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黑影一閃,門被重重合上,楊柳腰淡淡的看了黑衣人一眼,繼續挽她的白綾,黑衣人緩緩開口“你以為這樣死了,王爺就會記得你嗎??”楊柳腰的手僵在半空,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死了就是解脫了”死了她就不必再受這種相思之苦了,死了倒也落了個清淨,再也不用日日思,夜夜盼了、

    黑衣人惱怒的吼出聲音“愚蠢”,楊柳腰癡癡的笑了“愚也罷,蠢也罷,我隻是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在這場本不應該付出感情的愛情遊戲裏,我先付出了真心,所以我注定要失敗,現在我敗的很慘,很徹底!”。

    黑衣人繞到楊柳腰身邊,抬頭凝望著她“你沒有輸,隻要你願意,我會讓你贏讓你心想事情”。黑衣人看到楊柳腰臉上的動容,繼續誘惑著“我會讓你登上王妃的寶座,會讓王爺的心緊緊拴在你的身上”,楊柳腰呆呆的看著黑衣人“你是誰?為何要幫我?”天上怎麽可能掉餡餅,王妃的寶座豈是說做就做的,王爺的心豈是說拴就拴的?

    黑衣人低下頭,聲音中透著冰冷“你不用知道那麽多,你到底想不想做王妃?我隻要你一句話。”楊柳腰垂下眼睛,稍有遲疑而後抬起頭,從凳子上下來堅定的目光緊鎖著黑衣人的眼睛“我願意,你的目的是什麽?”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幫她?她沒傻到那個地步,認為這個人是真心想幫助她的,黑衣人忽然笑了,在楊柳腰耳邊絮絮說了幾句,細小的聲音被外麵的風聲掩蓋,風,刮的更起勁了,仿佛知道了兩人的秘密一般,怒哮著,狂嚎著,拍打著、、、、

    水珠滴滴答答的順著房簷滴下,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形成一曲有節奏的旋律,風雪過後,天是響晴的,院中修長的身影在太陽底下照著拉下長長的影子,腳步聲由遠而近急促的響起,轉過一個彎來到了花園中,花早已經凋零隻剩下枯枝在寒冬中迎雪傲立,“主子”來人單膝跪地。

    男子沒有迴頭,聲音淡淡的響起“怎麽樣了?”,跪在地上的人雙手抱拳“迴主子,計劃一切順利”,男子扔掉手中的花,抬腳在地上蹍了碾“那就好,讓他們小心行事,切記不可粗心大意”抬步遠去,跪著的人依然沒有起身,呆呆的看著被碾的粉碎的花朵,滿園枯枝哪裏來的花兒?

    範兒伸了個懶腰,動了動脖子扭了扭屁股,深唿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溫暖的陽光照射到臉上,不由得感歎還是天氣暖和了好呀!算算日子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東揚哥哥和一然哥哥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幹什麽去了,都不來看她,既然他們不來看她那她就去看他們,打定主意關上房門爬到了桌子上一隻腳剛搭上窗戶,外麵便立刻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範妃接旨”。

    範妃?範兒停住,範妃?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耳熟,腦袋中一道閃光,範妃不就是她自己嘛,為什麽要接紙呢?她又沒在茅房中拉屎,給她紙幹什麽?“範妃接旨”聲音又響起,範兒把腿收迴來,從桌子上下來“老娘我沒拉屎”打開房門,立刻傻眼,本王大叔?

    看到範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景王爺臉上,某個身穿紅色大袍的人,忸怩的咳了兩聲“範妃接旨”早就聽聞景府王妃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麵,這是接旨,不是接紙她想象力可真豐富。景王爺臉上也有些慍色,不自在的掩嘴輕咳了兩聲“宮裏來旨了,不是你如廁給你送紙”某範臉上千年難得的飄上兩朵小紅花。

    “那個,紅衣大哥呀!我不是故意的啊,不好意思啊讓您見笑了”,紅色大袍人把旨展開“太後有旨,哀家思女心切,多日不見甚為掛心,特命愛範兒進宮解悶,以慰哀家思之之心”,太後?進宮?那就是可以見到然哥哥了?這下好了她不用翻牆爬狗洞走了,可以坐著八抬大轎光明正大威風凜凜的走了,伸手接過聖旨,很奇怪的問了一句“您是太監嗎?”紅色大袍人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做太監本就對自身的打擊很大,更不能聽到別人的疑問,這小王妃看起來是個聰明人,怎麽會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範兒小手擒住下巴,點著小腦袋“我聽說做太監的人,長的美,皮膚又好,又年輕,剛才見大哥您這麽年輕皮膚這麽好,長的也這麽美就忍不住、、、、、”,紅衣袍人立刻喜笑顏開,他們那些人是最愛美的,最喜歡聽到別人這麽讚美,看來這景王妃真如外界謠傳一般可愛呢!翹起蘭花指,微微低下頭,嬌羞的笑著,範兒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滴個親娘來,太噴血了,微微調整了一下,笑著攬住紅衣袍人的腰,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

