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謝瑜臣的臉上,謝瑜臣獨自坐在書桌前,書桌上堆滿了文件和書籍,但他並沒有心思去看這些東西。他的目光遊離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問題。他的眉頭微皺,嘴唇微微抿起,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憂愁。


    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謝瑜臣的臉色蒼白如紙,黑眼圈深深地印在他的眼底,仿佛他經曆了一場噩夢。他的眼睛布滿血絲,疲憊不堪地從書房走了出來。


    迴到自己的房間,謝瑜臣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然後戴上了一副墨鏡遮住了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便出門了。


    司機開著車送謝瑜臣來到了花府門前,謝瑜臣迫不及待地跳下車,直奔花府。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花瑜,告訴他關於那份神秘書信的事情。


    “小爹!我這兒有份書信需要您過目!”謝瑜臣一邊喊著,一邊衝進了花府。


    謝瑜臣快步走到花瑜的房間門前,推開門,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隻見花瑜身著寢衣平躺在床上,雙手還摟著張祈靈的脖子,而張祈靈赤礻果著上半身,雙手撐在花瑜身上,腰部以下的位置被被子遮蓋住。


    在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兩人一同扭過頭看向來人,瞬間空氣凝固,三人的表情都十分尷尬。


    謝瑜臣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兩個人,嘴巴微張,卻說不出話來。


    “那個什麽,小爹,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謝瑜臣結結巴巴地說道,他的手不自覺地撓了撓後腦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張祈靈的眼神陰沉得嚇人,他一邊瞪著謝瑜臣,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一邊將被子拉上緊緊裹住花瑜。而花瑜則把身子縮進了被子裏,不敢直麵小花。


    謝瑜臣被這一室的沉默氣氛搞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一樣。他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心想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於是他躡手躡腳地退出了房間,並順手輕輕關上了房門。


    謝瑜臣站在門外,心裏像是有隻小鹿在亂撞,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他不禁又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臉上慢慢地升騰起了一股紅暈,那場景實在是太讓人麵紅耳赤了。他用力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雜念都從腦海中甩出去。


    “唿……”謝瑜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瞥見黑瞎子正從角門路過。他心頭一喜,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抓住了黑瞎子的胳膊,急切地說道:“黑瞎子,我有事要跟你說。”


    黑瞎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他畢竟久經沙場,心理素質過硬,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他依舊笑眯眯地看著謝瑜臣,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問道:“怎麽了?花兒爺,您找我有何貴幹啊?”


    謝瑜臣顯然十分緊張,說話都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才壓低聲音對黑瞎子說道:“黑瞎子,你覺得我對你怎麽樣?”


    黑瞎子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他心想,這個謝瑜臣平日裏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今兒個怎麽突然如此小心翼翼起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不成?於是,他故意逗弄謝瑜臣道:“花兒爺對我那簡直就是太好了,那真的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既然這樣,那我這兒有個事情需要你幫我一下,你應該會答應我的對吧!”謝瑜臣雙手拽著黑瞎子的袖口,抬起雙眸,美目盼兮的看著黑瞎子。


    黑瞎子被這樣的謝瑜臣看著,不自在的看向其他地方,喉嚨卻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這個是自然的,花兒爺的事兒就是瞎子的事兒,那用得著花兒爺說幫忙,直接吩咐瞎子就行。”


    “真的嗎?你不會騙我的對吧!”謝瑜臣軟著聲音湊到黑瞎子眼前。


    “那是當然的,瞎子答應了花兒爺的,哪一件沒有半成的!”黑瞎子突然抬高了音量,不曾想卻被謝瑜臣一把捂住了嘴。


    黑瞎子嗅著謝瑜臣手上那股淡淡的海棠花味兒,簡直就快要醉倒在這海棠花裏了,下一刻那柔夷卻離開了他的嘴。


    “我這兒有封信要交給爹爹,但是我突然想起來我和伍邪還有事兒要商量。就想讓你幫我轉交給爹爹。”謝瑜臣從口袋中掏出信件放在黑瞎子的衣兜裏。


    吩咐完黑瞎子後,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人。坐上自己的車子,還在催促著司機快點開。


    黑瞎子目送謝瑜臣的離開,手從兜裏掏出那封信放在鼻尖,感受著上麵殘存的海棠花味兒和餘溫。


    直到那封信上的餘溫也一點點冷卻下來,再也沒有了海棠花味兒,黑瞎子才抬步走到花瑜的房門口。


    不愧是夫夫倆,都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張祈靈再次被打斷了好事兒,抬眼看去是黑瞎子這個老不死的,手拽過另一床被子甩了過去,將花瑜裹好後。三下五除的的給自己穿好了衣服。


    黑瞎子剛把被子扯下來,迎麵而來的就是張祈靈伶利的拳腳。


    “哎呦我去!啞巴,這真不賴我啊!瞎子冤呐!”黑瞎子一邊哭喊著一邊往外頭跑還得一邊應付著張祈靈的拳腳。


    黑瞎子哭的越大聲,張祈靈的力就重三分。


    剛剛是小花畢竟是從小養到大,當兒子養的不好對他說什麽,也不敢對他動手,不然花瑜就能把他趕去書房睡。


    現在黑瞎子可就沒有那麽多計較了,既抗揍又聽話,不揍他揍誰?


    黑瞎子心裏默默留下來一行淚:小花兒,你害的瞎子好苦啊!這哪是送信啊!這分明就是送命啊!


    花瑜走出房門後,就看見黑瞎子撅起著個屁股趴在地上,嘴裏還在喃喃念叨著冤枉啊!啞巴你下手也太狠了!


    黑瞎子見花瑜出來,立馬撲上去抱住大腿哭訴道:“大花~你可得替我做主啊!你家啞巴他欺負人!”


    花瑜嫌棄地推開黑瞎子,說道:“你少來這套,你要是沒惹他,他會打你?”


    黑瞎子委屈巴巴地說:“我真的啥都沒幹啊,我就是不小心看見你們在床上……”


    花瑜翻了個白眼,說:“行了行了,趕緊起來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黑瞎子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屁股,嘀咕道:“真是的,你家啞巴下手也太重了,我的屁股都快開花了。”


    花瑜看著黑瞎子那副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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