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所有的信息了。”
老爺子這邊，簡要的說了一遍近況。
“一直停留在馬家的地盤內，我們時時刻刻，都得處在危險當中。可現在想要越過馬家的防線，實在太難。”
老爺子麵露難色，蘇家高端戰力太少，家眷子嗣眾多，長途跋涉之下，很容易出現問題。
“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最好的選擇，就隻能一直藏著。
但問題是，根本做不到這些。”
蘇航低聲說了兩句，“不過，有沒有第二條路，還得等我們爺倆切磋之後才知道。”
“切磋？”老爺子愣了一下。
“我好像又變強了，要不試一試？”
“你剛醒就切磋，會不會又傷著？”
老爺子直接往後退了幾步，一副不跟蘇航胡鬧的架勢。
“我對我自己有信心。”蘇航見老爺子滿臉不信的表情，“要不你叫幾個大夫，過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於是乎，兩位大夫圍著蘇航，嘖嘖稱奇。
這一個月間，蘇航的身體狀態，他們可是有數的。
遠的不說，就說近幾日。
蘇航的身體還是一副相當虛弱的狀態，可一眨眼，這小子居然生龍活虎了起來。
不僅狀態奇佳，甚至看起來，要比出事之前還要好。
“先說好，點到為止，萬一再傷著你，那就不合適了。”
老爺子尋了一片空地，蘇家的人，全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沒問題！”
蘇航話音剛落，老爺子身形一動，居然直接貼了上來。
顯然是想要，打蘇航一個出其不意。
但蘇航的反應更快，不僅漂亮的躲過了這一下，甚至還乘勝追擊，對老爺子發動了反攻。
兩人的身影，很快便交織在一起。
二人動作之快，換招之繁，看得蘇家眾人，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
他們很多時候，甚至無法分辨哪個是蘇航，哪個是老爺子。
“這小子…好強。”
蘇江下巴都快驚掉，老爺子的實力，他可是一清二楚。
絕對已經是先天巔峰的力量。
可蘇航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麵對老爺子而不落下風。
哪怕他們是在切磋，也能夠反映很多事情了。
“你看得明白嗎？”
蘇江瞄了一眼，自己旁邊正在掃地的蘇醒。
“能看懂一二。”
“那誰在上風？”
蘇江看著老爺子進攻淩厲，可又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蘇醒搖搖頭，“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他們兩人都沒盡全力，攻守隨時都有可能易勢，不過從現在的狀態來看，蘇航好像更輕鬆一點。”
“真的假的？”
另一邊的蘇林，瞪大了眼睛。
老爺子的具體實力，他不是很清楚。蘇航能跟老爺子打平，就已經很誇張了。
如果真的是他占了上風，那不是意味著蘇航的實力更強？
“你們繼續看就知道了。”
蘇醒也不多話，隻是直勾勾的看著戰場。
切磋中的爺倆，也從一開始的赤手空拳，全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以二人為中心，火花四濺！
“小子，不用顧忌我。
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老頭子我就算不敵，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老爺子壓低了聲音，衝著蘇航說了一句。
他能夠感受到，蘇航是在收著力的。老爺子也想親眼看一看，蘇航究竟強到了什麽地步。
“那可就當心了！”
蘇航提劍的瞬間，老爺子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殺意，手中的劍也同樣提了起來。
欻——
在老爺子的眼中，一道白光跨越的時間與空間，在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之下，就已經抵到了自己的咽喉。
