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手剛才停留的位置,戰謙言臉色沉了沉,眯起的眸子裏掠過一抹戾氣。


    「戰,戰部長……」


    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矮胖男人臉色發白,戰戰兢兢的喊了一聲。


    「馮總不需要安排退場嗎?怎麽有空來我這裏發呆?」


    戰謙言眸底掠過一抹淺淺的嘲弄,冷眼看著馮總滿頭大汗。


    這會場雖然開了暖氣,可也沒熱到這個程度吧。


    果然人胖就容易虛。


    「那些事情不用我。我有事情要說,能不能先去戰部長停車的地方?」


    馮總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臉上陪著笑。


    「還是去馮總車裏吧。我的車太小,馮總怕是看不上。」


    戰謙言扯唇,字字錐心。


    他的車不是誰都能坐的,這胖子不夠資格。


    「戰部長說笑了,是我不配坐您的車。我的車就在停車場裏,我們過去吧。」


    馮總鬆了口氣,肯談就說明有談判的餘地。


    戰謙言哂笑一聲,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


    也不等馮總,他帶著淩琦就朝停車場那邊走過去。


    馮總愣了愣連忙跟上。


    戰謙言帶著淩琦走在前麵,在一輛寶馬前麵停下。


    跟在後麵的馮總驚了一下,戰謙言竟然知道哪輛車是他的。


    兩人幾乎沒有過任何交集,他知道自己的車牌,意味著什麽?


    他知道,自己在戰謙言麵前,恐怕已經透明了。


    壓下心頭的恐慌,馮總快步走過去強笑道,「戰部長居然知道我的車是哪個,實在是我的榮幸。」


    「哦?這車是你的?」


    戰謙言挑眉看他一眼,隻是表現出的詫異流於表麵,根本就連做戲都懶得做。


    「請上車。」


    馮總壓下臉上的尷尬,不敢動怒,隻是拿出鑰匙打開車門,恭恭敬敬的請戰謙言上車。


    那模樣,哪裏像是慶吉的總經理,道更像開車小童。


    戰謙言不客氣的帶著淩琦上車坐好,馮總不敢坐在駕駛座上,隻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才迴過身看著戰謙言哀求,「戰部長,我妻子和孩子驕縱慣了,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貴夫人可是霸道的很,哪會有錯?怪隻怪我們不識相,衝撞了兩位。」


    戰謙言把玩著淩琦的手指,語氣漫不經心,卻一字一句刺的馮總冷汗刷刷的往外冒。


    「戰部長說笑了。要不找個時間,我帶他們兩個親自去向您道歉?」


    「不用,我的小廟裝不下您家那兩位大佛。」


    戰謙言漫不經心的靠在椅背上,看也不看馮總一眼。


    馮總心裏清楚,他把那些東西給自己看而不是給蘇遠山,這會兒又願意跟他來車裏談,就是給他考慮的餘地。


    但是戰謙言想要什麽,這個度他掌握不好。


    「那您的意思是……」


    馮總用力吞一下口水,臉上的表情幾乎僵化了。


    他的上道終於讓戰謙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對上戰謙言那幽沉的眸子,馮總心裏忐忑不安,屏住唿吸等他說話。


    直到他憋氣憋的心口發疼,才聽到戰謙言輕慢的嗓音響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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