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順過氣來後,看著美夕就笑了,“怎麽?你怕我霸占著你家仇溯不放啊?”


    “我哪有!”美夕的小臉紅了,也不知道是被說中了還是惱的。


    何念聳聳肩之後無辜的說著,“我沒有想著要去找他啊,不過你們要是準備好了,我倒是隨時都可以讓位的。”


    美夕微微蹙眉看著何念,何念和裴少宇之間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就她看來,即使是自己站在了何念的位置上,也是會那麽默默忍耐過去的,不是因為軟弱,也不是因為善良,隻是因為她愛著那個男人……


    對女人而言,有的時候愛情是一種很簡單很簡單的東西。


    隻要結局是好的,那麽隨便過程中你怎麽傷害我都可以,隻要最後陪著我看細水長流的那個人,是你。


    所以,即使到了最後的何念寒了心,死了情,可是美夕卻敢說一句,那種深入骨髓的感情,不是時間可以磨滅的,也不是說不愛就可以不愛了的。


    何念這一生的劫,注定了就是那個叫做裴少宇的男人。


    “何念姐,那孩子們呢?你也不讓他們見見自己的父親嗎?”


    何念這一下笑得更開心了,伸手摸摸今今的腦袋輕聲的說著,“美夕,你以為我的孩子都是坐以待斃的人嗎?他們,說不定今天就已經見到裴少宇了……”


    心心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就恢複正常,何念看見了隻是抿著唇笑笑沒有說話。


    孩子是她養的,什麽性子她做人媽咪的會不知道嗎?


    一個囂張跋扈,一個善於偽裝,隨便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外麵那些平凡小孩子的伎倆估計遇上兩個孩子都有夠嗆的!


    隻是,現在她是不是也要期待一下見到那些許久不見的人之後,該有什麽樣的表情呢?一個何想,一個程雪,都是她的目標。


    這一次她迴來的目的很明確,奪迴屬於自己所有的一切!可惜,不包括那個男人。


    看著窗外的景色,何念突然就開始期待了,期待著在這座他們都熟悉的城市裏,大家相遇時會發生的所有一切……


    大清早的,心心拖拉著自己小白兔絨絨拖鞋就從樓上跑了下來。


    保姆西米看見之後有些緊張,放下手中正在為兩人做的早餐連忙就迎了上去,嘴裏還不斷的叮囑著,“小小姐,你小心一點兒,不要摔著了,慢慢下來!”


    坐在餐桌上的何念轉頭看一眼自己的女兒,小短腿一步一步急切的向著下麵跑來,腳上踩著的小白兔都比她的小腳丫大得多,偏偏手裏還要抱著一隻大白兔,眉梢微挑,何念似乎不擔心自己的女兒會摔下來。


    要知道,仇溯為了這兩個孩子也算是有心的了,家裏四處都有護角,地上的地毯更是柔軟得不得了,心心就算是摔著了,也不會有什麽大事,何況雖說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卻從來都不溺愛自己的孩子。


    孩子的成長,有的時候磕磕絆絆也是另一種教育的方式。


    “媽咪,媽咪……”


    小心心果然沒有摔跤,下來之後抱著自己的大白兔就跑向了何念的方向,中途經過了仇溯和美夕,小心心乖巧的站到仇溯身邊,仇溯很給麵子的微微彎下身子,小心心踮起自己的腳尖就在仇溯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濕濕潤潤的感覺讓仇溯微微有些癢,嘴角揚起。


    “醜醜爹地早安。”


    然後小心心又跑到了美夕身邊,同樣的在美夕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甜甜的喚了一聲,“美夕姐姐早安。”


    美夕微微笑笑伸手將小心心手裏的大白兔給放好一些,這孩子腳上的小白兔都要踩到大白兔的小尾巴了……


    “媽咪,媽咪……”這一下小心心才跑到了何念身邊,何念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心心的額頭之後也任由心心親吻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媽咪……”


    “怎麽啦?”何念輕聲問著,伸手細心的將心心睡衣上的扣子扣好。


    “媽咪,我今天可以跟西米姐姐去逛街嗎?我可以刷醜醜爹地的卡嗎?”


    心心歪著小腦袋細細的問著,奶聲奶氣的嗓音在整個屋子裏徜徉著,讓人感覺暖暖的。


    “你有什麽缺的東西嗎?”何念微微蹙眉,即使她沒有想過要在這邊逗留很久,可是對於孩子的東西她可是很細心的一樣沒有缺少啊。“告訴媽咪,媽咪幫你準備。”


    “媽咪啊……”心心嘟著小嘴,軟軟的身子擠進何念的雙腿間靠在媽咪的懷裏輕聲說著,“媽咪,人家隻是想用醜醜爹地的錢給朋友買禮物,我跟哥哥一起去……”


    心心還在撒著嬌,仇家的旋轉樓梯上走下了另一抹身影,隻是這身影儼然就沒有心心那麽的風風火火,要成熟了許多,何念從未對兩個孩子掩飾過自己的經濟來源,一個是她自己工作得來的工資,另一個就是臨時幫助仇溯而得到的‘酬勞’……


    而何念曾經說過,那筆酬勞就是今今和心心的自己的錢……


    今今將自己打理得很好,小小的西裝穿在身上,腳上踩著自己的小熊拖鞋,不時還伸手揉弄一下自己朦朧的眼睛,小小的臉蛋微微有些紅潤。


    今今慢慢的走下來到了仇溯身邊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才是美夕,這才坐迴了自己的位置上,那雙茶眸裏似乎就沒有看見自己的妹妹一般。


    “哥哥,我們今天一起去買禮物吧。”心心一看見今今顯然就有些興奮的模樣,卻也舍不得從媽咪的懷裏出來,最後還幹脆將手裏的大白兔交給了一邊的西米,自己爬上了媽咪的腿上,不時的還吃著媽咪的早餐,“待會兒我們和西米姐姐一起出去,好不好?”