可在周圍人的眼中，蘇航的這一劍，不快不慢。若是換他們上去，肯定能比老祖做得更好。
“是不是老祖放水了？”
“肯定是吧。”
“都已經放成這樣了，那還用想嗎？”
“這一劍，別說是我了，就算丟上去個剛練武的，也能擋下來啊。”
小輩們已經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
但在場的一流巔峰，乃至於蘇醒，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
蘇航的這一劍，看著很是普通。
可若把他們與老爺子的位置調換，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接下這一劍。
甚至蘇醒覺得，自己或許連抬起武器的機會都沒有。
“讓我這小輩幹嘛？不是說好的切磋嗎？”
蘇航說著話，衝著老爺子使了個眼色。
老爺子的反應也是很快，“這不是怕你輸的太難看，傷到自尊了嗎？
行了，熱鬧都看完了，都散了吧。”
老爺子一邊向著周圍招唿了一聲，一邊在心中暗罵了幾句。
老頭子我，什麽時候輪到你這臭小子給臉麵了。
唉~
老嘍~
老爺子的心中，還是很開心的。
蘇航的這一劍，意味著他的實力，不下於自己之下。甚至看蘇航如此輕鬆的樣子，搞不好他比自己更強。
至於蘇航是不是已經超然於先天，那就不是老爺子要考慮的事情了。
蘇航的這一劍，隻用了他三成左右的力道。
以開天劍為表，丹田氣為裏。
這一劍之威，已經遠遠超過了，蘇航的預料。
“我現在的實力，應該要強於一般的先天巔峰。
如果對方底牌不多，那我應該能一劍斬之。”
蘇航大致判斷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老爺子麵對最後那一劍，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雖說他釋放的殺氣不多，老爺子也不覺得，他會殺死自己。
但在防守上，應該沒有防水。
“下次馬家的人再過來，斷的就不是一隻胳膊了。”
蘇航磨砂著手上的短劍，這短劍不知是用了什麽材質打造而成，其鋒銳程度，超過了自己之前，所打造的所有兵器。
“這劍柄裏麵，鑲的是玉嗎？”
蘇航仔細端詳了一圈，唯獨劍柄中間的這一小段顏色，看著有點像玉。
可在蘇航的理解當中，玉要麽作為配飾為裝飾，要麽是為了手感而包裹在外。
從未見過有任何劍柄，會把玉鑲嵌在中間。
“這東西……怎麽看著這麽眼熟？”
蘇航的腦海當中，突然想到了之前，發現七巧匣的玉簡。
“這不會是一樣的東西吧？”
這柄劍是蘇盛留給他的，而且之前的樣式，完全是破銅爛鐵。
現在的這柄劍，仿佛是退去鉛華後的模樣。
一切細節渾然天成，看似普通，卻充滿了韻味。
蘇航謹慎地，用自己的精神力，觸碰著這枚玉。
抵觸與攻擊沒有出現，蘇航的腦海當中，卻是出現了一個提示。
滴血。
蘇航毫不猶豫的，用劍在自己的手指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當血滴上去的那一刻，那枚玉看著似乎要比之前，溫潤了很多。
當蘇航的精神力，再一次碰觸到玉的時候，他也終於看到了，這塊玉簡內部存儲的信息。
【蘇航吾兒，見此玉簡，我應該遭難。】
【此內無功法，無戰技之流。】
【唯有我多年修煉下來的經驗，以及所謂先天的真相，除此之外，便隻有一些旁門左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此秘密，隻你一人知曉即可，切勿外傳。】
先天的真相？
先天不就是一個境界嗎？
能隱藏著什麽秘密？
蘇航的腦海當中，充斥著大量的疑惑，一切答案盡在這玉簡當中，蘇航快速的向後看去。
幾柱香之後，蘇航默默的看著地麵，消化著自己得到的信息。
所謂先天，其實是洗盡鉛華，已經踏入修仙的第一步。
之前練就的唿吸法，即為練氣之術。
但為了能讓更多人掌握練氣之術，有大能將這東西，進行了一定的改造，變成了眾人所熟知的唿吸法。
甲魄，不過是練氣術的缺陷罷了。
正如蘇航所察覺的那樣，唿吸法越到後期，對於身體的限製也就越強。
若無法清除甲魄，就很難蘊氣於身，不能以氣服體，也就無從於下一階段。
步入先天之後，就可以開發出身體的一些威能。
