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剛進來,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軟了神色。


    把電話接通道,「琦琦啊,你先吃飯,不用著急。爺爺出來找人敘舊了,田丫頭好得很,我保證把她全活的帶迴去。」


    陳老臉色沉了沉,等他講完電話掛斷,然後看著他一步步走進來。


    「指導員,以前都是你管我們。我們這些人裏就我最小,那時候也就屬我最不聽話。我記得你罰我最狠的一次,讓我在最熱的時候,在大太陽下麵暴曬三天,身上都脫了皮。」


    陸正往前走,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也渾不在意,像是沒有聽到。


    陳老臉色又是一沉,鼻子裏哼了一聲,冷眼看他。


    「我從沒怪過你,甚至我心裏是感激的。


    如果當年沒有你的嚴格教導,如今的陸正要麽是早已退役碌碌無為的一個普通人,也許已經死在戰場。


    如今,我隻希望你能拿出當年對我們的心,去想想這樣做的後果。」


    「能有什麽後果?陸正,你別跟我上綱上線。我這人這輩子沒做過任何虧心的事。我對不起我的孫女,不能讓她平白受了這份委屈。


    你別告訴我你不清楚,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弄死個把人,隻要手腳幹淨,不讓媒體拍到,誰會指控我們?」


    「你自己的良心。」


    陸正走到他麵前,沉聲道。


    陳老這一輩子殺過的人很多,可死在他手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必死的理由。


    「在你手裏,永遠不會有任何一個好人的血!」


    陸正鏗鏘的道。


    他永遠記得當年陳老說過的那段話。


    「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有被尊重的權利。我不允許我帶出來的兵,手裏粘上一滴不該死的人的血。也不允許你們對任何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手軟。你們的猶豫,可能會讓更多的人死亡!」


    「你又怎知她是好人?」


    陳老靠在椅背上,麵沉如水。


    在他對田恬起疑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會輕易放過她。


    「我隻知道,她沒有必死的理由!」


    「冰冰,你怎麽過來了?」


    外麵傳來傅瑩驚訝的聲音。


    她隻叫來了陸正,卻沒告訴陳冰。


    「我再不來,爺爺就要犯糊塗了。」


    陳冰有些清冷的聲線響起,然後抬高嗓門喊,「爺爺,我要進去!」


    陳老臉色難看,握住椅子扶手的左手終於緊握起來,骨節泛著白,手背上的青筋繃起,甚至能隱約聽到掌心在扶手上收緊而產生的一絲摩擦聲音,聽的人牙酸。


    他不過是為了陳家的名譽,把一個破壞者扣起來,都還沒做什麽,這一個個的都來插手,仿佛他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做好人有什麽好?


    他一輩子謹小慎微,唯恐有半點行差踏錯。


    哪怕覺得風君臨不好,隻因為他成了總統,就費盡心思維護風家正統,緩和風家和這些元老之間的矛盾。


    他自問這輩子沒做過任何錯事,可為什麽臨了想要憑著心意做一次都不行?


    「讓開!」


    沒有感覺到室內越來越壓抑的低氣壓,陳冰在外麵急切的想要讓攔住自己的人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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