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和齊隆冬這幾日出門的時候,都沒有看見泰叔,不過有一次他們半夜偷偷溜出去的時候,碰到了剛從外麵迴來的泰叔。


    泰叔一向固定的生活作風,這突然半夜偷偷迴來,這太不尋常了,勾起了愛看熱鬧的齊隆冬的興趣。


    齊隆冬攛掇著花瑜偷偷跟蹤泰叔,看看泰叔這半夜都跑出去做什麽了。


    白天,花瑜帶著齊隆冬到處溜達的時候,碰到了打扮成男子模樣的新月飯店繼承人尹心悅。


    “我記得你們兩個,你們就是那個……”尹心悅話還沒說完,就被齊隆冬一把捂住嘴巴,拖到了一旁的小巷子裏。


    花瑜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已經拖著人跑到巷子裏的齊隆冬,也隻能無奈的挪步到巷子裏頭。


    “噓,這個事情可不能亂說,外頭那麽多人呢,一個弄不好就得引起大麻煩。”


    齊隆冬把尹心悅摁在牆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我現在把手放開,你別大聲尖叫,不然宰了你。”一把匕首悄悄摸上了尹心悅的脖子。


    尹心悅感受到脖子上冰涼的物什,點了點頭。齊隆冬一手放下捂著尹心悅的嘴,一手放下橫在她脖子處的匕首。


    “你們好像很空閑啊,我在這街上都碰見你們好幾次了。”


    尹心悅也沒有太計較剛剛齊隆冬對她的態度,畢竟那樣東西,確實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喧諸於口,剛才是她考慮不周了。


    “呷,我就是陪著我們小少爺到處逛的,這年頭兵荒馬亂的,也就幾個大軍閥占據的地盤還算安穩一點,其他地方天天都在打仗。今天陳家軍,明天陸家軍,後天又變成王家軍了。”


    齊隆冬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個凳子,讓花瑜坐在那裏,還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把瓜子,讓花瑜坐在那裏嗑著瓜子,聽他們聊天。


    “我倒是沒想到,當年天不怕地不怕的齊王世子,竟然也有伺候人的一天。”


    尹心悅看著齊隆冬這熟練的動作,還有諂媚的表情。


    “什麽齊王世子,現在也就是一個殘疾人了,眼睛都快看不見了。”齊隆冬不在乎的揮了揮手。


    “再說了,老太後都沒了,大清朝都亡了,什麽王爺世子的,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我咋就是一個會點功夫,會點醫術的普通人。”


    “那你以後打算做什麽呢?”


    尹心悅和齊隆冬也就是小的時候見過幾麵,尹心悅還記得當年還是齊王世子的齊隆冬,驕傲的如同太陽的一個人,如今卻甘願做月亮旁的點綴星星。


    “走一步看一步了唄,反正現在我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好好活著也算是我爹娘對我最大的期望了。”


    坐在小馬紮上的花瑜表示聽不懂齊隆冬和尹心悅講的話,他覺得他們講的太深奧了,不過他聽出來了一點,那就是齊隆冬很窮。


    “齊瞎子,你很窮嗎?哥哥是不是不給你工錢的呀?”花瑜拉了拉齊隆冬的衣袖,一臉認真的說道。


    齊隆冬愣了一下,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可憐巴巴的看著坐在那裏的花瑜,蹲在花瑜麵前說道“對啊,啞巴他天天壓榨我還不給我工錢,得虧啞巴還記得給我一個住的地方,泰叔可憐我給我一口飯吃,不然我現在墳頭草都得兩米來高了。”


    齊隆冬說到泰叔可憐他給他一口飯吃的時候,還不知從哪裏又拿出來一塊手帕,一邊擦拭這他的眼淚,一邊觀察花瑜的表情。


    花瑜皺著小臉,有些為難的看著齊隆冬。


    “你別哭了,等哥哥迴來了,我和他講讓他給你開工錢,我現在身上也沒有東西了。”


    “小少爺,你莫不是在誆我?你前天還拿了顆珍珠出來。”齊隆冬有些不相信花瑜的話,畢竟前兩天他還看到花瑜從口袋裏拿了顆鮫珠出來。


    “我沒有了,哥哥就給了我一顆,其他的都被他帶走了。也不是帶走了,是囑咐我不可以在外麵隨意拿出來,尤其在你的麵前拿出來。上次那顆是我的跳棋上少了一顆棋子,所以哥哥給我挑了一顆當做代替物的。”花瑜急忙解釋道。


    齊隆冬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沒想到張祈靈竟然會算到這一步,簡直就是他賺錢路上的大山呐。


    齊隆冬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上。


    “你這貪財的毛病是什麽時候有的?我記得以前你可沒有這貪財的毛病。”尹心悅看著癱坐在地上,演技拙劣的齊隆冬。


    “這不是在國外待久了,沾染上的毛病嗎。”齊隆冬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行了,不和你多聊了,我們還趕著迴家吃飯呢。”齊隆冬扶著一愣一愣的花瑜起身,大步朝著外頭走去。


    齊隆冬背向尹心悅揮了揮手,向她告別。


    “你們住哪兒?有空我來找你們啊?”尹心悅朝著花瑜他們喊道。


    “原來的齊王府,如今的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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