所謂符篆，陣法，禦劍之術……皆可為我所用。
但，需走對門路。
瞎練不僅無法體現威能，甚至可能將自己練死。
“所以，所有的先天，其實都是練氣期？
隻是因為唿吸法有缺陷，沒有處理掉甲魄之前，先天再強，都沒辦法突破練氣？”
在這一刻，蘇航也終於明白了過來，蘇家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這東西用好了，完全就是一條通天大道！
除此之外，父親所留下來的“旁門左道”，居然是占卜之術。
蘇航通讀了一遍後，隻覺得有些頭昏腦脹，晦澀難懂。
“當年老爹究竟練到了什麽地步？算了這麽遠，難道就沒有算到，自己的死期嗎？”
蘇盛能算到這麽多年後的事情，甚至還全都押中了。為什麽當年，還會被馬家給坑殺？
“父親隻說有上界，但是所謂的上界，在什麽地方，又如何進去，這些都沒有說到。
會是益南河嗎？”
蘇航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益南河，不少傳說都跟這條河有關，而且蠱蟲也是出現在河畔。
或許通往上界的路，就在河的附近。
“如果以父親，這新的計算方式的話，那我現在應該算是練氣九層。
隻差一步，就能進入下一個境界。”
練氣期以練氣為主。
但精神的磨礪仍不可缺少，不過若以修仙來算，或許應當稱之為神識。
“正常的先天巔峰，戰力絕對不下於練氣九層，我比老爺子更強一點。
是不是意味著，我很可能已經到了巔峰？”
蘇盛留給他的隻有經驗之談，蘇航也隻能摸索著前進。
至於對力量的把控，蘇航暫時也隻學會了控製飛劍。
至於符篆，陣法之流，蘇航沒有一丁點的頭緒。
“先把飛劍練出來，然後看看之前從那批先天手裏，搶下來的桃木劍跟方印，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蘇航又進入了熟悉的，刷熟練度的日子中。
蘇家眾人，從蘇航醒的那一天開始，就沒再轉移過。
而當益南城方向，靠過來的搜索部隊，被蘇航殺了兩三支之後，便再也沒有更多的部隊，靠近這邊區域。
不過益南城內，卻經常有著實力較強的統領級，被人擊殺的事情發生。
蘇航本以為，馬家會連本帶利的報複迴來，但他沒想到，馬家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隻是加大了城內的防守力度，此外便再無動靜。
蘇航用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做到了讓飛劍，從自己身邊三五米內，擴大到近百米的範圍內，如臂使指的地步。
不過似乎是不得其法，強行控製飛劍的代價是，蘇航的神識與氣的消耗極為厲害。控製一次，蘇航就需要數秒的緩衝時間，讓他迴複一下。
這一手隻能當做是底牌，而且是必殺技存在，一旦殺不掉對手，死的很可能就是他。
至於對桃木劍，與方印的研究，蘇航也沒有放下來。這段時間，倒還真的讓他琢磨出一些，淺顯的神識運用的方式。
不得不說，有神識傍身，蘇航的控製力比之前強悍不少。
“這卜卦之術，提升的有點太慢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連初級都沒進入。”
蘇航耗費了許久，好不容易讓卦術入了門。
隻是熟練度提升的速度，著實有些可憐。蘇航也嚐試過幾次占卜，但是其結果，與事實有些相去甚遠。
暫時也隻能圖一樂，根本無法看出什麽。
“天命不可違，不可說。
我倒是得能算出天命才行。
老爹當年到底算出了什麽，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蘇航不相信蘇盛算不到自己的死局，能做這麽多後手，為什麽就一定要鑽進那個坑裏？
“難不成來了個金蟬脫殼？”
蘇航搖了搖頭，信息實在太少，或許等他進入了所謂的上界，這些就有可能有了答案。
“馬家已經攻到了皇城之下，皇室早就已經退到了南方行省。
不過整個大景的局勢，對於皇室來說，已經完全失控。想要重新將整個局麵拉迴來，還是有點太難了。”
這兩個月的時間，馬家的先天高手，仿佛竄稀一樣不斷湧現。
就算皇室的底蘊再豐厚，這兩個月的消耗下來，還能堅持皇城不破，已經算是到了皇室的極限了。
若當初老國師沒有出事，皇室的局麵也不至於這麽慘淡。