    何念還在思考著,朋友?她才帶著自己的孩子從阿姆斯特丹迴來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已經有了朋友?她怎麽不知道?


    “心心,你們的朋友是誰啊?”何念謹慎的問了一句。


    心心嚼著煎蛋的小嘴微微頓了一下就看著今今,仿佛是自己現在沒空讓媽咪問哥哥的節奏,何念不得已的看向了一邊正雙手抱著牛奶杯喝牛奶的兒子。


    喝下牛奶後今今還沒有來得及擦一下自己的嘴,就伸手拿過自己隨身攜帶的話板,輕巧的寫下幾個字。


    ——一個jingcha叔叔,他昨天幫過我和心心。


    何念微微挑眉,昨天孩子出門了她是知道的,可是最後不是挺仇溯說是西米派人去接迴來的嗎?怎麽就又出來一個警察了,不過對於自己的女兒,何念還是比較相信兒子的。


    “好吧,待會兒你們跟西米姐姐一起去吧,不過不可以任性,也不可以給西米姐姐惹麻煩。”何念輕聲的答應著,身後拿了餐巾彎腰為自己身邊的今今擦拭了一下嘴角的牛奶漬。“記得早點迴來,等著你們吃飯呢。”


    “謝謝媽咪。”心心高興的大聲歡唿,還抱著何念的腦袋湊上去狠狠親了一口,滿口的油漬就那麽沾上了何念的臉頰。


    何念卻是笑得開心,伸手揉揉自己女兒的小腦袋,任由她坐在自己腿上乖巧的吃著早餐。


    對於孩子的消費觀念,何念從未擔心過,兩個孩子做事都還是多少有些分寸的,不會亂花錢,也不會突然的大手大腳,何況有西米在她也不認為會出什麽事……


    ‘千盛’是t市最大的一家奢侈品商場,在這裏幾乎雲集了所有的奢侈品品牌,同時也雲姐了幾乎t市所有的權貴。


    當心心和今今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不少人都有些好奇,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所城市裏的人,而上流圈子裏顯赫的也就那麽幾家,可是這兩個孩子卻是在t市從未見過的生麵孔,身後跟著的儼然也不是父母,可兩個孩子還是很惹人喜愛。


    “哥哥,你看那條裙子好漂亮啊,媽咪穿起來一定很漂亮!”


    心心奶聲奶氣的喧嘩著,明明嗓音帶著些許的尖銳,可是聽在這些人的耳朵裏卻是那麽的好聽,仿佛是泉水叮咚的聲音,清澈而幹淨。


    小小的女孩兒穿著粉色的棉襖,腳上踩著沙色的雪地靴,頭上紮著一個包包頭,看起來很可愛,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還是少見的茶色,相比她的活潑可愛身邊的小男孩兒似乎就要‘成熟’了不少,深色的小西服,或許是為了映襯自己妹妹的裝扮,他還打著粉色的小小領結,看起來紳士極了,也可愛極了。


    麵對心心的興奮,今今隻是轉眸看看隨即目光就落到了門口的大大指示牌上。


    因為他有語言障礙,所以在教育上何念就相對心心更加的嚴格,即使才五歲的年紀可是他認識的字也不少了,不亞於現在小學五六年級的孩子,所以標示了中英的指示牌他還是勉強能夠看得懂的,畢竟他也在荷蘭生活了那麽久。


    今今認真看著指示牌的模樣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茶眸微微閃爍,周圍不少帶著自己女兒來逛街的人都看見了那個小男孩兒,紛紛在猜測那是誰家的孩子,不時的還有小女生興奮的對著他笑得開心。


    今今正準備轉過身告訴心心,他們要給爹地買禮物的話就應該去七樓的男士專區,可一轉身看見的小女孩兒哪裏是心心,根本就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另一位千金。


    “你好……”


    迴答????c??,信與不信,雖然隻是一個或者兩個字的答案,在她沒有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霍霆琛之前,是不會貿然給出答案的。


    等待的這半個小時,安之言覺得很難熬,當她看到霍霆琛穿著黑色的大衣,身後跟著似乎是專業的律師團隊的時候,她無處安放的慌張的心,安靜了下來。


    霍霆琛上前,將似乎有些瑟瑟發抖的安之言攬在懷裏,不管身後是否有那麽多雙犀利的眼睛。


    “沒事,我來了,交給我處理。”霍霆琛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安撫了她躁動的心。


    懷裏的安之言點著頭,她知道霍霆琛來了,薛格的事情多少有了轉機。


    霍霆琛放開了安之言,見她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隨律師去了會議室,她在霍霆琛的授意下,將薛格來了她家之後,接到一通電話之後出來,前前後後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律師。


    他聽到顧遇北三個字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起身到窗邊打了一個電話,她聽到了他壓低的聲音和對方似乎吵了幾句,最後將電話狠狠的掛了,轉身之後,他的表情已經如初。


    律師分析著案件,或許沒什麽好分析的,薛格醉駕,闖紅燈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也好在事主被救活了。


    但是,薛格並沒有清醒過來,甚至還有可能醒不過來。


    現在他們什麽都可以不用做,又或者要做的很多。


    關鍵在於,薛格能不能醒過來。


    等律師出了會議室,安之言重重的深唿吸,然後將頭埋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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