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邪、磐諮和胖子三人順著河渠底部一直往裏走,越往裏麵走,河渠就越是寬闊,到最後都可以容納十幾個人並排行走了。


    然而,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幹枯了的河道裏竟然還停放著許多青銅人像,這些青銅人像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


    \"嘿,你別說這墓主人還真是小刀刺屁股--開了眼兒了。這不是妥妥的學的咱那迷人老祖宗嘛!\"胖子興奮地說著,一邊從青銅兵馬俑中穿梭而過。


    伍邪打著手電看著他們周圍的兵馬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震撼。這些兵馬俑排列整齊,氣勢磅礴,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或許,這墓主人存在的時代比始皇帝還久遠也說不準呢。\"伍邪輕聲說道。


    \"那不可能,咱上次在那海底墓的時候不就見過這天宮嘛!那汪臧海可是大明王朝的人,那墓主人把他帶走修建陵墓,就不可能活的比老祖宗久。說不準就是這汪臧海去偷了別人的陪葬品,或者是這墓主人也和魯商王一樣,偷了別人的墳,自個兒住了進來。\"胖子搖著頭反駁道。


    \"也許吧,但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小心為妙。\"伍邪提醒道。


    他們繼續沿著河渠往前走,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


    “小三爺,那兒有個洞口!”磐諮看到他們的左前方,被一輛青銅馬車擋住了洞口。


    伍邪和胖子來到磐諮身邊,果然看見了那個洞口。


    “這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這不妥妥的歧視胖子嘛!就這個洞,我咋個進去哦?要不把胖爺我疊吧疊吧塞進背包裏得了。”王胖子看著那狹窄的隻能容得下一個瘦子進去的縫隙,氣的鼻子都歪了。


    伍邪捂著嘴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再者,這古往今來幹這一行的,那個不是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才來做的。家裏都揭不開鍋了說明家裏沒有餘糧能吃飽,吃不飽就說明不會很強壯。這誰能想到千百年後,這一行會出來一個胖子。”


    伍邪打量了一下這個洞口,“這個應該就是古時候修建陵墓的工匠給自己挖的求生通道。而且這汪臧海怎麽說也是個官兒,他還是被這墓主人擄來替他修建的陵墓,他怎麽可能為了一個他國小王而陪葬自己呢。”


    “也是哦,這汪臧海能在那老爺子眼皮子底下斂財,沒點子硬實力還真不一定能幹成功。不過,胖爺我還真有點佩服這些工匠們呢,他們居然能在這麽複雜的環境中找到這樣一條生路,真是不容易啊。”胖子感慨地說道。


    伍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胖子的說法。


    “好了,既然已經找到了出路,我們就趕緊走吧。”伍邪催促道。


    胖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行吧,那我就委屈一下,先讓你們進去吧。”說完,胖子便將身體縮成一團,試圖擠進那條狹窄的通道。


    伍邪和磐諮對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鑽進了通道。


    三人彎著腰弓著背的在通道中小心行走著。


    “嘿,這逃生通道還放了這麽多寶貝。伍邪,我和你講這肯定是那些個工匠藏起來的好東西。”胖子看著路兩邊存放著的一摞一摞的酒壇子。


    “胖子,咱們現在可沒時間去查看這這東西了,還是抓緊時間離開這兒吧!”伍邪看著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兒的酒壇子,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胖子抓起一壇,扯開上頭包裹著的已經有些風化了的蓋頭,閉上眼睛湊過去聞了聞,“這味兒夠正的,絕對是好酒啊!”


    胖子將酒壇子遞到伍邪麵前,伍邪後仰著腦袋,還用手捂著鼻子直揮手,“快拿走快拿走!這玩意兒保存條件不行,別弄上什麽不知名的細菌了。”


    胖子撇了撇嘴,又將酒壇子遞到磐諮麵前,磐諮也閉上眼睛聞了聞,“味道確實夠純正的,不過怎麽感覺有點熟悉啊!好像我在哪裏聞到過的。”


    磐諮睜開眼睛皺著眉頭看向胖子手裏的那隻酒壇子。


    胖子樂嗬嗬的收迴壇子,“那我就先替你們嚐嚐這味兒,要是夠純正的話,咱到時候帶個兩壇子迴去。”