可一切沒有如果。
老爺子這邊，簡要的說了一遍近況。
“一直停留在馬家的地盤內，我們時時刻刻，都得處在危險當中。可現在想要越過馬家的防線，實在太難。”
老爺子麵露難色，蘇家高端戰力太少，家眷子嗣眾多，長途跋涉之下，很容易出現問題。
“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最好的選擇，就隻能一直藏著。
但問題是，根本做不到這些。”
蘇航低聲說了兩句，“不過，有沒有第二條路，還得等我們爺倆切磋之後才知道。”
“切磋？”老爺子愣了一下。
“我好像又變強了，要不試一試？”
“你剛醒就切磋，會不會又傷著？”
老爺子直接往後退了幾步，一副不跟蘇航胡鬧的架勢。
“我對我自己有信心。”蘇航見老爺子滿臉不信的表情，“要不你叫幾個大夫，過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於是乎，兩位大夫圍著蘇航，嘖嘖稱奇。
這一個月間，蘇航的身體狀態，他們可是有數的。
遠的不說，就說近幾日。
蘇航的身體還是一副相當虛弱的狀態，可一眨眼，這小子居然生龍活虎了起來。
不僅狀態奇佳，甚至看起來，要比出事之前還要好。
“先說好，點到為止，萬一再傷著你，那就不合適了。”
老爺子尋了一片空地，蘇家的人，全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沒問題！”
蘇航話音剛落，老爺子身形一動，居然直接貼了上來。
顯然是想要，打蘇航一個出其不意。
但蘇航的反應更快，不僅漂亮的躲過了這一下，甚至還乘勝追擊，對老爺子發動了反攻。
兩人的身影，很快便交織在一起。
二人動作之快，換招之繁，看得蘇家眾人，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
他們很多時候，甚至無法分辨哪個是蘇航，哪個是老爺子。
“這小子…好強。”
蘇江下巴都快驚掉，老爺子的實力，他可是一清二楚。
絕對已經是先天巔峰的力量。
可蘇航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麵對老爺子而不落下風。
哪怕他們是在切磋，也能夠反映很多事情了。
“你看得明白嗎？”
蘇江瞄了一眼，自己旁邊正在掃地的蘇醒。
“能看懂一二。”
“那誰在上風？”
蘇江看著老爺子進攻淩厲，可又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蘇醒搖搖頭，“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他們兩人都沒盡全力，攻守隨時都有可能易勢，不過從現在的狀態來看，蘇航好像更輕鬆一點。”
“真的假的？”
另一邊的蘇林，瞪大了眼睛。
老爺子的具體實力，他不是很清楚。蘇航能跟老爺子打平，就已經很誇張了。
如果真的是他占了上風，那不是意味著蘇航的實力更強？
“你們繼續看就知道了。”
蘇醒也不多話，隻是直勾勾的看著戰場。
切磋中的爺倆，也從一開始的赤手空拳，全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以二人為中心，火花四濺！
“小子，不用顧忌我。
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老頭子我就算不敵，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老爺子壓低了聲音，衝著蘇航說了一句。
他能夠感受到，蘇航是在收著力的。老爺子也想親眼看一看，蘇航究竟強到了什麽地步。
“那可就當心了！”
蘇航提劍的瞬間，老爺子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殺意，手中的劍也同樣提了起來。
欻——
在老爺子的眼中，一道白光跨越的時間與空間，在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之下，就已經抵到了自己的咽喉。
可在周圍人的眼中，蘇航的這一劍，不快不慢。若是換他們上去，肯定能比老祖做得更好。
“是不是老祖放水了？”
