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怕疼?如此蹩腳的理由也能說出口,楚易怒目切齒道:“所以你是想說你怕痛,所以你就廢了阿龍的手,代替你受過。”看著阿龍痛的在地上打滾,片刻之後就痛暈了過去,他怒火可想而知。


    庒楚與楚易仿佛不在一個頻道:“楚兄,你看我聰明吧,這種辦法我都能想到,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江輕洛聞言,暗忖:“公子這話真是太招人生氣了,他難道看不出對方想殺了他一般。”


    周西安見此,暗罵這家夥真是不知死活,明知楚易身份不凡,還敢得罪他。方才,周西安還以為庒楚為了巴結楚易,真的連自己雙手都不要了。


    楚易眼睛狠狠盯著庒楚,冷道:“你敢耍我。”這人真是狡詐,之前一副阿諛奉承之相,卻是在戲弄他。


    庒楚摟著他的脖子,笑嗬嗬道:“楚兄,你怎麽才看出來呀,你真是夠蠢的。”


    楚易想要拿開庒楚的髒手,奈何怎麽也搬不動,狠狠看著他,“你敢罵我蠢。”


    庒楚笑嗬嗬道:“罵你怎麽了,我還敢打你呢,”說著,摟著他的手鬆開,狠狠一巴掌打在楚易臉上。


    楚易臉容多了幾道手印,怒吼道:“你找死。”楚易仗勢欺人慣了,何時被人這麽侮辱過,他也學過幾天武,使出一式太極五行腿提向對方顎骨。


    “花拳繡腿。”庒楚微微起身躲開,看著楚易又一鞭腿襲來,眼疾手快的抓著他的腿,手上傳來幾分力度,但對庒楚來說無傷大雅,一腳踹到楚易身上。


    楚易腳步趔趄後退直接撞在酒鋪的酒壇之上,發出酒壇碎裂和楚易悶哼之聲。


    楚易渾身被酒水打濕,狠聲道:“小子,我一定會殺了你。”


    庒楚冷著臉朝他走近,“闊燥。”說著一腳踢在他腦袋上。


    楚易直接被這一腳提暈過去。


    江輕洛見狀,微微一驚,疾步走到楚易身邊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鬆氣道:“還好,還好,還沒死。”


    周西安也以為庒楚把楚易給殺了,聽江輕洛這麽說,鬆了一口氣,這楚易要是死在他的醉儀釀,他也別想活了,不過對庒楚的驚懼之情可想而知,這家夥知道楚易是中書侍郎之子,還敢對他大打出手,也不知道他是膽子大,還是背景深厚。


    江輕洛起身之後,瞪了瞪庒楚,責備道:“公子,你可知你把他打死了會有什麽後果。”


    庒楚沒想到楚易這麽脆弱,撇嘴道:“不會的,我沒用幾分力道,而且最多把人腦袋踢痛,哪想這家夥這麽脆弱,竟然暈了。”


    周西安看著楚易昏迷不醒,指責道:“小子,你死定了,你知道他是中書侍郎的兒子還敢這麽對他。”


    江輕洛語氣擔憂道:“是啊,公子,你明知他是中書侍郎的兒子,你還這麽對他,你就不怕楚易的父親報複。”


    庒楚看出江輕洛對他關切:“江姑娘,不必擔心,我心中自有伎量,而且,這人是有意找茬,看他態度,不管我怎麽對他,他也不會放過我,我何必給他好臉。”說完,走到昏迷的楚易身前蹲下。


    “你這麽說也無可厚非,而且是楚易挑釁在先,不過,有些人可是不會跟你講理的。”濫用職權,欺壓低位之事,古往今來隻多不少。


    庒楚擺擺手道:“江姑娘,這事,你就別擔心了。”邊說,一邊用手摸了摸楚易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誰知隻有一些碎銀子,心裏不滿道:“怎麽這麽點銀子。”


    江輕洛看著公子的舉動,不解道:“公子,你翻他衣做甚?”


    庒楚又細細找了一番,“這人來找我的麻煩,我怎麽能如此善了,既然已經得罪了,不妨更徹底一些,找找他身上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江輕洛眉頭一股黑線,心中暗忖:“之前還以為他是善解人意,善良仁義之人,沒成想公子還有這麽無恥的一麵。”


    周西安聞言,那表情可想而知,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家夥竟然在扒拉楚易身上的錢財。


    庒楚摸遍他全身,一番無果之後,拿起楚易腰間的玉器,不悅道:“真晦氣,你說這家夥會不會是假冒的,一個官家公子,怎麽身上就這麽點銀子。”


    江輕洛無語道:“公子此言差矣,這玉器確實是官家身份象征,做不得假。”


    庒楚拿了楚易的玉器揣進懷裏,碎銀子也沒有例外,然後站起身來到酒鋪櫃台,開口道:“周老板,現在沒有外人了,該談談酒鋪轉讓的事情了。”


    周西安哪還有心思說這個,害怕的要死,“你還有心情談酒鋪轉讓的事情,這兩人還躺在這裏呢。”指了指楚易和阿龍。


    江輕洛也摸不透庒楚的想法,“公子,你難道不打算想個辦法,怎麽處理這二人?”


