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瑜憂心忡忡的陪伴之下,冰夷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往女媧之處的路途。經過一番艱難險阻,他們終於抵達目的地,並請求女媧幫忙提前將腹中的孩子剖出。這一過程異常驚險,然而憑借著女媧的高超醫術以及冰夷自身頑強的意誌力,最終順利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隻是,由於在整個過程中消耗了過多的妖力,冰夷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他雙眼緊閉,緩緩地倒了下去,進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花瑜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顆僅有拳頭般大小的龍蛋,如同嗬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他望著懷中安靜沉睡的冰夷,心中滿是疼惜與憂慮。就這樣,他帶著冰夷一步一步地返迴了他的族地。


    好不容易才剛剛將冰夷送到應龍被封印的地方安置好,還沒等花瑜喘口氣,冰夷的族人便匆匆趕來求見冰夷。麵對這些焦急的族人,花瑜感到一陣無力。此刻的冰夷正處於沉睡狀態,他又能到何處去尋一個人來滿足他們的要求呢?


    花瑜深吸一口氣,盡管心中有些忐忑,但還是強裝鎮定地硬著頭皮從冰夷居住之地緩緩走了出來。他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說道:“冰夷他因為摯友應龍的不幸赴死而痛心不已。於是,他便前往懇求女媧娘娘出手相助。最終,女媧娘娘被他的真情所打動,施展神力將他化為了凡人,並允許他行走於這世間。其目的呢,便是讓他能夠通過懲奸除惡之舉,積攢無量功德。”


    聽到這裏,冰夷的族人們麵麵相覷,雖然對這個說法心存疑慮,但一時間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畢竟,他們都清楚冰夷與應龍之間關係匪淺,而且他和應龍更是莫逆之交。如今應龍遭遇不測,冰夷會有如此舉動倒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隻見一名族人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麽,請問冰夷大人可曾留下些什麽東西給我們嗎?”他的目光充滿了期待,似乎希望能從花瑜那裏得到一些安慰或者指引。周圍的其他族人聞言,也紛紛豎起耳朵,等待著花瑜的迴答。


    花瑜心中暗自思忖著,他深知一旦撒下一個謊言,就必須接連不斷地編造更多的謊話來彌補漏洞、維持這個虛假的故事。


    花瑜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事先已經準備妥當的神秘道具。這件道具散發著微弱卻又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與力量。


    他在冰夷的族人中找到了與冰夷有一絲血脈關係,但是卻是個人類的族人,將其輕輕的交給了他,“女媧娘娘心懷慈悲,實在不忍心看到冰夷那強大而獨特的血脈就這樣逐漸衰落乃至消失殆盡。因此,她特意運用五色石的神奇力量,精心封印了其中一滴冰夷的妖血於內。”


    花瑜看了一眼那人,“你與冰夷是有血脈關係的人,雖是個人類,但是我能夠感受到你的靈魂是潔白無瑕的。所以我將承載著冰夷妖血的五色石交托與你,至於未來你的後代究竟會選擇成為人類還是妖怪,這一切都取決於他們自身的抉擇和命運的安排了。”花瑜停頓了片刻,又輕聲詢問道:“還不知你叫什麽?今後若是有什麽問題,你大可以來這兒找我。這裏應該算得上冰夷最終的歸宿,也可以說是你們冰夷族的祖墳吧。”


    那位領頭人顯得有些惶恐不安,他雙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接過花瑜手中的五色石。隻見他低頭躬身,畢恭畢敬地迴應道:“尊敬的大人,小人名喚卓爾。”說話間,他始終不敢抬起頭來直視花瑜的目光,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會觸怒對方。


    卓爾帶著五色石和族人離開後,這塊地方才算是真的安靜了下來。花瑜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地方,心裏不知怎麽的空落落的,平日裏除了打坐修煉,就是陪著冰夷下兩盤棋,應龍突然跑出來纏著冰夷把人磨走。等他們兩人迴來後,會從人間給他帶一些當下時心的糕點。


    現在,應龍隻剩個魂體在融合那卷玉簡,但是誰也不知道應龍能不能成功。冰夷和女媧在房間內施法刨出龍蛋的時候,花瑜等候在門口沒有進去,也不知道冰夷在把龍蛋取出來的時候,有沒有求了女媧做什麽。


