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我先給婆婆打個電話。」


    田紫歆像是這才想起來,忙放下手裏的水杯,拿出電話找程翹的好嘛。


    還沒等她撥出去,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田紫歆一時沒有防備,雙手抖了抖,手機直接從她手裏滑了出去。


    還好坐在她身邊的淩琦及時伸手,接到了。


    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是清宇。


    「是二少打來的。」


    淩琦把手機遞給她。


    田紫歆一把從她手裏搶過手機,按下接聽,「清宇,你現在在哪裏?」


    「你別著急。剛才在記者招待會上,我手機在助理手裏。他被各方麵的電話擾怕了,誰的也沒接。」


    戰清宇溫和的聲音順著電波傳過來,田紫歆眼眶驀的紅了。


    一顆說他剛才在記者會上。


    關於破心髒被提起來這麽半天,乍一聽到他的聲音,鼻子發酸,胸口堵的厲害。


    「清宇,我朋友說戰氏宣告倒閉了。我就知道,這一定是個惡作劇。從上學的時候,她就喜歡和我開玩笑。」


    田紫歆努力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卻哽咽的厲害。


    戰清宇產的話她已經信了幾分。


    「紫歆……」


    戰清宇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疲憊,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就陷入了無言的沉默。


    田紫歆的心一下跌入穀底,眼淚不受控的湧出來,雖然在極力隱忍,卻還是泣不成聲,「清宇,這不是真的。你也和我開玩笑。」


    「紫歆,你別這樣。我們還保留了一小部分資產。雖然戰氏不在了,可還是夠我們一家衣食無憂的。及時宣告破產,至少我們不用負債……」


    「不是!不是這樣的!」


    田紫歆用力搖頭,也不管電話對麵的戰清宇是不是看得到,眼淚流的更兇。


    「你明明付出了那麽多,你那麽想要證明自己。清宇,我……」


    「沒事,你別哭。我真的沒那麽在意。」


    「對不起。這種時候應該陪在你身邊的。明明應該我安慰你,卻還要你安慰我。清宇,對不起。」


    「你照顧好莫莫。當初送你們到帝都去就是不想你們難過。放心吧,我沒事的。」


    戰清宇的聲音似乎比平時更加溫和。


    田紫歆對他的心,他從沒有什麽時候比此刻感受的更加真切。


    明明是他的事情,可她卻比他更難過。


    聽著田紫歆在電話裏的哭聲,不知道為什麽原本心裏的鬱結一點點的散了。


    「我想迴去陪你。」


    「不用。公司剛宣告破產,還有很多後續的工作要做。你就算迴來了也幫不上什麽忙,甚至可能連見麵都不行。等這邊穩定下來,我去帝都找你們。」


    「我……」


    「放心吧。先不和你說了,我要先迴公司去。對了,我安排媽去國外旅遊了,公司破產的事情你暫時別告訴她。」


    「好。」


    田紫歆抿唇,慶幸剛才那個電話沒撥出去。


    她也是急糊塗了。


    戰清宇會安排她帶莫莫來帝都,又怎麽會忘了程翹?


    聽著電話裏的盲音,田紫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想迴去陪戰清宇,可電話裏戰清宇卻不讓她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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