後他再趁機用手帕去擦拭....這樣就能順利達到目的了!阿貝拉心中定好計劃,又看向擺在桌上的那堆簡陋的食材,假裝麵露嫌棄:“我難得來一次,你難道就準備做這些簡陋的飯菜應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