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動也不動繼續打坐,範兒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她終於深刻體會到“狼來了”那個故事的的含義了,麵具男現在肯定以為她又在耍小把戲所以幹脆不理她了“我這次真沒有騙你,我是真的來葵水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麵具男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兩坨棉花塞到了耳朵裏,這丫頭被點了穴還不老實,她就不能安生點,還想拿這種把戲胡弄他呢,他是不會再上當了,範兒欲哭無淚這驗證了什麽?自作孽不可活啊!早知道剛才她就不騙他了,“大哥,我是真的來葵水了,我真的沒有騙你,不信你看看,大哥啊、、、、大叔啊、、、、大伯啊、、、、、大爺啊、、、、祖宗啊、、、、我真的沒有騙你,啊、、、、啊、、、、啊、、、:”範兒大聲的嚎著,後麵的馬車裏傳出輕笑聲,麵具男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你再叫,把你啞穴、、”忽然停住眼睛直直的盯著那一抹殷紅,麵具下麵的臉飄上兩朵紅雲,這丫頭說的是真的。“你真的來葵水了?”範兒閉上眼睛再睜開,如果再和他交流下去她一定會被氣死“你自己不會看?我有必要騙你嗎?”麵具男低下頭吞吞吐吐的問道“那、、、怎麽辦?”範兒大吼一聲“笨蛋,先解開我的穴道”難不成他要幫她清理?麵具男伸手解開了範兒的穴道,範兒揉揉酸痛的腰,該死的,點她的穴道也不找個好的姿勢,麵具男垂著腦袋“現在該怎麽辦?”範兒白了他一眼“說你笨你還真喘上了,當然是先找個地方讓我清洗一下,難不成就一直這樣啊,剛才還聰明的和隻老鼠似的現在就笨的像頭豬”。

    麵具男咬著下唇,這個死丫頭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又是罵他老鼠又是罵他豬的,天底下也隻有她被人綁架了還不怕死的罵綁匪吧,想當年她不是還打劫了一夥強盜,這小丫頭的本事可大著呢,挑起簾子對外麵駕馬車的人說道“找個客棧安頓下來”。“是”迴答的聲音中略帶著些笑意,六年不見她還是那麽可愛啊!到了客棧範兒遲遲不肯下車,麵具男奇怪的問道“你怎麽不下車?”,範兒扭扭捏捏的死拽住窗戶“我下去讓人看笑話啊,給我找件衣服來”,麵具男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大手拉過範兒打橫抱了起來,黑色的披風把範兒裹了個嚴實,這丫頭,唉!、、、、範兒站在浴桶邊皺著眉頭,哪個缺德鬼把水裏麵撒上花瓣了?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扯掉桌上的桌布圍在腰上,準備去讓人重新換一桶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段禮,你說我這麽做對不對呢?”,段禮?範兒停住腳步貼到窗戶邊聽著,“主子,你喜歡她不是嗎?六年了,你已經失去了她六年,也該為自己想一下了,難道他害的你還不夠嗎?”語氣中滿滿的憤怒,範兒支著耳朵,這個她是誰?六年?到底是誰呀?“遊戲是該結束了,按原計劃行事我不能再拖了,隻是、、、、段禮,你說她會接受我嗎?”遊戲結束?原計劃行事?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不行,她一定要弄個清楚她這個人就喜歡砸鍋,一腳踹開房門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屋裏詫異的兩人,一個是、、、好像是段禮哥哥,一個是、、、、是、、、範兒揉揉眼睛“狗蛋?”狗蛋怎麽會在這裏?段禮哥哥怎麽又會在這裏?還有段禮哥哥怎麽會叫狗蛋主子?狗蛋怎麽會劫她?這一切一切的疑雲籠罩在範兒心頭,她真的迷糊了“狗蛋你怎麽會在這裏?”,景王爺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不是應該在洗澡嗎?怎麽會在這裏?這下可怎麽辦?“我、、、、我、、、”支支吾吾的蹦出一個字再,沒了下文,段禮滿頭黑線的向前一步走“王妃,他不是狗蛋”這麽多年不見王妃還是老樣子,範兒轉過頭欣喜哦看著段禮咧開了嘴角“段禮哥哥好久不見”,幾年不見段禮哥哥更男人味更帥氣了夢夢那家夥有眼光啊,段禮單膝跪地“參見王妃”範兒把段禮扶起來苦笑著“別叫我王妃了,我早已不是你們的王妃,叫我範兒就行了”六年前的一張紙早已把她的身份抹掉,王妃早已換成了別人,她愛範兒現在不過是一個棄婦,景王爺黑著臉他早就納悶了,按理說前些日子她撿到他的時候就應該認出他,就算六年不見,多少也能有點印象吧?現在段禮都證實了他的身份,她怎麽還是不知道他?難道在她心目中他什麽都不是?直接忽略他了嗎?“範兒”第一次當著她的麵叫出了她的名字,她怎知這個名字他已經在心裏叫了千遍萬遍,範兒有些訝異的看著景王爺皺著眉頭“狗蛋,我不是告訴你我叫黑妞嗎?不許叫範兒”忽然想到了什麽一巴掌拍在了景王爺頭上“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敢劫老娘?”揪住景王爺的耳朵厲聲的質問著“說,你為什麽劫老娘?還敢點老娘穴道,你就是一白眼狼,老娘對你那麽好,不就是把你賣了嗎?你居然恩將仇報”小手往景王爺身上狠狠的招唿了上去,景王爺竟也不還手任範兒打著,他不會還手就算她殺了他,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段禮從後麵拉住範兒“王妃,王妃,您別這樣”王妃六年不見膽子更大了現在都對王爺動上手了,王爺千萬不要生氣了才好。

