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坐在包廂的沙發裏,歪斜著身體靠在張祈靈的身上,翻看著新送來的拍賣手冊。二月紅和張岐山三人也是喝著茶聊著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等待底下拍賣會的高潮。


    突然,花瑜坐直了身體,眼神略帶冰冷的盯著手中的拍賣手冊。


    張祈靈靠過去,拿過花瑜手中的冊子。


    二月紅,張岐山還有齊八爺也被花瑜的動作嚇了一跳,走了過來想要詢問是看到什麽東西了?


    “泰叔,你去找心悅來一趟。”


    泰叔聽到小少爺的聲音,揮退了包廂周圍的無關人士,隻留了些從府裏帶過來的心腹,然後就一路小跑的去了尹小姐的包廂。


    張祈靈掃了一眼手中的冊子,隻是淡淡的放在了茶幾上。


    花瑜看到張祈靈那冷淡的態度,有些氣鼓鼓的說道:“這東西是怎麽會跑到外麵來的?”


    “而且,還被人送到咱們眼皮子底下來?”


    “這新月飯店的拍賣會,我也不常來,這次若不是正巧二月需要鹿活草,拍賣會上又正巧有鹿活草,我也不會來。”


    “正巧?”


    “恐怕,從一開始二月紅的那張藥方就是他們送過來的。”


    張祈靈看著攤開在桌子上的冊子,那頁紙上隻有一樣拍賣品——青銅鈴鐺。


    張祈靈對這青銅鈴鐺太過熟悉了,可不就正是前幾代不慎丟失的族長之物嗎?


    張岐山站在二月紅身後,也看到了那冊子上的拍賣品,瞳孔收縮了一下,心裏更加確定。如今,他眼前的這位所謂小少爺和小先生,就是從前的東北張家嫡係。


    當年他家也來過兩個自稱張家嫡係的人,不過當時他還小,他爹把他趕了出去。他爹和他們在書房聊了好一會兒,等再次見到他爹的時候。他爹一臉凝重的表情。


    不過幾日的時間,他家就來了那矮子國的人,他也被迫逃亡去了國外。前兩年,學成歸來後再迴到家,早就已經是一地廢墟了,他也不知道他爹的屍骨在何處,隻能和張囸山給他爹理了個衣冠塚。


    不過,他可以肯定當年他家慘遭殺害,肯定就是那個所謂的張家嫡係做的,不然怎麽好端端的就突然被人找上了門。


    “花瑜,你先別急。既然,他們布置了這麽一大圈,必然圖謀不小,不如就將計就計。”


    二月紅不明就裏,隻當是有人在背後算計他們。


    “二月,不是鹿活草的事情。你別擔心,是另外一件事情。”


    “小花兒,你找我什麽事兒?”


    尹心悅推開門,看到表情凝重的花瑜和張祈靈,一旁焦急著的二月紅,還有那個前幾日假扮彭三變的張岐山,和一臉茫然的齊八爺?


    “心悅,你知道這個鈴鐺是誰送來的嗎?”


    “什麽鈴鐺?我們這次拍賣會沒有鈴鐺啊!”


    花瑜看著也是不知情的尹心悅,把冊子遞給了她。


    “這鈴鐺哪裏來的?你之前要把鹿活草換成人參以後,我就讓人重新定製了,不過那個時候也沒有鈴鐺啊!”


    尹心悅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多出來的一枚西周時期的青銅鈴鐺。


    “哦!我想起來了,我爹昨天突然親自接待了一個全身黑的人,然後就把這次拍賣會的權利要了迴去。”


    尹心悅突然想起來,昨天她在走廊上碰見他爹接待了一個一身黑的家夥,不過她也沒當迴事。畢竟,這樣打扮起來,也不容易被外頭那些人看見,或者拿捏什麽把柄。


    “你爹親自接待?有什麽重要人物能讓你爹親自接待?”


    花瑜自覺以他的身份若是真的擺起來,尹心悅的爹親自接待也無可厚非。但是同他地位相等的,這世間沒幾個,而且在華夏境內他知道的也就那麽幾個。


    他也沒聽說有誰來了北平,而且還能不讓萬重山和張家發現的。


    “心悅,一塊看看吧!估計,又是一些個牛鬼蛇神做出來的鬼蜮伎倆。”


    尹心悅也察覺到了不對,坐在花瑜身側和他們一塊兒看著這場被攪了渾水的拍賣會。


    底下已經在開始介紹三味藥材了,不過介於那位彭三爺未能及時到場,主持人也隻能遺憾宣布,彭三爺自動放棄這份婚約了。


    花瑜和尹心悅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包廂的簾子後頭,看著為了那三味盲拍的藥材中的人參,打破頭的一眾富商巨賈們。


    最終,三味藥材被不同的人卻同為華夏人拍了下來。


    二月紅站在花瑜身側,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二樓,他們斜對麵的那間包廂裏坐著的,正是沙城那位把嗎啡交給陳皮的裘得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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