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添亂?她確定自己沒聽錯嘛!


    鐵心深吸了一口氣,她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怎麽有種有氣無處撒的感覺。


    鐵心喝道:“還傻站著幹嘛!沒聽到這家夥讓你們抱出去嘛!”


    侍女遭受無妄之災,抱著綢緞立馬就往外走去。


    冬竹輕聲道:“小莊公子,你就別惹鐵小姐了,不然,以後遭罪的可是你。”


    惹她?有嘛?難道說實話有也錯?朝鐵心看去,也不明白她發哪門子氣。


    還是躲她遠點,庒楚繼續方才話題:“冬掌櫃,你現在把綢緞撈起來看看如何。”


    冬竹不知為何庒楚要讓她把綢緞放進裝著清水的染缸,而現在又讓她將綢緞撈起。


    難道就是為了將其打濕?


    知她所思,庒楚道:“你拿起來看看,就知道了。”


    “好。”冬竹將其撈起,倒是沒怎麽在意。


    庒楚提醒道:“你摸摸材質如何。”


    不摸不知道,一摸冬竹一訝,“這……”手中觸感,不複方才粗糙爛製。


    一邊倚柱而立的鐵心,冷淡道:“怎麽了?”


    冬竹迴過神來,喊道:“鐵小姐,你快過來摸摸。”


    鐵心朝她走去,“摸什麽?”


    冬竹拿起擰幹的綢緞,遞入鐵心手中道:“你摸一下。”


    鐵心不在意的一摸,醉眼惺忪的眼睛為之一張,驚道:“絲滑、柔軟,變成了上等絲綢?”


    又轉頭像見鬼一樣看向庒楚,問道:“你如何做到的。”如果說,之前庒楚用混色的綢緞重新上新,鐵心對他感到驚訝,那麽此刻,就是神奇。


    見她距離這麽近,庒楚向後退了退,“三主子,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害怕。”


    鐵心喝道:“還不快講。”


    庒楚解釋道:“你剛剛不是還兇我,為何這麽穿嘛,其實就是為了實驗這水,能不能把綢緞材質提高。”


    “你是說,這水能有這樣的奇效。”鐵心朝染缸走進,用手探進去挽了一些清水在手心,“這不就是普通的水嗎?”


    庒楚道:“之前確實是普通的水,不過,我加了一樣東西。”


    冬竹迫不及待道:“小莊公子,你加了何物?”


    庒楚答道:“這個。”兜裏拿出一個小瓶子。


    鐵心看著他手中小小的瓶子,伸出手道:“給我拿來。”


    庒楚遞給她,“嗯,給你。”不小心還摸著她的手心,暖暖的,嗯,有些粗糙,應該是常年拿刀所致。


    鐵心打開瓶蓋,冬竹也好奇的看過去,平平淡淡和普通水沒什麽區別。


    見鐵心拿小瓶子很隨意,庒楚怕她弄掉了,忙道:“三主子,你小心點,可別撒了。”


    鐵心見他一臉緊張,淡淡道:“不就是一小瓶水嘛,有那麽珍貴?”話雖如此,還是拿穩了些。


    冬竹也道:“小庒公子,這東西有那麽珍貴嘛,看你一臉緊張。”


    見她們如此不在意,庒楚反話道:“也不怎麽珍貴,也就是這玩意幾滴,就可以把剛剛我和冬掌櫃抱來的下等綢緞變成上等,。”


    冬竹一訝,“幾?幾滴?”她和小莊公子抱進來的綢緞可有百匹之多。


    聽問此言,鐵心差點沒拿住,急忙小心翼翼還給庒楚,“還你,還你。”


    庒楚隨手接過,眼睛白了她一眼,“現在知道珍貴了。”


    見他如此不小心,鐵心冷臉道:“你給老娘小心點,別弄撒了。”她怎能聽不出這家夥話裏的譏諷。


    不知道誰剛剛還拿在手中把玩,現在還說讓他小心點。


    庒楚也不確定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一滴到底可以恢複多少綢緞材質,也不確定這瓶子裏的東西能不能有效果,所以多滴了幾滴。”


    冬竹舉一反三道:“難道小莊公子是覺得這瓶子中的水滴有純度,稀釋到一定程度過後,就會沒有效果?”


    庒楚突然來了一句,“冬掌櫃,你學過化學?”


    “化學?那是什麽東西?”冬竹迷茫道。


    “哦,那是我家鄉的學識,就跟文人才子學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一般。”庒楚解釋道。


    “哦,不曾聽聞。”冬竹搖頭道。


    鐵心也明白了冬竹所想,“小子,那你是說這麽一大缸水就滴了幾滴?”


    庒楚點頭道:“是的。”見鐵心沒事做,就道:“三主子,你要是沒事,就幫我把這些拿到外麵去晾幹。”


    拿起一件又一件的綢緞,擰幹之後直接放在鐵心手中。


    鐵心見手裏多了許多擰幹的濕綢緞,明顯一愣,這家夥在教她做事?!


    鐵心瞪他一眼,才道:“好。”拿著手上濕綢緞朝掛架走去,懸與掛架上。


    見鐵心這般,冬竹古怪道:“小莊公子,你真厲害。”還豎了豎大拇指。


    庒楚疑惑看她,這是何意?


    冬竹笑笑不說話。


    冬竹問道:“小莊公子,可曾試驗這瓶子中一滴水,可以恢複多少綢緞的材質。”


    庒楚搖頭道:“沒有,我之前隻是確定這東西有沒有效果。”


    冬竹心思玲瓏,“那我們就試驗一下,到底這小瓶子中一滴水,能翻新多少綢緞。”


    “好。”庒楚詫異看她一眼,這女人不虧是個掌櫃,懂得利益最大化。


    坊工已經按照冬竹吩咐把染缸洗幹淨,裝滿了水。


    冬竹和庒楚花了沒多少時間,終於把最終成果測試出來。


    一滴水可以最多可以容納一缸半的水,一缸水差不多可以翻新一百匹,一缸半可以翻新接近一百五十匹。


    小瓶子裏的容量估計有一千滴水,按照計算小瓶子可以翻新十萬匹之多。


    六萬匹足足有餘,而且下等有下等的用處,不是所有人都是富貴人家,所以也不必全部恢複上等。


    和坊工們一起將所有綢緞放進加了“佐料”的染缸,然後撈起晾幹。


    因為天氣幹燥也沒花廢多少時間,就晾幹了,而且小瓶子裏的水也剩了一半。


    做完一切,庒楚抻了抻胳膊,“終於做完了,累死了。”


    冬竹驚歎道:“小莊公子,你這小瓶子裏的東西真神奇。”


    鐵心做完手中活計,問道:“你這東西從何處而來?”


    庒楚撒謊道:“一個住在深山的世外高人。”


    冬竹問:“那高人現在何處?“


    鐵心和冬竹想法一致,若是能得研製小瓶子裏水的秘方,哪價值可太大了。


    “死了。”庒楚隨口道。


    “死了?”鐵心皺了皺眉頭,似是不信。


    “對。”庒楚點頭道。


    “怎麽死的。”冬竹問。


    “老死的啊,問這些幹嘛。”庒楚哪還看不出她倆心思。


    “那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可還在?”鐵心還不死心。


    “沒了,屋子連同衣物和他的所有東西,都被尊敬、敬重他的人家燒祭了,”說到這,庒楚似是又想起什麽,又道:“哦,好像還燒了兩個紙婢給他享樂。”


    (慢慢看,這東西不會失傳的,它還有一個重要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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