    範兒被段禮拉住雙手,雙腿踢了上去“段禮哥哥你放開我,我非得教訓教訓這個白眼狼”景王爺揮了揮手示意段禮下去,段禮猶豫了一下鬆開了範兒,打開房門迴頭看了兩人一眼走了出去,景王爺伸手撫上了範兒的臉,低下頭深情的眸子把範兒深深的吸了進去“範兒,你不記得我了嗎?”範兒歪著頭半響“你有病吧,我怎麽會不記得你,你是狗蛋呀!”這孩子是怎麽了?不會是剛才被她打傻了吧,景王爺無語的搖搖頭“我沒病,愛妃”這樣應該能夠挽迴她的記憶了吧,愛妃?範兒心頭一震,愛妃、、、、他難道是、、、、?抓起景王爺的手上麵的牙痕隱約可見,他是本王大叔?淚,湧上眼眶模糊了雙眼,抬起頭來“你是本王大叔?”景王爺很確定的點了點頭“是我”小丫頭終於記起他來了,範兒把眼中的淚水收迴去,一掌拍在景王爺肩膀上“本王大叔你啥時候整容了?‘幾年不見本王大叔怎麽變化這麽快,變年輕了不說,還變的這麽漂亮,肯定是在哪裏做了整形手術,景王爺哐當一頭想暈倒,他一直這樣的好不好,無語的揉著範兒的頭發”我沒有整容,死孩子對不起“他像她道歉,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道歉,希望她可以原諒自己,範兒麵色一怔剛才隻沉浸在相逢的喜悅中,把以前的恩怨情仇全拋到腦後去了,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不需要道歉,我們早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我希望你可以放了我放了夢夢“心底雖說是喜歡的,但是本王大叔害的她那麽慘,她萬萬是不能輕而易舉的就原諒他的,景王爺胸有成竹的笑了”死孩子,你注定是我的妻“這丫頭似乎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吧,範兒輕蔑的瞪著景王爺”你笑什麽?嗬嗬、、、還是你的妻?笑死人了,你休書都給我了,難不成你要把自己吐出去的唾沫再舔迴去嗎?”,妻?可能嗎?他不是已經有妻了嗎?夾在他眾多的女人當中她算什麽?隻不過是一個匆匆過客而已。

    景王爺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打開放到範兒麵前,“這可是你簽字畫押的,你六年前就已經賣身給我了”他為自己六年前的一時興起而暗自僥幸,現在他手裏有了一張王牌不管死孩子願不願意接受他,他都會牢牢的抓住不放,範兒頭頂冒煙的看著六年前她簽下的賣身契,太狡猾了太奸詐了,六年前就已經計劃好了,“賣身給你又如何,愛範兒已經死了,愛範兒被你下了蠱,愛範兒被你逼的跳下懸崖,現在活著的是我——黑妞”,景王爺自責的垂下眼睛,俊眉擰到了一起,有些心痛“死孩子,你聽我說”,範兒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愛範兒死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也不想知道,現在我們算一下現在的帳,你何時恢複記憶的?”該恨他嗎?為什麽想恨卻恨不起來呢?縱然被他傷的體無完膚她心裏還是期待著可以再見到他,她還喜歡著他就如六年前一樣,隻是這次她還應該再相信他嗎?她真的能不計較以前他雖她做過的事情嗎?景王爺抬起頭眼角有些濕意很快恢複了正常“初夜大會那天我看到了你胸口的玉墜,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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