    花瑜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就剩下他還有不知能不能順利破殼而出的龍蛋。


    春去秋來,林無靜柯,川無停流。


    當初,那個青澀的少年卓爾都已經白發蒼蒼,“大人,這可能是小人這輩子最後一次來到族地了,這是我的重孫兒,卓然。今後,他會代替我的位置,年年來族地陪伴大人。”卓爾拍了拍自己身邊,同樣青澀年華的兒郎。


    花瑜坐在石桌旁,看著白發蒼蒼的卓爾和青蔥少年卓然,不禁感歎原來已經過了這麽久。


    時光流轉,季節更迭,春去秋來,歲月如梭。樹葉綠了又黃,歲月悄然無聲地流轉著,卻又在不經意間留下深刻的痕跡。


    花瑜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塊地方守了多久了,他隻知道當初那個卓爾的後輩說,五色石突然停留在了人間的一塊山腳下,他們將那整座山都買了下來,修建房屋作為卓家的宅子。


    不過,好在花瑜聯係上了謝瑜臣,“小花,爹爹和父親暫時迴不去了,我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好好的,不要太相信身邊的任何人。和他們說話做事,都要嘴上半真半假的說三分,心裏得留七分。”


    謝瑜臣站在水鏡的另外一頭,“爹爹,你和父親在那兒生活了多久了?當時頂樓突然爆發了一圈金光,將我給震暈了,我也是被張海客帶出來的。”


    “生活了多久了?可能數萬年也可能數十萬年了吧!爹爹也不知道了,隻知道你父親一直都在沉睡中。”花瑜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他已經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唯有卓家人送葬或者有事前來求助他時。他才知道外頭翻天覆地的變化。


    “爹爹,算上我昏迷醒過來,到你聯係我,滿打滿算,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了。”謝瑜臣翻了翻日曆。


    “好了,小花咱們不聊這個話題了。你就當爹爹和父親是出去旅遊了一趟,等我們散心結束了也就迴來了。”花瑜看著失落的謝瑜臣安慰道:“對了,給你看看你的弟弟。”花瑜突然將冰夷的那枚龍蛋舉了起來,讓謝瑜臣看的更清楚一些。


    “爹爹,弟弟他?”謝瑜臣頗有些吃驚的看著花瑜手中足有鴕鳥蛋那麽大的龍蛋。


    “這是你弟弟,不過他還沒有破殼。也不知道你弟弟何時能夠破殼而出。”花瑜摸了摸龍蛋,龍蛋也像是迴應花瑜似的,晃了晃他的蛋殼。


    “爹爹,這是你……你生的?可是父親不是海賊沉睡嗎?”謝瑜臣還當這枚龍蛋是花瑜生的,但是轉念一想他父親不是還在沉睡中,他爹爹是怎麽生下來的。


    “小花,你想到哪裏去了?你爹爹和父親從空間裂縫掉下來的時候法力全失,幸得你弟弟的父親相救這才得以活了下來。可惜,他後來失去了另一半不得以隻能讓孩子提前降生,他也因為此事而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沉睡當中。”花瑜一時間也說不清楚,隻能撿著重要信息說與謝瑜臣聽。


    “那,弟弟什麽時候能夠破殼而出?”謝瑜臣也知道恐怕事情沒有爹爹說的那麽順利,不然父親也不至於昏睡這麽多年還不醒。


    “我預感你弟弟可能快要出生了,但是需要一個契機。”


    花瑜在冰夷族地無人陪他,隻有一魂一妖一人還有一顆蛋陪著他,但是那一魂一妖一人都在沉睡中,隻有這顆蛋是活著的會動的。所以,花瑜每天打坐修煉結束後,就會和龍蛋聊聊天,講講托前來族地嗯卓家後人帶來的畫本子。


    一開始的龍蛋沒有任何反應,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靈力吸收的好,花瑜講的時候會給一些輕微的反應,現在比之前要好許多了,聽到愛聽的畫本子就安安靜靜的聽,不愛聽的就是開始各種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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