    庒楚知道他擔憂什麽,“就是因為如此,更要談談酒鋪轉讓的事情了。”


    周西安不解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庒楚笑道:“你不是怕牽連到你嘛,隻要你把酒鋪轉賣給我,這二人怎麽處理就是我的事情了。”


    周西安一想,也是,楚易本來就是找庒楚的麻煩,而他則是擔心楚易將剛才的事牽連到他頭上。


    念及此,周西安從櫃台底下拿出醉儀釀的地契,“你說的不錯,這是酒鋪的地契。”


    江輕洛聽公子說他自會處理,也不知他會怎麽處理。


    庒楚摸了摸身上,皺了皺眉頭,起草的文書不知掉哪裏去了,“咦,我起草的兩份文書呢?”


    江輕洛提醒道:“公子,你起草的文書在這裏呢。”她拿開爛了的椅凳,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文書。


    庒楚揉了揉眉心,“倒是忘記之前放在桌子上了,還是江姑娘細心。”


    江輕洛甚是無語,方才的貪財人又變成了翩翩有禮的公子,心忖:“這人真難以捉摸。”


    庒楚沒接江輕洛遞給他的紙張,淡道:“既然文書在江姑娘手中,那就請你這個見證人看看吧。”


    周西安也沒意見,“江輕洛,你看看上麵寫的內容和這小子之前說的條件,是否一樣?”


    江輕洛微微頷首,入眼看字,她稍稍抬頭端量公子一眼,心訝道:“這字怎麽……這麽醜。”


    庒楚或許知道她眼眸含意,老臉一紅道:“看我幹什麽,別看我,看字。”


    周西安看兩人態度,皺眉道:“江輕洛,這內容有問題?”


    江輕洛微微擺了擺腦袋:“沒有,隻是公子這字別拘一格。”說著,又低頭看文書上的內容。


    文書內容與庒楚之前所說條件完全一致,不過受益人卻不是周西安,而是周西安之女,也就是說無論是買醉儀釀的五百兩,還是以後酒鋪盈利的分成,都是屬於無憂那孩子。


    庒楚看她抬頭落紙,笑道:“江姑娘可看完了。”


    江輕洛螓首微點,“看完了。”


    庒楚端著下巴看她,“可有什麽問題?”


    周西安也滿懷期待的看她。


    江輕洛難得違心道:“沒……沒問題。”她生平最討厭撒謊之人,沒想到她卻破了理念,念此,狠狠瞪了庒楚一眼。


    庒楚嘴角一勾道:“沒問題,你瞪我幹嘛。”


    見周西安也疑惑的看她,江輕洛氣道:“我眼睛癢癢不行啊。”


    周西安沒搭理兩人,隨手拿過江輕洛剛放在櫃台上的文書,看了起來。


    周西安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隻認識一兩個字,這麽拿在手中隻是為了裝模作樣給庒楚看。


    庒楚偏了偏身子,對著江輕洛耳根,微微躬頸,輕語道:“江姑娘,你撒謊的模樣真可愛。”見她臉容冷淡,耳根卻通紅,嬌豔欲滴,真想咬上一口。


    江輕洛睨他一眼,輕聲道:“還不是你逼的。”


    庒楚哈哈一笑,直身之時,由於身尺較高於江輕洛的關係,眼睛突然透過江輕洛胸前肌膚與小衣訶子的縫隙,瞅到一抹令人心動的景色。


    紫色褻衣……


    內裹白而誘人……


    更想咬了……


    庒楚突然腳背吃痛,卻是江輕洛小靴子狠狠踩了他一腳,他抬眼一看,隻見江輕洛繃著臉,擇人而噬。


    江輕洛理了理小衣訶子,微微側身,心中又羞又惱,“這人怎麽這麽不知羞,盯著自己那裏看。”


    庒楚見她這麽兇狠的表情,真想說一句:“我不是故意看的。”


    這時周西安假裝看懂的模樣,抬頭道:“我看了,沒什麽問題。”


    庒楚嗯了一聲,轉頭對護著小衣訶子領口的江輕洛苦笑道:“江姑娘,你這裏應該有印泥和筆墨吧,有勞你拿出來一下。”


    江輕洛白了他一眼,“好,你等一下。”她步姿舒雅的進入酒鋪內閣,片刻,就拿出印泥和筆墨。


    庒楚和周西安各自簽上姓名,用印泥畫押之後,酒鋪的交接之事總算完成。


    庒楚把文書收進衣袖之中,“這事也算處理完成了。”


    周西安從櫃台內走出,搓了搓手掌,問道:“名字和手印都按了,你是不是該把五百兩給我了。”


    庒楚拿出五百兩顛在手中,“確實該給你們了。”卻是說的你們,不是你。


    周西安眼睛放光,就要接過他手中銀票,卻被一躲,手抓了空,不悅道:“你什麽意思?不打算把銀子給我嘛。”


    庒楚淡道:“給是要給的,不過不是給你,卻是給你的女兒。”


    周西安疑惑道:“給我的女兒?”


    庒楚點頭道:“文書之上已經寫明,醉儀釀賣得的銀兩,還有以後酒鋪盈利,都歸你女兒所有,而非給你,你不是已經看了嘛。”


    周西安哪裏知道文書上寫了什麽,目光移向江輕洛,“他說的是真的?”


    江輕洛淡道:“是的。”


    周西安雖然有些不滿,但感覺區別也沒多大,伸手要錢,“那也沒事,把錢給我,我女兒的就是我的。”


    庒楚手指晃了晃,拒絕道:“這可不行,這些銀子都得給你女兒。”


    周西安拍了拍桌子,吼道:“你再說什麽胡話,我女兒才四歲,你怎麽可能把銀子給她。”


    庒楚似乎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你放心,既然我與你已經簽字畫押,自然不會不認賬,所以,你女兒成年之前,這些銀子都歸她保管。”指了指江輕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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