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公子,若是沒什麽事,小女子便要去忙了。”冬竹看著庒楚好氣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感覺甚是有趣。


    “不許走,”庒楚攔著她,伸出手道:“拿來!”


    冬竹不解道: “什麽?”


    庒楚不悅道:“我的銀子,快把我的銀子還我。”


    冬竹把銀子遞給他,“小氣。”


    庒楚翻了翻白眼道:“狡猾的女人,我不問你要,你是不是就要私吞了!”


    冬竹淡道:“我去忙了。”看似平淡的表情之下,腳步走的是那麽的不平穩。


    入夜鐵府院落。


    庒楚剛迴到院落,就迫不及待的敲了敲秋秋的房間,不過沒人開門。


    庒楚心道:“難道不在?”


    庒楚想看看秋秋的房間是什麽樣子,正想打開她的房門,卻被好看的人兒製止。


    庒楚笑道:“秋兒,你在房間啊,我還以為你不在。”


    秋秋腦袋一偏,靈動俏皮道:“楚朗,你尋我有事?”


    庒楚白眼道:“怎麽,沒事就不能找你嘛。”


    秋秋嘻嘻笑道:“倒也不是。”


    庒楚有些失落道:“你這人,我一日未見你,便想你想得緊,還以為你也想我,沒成想你卻如此冷淡。”


    秋秋未與人相愛過,不知如何扮演好這個角色,撒嬌道:“楚朗,每個人性格各不相同,我或許更喜歡那種細水長流的生活方式,而不是屬於喜形於色都浮於表麵。”


    是啊!說到底秋秋與他才認識多久,就算對他有好感,估計也僅僅是好感而已。


    不過,庒楚也不氣餒。


    庒楚想了想,道:“倒是庒某唐突了。”他忘了這是在古代,不想現代女人動不動就親親熱熱,甜言蜜語。


    秋秋輕笑道:“不要緊,楚朗你或許天性就是有些放蕩不羈。”


    庒楚笑道:“秋兒,你說話真令人心情愉悅。”


    秋秋扯了扯他的辮子,話裏有話道:“是嘛,但是有很多人認為小女子話裏有刺,不好相與。”


    庒楚倒不在意,哈哈一笑,“那這人可真是夠沒眼光的。”


    秋秋表裏不一,心道:“或許你見到我真正的一麵,就不會如此認為了。”


    庒楚問道:“秋兒,你明日可有時間?”


    秋秋指尖指著下巴,思索片刻才道:“雖然,有事情需要處理,但也可暫時擱置。你有何事嗎?”


    庒楚邀請道:“我明日休息一日,不知可否,邀你共賞一下江州美景。”


    秋秋點頭道:“可以。”她這幾日本就無事,倒也可以陪陪這個唯一能與之親近的男人。


    庒楚道:“好,那便明日見。”


    第二日。


    幹淨整潔,又不失女式獨有格調的閨閣之內。


    鐵婉穿著素雅的坐在梳妝台邊,她的身後還有一位女子,恭敬的站於鐵婉身後。


    女子淡粉色華衣裹身,身著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


    雖然如此,但是這麽漂亮的女子卻與鐵婉再一起,總感覺失色了那麽幾分。


    春梅大大咧咧道:“主子,這些衣服實在穿著別扭,還不如盔甲穿著舒服。”


    鐵婉告戒道:“春梅,你要試著姿態端庒一些,忘記軍營裏的生活。”


    春梅嘟著小嘴道:“哦,主子,春梅知道了。”


    見春梅小臉透著委屈,鐵婉冷淡道:“過來幫我篦頭。”


    “是,”春梅撫著鐵婉的青絲,讚美道:“主子,當真是天生麗質,沉魚落雁,就算穿的如此平凡,也依舊透著一股子高昂的氣質。”


    鐵婉柔聲道:“隻是一副皮囊而已,隻不過,人總是習慣與用皮相身份去衡量別人,卻經常忽視心靈的內在,正因如此,才讓那麽多人栽在我之手。\"


    春梅不認同道:“可不是因主子麵相,還不是主子智慧過人。”


    鐵婉白了她一眼,“你呀你,什麽時候,學會阿諛奉承這一套了。”


    春梅嗬嗬一笑:“哪有,奴婢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鐵婉問道:“對了,京夏的事,夏蘭處理的如何?”


