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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hello,大家,早上好!”禦阪通行伸著懶腰走到了聖堂教會的門前。


    此時,貝利卡、愛麗絲她們四位master與米迦勒等三位熾天使servant就那樣坐在門前。


    詭異而安詳的寂靜,那麽,遠阪咲理躺在露娜?希斯卡的懷中熟睡,安靜的就好像一個天使一般。禦阪通行走了過去,摸了摸咲理那還未長大的隻能麵孔,一直張狂而不屑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溫柔的神采。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禦阪通行的到來,因為……一個死掉的英靈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真是麻煩,為什麽本大爺非要做這些事情不可呢?真的是太蠢了!”


    陽光透過樹林,禦阪通行白皙的皮膚近乎透明,然後渾身陡然燃燒起金色的烈火,化為無數金色光芒消失在這空氣中。


    言峰璃正神父在禦阪通行消失後走了出來,將遠阪咲理抱了進去,微微笑著:“咲理醬,真的是很努力了呢!”


    遠阪咲理帶著微笑的恬靜睡容,讓言峰璃正不禁會想到了過去第一次見到咲理時候的樣子。


    ——


    他輕輕的蹲了下來,伸出了長滿老繭的右手,捏了捏遠阪咲理那極富有彈性的小臉,問道,“咲理醬,你愛你的父親嗎?”


    “不愛,媽媽在去世前告訴過我,愛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是不能說愛的!”


    遠阪咲理用她那清澈的嗓音給理正了一個絕對否定的迴答,卻讓這個在無數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聖堂神父險些掉下眼淚!作為一個孩子她到底是如何看待父母的期望,還有,年僅七歲的她是如何做到認識母親已經死亡這個事實的,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嗯,小孩子是不能說愛的,所以你一定要長大啊!”


    “好的!”遠阪咲理那天真無邪的微笑,讓璃正神父心情好到想要撕碎一切。


    ——


    還是個孩子的咲理,魔力維持一方通行的日常活動已經非常勉強了,而隻能察覺到英靈氣息,不能察覺到魔力氣息的禦阪通行並不知道咲理的魔力一直處於幹枯期。(所以之前對抗露娜時用的那點小魔術已經是極限了!)


    而在禦阪通行釋放寶具之時,遠阪咲理為了給她提供足夠的魔力,甚至將自己的靈魂都填充進去。所以在禦阪通行釋放完寶具的那一刻,遠阪咲理便因為靈魂的枯竭而陷入“永遠的沉睡”。


    ——


    金色的酒杯輕輕搖擺,裏麵的液體清澈見底。


    一方通行再次迴到這抑製之輪,看著那個非常騷包的杯子,一陣古怪突然湧上心頭,問道:“為什麽……要用廝殺來結局問題呢?”


    這個問題剛問出口,就連一方通行自己也覺得好笑。


    果不其然,杯子的聲音淡淡的迴響在一方通行的心底:“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為什麽會這樣才對!”


    “你這有檸c麽?”一方通行突然這麽問道。


    “……”聖杯沉默了一會兒,輕輕一晃,裏麵清澈見底的液體頓時開始散發出汽水特有的小泡泡。


    飄落到一方通行的麵前,停下。


    “謝謝!”一方通行難得的道了聲謝,舉杯喝了一口,熟悉的感覺滿溢口腔。


    一地汽水從一方通行的嘴角滑落,滴答在抑製之輪上,陡然,整個抑製之輪一片通明,就像電視熒屏一般,播放著自己沒有參與,但卻依然在進行的聖杯戰爭。


    他看到了貝伊瓦?坎那奇菲將令咒交給言峰璃正用自己的配槍結束自己生命的情景。


    他看到了言峰璃正抱著已經失去生命跡象的遠阪咲理,將她沉入冬木市地脈,冰冷而幹燥、魔力充沛不竭的環境,可以保護咲理的屍身永不腐朽。


    他看到了,狂化後的路西法與米迦勒釋放寶具對轟時,一道猩紅的長槍將他們兩個對穿。聽到了,霧涅爾靜靜的站在米迦勒與路西法之前說的話:“我的願望,就是殺掉你們倆個,抱歉,卑鄙了一次!”


    他最後看到的是……


    ……


    言峰璃正神父將聖杯載體:安琪兒?馮?愛因茲貝倫的屍體偷偷藏匿的遠阪家陡然崩壞,小聖杯在遠阪家形成而大聖杯則是在天空形成一輪血月。


    遠阪家旁,水無月家,遠阪銀靜靜的看到這一幕,不再理會,他要考慮的是:是不是要再生個一兒半女。不然,遠阪家的魔術師血統到他這一代就斷了。希望……他的後代不要再像他這樣,為了“家族榮譽”而變得愚蠢!


    路西法和米迦勒死後,愛麗絲被露娜?希斯卡一直護送到龍睚眥的身旁,龍睚眥笑著摸著愛麗絲抱著自己撕心裂肺痛哭“她失敗了”的小腦袋。


    一道猩紅的長槍貫穿了大聖杯,灼熱的魔力洪流席卷了自冬木市教堂頂端席卷而下,即使是在郊外,也依然浸沒了大半個冬木市。


    消失的霧涅爾,得知無法複活諾亞與克裏斯的貝利卡?安特亞斯失神的走在一片火燒火燎、即將成為廢墟的大街上。


    果然,複活這種事是連奇跡都實現不了的願望!