“肯定是吧。”
“都已經放成這樣了，那還用想嗎？”
“這一劍，別說是我了，就算丟上去個剛練武的，也能擋下來啊。”
小輩們已經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
但在場的一流巔峰，乃至於蘇醒，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
蘇航的這一劍，看著很是普通。
可若把他們與老爺子的位置調換，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接下這一劍。
甚至蘇醒覺得，自己或許連抬起武器的機會都沒有。
“讓我這小輩幹嘛？不是說好的切磋嗎？”
蘇航說著話，衝著老爺子使了個眼色。
老爺子的反應也是很快，“這不是怕你輸的太難看，傷到自尊了嗎？
行了，熱鬧都看完了，都散了吧。”
老爺子一邊向著周圍招唿了一聲，一邊在心中暗罵了幾句。
老頭子我，什麽時候輪到你這臭小子給臉麵了。
唉~
老嘍~
老爺子的心中，還是很開心的。
蘇航的這一劍，意味著他的實力，不下於自己之下。甚至看蘇航如此輕鬆的樣子，搞不好他比自己更強。
至於蘇航是不是已經超然於先天，那就不是老爺子要考慮的事情了。
蘇航的這一劍，隻用了他三成左右的力道。
以開天劍為表，丹田氣為裏。
這一劍之威，已經遠遠超過了，蘇航的預料。
“我現在的實力，應該要強於一般的先天巔峰。
如果對方底牌不多，那我應該能一劍斬之。”
蘇航大致判斷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老爺子麵對最後那一劍，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雖說他釋放的殺氣不多，老爺子也不覺得，他會殺死自己。
但在防守上，應該沒有防水。
“下次馬家的人再過來，斷的就不是一隻胳膊了。”
蘇航磨砂著手上的短劍，這短劍不知是用了什麽材質打造而成，其鋒銳程度，超過了自己之前，所打造的所有兵器。
“這劍柄裏麵，鑲的是玉嗎？”
蘇航仔細端詳了一圈，唯獨劍柄中間的這一小段顏色，看著有點像玉。
可在蘇航的理解當中，玉要麽作為配飾為裝飾，要麽是為了手感而包裹在外。
從未見過有任何劍柄，會把玉鑲嵌在中間。
“這東西……怎麽看著這麽眼熟？”
蘇航的腦海當中，突然想到了之前，發現七巧匣的玉簡。
“這不會是一樣的東西吧？”
這柄劍是蘇盛留給他的，而且之前的樣式，完全是破銅爛鐵。
現在的這柄劍，仿佛是退去鉛華後的模樣。
一切細節渾然天成，看似普通，卻充滿了韻味。
蘇航謹慎地，用自己的精神力，觸碰著這枚玉。
抵觸與攻擊沒有出現，蘇航的腦海當中，卻是出現了一個提示。
滴血。
蘇航毫不猶豫的，用劍在自己的手指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當血滴上去的那一刻，那枚玉看著似乎要比之前，溫潤了很多。
當蘇航的精神力，再一次碰觸到玉的時候，他也終於看到了，這塊玉簡內部存儲的信息。
【蘇航吾兒，見此玉簡，我應該遭難。】
【此內無功法，無戰技之流。】
【唯有我多年修煉下來的經驗，以及所謂先天的真相，除此之外，便隻有一些旁門左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此秘密，隻你一人知曉即可，切勿外傳。】
先天的真相？
先天不就是一個境界嗎？
能隱藏著什麽秘密？
蘇航的腦海當中，充斥著大量的疑惑，一切答案盡在這玉簡當中，蘇航快速的向後看去。
幾柱香之後，蘇航默默的看著地麵，消化著自己得到的信息。
所謂先天，其實是洗盡鉛華，已經踏入修仙的第一步。
之前練就的唿吸法，即為練氣之術。
但為了能讓更多人掌握練氣之術，有大能將這東西，進行了一定的改造，變成了眾人所熟知的唿吸法。
甲魄，不過是練氣術的缺陷罷了。
正如蘇航所察覺的那樣，唿吸法越到後期，對於身體的限製也就越強。
若無法清除甲魄，就很難蘊氣於身，不能以氣服體，也就無從於下一階段。
步入先天之後，就可以開發出身體的一些威能。
所謂符篆，陣法，禦劍之術……皆可為我所用。
但，需走對門路。
瞎練不僅無法體現威能，甚至可能將自己練死。
