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丘……”


    “啪啪”


    營門守軍百無聊賴,有的不斷哈欠連天,有的四處捉蚊拍蟻,有的幹脆唿唿大睡,甚至連了樓的士卒也昏昏欲睡。


    “踏踏!踏踏!”黑夜中,忽傳幾聲馬蹄之音。


    “誰?來著何人?”校尉李兵瞬間驚醒,瞧見北方似有數十騎快速而至,連忙弄醒守衛。


    待來者近時,李兵這才看清原是一隊虎豹騎,為首一名軍候打扮模樣,其後有兩名壯實騎兵,最後便是一百餘虎豹騎兵。


    “籲!”為首騎兵胯下戰馬似乎未曾脫離狂奔狀態,馬首一昂、前腿一楊。


    軍候模樣的騎兵高聲道:“十萬火急!十萬火急!劉琮複叛,襲擊我樊城大軍!吾乃虎豹騎丙三屯屯長,曹苞,我左乃曹雲,右乃夏侯興!!特從樊城趕來!快,吾要麵見丞相!速速開門!否則爾等吃罪不起!”


    “什麽?劉琮叛逆?”李兵心下大駭,要知道丞相率五萬大軍追擊劉備,其餘大軍便留在樊城,若劉琮降而複叛,對此時曹營而言便是大禍。


    假若自己叢父李典身陷當陽,那我山陽李氏豈不大損?不成,必須了解清楚!


    “汝自稱曹苞,關文印信何在?”李兵壓住驚恐,按照叢叔李典交代,嚴查關文印信。


    “我呸!李兵,給老子開門!老子是虎豹騎曹苞,丞相是我伯,曹仁是我叔,曹純是我舅!夏侯淵是我舅公!你這個醃臢禍,還不快開門!十萬火急,你擔當的起?”曹苞火冒三丈,直接從腰間取出一枚要排,拿在手上,憤怒道:“汝仔細瞧瞧!這是虎豹騎腰牌,天下僅此一份!哼!”


    “什麽,曹苞?草包?這……丞相是他伯,曹仁是他叔,曹純是他舅!夏侯淵是他舅公?”李兵瞬間腦子漿糊,一時想不起曹苞到底是何人,可是腦海中似乎又有印象,似乎的確有叫曹苞的,隻不過曹氏嫡庶旁支族人實在太多!


    “將腰牌傳上來!”可謹慎起見,李兵還是強行檢查曹苞遞上腰牌印信。


    “哼!那可得看仔細了!耽誤丞相大事,砍你一百次都不夠!”曹苞雖然大怒,但還是乖乖讓人傳上腰牌。


    “嗯!確實是虎豹騎腰牌。”李兵認真查看一番,沒有發現疑點,雖然自北而來,但也說得過去,隨即道:“曹兄,實在責任重大!開門!”


    “諾!”守卒聽校尉之令,立刻打開營門。


    “哼!算你識相!”曹苞冷哼一聲,大吼道:“丙三屯五隊,入營!”


    “李兵,父李整,祖父李幹,叢叔李典!今日吾記住你了!”曹苞冷聲帶著一百五十餘虎豹騎來到李兵之前,居高臨下道。


    “哎呀!大水衝了龍王廟!曹兄勿怪,職責所在,兄弟是軍令難違反啊!”李兵似乎記得這個曹苞,討好道。


    “哼!吾剛至大營,李兄可否為我指路?”曹苞一聽李兵如此說,臉色好轉,道:“我丞相伯父在何處?我虎豹騎營地在何處?文聘叛軍在何處?”


    “這……”李兵一愣,“吾乃北門校尉,不可輕離啊……”


    “李兵!”曹苞立刻變臉,冷聲威脅道:“汝剛已經耽誤軍情大事,讓你指路乃是為你贖罪!你不去也可……不過嗎……”


    “這……”李兵繼續猶豫,哪知曹苞忽然暴起。


    “哐當!”一把長劍抵住李兵咽喉。


    “老子讓伱帶個路,你推三阻四!吾看你應當是劉琮奸細吧!”曹苞用力抵住李兵脖子,李兵似乎感到自己脖子已經在輕微出血。


    “曹兄,職責所在!職責所在!若輕離,要被丞相殺頭的!”李兵還是不肯離開北門,實在是曹操軍法太甚,無故離值者斬!


    “哼!汝阻攔令兵,已犯下大罪!老子好心救汝,汝自尋死路!那就休怪老子別客氣!”曹苞冷聲道,“曹雲、夏侯興,把他綁了!隨我去見我丞相伯父!”


    “諾!”曹雲、夏侯興兩人隨即上來,一把製服李兵,綁了起來。


    “你,過來!”曹苞騎在高頭大馬上,指著一個守衛道,“對,就是你!”


    “額,曹、曹……”守衛說話疙疙瘩瘩,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唿曹苞。


    “別廢話!你們給老子聽著!這李兵我帶走去見我丞相伯父了,你們好好守著北門,我一路狂奔,肯定還有掉隊的兄弟,待會記得別關太緊的門,反正天也快亮了!要是我白日聽到我兄弟說被阻在門外,我定會求我丞相伯父砍了你們狗頭!聽見沒!”曹苞趾高氣昂,大言不慚道。


    “諾,諾!”剩餘守衛一聽眼前這曹公子竟然手眼通天,哪還敢推脫,連忙答應。不信,連自家校尉都被抓走了,這曹隊長定然是丞相的子侄啊,萬萬不可得罪!


    “走吧!我的李兄弟!”曹苞用佩劍拍拍李兵的肩膀,完全不顧李兵一臉的憋屈,“先帶老子去虎豹騎營地!”