    貝利卡看著周圍因為這場聖杯戰爭而化為廢墟的冬木市。突然覺得自己要做些什麽!


    三天後,作為日本帝國軍誌願兵的貝利卡奉命在冬木市散發救濟糧和衣服被褥。


    在搜尋幸存者的過程中,她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穿著睡衣,倒在蒙蒙細雨中的身影,瞳孔驟然緊縮。


    那是一個小女孩,雙目無神的小女孩。


    “喂,快醒醒,不能睡啊!”貝利卡心口就像被挖空了一塊,驚慌的大叫著跑了過去。


    ——


    徘徊了三天的舞園依春終於不支的倒在地上,神誌不清,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枯敗。


    雨水打濕了衣春那輕薄的單衣,不斷匯集,然後化作無數細流沿著全身脈絡流向冰冷的地麵。


    衣春側臥在肮髒的馬路中央,看著麵前倒映出自己那毫無生氣麵容的小水灘,在密集的雨點下,泛起一層又一層令人心動的波紋。


    衣春感到四周都是無比沉重的黑暗,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而麵前的小水灘是那麽清澈無比,讓人不禁沉入其中,再也不要出來。


    “喂,快醒醒,不能睡啊!”一個急切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是一個士兵,普通的麵容,隻是唯有那明亮的黑色雙眼,在雨夜裏閃閃發光。


    衣春想要伸出右手,可惜虛弱的她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視線越來越模糊,天空越來越黑暗,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整個世界開始淪陷。


    ……


    隱約中,衣春的意識在一片混沌中看到了一個閃耀著的金色光團,沿著光逐漸向它的源頭靠攏,愈來愈近,直到觸手可及時,停了下來。


    光芒的盡頭是一個金色酒杯,酒杯中盛著清澈無比的液體,是那麽溫暖、聖潔!


    恍惚間,這隻金色酒杯又好似一隻白玉淨瓶,純潔無暇,唯有那清澈的液體,沒有改變。


    衣春緩緩伸出雙手,向那金色酒杯中的液體捧去,想要“一親芳澤”!


    指尖離液麵愈來愈近、愈來愈近,就在衣春指尖觸碰到那清澈液體的一刹那,這個混動的空間瞬間被金色光芒所覆蓋,衣春在這充滿著溫柔與聖潔的光芒中,帶著安心的笑容,緩緩合上了那在這空間本不該存在的雙目。


    好想……睡得長久一些!


    ……


    ……


    後記:


    遙遠的西方天堂。


    米迦勒緩緩睜開眼睛,胸口不禁一陣刺痛,在她的身邊,一個完全由水組成的清澈少女擔憂的看著自己最敬仰,但是現在奄奄一息的天使長!


    “哈哈哈,咳咳!”一個黑色的身影由遠及近,是路西法,他的半個胸腔連帶著肩膀都不翼而飛。和米迦勒一樣,已經處於日暮西山之時。


    “原來……我們都輸了!”米迦勒如是說,偏頭看向四分五裂、早已死亡的拉斐爾,以及被遠處被朗基努斯之槍釘在十字架上的霧涅爾。


    “是啊!算了,都這樣的人生了,再讓我好好的做個夢吧!”路西法將自己手中的墮天之劍扔給了那個弱小的水仙子,“湖中仙女,這把劍你看著找個有緣人給了吧,或者扔了也行,嗬嗬……”


    路西法大笑著,身體化為黑色的星辰四散而去。魔王撒旦的神話,諸神的時代,是時候完結了!


    靜靜的路西法消逝後,米迦勒微微一笑,歎了口氣,也將自己的劍遞給了湖中仙女:“這把劍,就贈與你了!吾之一生,一直在與路西法鬥,卻不曾為世人做任何事情,他日你若找到有心拯救一方子民的英雄之時,不要猶豫,贈予他便可!”


    湖中仙女身體蕩漾出層層波紋,接過大天使之劍,飛向自己在大不列顛的家鄉,將大天使之劍插於湖底,懷抱墮天之劍。


    是為:誓約勝利之劍與無瑕湖光之劍。


    ——


    聖杯戰爭失敗後,愛麗絲又開始像她死去的親生父親那樣,遊曆世界,見證這個世界的發展。


    然後,在南美洲殖民地的一處偏僻小村莊裏,她拯救了一個有著魅魔血統,即將被當地人民燒死的白發小女孩。給她起了個非常接地氣的名字:娜塔莉亞?卡明斯基。


    後來,在一次拯救非洲黑奴過程中,愛麗絲在數個大魔法師的圍攻下全殲對方的同時,自己也收到了致命傷。


    “我啊,真的是不甘心了,到最後,隻拯救了這麽點人……”


    這句愛麗絲最後的遺言,讓娜塔莉亞?卡明斯基一生都不曾忘懷過。那個想當正義使者,拯救全人類的愚蠢魔術師母親。


    明明……魔術師就是一種為了達到自己的私欲而不擇手段的人,僅此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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