    景王爺緊眯著眸子,身上有股怒氣,他又被遺忘了,這次搶走死孩子注意力的竟然是個太監,他連個太監都不如?範兒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停在門口的轎子,八個侍衛筆直的立在兩邊說是轎子倒不如說是小房子了,金色的轎頂上一隻金鳳凰展翅欲飛,轎簷上方掛著翠綠翠綠的翡翠玉珠垂落下方,輕紗羅曼虛無縹緲,“王妃請吧”,紅衣太監做了個請的手勢,範兒的思緒從震驚中拉迴來“哦。。。哦、、、”邁開已經不知道怎麽走路的小短腿搖搖晃晃的爬上了轎子。

    去皇宮就是氣派,這轎子比她成親的時候還要華麗,還要隆重。大街上行人注目著這豪華的排場,轎中的人隱隱可見,自此皇都流傳一首詩,金碧輝煌宮中轎,華儀玉簪幾步搖,惹的行人皆注目,隻歎轎中人太高。

    一路上範兒隔著珠玉輕紗看著紅牆高瓦飛謝樓亭,甚為華麗,比王府氣派,比王府高檔,比王府的空氣好多了,進了水月城門再拐過一個彎,轎停下,“王妃請下攆吧!”紅衣太監扶著範兒下來,範兒長大嘴巴忍不住驚唿,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如今已是深冬,這園內卻是滿園芬芳爭奇鬥豔,嬌花滿庭,香氣滿園,猶如進了花的王國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紅衣太監看著走進的明黃身影,彎下身子“王妃,這不是夢,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身子俯下去恭敬有禮,吾皇?範兒迴過身看到了那熟悉的眉眼“一然哥哥?”不是說太後姨母召見嗎?為何一然哥哥在這裏?水一然眼角浮上淺淺的笑“愛妃,別來無恙,有沒有想一然哥哥?”。

    範兒含糊的看了看四周,紅衣太監早已不知哪裏去了,“一然哥哥,我當然想你啦,隻是不是說太後姨母召見嗎》?為何沒有看到太後姨母?”初次見到太後姨母還是在成親那天,太後姨母是個很美很好相處的女人,隻是她一直被本王大叔困在王府中,無緣得見。

    水一然攬住範兒的肩,兩人站在花海間,沐浴在陽光下,宛如一對金童玉女,“是然哥哥想愛妃了,怕皇弟不高興所以就假傳了旨意”,母後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宮遊玩去了,而景然那家夥把他和東揚拒之門外,害的他和東揚見不到範兒,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啊、、、、、?範兒抬頭望著水一然,大眼睛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水一然以為範兒不高興了,立馬彎下身子緊張的手撫上範兒的肩“然哥哥知道這麽做是欺騙了愛妃,但是然哥哥是因為想愛妃了,你看這些花都是然哥哥親手為你布置的,你不要生然哥哥的氣好不好?”。

    範兒的思緒還在神遊中,忽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然哥哥,你可不可以再假傳一下聖旨就說太後姨母讓我在皇宮多住幾日?”她呆在王府裏都快悶死了,趁這個機會在皇宮裏多玩幾天看然哥哥比看本王大叔舒服多了,再者然哥哥還可以帶著她出去溜達,

    沒有預想中的生氣,水一然聽到範兒這麽說樂的嘴都合不上了,“好,然哥哥一會兒就下旨”,範兒拉住水一然的手“然哥哥,為什麽冬天皇宮裏的花兒還開得這麽豔呢?難道皇宮的風水好嗎?”她在皇宮多住幾天說不定也能沾沾好運,指不定哪天就生財了。

    水一然摸著範兒的小腦袋,開心的大笑,這孩子可真是個活寶“不是皇宮風水好,這些花事養在溫室裏的,溫室裏燒著爐子,自然就暖和這些花兒也就開了”,範兒點點頭,對,這就是想塑料大棚一樣,無論是哪個季節都能培育出反季節的東西“然哥哥,那這些花放在外麵不就凍死了?”在溫室裏可以存活而外麵寒風瑟瑟,這些花兒想必會凍死的,誰料水一然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望著滿園春色“花兒再美也隻不過是曇花一現,終究要凋零的,如今是為愛妃而開,,也算是敗得其所了”,隻要範兒喜歡就好,他才不在意凍不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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