    磐諮突然靈光一閃想到這玩意兒他當初在和猴子國打仗的時候聞到過,那是用小孩兒頭顱做的猴頭燒。


    磐諮看著即將要把酒倒進嘴裏的胖子,也來不及提醒,上去就把酒壇子給撥開,一把摔在了地上。


    “磐諮,你幹什麽!這好好的”胖子話還沒說完,就被磐諮掰著腦袋看向地上那被摔破的酒壇子。


    胖子霎時就是一身冷汗,隻見地上破裂的酒壇子中,露出了一個小孩兒頭骨,上頭還剩著幾根頭發,空洞洞的眼眶就這麽看著他。


    “磐,磐諮。胖爺這會真的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胖子腿一軟,身體向前傾去,差一點兒就直接跌坐在地上。


    磐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以免他摔倒在地。伍邪也是臉色蒼白如紙,手腳冰冷的站在一旁,雙眼緊盯著地上那從酒壇子裏滾出來的人頭,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來。


    “這不是什麽好酒,這是猴頭燒,名字聽上去好像用跟猴子有關,實際上這確是用小孩頭骨泡出來的。因為小孩頭骨和猴子頭骨很相似,所以取名猴頭燒。”


    伍邪麵色陰沉的看著胖子,語氣低沉而又嚴肅:“下次還亂碰墓裏的東西嗎?還好酒要嚐嚐,現在還敢嚐嗎?”


    胖子臉色煞白,額頭不斷有冷汗滑落下來,他強忍著胃裏翻江倒海般的惡心感,拚命搖著頭,表示不敢再嚐試。


    伍邪看了一眼胖子那快要吐出來的樣子,知道他已經受到教訓了,便不再多說教,帶著磐諮和胖子迅速離開了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三人因為剛剛發生的恐怖事件,心情也變得異常沉重起來,一路上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伍邪心裏一驚:“這是什麽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發現前方有一絲光亮,便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光亮越來越亮,伍邪終於走到了盡頭。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


    伍邪猛地迴頭,卻發現身後並沒有人。他皺起眉頭,心想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但是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讓他感到一陣不安。


    “小三爺快看!”磐諮站在斷崖處,手持望遠鏡,指著下方。


    “三叔!阿凝!”伍邪接過磐諮遞過來的望遠鏡,從望遠鏡中看到了兩個他很熟悉的麵孔。


    “還真是阿凝這個小娘皮,咱們和她還真是有緣分啊!”胖子聽到阿凝的名字後,頗有些陰陽怪氣道。


    “小三爺,我剛剛看到三爺被他們背在身上,是不是三爺他......”磐諮剛剛從望遠鏡中看到被個黃毛背在身上的伍三勝,臉色有些難看地看著伍邪,語氣顫抖著說道。


    伍邪臉色一沉,但還是強裝鎮定道:“不許渾說,也許是三叔體力不支,所以才會被背在身上。三叔福大命大,怎麽可能在這小小的地方倒下?”說完,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中默默祈禱著三叔平安無事。


    三人收拾好東西後,從斷崖處找到了前人留下的裝備,三人順著那一截繩子慢慢下到底部。


    伍邪剛站穩腳跟,便迫不及待地喊道:“阿凝!”


    走在隊伍最前端的一個美豔女子在聽到後方傳來的頗為熟悉的聲音時,不禁迴頭看去。當她看清來人是伍邪時,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畢竟,他們曾在海底墓中有過一段共同經曆。


    “你們把三爺怎麽了?”


    阿凝還未開口,就被一個刀疤男子指著鼻子質問了一通。阿凝麵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你又是什麽人?”


    “磐諮。”伍邪喝退了磐諮,上前和阿凝交談,“阿凝,你別介意,磐諮他也是太擔心我三叔的安危了,所以說話有些衝。還請你見諒!”


    “你三叔和我老板算得上是合作夥伴,我們剛剛咋過來的路上,碰見了他一個人倒在地上,就給他背過來了。你們這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上來就指責。”阿凝抬手將臉頰旁落下的頭發夾迴耳後,一臉戲謔的看著伍邪,“我若是真的想要計較的話,你們又能拿我怎麽樣呢?”


    阿凝話音剛落,伍邪他們三個就聽見了四周子彈上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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