    春梅迴答道:“京夏大部分的鬧事者已經抓了起來,不過由於人數過多暫時還沒有處理辦法。”


    鐵婉淡道:“告訴夏蘭,軟硬兼施,願意按照我意念辦事的,不禁不追究之前之事,還可與鐵府相交,至於忤逆者,特別是帶頭之人,夏蘭知道該如何辦。”


    春梅點頭道:“春梅知道了,可是主子為何要提前迴鐵府,而且還不告訴三主子。”


    鐵婉解釋道:“京夏之事不難解決,處理起來卻尤其延誤時間,而我與媚兒恰恰都不在鐵府,鐵府就發生禍事,你說為何?”


    “主子是說,有人故意為之。”春梅跟在鐵婉身邊,自然也不是蠢人。


    鐵婉嗯聲道:“是的。”


    春梅卻道:“雖是如此,但三主子不是還在鐵府嗎?主子又何必前日就馬不停蹄的趕迴來,一路奔波,也不讓春梅照顧你。”


    鐵婉歎氣道:“心兒還是磨練太少,就趁著這次的事,好好打磨打磨她那橫衝直撞的性子,也是好事。”


    春梅點頭道:“主子,要不要,春梅暗中幫助三主子?”


    鐵婉微微搖頭道:“不必,坊莊綢緞被毀一事,隻是小伎倆,並不像幕後主使所為,這段時間我就安心的做一個下人即可。”


    春梅心中有悟,主子以身在京夏的假象迷惑敵人,倘若對方對鐵府有想法,而又不知鐵婉早已身在鐵府……


    鐵婉拿起普通木製發髻別住發絲,道:“守株待兔,等待魚兒上鉤即可。”


    春梅指了指一處院落的房間道:“主子,那要不要奴婢將那人驅趕出去,免得打擾你清修。”


    鐵婉照了照鏡子,感覺還不錯,這才道:“不必,那人卻是我掩飾身份的最好人選。”


    春梅遵從道:“既然主子這麽說,那便依著主子的意思。”


    見春梅守在她身後,鐵心緩緩道:“這段時間你就不必跟在我身邊了,我需要你去看一下駐守在江州城外的鐵府護衛軍。”


    春梅不情不願道:“哦。”


    鐵婉見她如此,便道:“若是有必要,你可以敲打一番。”


    原本不情不願的春梅,聽鐵婉如此說,立馬興奮道:“謝謝主子,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真希望多幾個刺頭,讓我好好收拾收拾。”


    鐵婉微微的搖了搖頭,心道;“這春梅什麽都好,就是骨子裏有些暴力因子。”


    鐵婉看著梳妝台鏡中的自己,緩緩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恍惚道:“春梅,你說為何隻要男子碰一下我的身子,我便就會如萬劍穿心,心如絞痛。”


    春梅不屑道:“主子乃是天之驕女,世間又有怎樣的男子能與之相配,所以男子才碰不得主子。”


    鐵婉喃喃道:“那你說,我會不會碰到一個讓奴家身子並不排斥的男子。”


    “啊?”春梅大大咧咧道:“主子,你在說什麽胡話。”莫非主子也像二主子一般,想男人想瘋了?春梅立馬搖了搖頭,她在亂想什麽,自己想男人,主子都不會想男人,至於男人,嗬嗬,那是什麽東西,有她的長槍好使嘛!


    “沒事,”鐵婉把雜亂的心思一收,淡道:“好了,你去吧。”


    “好吧,主子,那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春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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