    “這……曹公子,小將這就帶路……”李兵見曹苞如此氣盛,又感覺肩膀的冰冷寒意,瞬間焉了。


    “善!這才對嘛!”曹苞立即笑臉一開,“走,兄弟們,先迴營地!夏侯興,帶十名兄弟守著大門,等掉隊的兄弟們入營!”


    話畢,曹苞留下夏侯興一什人馬,大搖大擺的朝大營西北側虎豹騎馬廄所在位置走去。


    “……”眾多曹軍守衛看著大搖大擺、好似迴到自家的曹苞,集體無語和懵逼,敢情自家校尉是遇到了曹氏浪蕩公子,而對於曹苞的身份問題,竟然沒有一人提出質疑。


    果不其然,沒過一小半柱香,大門外又迴來一百五十餘騎虎豹騎,眾多守卒連忙打開大門,連問都不問便讓其入營。


    “我兒妙計啊!哈哈!”為首一雄壯漢子忽然笑道,隨即露出一臉虐笑。


    “什麽?”旁邊守衛一時沒聽清,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大吼,宛若驚雷。


    “呔!關興!動手!”雄壯漢子忽然大喝!


    “哈哈!叔父,關興急不可耐!”而在守衛眼中,本來是虎豹騎的夏侯興,竟然自稱關興?


    “殺!”周遭騎兵也瞬時出手,


    “啊……”


    “你……你們……”


    “你們……背叛丞相……”


    近一百餘守衛,幾乎眨眼間,在一陣陣驚愕中倒地身亡,至死都不清楚,自己等人為何而死,虎豹騎為何要反。


    “轟隆隆……”北門外繼續湧進數百騎兵,不過隻要前方的是虎豹騎裝束,其餘的竟是劉備騎兵裝束。


    “關興,你二哥在何處?”張飛一矛捅死一個守衛,見騎兵都已入營,忍住心中的興奮道。


    如此輕而易舉突入曹營,絕對出乎咱老張的意外的意外,夫人,你給老子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叔父,二哥帶人去虎豹騎馬廄了!快,隨我去!”關興立刻道。


    “走!”張飛也不廢話,按照謀劃直接奔赴馬廄。


    另一邊,曹苞等人一身虎豹騎裝束,又有李兵帶路,竟然無人阻攔,晃悠悠來到虎豹騎後營馬廄。


    “好多!”


    “好多的馬!”


    曹苞和曹雲眼中閃過驚喜,隻見前方圍起來的馬廄中,存放了成千上萬匹戰馬,初步估計,至少一萬匹!


    “曹公子,為何來此啊?不是要去向丞相稟報軍情的麽?”李兵一路深入大營,卻越發覺得不對勁,這曹公子不是說十萬火急麽,怎麽一路往馬廄去呢?


    “咳咳!”曹苞忽然咳嗽幾下,滿臉關心對著李兵道:“李兄,今日辛苦你啦!你是個好人,真的是大好人!等候記得千萬要連夜離開曹營,不然性命難保矣!”


    “什麽?曹營?”李兵一愣,連忙道:“曹公子?”


    “不好意思,俺叫張苞,不過呢,我確實是是丞相的侄子哈!對不住了,李兄!”曹苞,不,張苞哂笑起來。


    “嘭!”曹雲?不,趙雲一槍打在李兵腦後,李兵立刻昏迷在地。


    “興國,不殺了他?”趙雲好奇問道。


    “趙叔,這李兵是李典之侄,吾自有打算!待會將他綁在馬上,再驅馬北上!嘿嘿!”張苞簡單解釋一下,而後對著眾人大喊道,“時間緊急,快!全部馬尾綁上火把、撒火油,然後在給馬屁股插一刀!快!留住五百戰馬,稍後一人兩馬!快!”


    “諾!”眾起隨即忙活起來。劈柴?不,有火把的綁火把,沒有的,直接在馬尾上抹油點火……


    “聿聿……聿聿……”馬廄立刻立刻開始慌亂起來,戰馬受驚,一匹、兩匹、三匹……數十匹、數百匹戰馬,開始瘋狂的衝擊馬欄。至於看守,早被張苞、趙雲等人殺光。


    “哐當……”


    “嘭……”


    一開始是幾匹尾部著火的戰馬,接著是成千上萬狂暴的戰馬,再加上張苞等人轟然打開馬廄大門,虎豹騎,不,虎豹騎的馬群終於陷入完全的狂暴。


    “我的天!這……”等張飛率剩餘騎兵趕至馬廄,個個長大嘴巴,眼前的場景讓人終身難忘。


    漆黑的天空下,本來固若金湯的曹營,忽然在西北部忽然出現劇烈的火光,而後一道道火光瘋狂四散,火光每到一處,哪處便升起濃煙大火。


    “聿聿!聿聿!”成千上萬匹戰馬在驚恐在逃避,尾部著火的馬,屁股流血的馬,驚叫的馬,被火嚇到的馬,瘋狂的朝著眼前衝去,遇神殺神、遇仙屠仙。


    夏日本就灼熱,地上枯草、營中帳篷、戰馬草料、後營輜重糧草,遇火即燃,馬踏曹營,火光衝天……


    “哈哈!”


    “哈哈!”


    “哈哈!”


    張飛、趙雲、關興和五百騎紛紛狂笑,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


    萬馬受驚,神仙難擋!更何況還是火馬!更何況曹營還是肉身凡胎!


    “你好,曹孟德!”張苞眼中閃過寒光,高聲道:“眾騎聽令,隨我驅趕驚馬,直衝中軍,馬踏曹營!”


    “殺!殺!殺!”


    這一刻,張苞在眾騎眼中就是神,是火神,是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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