“所以，所有的先天，其實都是練氣期？
隻是因為唿吸法有缺陷，沒有處理掉甲魄之前，先天再強，都沒辦法突破練氣？”
在這一刻，蘇航也終於明白了過來，蘇家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這東西用好了，完全就是一條通天大道！
除此之外，父親所留下來的“旁門左道”，居然是占卜之術。
蘇航通讀了一遍後，隻覺得有些頭昏腦脹，晦澀難懂。
“當年老爹究竟練到了什麽地步？算了這麽遠，難道就沒有算到，自己的死期嗎？”
蘇盛能算到這麽多年後的事情，甚至還全都押中了。為什麽當年，還會被馬家給坑殺？
“父親隻說有上界，但是所謂的上界，在什麽地方，又如何進去，這些都沒有說到。
會是益南河嗎？”
蘇航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益南河，不少傳說都跟這條河有關，而且蠱蟲也是出現在河畔。
或許通往上界的路，就在河的附近。
“如果以父親，這新的計算方式的話，那我現在應該算是練氣九層。
隻差一步，就能進入下一個境界。”
練氣期以練氣為主。
但精神的磨礪仍不可缺少，不過若以修仙來算，或許應當稱之為神識。
“正常的先天巔峰，戰力絕對不下於練氣九層，我比老爺子更強一點。
是不是意味著，我很可能已經到了巔峰？”
蘇盛留給他的隻有經驗之談，蘇航也隻能摸索著前進。
至於對力量的把控，蘇航暫時也隻學會了控製飛劍。
至於符篆，陣法之流，蘇航沒有一丁點的頭緒。
“先把飛劍練出來，然後看看之前從那批先天手裏，搶下來的桃木劍跟方印，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蘇航又進入了熟悉的，刷熟練度的日子中。
蘇家眾人，從蘇航醒的那一天開始，就沒再轉移過。
而當益南城方向，靠過來的搜索部隊，被蘇航殺了兩三支之後，便再也沒有更多的部隊，靠近這邊區域。
不過益南城內，卻經常有著實力較強的統領級，被人擊殺的事情發生。
蘇航本以為，馬家會連本帶利的報複迴來，但他沒想到，馬家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隻是加大了城內的防守力度，此外便再無動靜。
蘇航用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做到了讓飛劍，從自己身邊三五米內，擴大到近百米的範圍內，如臂使指的地步。
不過似乎是不得其法，強行控製飛劍的代價是，蘇航的神識與氣的消耗極為厲害。控製一次，蘇航就需要數秒的緩衝時間，讓他迴複一下。
這一手隻能當做是底牌，而且是必殺技存在，一旦殺不掉對手，死的很可能就是他。
至於對桃木劍，與方印的研究，蘇航也沒有放下來。這段時間，倒還真的讓他琢磨出一些，淺顯的神識運用的方式。
不得不說，有神識傍身，蘇航的控製力比之前強悍不少。
“這卜卦之術，提升的有點太慢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連初級都沒進入。”
蘇航耗費了許久，好不容易讓卦術入了門。
隻是熟練度提升的速度，著實有些可憐。蘇航也嚐試過幾次占卜，但是其結果，與事實有些相去甚遠。
暫時也隻能圖一樂，根本無法看出什麽。
“天命不可違，不可說。
我倒是得能算出天命才行。
老爹當年到底算出了什麽，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蘇航不相信蘇盛算不到自己的死局，能做這麽多後手，為什麽就一定要鑽進那個坑裏？
“難不成來了個金蟬脫殼？”
蘇航搖了搖頭，信息實在太少，或許等他進入了所謂的上界，這些就有可能有了答案。
“馬家已經攻到了皇城之下，皇室早就已經退到了南方行省。
不過整個大景的局勢，對於皇室來說，已經完全失控。想要重新將整個局麵拉迴來，還是有點太難了。”
這兩個月的時間，馬家的先天高手，仿佛竄稀一樣不斷湧現。
就算皇室的底蘊再豐厚，這兩個月的消耗下來，還能堅持皇城不破，已經算是到了皇室的極限了。
若當初老國師沒有出事，皇室的局麵也不至於這麽慘淡。
可一切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